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一個踉蹌跌了回來。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唇，那粉嫩的唇瓣瞬間失去了血色，囁嚅道：
    “我……我，不知道。”
    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腦海中一片混亂。公子這般決然的所為，難道真的是為了我？
    可我不過是這世間最卑微的一介草民，如同那塵埃裏的沙粒，怎值得他如此費心？定是我自作多情，無端地想多了吧。
    “從此之後，沒有我的命令，你那破嘴的功夫不準在任何人麵前顯露！”
    還有你現在是太監就永遠是太監，別人若問起你從前在哪兒？你必須回答一直都在宮裏。”
    李睿淵的話語如同一記記重錘，每一個字都砸在吳濟濟的心間。
    不容置疑，似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頒布的聖旨，威嚴而不可違抗。
    言罷，他輕輕抬了抬下巴，那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站起來吃！”
    “哦！”
    吳濟濟像個被馴服的小動物，乖巧地站起身來。
    此刻，她忽然感覺前胸像是有一股溫熱的氣流在湧動，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脹痛感，仿若有兩隻無形的小手在輕輕拉扯。
    她哪裏能知曉，這些日子跟著李睿淵，餐餐有肉，營養充足。
    她那原本如同男孩子般平板的身體正悄悄地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女性的第一特征開始如破土的春筍般緩緩發育。
    她下意識地微微弓起背，像是要把這逐漸變化的身體藏起來。
    小臉瞬間飛上兩片紅雲，那紅像是春日裏盛開的最豔麗的桃花，嬌豔欲滴，滿是羞怯。
    她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動，生怕被李睿淵瞧見這窘態，一顆心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李睿淵微微抬眼，細細地打量著她，目光像是一把尺子，在她身上緩緩丈量。
    心中微微一動，感覺她似乎比以前確實長高了不少，那身形愈發顯得亭亭玉立。
    莫名地，心中竟湧起一絲竊喜，好似自己精心嗬護、日夜澆灌的幼苗終於在不經意間抽枝發芽，茁壯成長。
    這家夥在我的照料下，竟有了這般變化，這種成就感如同春日暖陽下的花蜜，絲絲甜意湧上心頭。
    他伸出手中的筷子，動作優雅而從容，那筷子在菜肴間穿梭，如靈動的舞者。
    一塊塊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仿若被施了魔法的彩蝶，紛紛輕盈地落入吳濟濟的碗中。
    吳濟濟看著碗裏的菜迅速堆積起來，手忙腳亂地說道：“公子待我試吃完了再夾，哎哎哎，裝不下了……”
    說話間，碗裏那塊鮮嫩的肉像是調皮的孩子，差點滾落下來，在碗邊搖搖欲墜。
    “快吃！這桌子上的都是你的！”
    李睿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如春風拂過湖麵，泛起層層漣漪，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專注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一幅世間罕有的絕世名畫。
    “哦哦哦，啊？”吳濟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睛圓溜溜的，像是兩顆黑寶石，滿是難以置信，“公子，你不吃嗎？”
    “吃，看著你吃！”
    李睿淵雙手輕輕撐在桌上，托著自己的腦瓜子，手肘微微彎曲，那姿態閑適而愜意。
    眼神中滿是欣賞，好似一位資深的鑒賞家在品鑒一件稀世珍寶，想要從她的一舉一動中發現那隱藏的獨特韻味。
    “啊？嗯嗯……”吳濟濟小臉更紅了，雙頰如火在燒，那熱度似乎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吃，這該多難為情啊！她緩緩低下頭去，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她小口地咬著他夾來的菜，每一口都像是在進行一場艱難的儀式，心中不停地呐喊著：
    土地公公啊，這地上能不能開個縫縫，好讓我鑽進去躲一躲這尷尬，逃離這如芒在背的注視。
    李睿淵看著吳濟濟，心中愈發覺得這小子越看越順眼。
    那眉眼，那神態，像是有一種無形的魔力，一點點地鑽進他的心底。
    可瞬間，他又被自己這奇怪的想法驚到，像是從一場美夢中突然被冷水澆醒。
    自己怎麽能對一個男子有這般異樣的好感呢？這可違背常理，絕不是他該有的情愫！
    他在心中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是兄弟間的那種親密無間的喜愛，就像戰場上並肩作戰的戰友，生死與共，沒錯！
    如此這般自我安慰一番後，他的心情才稍稍平複，那狂跳的心也漸漸恢複了平穩的節奏。
    吳濟濟被他看得極為難為情，吃著吃著，眼角的餘光像是不受控製的絲線，不自覺地偷偷瞟了瞟李睿淵。
    卻發現李睿淵仍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緊緊困住。
    她的心猛地一緊，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又趕忙把眼神移開，慌亂得像是被獵人發現的小兔子。
    哎呀呀，這還怎麽讓人吃得下去啊？
    “公，公子！小人，可不可以背過身去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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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濟濟低著頭，聲音輕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細若蚊蠅，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那衣角被揉得皺巴巴的。
    李睿淵眨了眨眼睛，像是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
    臉上一熱，像是被火烤過一般，忙冷下臉來，故作鎮定地揮了揮手，那動作帶著一絲掩飾的慌亂：
    “可以，轉吧！”
    心中卻不禁暗罵自己：“你這登徒子行徑，把一個小太監當成女人來看。
    哦不對，那叫變態！別看了，別看了！若是被人發現，還真以為你好男風呢！”
    於是，他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不再看，將頭扭向一邊，可那眼角的餘光卻像是個調皮的小鬼，總是忍不住往吳濟濟的方向飄。
    吳濟濟見他應允，如蒙大赦般轉過身去。
    此刻，她終於可以放心地吃了，心中的陰霾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歡喜。
    她像是一隻被囚禁許久終於重獲自由的小鳥，抄起筷子，那動作不再拘謹，大口大口地吞咽起來，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可愛的小鬆鼠。
    每一口都吃得津津有味，那滿足的神情仿佛在品嚐世間最美味的佳肴，嗬嗬嗬……真爽快！
    李睿淵心中那好奇的火苗卻如野草般在心底瘋長，無論他如何努力壓抑，最終還是衝破了理智的防線。
    他的頭像是被一隻無形卻有力的大手緩緩掰轉過去，眼睛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又被吳濟濟的背影吸引。
    吳濟濟的背影纖細苗條又小巧，似風中搖曳的弱柳，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仿佛不堪一折。
    她身上的衣衫雖樸素，卻也難掩那少女青春靈動的氣息。
    忽然，李睿淵的目光落在她腰部以下的地方，他的眼神瞬間凝固，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心中滿是疑惑，不禁脫口而出：
    “這臀部咋這麽圓實呢？”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把吳濟濟嚇了一跳。
    她手中的碗差點掉落，那碗在她顫抖的手中搖晃不定，碗裏的肉像是被驚擾的小動物。
    “啪嗒”一聲滾了出來，落在地上，在地上有彈性地跳著肚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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