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會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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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算起來,羅子年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蕭北景。他有時候恨不得回到剛認識蕭北景的時候,給那時候的自己一巴掌。
沒事閑的瞎交什麽朋友?酒不好喝,還是身邊的人不夠美?
好吧,他身邊的人確實沒有蕭北景長得好看。但他是個男的,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
交了這麽多年的朋友,他賠出去多少金桂露了?數都數不清了,還有不少都是陳釀。
想到這,羅子年恨不得多打那時候的自己幾巴掌。
聽到蕭北景前來拜訪的時候,羅子年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見。
但是他想了想,蕭北景大概根本不會理他閉門羹,他要是非要進來,誰攔得住他?
而且聽說蕭北景不久前娶了太子妃,十分寵愛,連行軍的時候都帶在身邊。
他問通報的小廝:“他自己過來的?”
小廝道:“還有一個女人。”他說著臉還有些紅:“是個非常美的女人。”比鶯兒還美,隻是這話他沒敢說出口。
鶯兒卻遞了一個眼神過來:“蕭公子身邊也有了女人,不知道有多美?”
美人總是在這種事情上特別敏感在意,她依仗的就是自己的美貌,自然想在這上麵與人一較高下。
這也是美人的自信。
鶯兒對自己的臉十分有自信,即便是那些豔冠天下的美人,她也有信心一較高下。
那小廝看著鶯兒嬌媚的麵容紅著臉不知該如何作答,鶯兒當然也很美,但是他總覺得差了些什麽。
鶯兒挑了挑眉:“嗯?”聲如黃鶯嬌啼,柔媚入骨。
小廝的臉更紅了。
羅子年卻道:“去請他進來。”蕭北景會把人帶過來,就代表與傳聞中一樣,他對這個太子妃十分寵愛,是他真心娶回來的。
他捏了一下鶯兒的臉,道:“你先進去,爺要待客。”
鶯兒沒想到他會讓她回避,她一心想見一見傳聞中的南唐第一美人是什麽模樣,根本不想在這時候回避。
她賴在羅子年懷裏撒嬌:“爺,蕭公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今天怎麽要鶯兒進去?”
“鶯兒想在這裏陪著爺,好不好?”
羅子年笑著欣賞她撒嬌的媚態,低頭親了一口,卻不容置疑地道:“乖,你進去,今個兒你在這裏不方便。”
鶯兒的臉白了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蕭北景帶了正經的夫人過來,她這種連名分都沒有的妾室就上不了台麵了。
不管是給蕭北景麵子,還是照顧羅子年的麵子,她都該回避。
她心中一痛,麵上卻強笑道:“既然爺要鶯兒進去,鶯兒當然要聽話。”
她雙手環上羅子年的脖子,嬌聲道:“爺等下可要補償我。”
羅子年平時很縱容她,也喜歡她這樣的小驕縱,哄道:“好,明日帶你上街去挑東西。”
“去吧。”他拍了拍鶯兒的肩。
鶯兒嬌笑著起身,退了下去,沒有人看見她臉上失落的神情。
楚惜顏走進這間酒樓的時候,隻感覺奢靡之感迎麵而來,她有些不太確定地問蕭北景:“這是酒樓?”
她怎麽感覺像是座青樓?
從裏到外裝飾得金碧輝煌,縈繞著淡淡的馨香之氣,樓中紗幔珠簾層層疊疊。來往的侍女小廝皆是容貌上乘。
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家酒樓,
蕭北景輕車熟路地走進去,答道:“也算不上是酒樓,隻是打著這樣的招牌罷了。這其實是他自己住的地方,偶爾用來待客。”
楚惜顏眨眨眼,這是自己給自己建了座青樓住?想一想能和蕭北景交朋友的人,也不會是多尋常的人。
這麽一想,自己給自己建了座青樓住這種事反而也不怎麽奇怪了。
七拐八拐,總算上了樓。楚惜顏抬眸便看見珠簾之後半躺著的男子,因珠簾的遮擋看不真切,卻能看出他頗為年輕。
還未走近,就聽見裏麵的人懶洋洋的聲音:“你帶酒錢過來了嗎?”
蕭北景笑起來:“什麽酒錢?”
楚惜顏便見裏麵的人像是氣急敗壞一般站了前來,三步並兩步從珠簾後麵走出來,瞪著蕭北景道:“當然是金桂露的錢,你知不知道百年的金桂露價值幾何?”
“喝一瓶就少一瓶!”
蕭北景漫不經心地道:“我看你酒窖裏麵有不少呢。”
“那都是用來賣的!”羅子年磨牙,“不是給你白喝的。”
他都想把手中的杯子砸在他臉上,想了想,他實在打不過眼前的人,才悻悻作罷。
他這輩子是別想從蕭北景手中要來酒錢了,羅子年也不過是發泄一番。
這一番發泄過後,他才看到蕭北景身邊的楚惜顏。
一眼望過去,他就有些愣。
楚惜顏比較習慣別人見她驚豔的神色,隻是這些天遇到的都是些熟人,也是些不太在意容貌的人,偶然見到羅子年眼中的驚豔還有些新鮮。
她笑了笑:“羅公子。”
羅子年怔愣地點了點頭,然後醒過神來,羨慕中夾雜著幾分嫉妒地看向蕭北景:“你怎麽這麽好命?”
聯姻都能娶到這樣的美人。
蕭北景自然不會說他是先求得美人,才去聯姻的。他享受著羅子年豔羨的目光,笑眯眯地道:“還不叫嫂子?”
他比羅子年大了不過幾日,卻一直以兄長自居。開始的時候,羅子年被美色迷昏了頭,兄長叫得很順。
過了段時間他才反應過味來,他一直在賠錢啊。對於羅子年來說,想從他手中白拿一分錢都跟從他身上剜下去一塊肉一樣心疼。
兄長也就再也沒叫過,每次見到蕭北景都是橫眉瞪眼的,卻從來沒將蕭北景攔在門外過,連酒窖的位置和上麵落的鎖都沒換過。
羅子年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卻十分有禮地對著楚惜顏喚了一聲:“嫂子。”
楚惜顏含笑應了,也明白過來,這人和蕭北景確實是至交好友。
羅子年十分熱情地招呼她:“嫂子請坐,我這兒別的沒有,美酒管夠。”
他停了一下問道:“你喝酒還是喝茶?”
楚惜顏道:“既然是訪舊友,當然是美酒為佳。”
羅子年聞言眉飛色舞,道:“我也這麽覺得,嫂子真是我知己!”
說著他便讓小廝去取酒窖裏的陳釀。
就是所謂“喝一瓶就少一瓶”的百年金桂露。
蕭北景:“嗬嗬。”說句話就是知己,怎麽那麽容易成知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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