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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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進去沒多久,蘇槿月便看到幾位大臣陸續從書房出來。
    路過她身邊的時候,也都和她行了禮:“宸妃娘娘。”
    蘇槿月回禮,看著他們一個個從麵前走過。
    走在最後的是蕭玉衡。
    他笑得一臉和善,溫潤如玉的形象,當真是深入人心。
    “娘娘,陛下召您進去。”高峰對蘇槿月道。
    蘇槿月點頭,走進禦書房,她沒有看到,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蕭玉衡突然停下腳步,看著蘇槿月消失在書房門口的背影。
    “參見皇上!”蘇槿月行禮。
    蕭彥君抬頭:“起來吧,不是說過不用行禮嗎?”
    蘇槿月站起身,笑道:“陛下給臣妾的特權已經很多了。”
    蕭彥君笑著看她:“過來!”
    蘇槿月走到他身側。
    蕭彥君問:“找我何事?”
    蘇槿月是想問周雅芸的事情,但是也不好直接就這麽問出口。
    畢竟蕭彥君沒有主動和自己說,應該是有什麽顧慮。
    她不想哪句話說錯,觸了蕭彥君的黴頭。
    就算他們如今兩情相悅,可皇上就是皇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她試探的說:“臣妾上午同皇後娘娘聽了高僧講法,皇後娘娘說佛法無邊,也不知道能不能超度了周雅芸的魂魄。”
    蘇槿月這樣說是想蕭彥君主動提起周雅芸火災的調查結果,但蕭彥君聽了她這話,卻沉下臉來。
    他聽出了蘇槿月是在試探他,可是,他最不想要的就是蘇槿月的試探。
    蘇槿月口頭上說著相信他,表現得依靠他,可是時不時的卻總是要試探他。
    如果蘇槿月直接問他,他會毫不保留的告訴她,可偏偏是試探。
    “周雅芸的事情,到此為止,火災也隻是意外,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蕭彥君說道。
    蘇槿月疑惑,她敏銳的察覺到了蕭彥君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得不好。
    猶豫片刻,蘇槿月還是說道:“是,臣妾明白了。”
    蕭彥君看她這般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卻越發的憋悶。
    他以為蘇槿月會纏著他,說其中的詳情,或者讓他繼續調查。
    可是都沒有,就這樣接受了。
    所以,蘇槿月到底是不在乎結果,還是不在乎他。
    “月兒……”蕭彥君突然想問一問蘇槿月,她說的喜歡自己,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因為無法選擇?
    隻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蘇槿月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下文,有些疑惑不解。
    正要詢問,卻又聽到蕭彥君說:“你先回去吧,晚些時候我再去看你。”
    蘇槿月一愣,但還是應下了:“是。”
    蘇槿月離開了禦書房,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飛絮看出來了,她的情緒不對。
    “娘娘……”她有些擔心的欲言又止。
    蘇槿月搖頭:“沒事,對了,讓你查的太醫院的事,查的怎麽樣?”
    飛絮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調查的結果沒有什麽大的出入,隻不過奴婢發現,他們的家人,在出事以後,都離開了京都。”
    蘇槿月腳部微頓:“都離開了?”
    “是!”飛絮說道。
    “走了多久了?”蘇槿月問。
    飛絮道:“出事第二天就離開了。”
    蘇槿月沉默,過了一會兒她道:“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飛絮搖頭:“不知,如果奴婢猜想,應該是回老家了。”
    “知道在哪兒嗎?”蘇槿月追問。
    飛絮點頭:“江南。”
    蘇槿月道:“回去把詳細的地址給我。”
    飛絮皺眉:“娘娘可是發現了什麽不對?”
    蘇槿月說:“有沒有不對,得先把人找到再說。”
    晚上,蕭彥君沒有來關雎宮,不過他派了人來傳話,說是去了皇後宮裏。
    蘇槿月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雖然她內心是想蕭彥君隻有她一個人,但她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蕭彥君到鳳儀宮,皇後也沒有想到,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讓人準備好一切。
    又讓人將大皇子和公主抱來。
    蕭宥齊看到父皇還有些拘謹,他想到了之前蕭彥君在課堂上對他的評判。
    相反蕭姝華因為年紀小,又是公主,對蕭彥君反而多了一絲親近。
    “參見父皇。”兩個小孩畢恭畢敬的給蕭彥君請安。
    蕭彥君直接將蕭姝華抱起,蕭姝華被父皇抱著,很高興,但是也有點委屈:“父皇,你許久都沒來看華兒了。”
    蕭彥君還沒有回答,一旁的皇後就趕緊為他解圍:“華兒乖,父皇平時要忙於朝政,這不就來看你了嗎?”
    蕭彥君聽到這回答,看了一眼皇後,知道她是在給自己解圍。
    “是父皇的錯,以後父皇經常來看華兒。”蕭彥君也順勢說道。
    “真的嗎?父皇?”蕭姝華臉上帶著期盼的神色。
    蕭彥君點頭,看著女兒可愛的樣子,心中也滿是憐愛。
    皇後在一旁看著,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神情[罷了,得不到陛下的寵愛,至少陛下沒有忘了孩子。]
    蕭彥君身形一頓,他看向皇後:“皇後操持後宮,辛苦了。”
    皇後一聽這話,霎時之間,紅了眼眶:“陛下心中有臣妾的微末之地,臣妾已經滿足。”
    蕭彥君看著她:“微末之地,便已經滿足?”
    皇後聽到這問話,目光微閃:“臣妾是皇後,母儀天下,自知不該局限於兒女私情,隻是人心難控,陛下是天子,也是臣妾的夫君。
    臣妾非聖人,世間唯情難自控。”
    蕭彥君似乎聽進去了這話,他表情帶著思索。
    皇後見狀,讓人將皇子公主帶下去。
    她引著皇帝坐到了榻上,親自斟了一杯茶:“陛下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蕭彥君看向皇後,沒有說話。
    皇後也不失望,隻是繼續說:“可是因為宸妃?”
    蕭彥君目光微閃,皇後道:“宸妃確實是一位奇女子,恐怕普天之下,難以再找出第二個。
    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別說陛下,就連臣妾,若是男子也很難不為所動。”
    “你想說什麽?”蕭彥君直接問。
    皇後道:“陛下不要誤會,臣妾所言句句真心,從前臣妾對宸妃也是多有誤會,如今也算是看清了宸妃,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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