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大戰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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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寂。
    在經曆了那場堪稱毀天滅地、足以載入史冊的恐怖大戰後,整個【無間異域】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
    天空中,巨大的空間裂痕正在緩緩自我修複。
    那是【亞聖誅魔陣】與【九幽鎖龍淵大陣簡化版】崩毀後留下的創傷。
    然而,依舊有絲絲縷縷的精純魔氣滲透而出。如同不甘的怨魂般,從裂痕深處湧來。
    裂縫深處隱隱有數宗強大魔物在徘徊,伺機而動,剛剛那個好像是“淨壇使者”的魔物已被鎮壓,它們也在打量著到底是不是好時機,顯然對於當前大胤來說,它們即使真的逃出來了,想必下場不會太好!
    大戰後,眾人無言,為這片本就充滿絕望與不祥的獨立空間,增添了幾分陰冷。
    地麵上,滿目瘡痍。
    到處都是被恐怖能量衝擊波犁開的巨大溝壑。還有那些在戰鬥中不幸被波及的稷下書院長老和鎮魔衛精銳們。
    他們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便化為齏粉。隻留下最後的遺物,散落一地。
    那座由無數白骨和黑色晶石堆砌而成的詭異祭壇,已經徹底崩塌。隻剩下一地狼藉。
    而之前那不可一世的"魔化冷其玉"和那更加恐怖的"使者"魔物,也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隻是,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鬱的味道。魔氣、血腥氣,以及那股淡淡的、充滿"舊日恩怨"和"狗血八卦"味道的複雜氣息。
    它們默默訴說著剛才這裏發生的一切。多麽慘烈,又多麽離奇的戰鬥。
    "雲逍!"
    一聲充滿了焦急與心疼的清喝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丹心那妖嬈嫵媚的身影,仿佛瞬移般出現。她來到了直挺挺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七竅之中隱隱有黑氣冒出的雲逍身邊。
    她第一時間蹲下身子。白皙如玉的手,搭在了雲逍的手腕之上。
    一股精純的、帶著淡淡藥香的靈力,小心翼翼地探入雲逍體內。
    然而,僅僅是接觸到雲逍經脈的瞬間。丹心那張總是帶著慵懶嫵媚的俏臉,瞬間變了。
    前所未有的凝重。
    前所未有的駭然。
    "這……這怎麽可能?!"她失聲驚呼。鳳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的丹田氣海,竟然變成了……"
    與此同時,魏知、齊玄幀、玄老、黃老等一眾大佬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剛剛合力施展"最終封印術",消耗巨大,氣息萎靡。
    亞聖虛影已然消散,老夫子齊玄幀也來不及心疼,這個時間點得趕緊善後,鎮魔司的大佬來了不少,稷下書院得做足態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當他們將各自的神識探入雲逍體內時。
    當他們看到他丹田氣海之中那"神魔亂舞,群魔開趴"的盛況時。
    即便是他們這些活了不知多少歲月、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的"老怪物",也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臉上露出如同見了鬼一般的驚駭表情。
    此刻的雲逍,雖然肉身已經昏迷不醒。但其神魂意識,卻仿佛被拖入了一個更加詭異和凶險的混沌空間。
    他隱隱隻能感覺到外部的動靜。
    "我靠……我這是掛了?還是卡了?"
    "怎麽感覺像斷網了一樣,眼前一片漆黑,還自帶"雪花屏"特效?"
    "嘶……頭好痛……感覺像被人用九齒釘耙狠狠耙了一遍。不,是耙了一百遍啊!"
    "還有……丹心姐姐……您別摸了……再摸就要收費了……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雖然手感還不錯……"
    "魏老大……您那眼神怎麽跟看一件稀世珍寶似的?我跟您說啊,我可是您詭案組的正式員工。受勞動法……啊不,是受鎮魔衛內部條例保護的!您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給"人道毀滅"了啊!"
    "我還有好多功勳沒兌換呢!我那點私房錢,也都還藏在床底下呢!"
    神識探過去便是他那如今已經徹底"麵目全非"的丹田氣海。
    從原本的"一室一廳溫馨小居室",直接升級成了"神魔混戰修羅場"。
    隻見,在他那原本應該平靜如湖麵的丹田氣海中央。
    一個巨大的"牢籠",由無數金色文氣鎖鏈、黑色鎮魔符文,以及一股股充滿鐵血煞氣的土黃色軍陣之力共同交織而成。
    這座牢籠,正死死地困著一團漆黑如墨的恐怖魔源。
    那魔源正在瘋狂掙紮、咆哮,試圖衝破束縛。
    魔源的核心,赫然便是一個被無數鎖鏈捆綁的模糊光影。
    半邊魔焰滔天,半邊佛光普照。
    它時而發出充滿無盡怨毒與毀滅意誌的瘋狂咆哮。
    時而又低聲呢喃著那句充滿執念與茫然的"師父……師兄……"
    看起來精神狀態極不穩定。
    像是隨時都可能"人格分裂",然後原地爆炸。
    而在這座"神魔監獄"的周圍,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他那顆好不容易才壯大了一圈的銀白色心劍,此刻如同被熊孩子用板磚狠狠拍碎的瓷器般。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痕,光芒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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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懸浮在氣海的一角,瑟瑟發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崩碎。
    而他體內那絲一直被封印著的、屬於皇族的金色魔氣,則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般。
    在混亂不堪的環境中蠢蠢欲動。
    繞著那座"神魔監獄"滴溜溜地打著轉。
    似乎在盤算著。
    是該趁火打劫,吞噬點什麽"大補之物"?
    還是該趕緊找個角落躲起來,免得被這"神仙打架"給不小心波及到?
    至於雲逍自己的神魂意識。
    則像一個剛剛被強拆了房子、還被一群不速之客強行霸占了地盤的苦逼房東。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體內這堪稱"神仙打架,群魔亂舞,佛道爭鋒,儒法合流"的盛況。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和吐槽的欲望。
    "我靠!我這小小的丹田氣海,現在是變成"三界九州四海八荒指定唯一官方認證神魔隔離收容所"了嗎?!"
    "還是說,我其實是天選之子?身負"人皇傳承",注定要成為新一代的"人形自走封印容器"?!"
    "這……這房租怕是要收到下輩子都還不清了吧?"
    "而且這幾位大佬在我身體裏開party,打群架,還搞得烏煙瘴氣。經過我這個房東同意了嗎?物業費交了嗎?水電費誰付?精神損失費又該找誰要去?"
    就在雲逍的神魂還在自己的丹田氣海裏瘋狂吐槽時。
    就在他思考著如何向這些非法入侵的"租客"們收取高額的物業管理費和精神損失費時。
    外部的"緊急會診"和"大佬博弈",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不行!"玄老看著那個雖然昏迷不醒但身上卻不斷逸散出絲絲縷縷魔氣的雲逍。
    那張總是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極其凝重的表情。
    "此子已成魔巢,凶險萬分!"
    "他體內的那個"使者",其本源之強大,遠超我等想象!如今雖然被我等聯手暫時封印,但那也隻是權宜之計!"
    "一旦讓他找到機會,與那小子體內的皇族魔氣裏應外合。或者將那小子的神魂徹底吞噬……"
    "那後果,不堪設想!"
    "為天下蒼生計!"黃老也沉聲附和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依老夫之見!應立即將此子帶回鎮魔司總部!以【九幽鎖龍淵大陣】的全部威能,將其與那魔物一同徹底鎮壓!磨滅!永絕後患!"
    他們二人的提議,雖然聽起來有些"冷血無情"。
    但卻是最穩妥、最保險、最符合鎮魔司"將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的行事準則的方案。
    "不可!!!"
    然而,還沒等其他人開口。
    丹心那清冷悅耳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的聲音,驟然響起。
    她依舊守護在雲逍和琉璃的身邊。那雙總是帶著慵懶嫵媚的鳳眸,此刻如同兩把淬了寒冰的利刃。冷冷掃過玄老和黃老,以及周圍那些同樣麵露讚同之色的鎮魔衛高手。
    "雲逍,他是我的人。"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與霸道。
    "玄老,黃老,你等二人怎可如此無情!"
    “同為鎮魔司同僚,雲逍當下情況確實不妙,但這正是我們需要幫助他的時候,怎麽能如此殘酷,說斬殺就斬殺!”
    “這是一條人命,更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我羞於爾等為伍!”
    她這話說得義憤填膺。
    然後丹心小臉一轉,恨鐵不成鋼,看著不遠處神遊天外的魏知,怒道:“魏知!你說句話啊!”
    “別人要動你小弟了,你還裝死!”
    "丹心仙子息怒。"這時齊玄幀見狀,緩緩開口,打了個圓場。
    "玄老和黃老也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並無惡意。隻是,雲小友如今的情況,確實非同小可。"
    他那雙仿佛能看透萬古歲月的渾濁老眼,深深看了一眼依舊在昏迷不醒的雲逍。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難以言喻的光芒。
    "此子乃是破局的"鑰匙"。"
    他聲音沙啞地說道。
    "那"使者"的來曆極其神秘。牽扯到數千年前一樁關於佛魔之爭,甚至可能與人皇道統有所關聯的驚天秘聞。我等謀劃了數百年,布下今日此局,便是為了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關於當年真相的線索。"
    "如今,雖然計劃出了些許偏差。但這"使者"終究還是被封印了。"
    "雖然……封印的地點有點……出人意料。"
    齊玄幀說到這裏,饒是以他那古井無波的心境,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若是現在強行以大陣將其與雲小友一同磨滅。那不僅僅是毀掉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後輩。更是將所有可能揭開當年真相的線索,徹底斬斷了。"
    "我等,豈非功虧一簣?!"
    他顯然也不同意玄老和黃老的提議。
    "那依齊老夫子之見,又當如何?"玄老皺著眉頭問道。
    "總不能就這麽放任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魔巢"在外麵四處亂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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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行了行了,都別吵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氣氛再次變得緊張的時刻。一個懶洋洋、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魏知!
    這位從頭到尾都表現得"雲淡風輕,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詭案組組長。
    此刻正蹲在雲逍的身邊。
    伸出一根沾滿油漬的手指,極其"嫌棄"地戳了戳雲逍那張沾滿灰塵和血跡的臉。
    然後又極其自然地將那根手指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臉上露出了一個"嗯,味道還不錯,有點像烤紅薯"的滿意表情。
    他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然後懶洋洋地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些正為了"如何處置雲逍"而吵得不可開交的"正道大佬"們。撇了撇嘴,道:
    "我說各位……人……是我詭案組的,對吧?"
    "他惹出來的麻煩,按理說,也該由我詭案組來負責擦屁股,對吧?"
    "既然如此……"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那笑容在玄老和黃老看來,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惡。
    "那他,自然也該由我帶回去"處理"。"
    "怎麽?你們誰有意見?"
    他雖然說得雲淡風輕。
    但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惺忪的睡眼深處,卻偶爾閃過一抹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悸的恐怖刀芒。
    玄老和黃老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和深深的忌憚。
    雖然他們是鎮魔衛總部的元老,地位尊崇,修為高深。
    但麵對魏知這個不按常理出牌、實力深不可測、而且還極其護短的"滾刀肉"。
    他們還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打?即便打得過,他也會搖人,誰不知道他魏知是當今陛下心腹中的心腹!
    講道理?這家夥比誰都更能胡攪蠻纏。
    告狀?指揮使大人那邊對這家夥似乎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有點縱容。
    最終,玄老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魏知,此事非同小可!你……"
    "行了行,我知道,我知道。"
    魏知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玄老那即將脫口而出的"長篇大論"。
    "不就是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人形核彈"嗎?多大點事兒啊。"
    "放心,我詭案組別的不多,就是處理這種"疑難雜症"的經驗豐富。保證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他說著,便極其隨意地將那個依舊昏迷不醒的雲逍,如同扛麻袋般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然後,又極其自然地走到丹心身邊。看了一眼那個同樣昏迷不醒、但小臉上帶著幾分安詳,甚至還有點流口水的鍾琉璃。
    咂了咂嘴,道:"這丫頭也真是能吃能睡能打,就是太費錢了。"
    丹心聞言,終於安心,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並沒有反駁。
    "自今日起!"
    "冷鋒!蘇媚!齊知遠!以及……你!齊行天!"
    "爾等四人,便永世鎮守於此【問心崖】下!"
    "以爾等之修為!以爾等之餘生!日夜不停!修補封印!鎮壓魔氣!"
    "直至……身死道消!魂飛魄散!方能……贖清爾等今日所犯下的……滔天罪孽!!!"
    "爾等……可有……異議?!"
    齊玄幀那古樸而威嚴的聲音,如同天道敕令。在死寂的【無間異域】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
    冷鋒慘笑一聲,緩緩從地上站起身。
    對著齊玄幀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沒有說話。
    但那眼神中的死寂與認命,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媚則冷哼一聲。臉上雖然依舊充滿了不屑與一絲怨毒,但她也沒有反抗。或許,對她而言,這個結局也算是一種解脫。
    她默默走回冷鋒身邊,扶住了他那因為悲痛和力竭而微微顫抖的身軀。
    而齊行天,在聽到齊玄幀這番"一視同仁"、"大義滅親"的"公正判決"後。那張蒼老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同樣對著齊玄幀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聲音沙啞,卻充滿了解脫。
    "……多謝……師叔祖……成全……"
    一場充滿愛恨情仇、背叛與救贖的驚天大案,至此總算在程序上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號。
    雖然這個句號畫得有點令人唏噓和憋屈。
    然而,就在稷下書院這邊剛剛完成"內部處理",氣氛稍顯緩和的瞬間——
    玄老和黃老,這兩位代表鎮魔衛總部最高權力的"定海神針",卻極其不合時宜地、麵無表情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玄老那雙總是帶著幾分審視的銳利眼眸,冷冷掃過齊玄幀、齊行天等一眾稷下書院的大佬。
    聲音不高,卻帶著如同萬載玄冰般的冰冷。
    以及不容置疑的問責意味。
    "齊老夫子,今日之事,雖因爾等書院內部疏漏而起。但我鎮魔衛昭文州分舵,數十名校尉、衛士,皆因此事而慘遭毒手。魂飛魄散,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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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最沉重的鐵錘。
    狠狠地砸在齊行天和那兩位剛剛緩過一口氣的稷下長老心頭。
    讓他們那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這【問心崖】封印,乃貴書院鎮守了數千年的要地。如今卻鬧出如此大的亂子,甚至波及我鎮魔衛分舵。致使我朝廷命官死傷慘重……"
    黃老也冷聲補充道。語氣中充滿毫不掩飾的怒火與殺意。
    "……此事,貴書院……責無旁貸。"
    "我等此番回去,定會如實上報指揮使大人,以及……當今陛下。"
    玄老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審判。
    "屆時,還望書院能給朝廷,給我鎮魔衛上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這話雖然語氣還算"客氣"。
    但其中的"敲打"和"威脅"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你們稷下書院雖然牛逼,是儒道聖地,桃李滿天下。但這次你們惹出的爛攤子,害死了我們鎮魔衛那麽多人!
    這筆賬,沒那麽容易就算完!
    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會向最高領導匯報!你們就等著接受朝廷的"問責"和"調查"吧!
    齊玄幀看著玄老和黃老那冰冷而堅決的眼神。
    那張總是古井無波的蒼老臉龐,也終於露出了一絲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他知道,這次稷下書院是真的理虧了。
    "……玄老所言極是。"
    他緩緩閉上眼睛,聲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蕭索。
    "此事確實是我稷下書院管教不嚴,疏於防範,才釀成此等大禍……老夫無話可說。"
    "待此間事了,老夫自當親自前往京城,向指揮使大人和陛下請罪。"
    就在這雙方大佬還在為"責任劃分"和"後續處理"問題進行著"友好協商"的尷尬時刻——
    那位一直靜立在丹心身旁、存在感不強但威嚴十足的昭文州太守陳大人,也適時地站了出來。
    他先是對著玄老和黃老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
    然後沉聲說道:
    "二位大人,下官已調集昭文衛三千鐵甲修士,將此地百裏方圓徹底封鎖。接下來,便由我等駐守此地,配合書院諸位前輩,肅清殘餘魔氣,加固【問心崖】外圍封印。絕不讓一絲一毫的魔氣外泄出去,危害百姓。"
    玄老和黃老聞言,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對著陳太守微微頷首,算是認可了他的處置方案。
    而就在這幾方大佬還在為"戰後重建"和"責任追究"問題進行著"友好磋商"的時候——
    那個從頭到尾都表現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仿佛隻是個路過打醬油順便還喝了兩口小酒的魏知。
    動了。
    他並沒有參與到那場充滿"政治智慧"和"官場博弈"的"友好協商"之中。
    他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那些正在接受"最終審判"的冷鋒、蘇媚和齊家父子。
    他隻是極其隨意、極其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然後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那個依舊昏迷不醒的雲逍和鍾琉璃身邊。
    他先是極其嫌棄地瞥了一眼那個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魔氣自助餐"味道的雲逍。
    以及那個嘴角還掛著一絲可疑的晶瑩液體希望是口水,而不是什麽別的)、睡得正香的鍾琉璃。
    臉上露出了一個"真是兩個不省心的麻煩鬼"的無奈表情。
    然後,他便極其隨意、極其不客氣地,一手一個。
    將這兩個不省心的"小家夥"如同拎小雞般,直接拎了起來。
    他沒有跟在場的任何人打招呼。
    也沒有發表任何的"離別感言"。
    他隻是極其隨意地抬起那隻穿著破舊布鞋的腳,朝著身前的虛空輕輕一踹。
    嗤啦——!
    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再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麵前。
    然後,他便拎著雲逍和鍾琉璃,頭也不回地,邁步踏入那充滿未知與空間亂流的漆黑裂縫之中。
    一步。
    兩步。
    三步……
    他的身影,連同那兩個不省心的"小家夥",就那麽極其突兀地、極其不負責任地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隻留下那道正在緩緩閉合的空間裂縫。
    以及在場所有因為他這番"騷操作"而再次陷入呆滯和懵逼的"正道大佬"們。
    他們就這麽走了?
    把這麽大一個爛攤子就這麽扔在這裏了?
    齊玄幀:"……"
    玄老:"……"
    黃老:"……"
    齊行天:"……"
    陳太守:"……"
    眾人麵麵相覷。
    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終,還是玄老最先反應過來。
    他看著魏知消失的方向。
    那張總是帶著幾分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其複雜、難以言喻的苦笑。
    "這個……無法無天的……滾刀肉……"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聲音中卻又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羨慕。
    "年輕真好,還是……一點都沒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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