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卷宗，抬頭望向窗外。
    夜色漸深，宮燈初上。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清歡。”門外傳來顧言澈的聲音。
    他走進來，低聲說：“有人在禦膳房發現了毒藥。”
    我心頭一震。
    “是誰？”
    “還不清楚，但線索指向了蘇氏。”他說這話時眉心緊鎖，像是壓著千斤重擔，“德妃林氏已經將此事稟報皇後，皇後責令徹查。”
    我沉默片刻，指尖輕輕敲著桌麵，思緒飛轉。後宮爭寵的風波本就暗流洶湧，如今又添上一條毒藥案，恐怕這池春水要徹底翻騰起來了。
    “我要去見皇後。”我起身，語氣堅定。
    “你確定？”顧言澈看著我，“現在去，怕是會被卷入更深。”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退。”我披上外袍，回頭看了他一眼，“若讓她們借題發揮，後宮隻會更亂。”
    他沒再勸，隻是默默跟在我身後。
    場景1：後宮矛盾激化
    皇後寢殿燈火通明，內殿中已聚集了幾位妃嬪，林氏端坐主位旁，神情冷淡，蘇氏則被押在殿前，臉色蒼白。
    “沈大人終於來了。”蕭婉儀抬眸看我，唇角微揚，“聽聞您方才還在禦花園調停爭鬥，怎的，如今又要插手此案？”
    “臣女不敢稱‘插手’，隻是想為皇後娘娘分憂。”我行禮，語氣不卑不亢，“此案若處理不當，恐牽連無辜。”
    “哦？”她挑眉，“那你倒是說說，該如何處理？”
    “先查明真相。”我直視她的眼睛，“若確有其事，自然依法處置。若證據不足，也不該妄下定論。”
    “好一個‘查明真相’。”她輕笑一聲，“那依你之見，誰來查？”
    “臣女願查。”
    此話一出，滿殿嘩然。
    林氏冷笑：“你憑什麽？”
    “憑謝家與皇上的信任。”我平靜道，“也憑我對後宮人心的了解。”
    蕭婉儀沉吟片刻，忽然笑了：“好，那就由你來查。三日之內，若無結果，便交由大理寺。”
    我點頭應下。
    走出殿門時，風卷起衣袂，吹得燭火搖曳不定。
    “你瘋了嗎？”顧言澈低聲問，“這案子分明是個陷阱。”
    “我知道。”我望著遠處幽深的宮牆，“但若不接下，蘇氏必死無疑。而林氏……也不會善罷甘休。”
    場景2：籌備活動
    第二日清晨，我召集群妃於太液池畔。
    “近日後宮紛擾不斷，我想為大家辦一場‘才藝品評會’。”我站在亭中，聲音清亮，“屆時各位可展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由皇後娘娘親自評選，優者賞賜豐厚。”
    眾妃麵麵相覷，有人不屑，有人狐疑。
    “沈大人這是何意？”林氏率先開口，“莫非是要轉移視線？”
    “正是。”我坦然承認，“爭寵不如爭才，與其互相傾軋，不如提升自己。皇上素來欣賞聰慧女子，你們若有真才實學，何必靠手段博寵？”
    “說得容易。”蘇氏冷哼，“可我們哪有那麽多閑暇去練這些？”
    “我會請謝家的先生來授課。”我說，“每日兩個時辰，為期半月。若真心想學，機會就在眼前。”
    她們依舊半信半疑，但我已不再多言。
    接下來幾日，我安排謝家的幾位文士輪流前來授課，並命人準備畫具、琴譜、筆墨紙硯等物，供妃嬪們使用。
    起初隻有寥寥幾人到場，後來漸漸多了起來。畢竟，誰不想在皇上麵前露一手？
    場景3：活動開展
    才藝品評會當日，太液池畔張燈結彩，妃嬪們紛紛盛裝出席。
    我站在台下，看著台上一位位妃子展示才藝——有的彈琴，有的作詩，有的揮毫潑墨，有的跳起了舞。
    林氏最後一個登場，一首《長恨歌》唱得纏綿悱惻，聽得眾人動容。
    “唱得好。”我鼓掌，“林妃果然才情出眾。”
    她瞥我一眼，未語。
    輪到蘇氏時，她遲疑許久，終是走上前，取出一張宣紙，提筆寫下四句詩：
    ＞ 東風拂柳綠如煙，
    ＞ 獨倚朱欄淚似泉。
    ＞ 隻願君心常似月，
    ＞ 不教紅粉負華年。
    字跡清秀，詩句哀婉，竟惹得不少人落淚。
    我望著她，忽然明白她並非惡毒之人，隻是在這後宮之中，早已忘了如何溫柔地活著。
    “很好。”我笑著鼓掌，“蘇妃的詩，寫出了女子的心聲。”
    她眼圈泛紅，低頭行禮。
    這一場才藝會，仿佛真的衝淡了些許恩怨。
    場景4：風波平息
    數日後，我將調查結果呈遞給皇後。
    “毒藥確實出自蘇妃宮中，但她並不知情。”我冷靜陳述，“真正動手的是她的貼身宮女，因嫉妒蘇妃得寵，私自下毒，已被拿下。”
    蕭婉儀聽完，神色不變：“你倒是查得清楚。”
    “臣女不敢居功，隻求後宮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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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我良久，忽然輕歎：“你比從前更懂得進退了。”
    “臣女隻是希望後宮少些爭鬥。”
    她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幾日後，蘇氏被罰禁足三個月，林氏雖未受罰，但也收斂了許多。
    才藝品評會之後，後宮氣氛明顯緩和，許多妃嬪開始主動學習，甚至私下切磋琴藝、書法。
    謝婉柔來看我時，笑著說：“你還真把這群女人治服了。”
    “談不上服氣。”我搖頭，“隻是給了她們一個出口。”
    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你變了。”
    “也許吧。”我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但這次，不是為了生存，而是為了守護。”
    她沒說話，隻是輕輕握住我的手。
    天邊飄來一朵雲，遮住了陽光。
    我望著那片陰雲，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江湖門派的聯合尚未揭開，邊疆的重建剛剛起步，朝堂之上暗潮洶湧……
    而這後宮，看似風平浪靜，實則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我緩緩閉上眼，耳邊似乎聽見風聲呼嘯。
    “清歡。”顧言澈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眉頭緊蹙，“西南傳來消息，邊境有異動。”
    我睜開眼，目光沉靜。
    “我知道了。”
    下一刻，我轉身走向書房，攤開地圖。
    風從窗縫鑽進來，掀起一角畫卷，露出一幅尚未完成的山水圖。
    山巒疊嶂，江河奔流。
    那是未來的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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