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我隨著那名小太監匆匆趕回謝婉柔的寢宮。剛踏入殿門，便見她正站在窗前，手中握著一封密信，神情凝重。
    “娘娘。”我輕聲喚道。
    她轉過身來，將手中的信遞給我：“蕭皇後那邊果然動了手腳，林婕妤不過是顆棋子。”
    我接過信一看，果然是關於林婕妤與朝中某位大臣暗中往來的情報。原來，那位新晉寵妃並非隻靠姿色上位，背後竟還有朝臣撐腰，意圖借她之手削弱謝婉柔在後宮的勢力。
    “看來，這林婕妤遠比表麵看起來麻煩得多。”我低聲道。
    謝婉柔微微一笑，眼底卻冷了幾分：“若隻是個愛出風頭的嬪妃，倒也不難對付。可若是有人推波助瀾，那就得好好查一查了。”
    我點頭應下，心中已有計較。
    翌日清晨，我便著手安排人手，暗中監視林婕妤的一舉一動。她近日愈發張狂，不僅頻頻召見外臣，甚至還在禦花園中設宴，邀幾位心腹嬪妃飲酒作樂。
    我派出的心腹回報，林婕妤與一位姓李的大臣往來密切，此人正是蕭皇後一係的親信。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見麵的方式極為隱秘，幾乎不留下任何痕跡。
    “既如此，那就逼她露出馬腳。”我低聲說道。
    我命人在李府附近布下眼線，又安排人在宮中放出消息，稱皇帝有意提拔一批年輕有為的官員，而李大人正是熱門人選之一。
    不出所料，林婕妤聽聞此言後，立刻坐不住了，頻頻派人往李府送禮，甚至親自前往幽會。
    我們終於等到機會——李府後院有一條通往宮牆的秘密通道，正是他們用來私通的路徑。
    我當即決定動手。
    那一夜，月色如水，我帶著兩名心腹悄悄潛入李府，在密道口埋伏。果然，不多時便見林婕妤身披鬥篷，由一名心腹宮女引路，悄然進入密道。
    我們尾隨其後，直到他們在一處偏僻廂房內相會。屋內燭火搖曳，兩人正在低聲交談，言語間盡是曖昧之意。
    我示意身旁之人記下他們的對話，並拍下關鍵證據。
    一切順利，我們悄然撤退，未曾驚動二人。
    次日清晨，我便將證據呈遞給謝婉柔。
    “做得好。”她翻閱著那些記錄下來的字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有了這些，林婕妤怕是再也無法翻身了。”
    “不過，皇上如今對她寵愛正濃，若貿然揭發，恐怕反受其害。”我提醒道。
    謝婉柔沉思片刻，緩緩道：“你說得對。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於是，我們決定先按兵不動，靜待時機。
    幾日後，皇帝下令舉辦一場賞花宴，邀請眾妃嬪一同出席。這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暗中安排，讓巡邏侍衛恰好在林婕妤與李大人幽會之時路過密道入口。又命人在他們幽會之際製造聲響，引來侍衛注意。
    果然，當侍衛破門而入時，屋內的兩人措手不及，當場被擒。
    皇帝聞訊大怒，立即傳召林婕妤與李大人問話。
    我早已準備好證據，在皇帝麵前一一呈上。
    “陛下請看，這便是林婕妤與李大人私下往來的書信，以及他們幽會時的證詞。”我語氣平靜，卻字字鏗鏘。
    皇帝臉色鐵青，目光掃過那些證據，最終落在林婕妤身上。
    她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陛下，臣妾……臣妾一時糊塗，求陛下饒命！”
    皇帝沉默良久，終是一揮袖袍，冷冷道：“打入冷宮，永不複寵。”
    林婕妤尖叫著被拖走，眾人噤若寒蟬。
    謝婉柔輕輕鼓掌：“清歡，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我微微一笑：“有時候，最鋒利的刀，不是別人遞來的，而是她們自己握著的。”
    這場風波至此告一段落，但我知道，宮中的爭鬥遠未結束。
    回到住所，我坐在燈下，細細整理今日所得的情報。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阿菱匆匆進來，麵色凝重：“小姐，雲家少主派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有要事相商。”
    我心頭微動，拆開信封，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
    “沈姑娘，近來京城風起雲湧，恐有更大風暴將至。若願共謀大事，請於三日後午時，赴城南醉仙樓一敘。”
    我盯著那行字，良久未語。
    窗外，風起。
    遠處，燈火依舊明亮，卻不知又有多少暗流在其中湧動。
    我合上信紙，輕輕吹滅燭火，轉身走向床榻。
    夜深了。
    夢還未醒，天已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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