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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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一看,才看到烏靈跪在白義屍首旁,一邊替他驗傷一邊問盛太傅等人。
    白義同烏靈這些時日亦有幾分朋友之情,這個於盛家而言隻是傅重巒身邊的一個仆從,但對烏靈而言卻是朋友。
    她昨夜在後院竹林,明明不遠,卻什麽都沒聽到。
    烏靈自責難過的哭著,看著白義身上的傷,更是難過。
    抬頭看到肖從章他們的身影,忙的站起身跑過來拉著他們焦急的問。
    “盛寧呢??他有沒有出事??!”
    烏靈含著淚的目光在三人麵上徘徊,她能聞到肖從章身上的血氣,一邊慌了神的往他們身後看。
    肖從章如今隻是垂眸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朝盛太傅走去。
    烏靈見肖從章不回她,當下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麽,隻是不願意相信的逼問魏嶺。
    “說話啊!你們都啞巴了??!”
    魏嶺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沉聲回答她。
    “阿靈,你先冷靜一點……”
    烏靈沒等他說完便抬手砸了魏嶺胸膛一下,麵上染上幾分難以置信。
    “眼下白義死了,我要怎麽冷靜?到底發生了什麽?”
    烏靈的眼中浸滿了悲傷,得不到魏嶺的回答,她隻好轉頭朝盛太傅和肖從章看去,
    盛太傅在看到白義屍首的那一刻便一副恍惚震驚的模樣,看上去悲痛欲絕,眼下正老淚縱橫,坐在堂中椅子上一言不發。
    肖從章沉默的給盛太傅行完禮,啞聲開口說道。
    “從章貿然上門驚擾,還望盛太傅見諒……”
    肖從章的聲音壓的很低,他抬眸無聲的觀察著盛太傅麵上的每一絲神色。
    “眼下阿寧身邊的仆從橫死街外,阿寧又不知在何處……從章心中有一疑惑,還望盛大人能如實相告。”
    “昨夜盛府到底發生了何事?”最後一字話音落下,肖從章的眼中翻湧著一絲戾氣和寒意,盡管在盡力壓製,還是不可遏製的潛露出來
    依盛家二老對盛寧的珍愛程度,不可能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而一眾人都未知,隻有一種可能的緣由。
    便是盛太傅同傅重巒起了爭執或是發現了什麽不對。
    唯一的可能便是傅重巒的身份……
    聽完肖從章的話,盛太傅悲痛的長歎了聲,似乎不忍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整個人宛若蒼老垂暮曆盡風霜,此時搖搖欲墜。
    他思來想去片刻後,最終還是哀歎一聲,合上眼不忍再看。
    “你們下去吧,我有話要同肖將軍說……”
    盛太傅出聲揮退了盛家眾人,並不想今日的事傳到還在驚懼昏迷中的盛夫人耳中。
    待人散去,盛太傅獨自強撐著站起身,走到肖從章麵前,一臉哀色的點了點頭。
    “昨夜府中的確出了事情……”
    此話一出,魏嶺等人都有些驚訝。
    肖從章聽完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聽著盛太傅在一聲聲悲痛無奈的長歎中說下去。
    “老夫有生之年從未聽過這等離奇的事情,我的寧兒不是寧兒……而是在我們眼底下變成了旁人……”
    “夫人她……聽信了江湖術士的話,請了人來家中開壇做法……”
    “我匆匆趕回,將寧兒送回院中暫時禁閉,本意是為了安撫夫人,暫時讓寧兒遠離人言,未曾想因為我的疏忽,這才害了他……”
    盛太傅眼中哀戚並不假,此時盛家無疑是悲懼交加,白義的死,盛夫人因為受刺激昏迷,傅重巒的失蹤,一重重砸在盛太傅疲憊蒼老的身上,宛如在油鍋般煎熬。
    盛太傅的話讓在場眾人聽完都有些失神和震驚。
    魏嶺在聽清盛太傅說的話後,腦海中已然將昔日種種懷疑串聯在一起,隨後幾乎荒謬般的無聲看向肖從章。
    烏靈則回想起先前傅重巒剛醒時同她說的話,她曾以為是玩笑的話,如今卻被人告知是真的。
    她有些難以接受的睜大眼後退半步,視線在盛太傅和肖從章身上遊弋。
    眾人之中,唯有肖從章的麵色如常,不見一絲驚訝,仿佛早已知曉。
    盛太傅悔恨片刻,幾聲沉重的歎息後,才朝肖從章問出心中的不解。
    “從章,這件事你是否一開始便知曉?”
    盛太傅眼中露出幾分欲言又止的晦暗。
    肖從章對上他的視線,讀懂了他眼中深層的隱晦詢問。
    盛太傅知曉盛寧身體裏的人到底是誰。
    沉默半晌,肖從章自嘲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
    盛太傅微滯:“寧……他告訴你的?”
    肖從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別開眼,掩去眼尾落下的那滴淚。
    盛太傅回想起傅重巒在時同肖從章的關係,未顯於人前,以至於讓人忽略了他們之間莫名的熟悉和默契。
    想到傅重巒的身份,盛太傅亦沉默了下來,沒再問下去。
    卻在此時,遠處門前,忽的響起一聲帶著恍惚和難以置信的顫語,隱約可聽到其中的哭音。
    “你們說的話,到底什麽意思……??”
    府中眾人微愣,側眸回身看去,隻見半掩著的大門被驟然推開,宣詞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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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靈在看到宣詞儀出現的那一瞬,心中懸了幾分。
    宣詞儀在一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穿著國學監的校服,顯然是在去國學監的途中過來的。
    此時他雙眼泛著赤紅和濕意,眼中滿是荒謬和震驚。
    麵上還帶著未幹的淚。
    宣詞儀環顧了一圈眾人,視線落在了院中蓋著白布的白義身上,他微睜大眼,疾步跑過去掀開了布,在看清裏邊的人是白義時,驚恐踉蹌的往後退跌坐在地。
    “白義!怎麽會是白義!?”
    宣詞儀麵上驚淚相疊,反應過來又猛的抬頭看向盛太傅,帶著祈求和希翼一般的顫聲問道。
    “還有你們剛剛說的話什麽意思!什麽阿寧不是阿寧?!他有沒有出事??”
    “到底發生了什麽!白義為什麽會死!!”
    宣詞儀神色崩潰的一聲聲發出質問,可此時院中眾人沒一人敢回答他的話。
    “說話啊!”宣詞儀急的要瘋了一般,眼眶不斷落淚,眼底赤紅如血。
    他今早在去國學間的途中聽到了百姓們議論哪裏出了事,派人去問了才知曉是盛家。
    他匆忙趕來,卻聽到了盛太傅和肖從章說的話。
    此時理智和信念在心中崩塌成廢墟,仿佛隻有他像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一般。
    見無人回答,宣詞儀眼中閃過一絲屈辱,他兀自爬起身,想要去後院找傅重巒,想要問清楚一切。
    被一旁的林修攔下後,怒氣翻湧,想要將林修推開,卻把自己推的踉蹌。
    他氣從心來當即有些氣惱,想要同林修動手時,烏靈衝過來拉住了他。
    “宣二!你冷靜點!”
    宣詞儀一聽這話,焦急崩潰的控製不住力道,險些將烏靈甩開摔倒。
    “我怎麽冷靜!!盛寧出事了我冷靜不了!!我要找阿寧問清楚!他不會騙我的!!”
    烏靈看著他不管不顧要往裏闖的模樣,最終還是狠下心喊了一句。
    “盛寧他失蹤了!我們也找不到他在哪!”
    烏靈的話好似將宣詞儀滿腔的怒氣和衝動震住了一般,他愣愣的看著烏靈,眼中盛滿了被欺騙般的憤怒,無可抑製的爆發出來。
    “你們都在騙我!我不信!我要自己去查!”
    宣詞儀赤紅的雙眸中含著淚,他環顧周圍眾人一圈,視線最後落到一言不發的肖從章身影,一絲哀怨浮現,他咬著牙似乎想起了什麽,憤憤的別開眼。
    轉身便朝外跑去,遠去的背影都透著幾分倔強和不信。
    烏靈心累無語的看著宣詞儀跑出去離開了,皺起眉眼中露出一絲無奈,想了想先前傅重巒說的事,真怕宣詞儀會做什麽傻事,心中一急,轉頭同肖從章說。
    “肖大哥!我去盯著他!”
    說罷她便跟著跑出去追宣詞儀。
    聽完宣詞儀的話,一旁的盛太傅心中擔憂宣詞儀會執迷不悟,怕他一時接受不了,忙的喊了人去追,再讓人去勇國公府報信。
    忙完這些的盛太傅早已心力交瘁,他無聲的長歎幾聲,不好在一眾小輩麵前落下傷心淚,便隻能化作一聲聲歎息。
    沒一會守著盛夫人的仆婦來正廳同盛太傅傳話。
    “大人……夫人醒了,這會情緒不穩,想見您……”仆婦說完掃了一圈肖從章身邊的人,麵色為難和無措。
    盛太傅見狀,朝仆婦略微頷首示意後,他看向肖從章,忽的朝他鄭重的抬手掬禮。
    肖從章沒來的及攔下,隻好扶著盛太傅的手彎身。
    借著彎身行禮的動作,盛太傅一直強忍著的淚滑落蒼老的臉頰,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和蒼老,語氣中盡是請求的謙卑之意。
    “從章,如今寧兒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身為他的父親,實在失責,無論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還望肖將軍能替我尋回他……請受我一禮!”
    盛太傅語氣嚴肅沉重的說完,便躬身要同肖從章深深行完一禮,被肖從章抬手托住製止後,盛太傅十分無奈的抬頭,對上了肖從章幽深漆黑的視線。
    他語氣中帶著堅定和認真,朝盛太傅承諾。
    “大人不必如此,無論如何,我亦會找到他……”
    話語末,肖從章微斂眉目,語氣沉啞了幾分,心中仿佛有所感,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瞬傅重巒的身影。
    心中無聲的補了未說完的話語。
    哪怕付出性命……
    盛太傅似乎明白了肖從章的未盡之言,他深深歎息抬手拍了拍肖從章的肩後,才轉身離開去尋盛夫人。
    肖從章瞥了眼盛太傅離開的背影,沉默了一瞬,才朝院中的眾人吩咐道。
    “將屍身暫時帶回去。”
    不能讓白義枉死,先前徐行的屍首他們沒有送至盛府,便是想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林修得令後便喊人一起將屍首往外抬。
    肖從章走出盛府時,魏嶺跟在他身後似乎有話要問他,隻是還沒來的及開口,隻見肖從章的身影驟然屈膝跪地,捂著陣陣刺痛的心口,在滿身疲憊中暈了過去……
    另一邊,宣詞儀跑出盛府後並沒有直接回勇國公府,而是去找了顧守野和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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