等馬華炒完第三遍時，何雨柱依舊沒有動筷。
    這次，他也沒再給出任何解釋，隻是靜靜地看著馬華，示意他自己嚐一口。
    馬華愣了愣，隨即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剛一咀嚼，他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不用師傅多說，他自己也嚐出了菜裏仍存在的細微瑕疵。
    什麽也沒說，他默默放下筷子，重新拿起鍋鏟，繼續炒起菜來。
    在馬華心裏，此刻滿是對師父的感激。
    雖說一遍又一遍地炒菜，耗費了不少食材，要是換做別人，估計早就心疼得不讓他練了，甚至可能真像他想的那樣，得把師傅給“炒破產”了。
    也正因如此，他炒菜時愈發用心，全神貫注地盯著鍋裏的食材，努力回憶著師傅平日裏傳授的技巧，力求每一個細節都做到完美。
    隨著馬華不停地翻炒，鍋裏的菜肴漸漸散發出更為誘人的香氣。
    這股香味從廚房彌漫開來，飄向四合院的各處。
    正在院子裏閑聊的鄰居們，紛紛抽動鼻子，好奇這濃鬱的香味從何而來。
    “喲，這是誰家在炒菜啊，咋這麽香？”一位大媽好奇地張望著。
    “還能有誰，估計是傻柱家。聽說他今兒個娶媳婦，那新媳婦一來，傻柱肯定露一手。”另一位大爺猜測道。
    “哼，就他能顯擺。不過這香味聞著還真不錯，也不知道做的啥好菜。”
    而此時在何雨柱家廚房裏，馬華正沉浸在做菜的專注中，何雨柱和於麗則在一旁耐心等待著。
    何雨柱知道，馬華需要時間去領悟和成長，他相信經過這一次次的磨練，馬華的廚藝一定會有質的飛躍。
    於麗看著馬華一遍又一遍地切菜、炒菜，切肉、炒肉，那食材如同流水般消耗著，她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著，疼得一抽一抽的。
    畢竟她過慣了節儉的日子，每一絲浪費在她眼中都如同割肉般難受。
    可她還是在心裏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心疼，不能心疼，這是柱哥的徒弟，不能心疼。”
    她知道何雨柱對馬華寄予厚望，也明白廚藝的精進離不開反複練習，隻是那些被消耗的食材，實在讓她這個節儉慣了的人難以釋懷。
    “於麗。”何雨柱輕輕碰了碰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馬華這孩子不容易，想學好廚藝就得下功夫。咱們現在能幫襯就幫襯著點，這些食材花得值。”
    於麗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柱哥，我知道，就是有點不習慣。我會慢慢適應的。”
    何雨柱笑著摟住她的肩膀，“放心吧，以後日子好了，這些都不算啥。”
    就在這時，馬華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將炒好的菜裝盤，然後滿懷期待地看向何雨柱和於麗，“師父，師娘，這次您二位再嚐嚐。”
    於麗看著那盤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心中的心疼稍稍減輕了些，她和何雨柱對視一眼，一同走向灶台。
    何雨柱這次終於拿起了筷子，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品味後，滿意地點點頭，“還不錯，能有我的三成手藝了。”
    聽見師父說自己有他三成手藝，馬華心裏頓時樂開了花。
    畢竟，他總算得到了師父的認可，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鼓勵。
    於麗見狀，也拿起筷子仔細地嚐了嚐，卻一臉疑惑，“這也沒什麽不同啊。”
    她確實沒嚐出這道菜和之前幾道菜有什麽特別明顯的區別。
    何雨柱笑著解釋：“於麗，你看啊，這次肉炒得外焦裏嫩，口感恰到好處，不像之前要麽老了，要麽沒熟透。青菜的火候也掌握得剛剛好，斷生且保留了脆嫩的口感，調味更是鹹淡適中。這些細微之處，沒點經驗還真吃不出來。”
    馬華在一旁認真聽著師傅的講解，不住地點頭。
    於麗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做菜的門道還真不少。馬華，你可得好好跟你師傅學，以後肯定能成大廚。”
    馬華感激地看著於麗，“師娘，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師父這麽用心教我，我要是學不好，都對不起師父。”
    何雨柱拍了拍馬華的肩膀，“馬華，你有這決心就好。不過廚藝這東西，學無止境，你可不能驕傲。以後還得繼續鑽研，爭取早日達到我的水平，甚至超越我。”
    馬華堅定地說道：“師父，您就瞧好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他們在屋裏做菜，四溢的香味在四合院裏肆意彌漫，簡直快把院裏的人給饞瘋了。
    小孩們更是被這香味勾得走不動道，棒梗被饞得哇哇直哭。
    賈張氏抱著棒梗，嘴裏不停地罵著何雨柱：“這個挨千刀的傻柱，做個菜搞得滿院子都是香味，存心饞我們呢！”
    可她嘴上雖罵得凶，心裏卻清楚，自己壓根就不敢去要菜。
    且不說以她和何雨柱的矛盾，去了肯定討不到好，就說現在傻柱家大門緊閉，她連門都進不去。
    而四合院的其他人，也都像被香味吸引，紛紛聚攏到何雨柱家小院門前。
    他們心裏也明白，想要吃到這美味的菜肴基本沒戲，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願意擠在這兒，多聞聞這誘人的香味。
    畢竟平日裏夥食普通，難得能聞到這麽勾人食欲的香味。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說道：“哎呀，傻柱這手藝真是絕了，光聞這味兒，就知道肯定好吃。”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今兒個做的啥好菜，怎麽能這麽香。”另一個人附和道。
    三大媽也在人群裏，酸溜溜地說：“哼，不就是會做幾個菜嘛，有啥了不起的。指不定是顯擺給新媳婦看呢。”
    可她一邊說著，一邊卻不停地抽動鼻子，使勁兒聞著那香味，眼睛還時不時往小院裏瞟。
    此時，在小院屋內的何雨柱、於麗和馬華，對外麵發生的這一切渾然不知。
    何雨柱正興致勃勃地和馬華討論著廚藝的要點，於麗則在一旁微笑著聽著，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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