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絕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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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魔劍現世
司空晦手中的龍角骨劍震顫著發出嗡鳴,劍身纏繞的黑氣如活物般蠕動。王若蘭瞳孔驟縮——那截斷角上的紋路她再熟悉不過,正是敖清折斷的右角!
"你把敖清怎麽了?"她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張雲軒按住肩膀。
"別動。"他聲音壓得極低,"師父在用秘法傳音。"
果然,天璿子看似昏迷的手指仍在有規律地輕叩地麵。張雲軒借著扶王若蘭的動作,在她掌心快速劃出幾個字:"祭壇有詐"。
司空晦突然揮劍,一道紫黑色劍氣劈在兩人腳前,在地上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溝壑:"悄悄話說完了?"他撫摸著劍身上浮現的龍紋,"放心,那條小龍沒死,畢竟...活著的龍角才有破界之力。"
祭壇突然震動,天璿子身下的血陣亮起妖異紫光。張雲軒驚覺自己手中的冰晶令牌開始發燙,而王若蘭的鎮魂鍾則不受控製地嗡鳴起來。
"感覺到了嗎?"司空晦張開雙臂,"三把鑰匙的共鳴!"
二)星河逆轉
黑曜石祭壇上的紋路逐一亮起,構成一個巨大的立體符陣。天璿子猛地睜眼,原本清明的眸子此刻泛著詭異的紫光。
"師父!"張雲軒劍指司空晦,"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麽?"
司空晦陰笑:"隻是幫他看清真相罷了。"骨劍指向天璿子,"告訴他,三十年前是誰親手把胞弟推下鎖龍淵?"
天璿子嘴唇顫抖,發出的卻是司空晦的聲音:"是...我..."
張雲軒如遭雷擊。就在這分神的刹那,祭壇突然射出三道紫光,分別纏向冰晶令牌、鎮魂鍾和那片逆鱗!
"小心!"王若蘭強忍傷痛吹響玉簫,音波將紫光阻了一阻。張雲軒趁機揮劍斬斷襲向令牌的光束,卻見天璿子突然暴起,一掌拍向自己天靈蓋!
千鈞一發之際,那掌勢硬生生偏了三寸,擦著張雲軒耳際劃過。天璿子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快走...我壓製不住...魔種..."
司空晦臉色驟變:"怎麽可能?"他急忙掐訣,天璿子七竅頓時湧出紫煙,發出非人的慘嚎。
"師父!"張雲軒突然將冰晶令牌拍在自己心口,一口精血噴在劍鋒,"無極秘傳·星隕!"
劍身迸發出刺目星光,竟在虛空中勾連出北鬥七星的軌跡。司空晦倉促舉劍相迎,龍角骨劍與星光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三)血簫斷魂
氣浪掀飛了王若蘭的束發玉簪,青絲散亂間她看到驚心動魄的一幕——張雲軒的劍勢雖猛,但每與骨劍相交一次,就有黑氣順著劍身蔓延到他手腕。
"魔氣侵體..."她咬牙摸出最後三根金針,卻因內傷嘔出一口鮮血。鎮魂鍾感應到主人危機,自動懸浮到她麵前。
鍾身映出慘烈的戰況:司空晦的衣袖被劍氣絞碎,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魔紋;張雲軒右臂已經爬滿紫黑色經絡;而祭壇上的天璿子正用最後的清明掐著古怪法訣...
王若蘭突然福至心靈,將三根金針沾上自己的心頭血,猛地拍入鎮魂鍾內:"玄音禁術·三魂引!"
鍾聲化作實質般的音浪,竟在虛空中凝成三根半透明的血色長針。第一針擊穿司空晦肩膀,逼得他連退三步;第二針紮進天璿子眉心,老者頓時停止慘嚎;第三針卻懸在張雲軒後心遲遲不發。
"快讓開!"王若蘭嘶喊。
張雲軒卻恍若未聞,劍勢突然變得綿密如水——他竟在模仿王若蘭的簫招!星光劍氣織成一張大網,將司空晦暫時困住。
"就是現在!"天璿子突然暴喝,結印的雙手猛地合十。
第三根血針應聲而動,卻不是射向司空晦,而是徑直刺入祭壇中央的陣眼!整個黑曜石平台劇烈震顫,那些看似裝飾的紋路紛紛剝落,露出底下真正的古老銘文。
四)龍魂真相
"你們...!"司空晦終於反應過來,麵容扭曲,"這是龍族封魔印!"
祭壇迸發出耀眼的金光,將紫黑魔氣灼燒得滋滋作響。天璿子趁機掙脫鎖鏈,雖然步履蹣跚,卻準確地將一道符籙拍在司空晦後背:"三十年前我確實來過鎖龍淵,但不是害人..."
符籙燃起蒼白色火焰,燒得司空晦慘叫連連。老人繼續道:"而是發現宗門古籍記載有誤——這裏鎮壓的根本不是什麽魔氣,而是上古龍君被汙染的一半龍魂!"
王若蘭手中的逆鱗突然飛起,與敖清的斷角產生強烈共鳴。更驚人的是,張雲軒心口的冰晶令牌自動離體,與鎮魂鍾、逆鱗構成三角陣型,將司空晦圍在中間。
"三把鑰匙?"司空晦獰笑,"不,你們才是鑰匙!"他突然將骨劍插入自己心口,黑血噴濺在祭壇上,"以我之血,喚魔君蘇醒!"
整座深淵開始崩塌,鎖鏈一根根斷裂。從祭壇底部升起一條巨大的、半腐爛的龍形黑影,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紫色火焰。
五)雙劍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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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天璿子咳著血苦笑,"他想用被汙染的龍君殘魂作為容器,接引魔界力量..."
腐龍仰天長嘯,聲波震得岩壁剝落。司空晦的身體開始融化,化作紫黑色黏液流向龍影:"晚了...魔龍已成..."
張雲軒扶起王若蘭,兩人十指相扣。奇怪的是,當他們的血交融在一起時,手腕上同時浮現出淡淡的金色紋路——那是之前在青石鎮對抗心魔時留下的印記。
"還記得青鶴真人說的嗎?"王若蘭突然道,"血月期間,陰陽相濟之術威力倍增..."
張雲軒點頭,將長劍橫在胸前。王若蘭則將破損的玉簫抵在劍身上,兩人異口同聲:
"星河為譜!"
"玄音為引!"
劍身與簫管同時亮起,星光與音波交織成絢爛的光帶。天璿子見狀,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一道本命精血打入光帶之中:"無極宗第三十六代掌門天璿子,恭請祖師劍意!"
光帶驟然化作一柄橫貫天地的巨劍虛影,劍身上清晰可見星河奔湧、簫音流轉的奇異景象。腐龍似乎感應到威脅,張口噴出滔天黑焰。
巨劍與黑焰相撞的瞬間,整個鎖龍淵的時間仿佛靜止了。緊接著,耀眼的白光吞沒了一切...
六)劫後餘生
當張雲軒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條地下暗河邊。王若蘭枕在他臂彎裏,呼吸平穩。不遠處,天璿子正在打坐調息,雖然麵色蒼白,但眉心的紫氣已經消散。
"師父!"他急忙查看老人狀況。
天璿子緩緩睜眼:"魔龍殘魂暫時被封印了,但..."他指向暗河盡頭,那裏有一道細微的紫色裂縫,"魔界通道已經打開了一絲。"
王若蘭突然輕哼一聲醒來,第一反應是摸向腰間:"鎮魂鍾呢?"
"在這裏。"天璿子從袖中取出縮成鈴鐺大小的金鍾,"多虧它最後關頭吸收了大部分衝擊。"
三人互相攙扶著沿暗河前行。途中,天璿子道出更多真相:三十年前他發現宗門傳統有誤後,暗中聯合玄音閣、龍族等勢力調查,發現陰鬼宗一直在篡改各派典籍,為今日之變布局。
"司空晦不過是棋子。"老人冷笑,"真正的主使是..."
暗河突然到了盡頭。爬出洞口時,刺目的陽光讓三人同時眯起眼。等視線恢複後,他們震驚地發現——這裏竟是青石鎮外的亂葬崗!
遠處,血月依舊高懸。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鎮上那些本該被超度的屍體,此刻全都直挺挺地站在墳塋間,麵朝他們的方向露出詭異的微笑...
七)暗棋浮現
"怎麽會..."王若蘭聲音發顫,"我們明明..."
天璿子突然按住她肩膀:"看那些屍體手腕。"
陽光下,每具屍體右手腕內側都隱約可見紫色紋路——與司空晦手臂上的魔紋一模一樣。更可怕的是,這些"屍體"的動作並非完全一致,而是分成三種明顯不同的行為模式。
"三股勢力。"張雲軒劍眉緊蹙,"陰鬼宗、還有..."
"玄音閣和無極宗的內應。"天璿子沉聲道出殘酷事實,"各派高層恐怕早就被滲透了。"
王若蘭突然指向天空:"那是什麽?"
血月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七顆排列成勺狀的紫色星辰。星光照射下,那些"屍體"的動作突然變得協調統一,齊刷刷轉向西方——玄天宗所在的方向。
天璿子掐指一算,臉色劇變:"七星連珠!魔界大陣要提前開啟了!"
遠處傳來號角聲,一隊穿著無極宗服飾的人馬正在逼近。為首的赫然是執法長老清虛子,但他額頭上多了一道紫色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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