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歸墟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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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璀璨的光輪撕裂海水囚籠的刹那,歸墟深處騰起的黑霧如活物般翻湧扭動,青銅麵具炸裂後的殘片在霧中重新聚合,拚湊出幽冥司主殿的輪廓。潮濕的海風中裹挾著腐鏽味,望舒與蘇凝玉周身的靈力波動在霧氣中暈染出層層漣漪,九對羽翼與鳳凰真火的光芒,竟難以穿透這詭譎的迷霧。
    “這霧不對勁!”蘇凝玉的斷槍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鎏金鈴鐺劇烈震顫,震落她發間的海鹽結晶。她銀發飛揚,卻見霧氣中伸出無數纏繞咒文的藤蔓,藤蔓頂端綻放著幽紫色的花苞,花苞裂開時露出布滿倒刺的利齒,“是幽冥司的噬魂藤!小心別被——”
    話未說完,噬魂藤已如潮水般湧來。望舒揮出誅仙劍,青光所到之處藤蔓應聲而斷,可斷裂處瞬間湧出黑色汁液,接觸海水便化作新的藤蔓。她神紋灼灼生輝,星辰之力凝聚成光盾,卻聽見蘇凝玉的悶哼聲——一根藤蔓纏住她的腳踝,利齒深深咬進皮肉。
    “凝玉!”望舒旋身揮劍,劍氣斬斷藤蔓的瞬間,蘇凝玉借力躍起,斷槍裹挾鳳凰真火,將整片噬魂藤燒成灰燼。可霧氣中傳來陰冷的笑聲,無數青銅麵具虛影從霧中浮現,麵具縫隙裏滲出的黑霧化作人形,正是之前遭遇的黑袍修士。
    “你們以為知曉真相就能改變命運?”為首的虛影抬手,虛空中浮現出巨大的青銅羅盤,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在幽冥司的算計下,三界不過是棋盤上的螻蟻。千年前能讓滄溟夫婦身敗名裂,今日也能讓你們——”
    望舒不等他說完,九對羽翼轟然展開,掀起的星風撕碎周圍的霧氣。她想起竹簡中父母拚死守護的畫麵,神血在經脈中沸騰:“當年你們用陰謀得逞,今日我便以神尊之力,將你們的謊言盡數碾碎!”誅仙劍直指青銅羅盤,萬千星輝匯聚成光柱,與羅盤上的咒文激烈碰撞。
    蘇凝玉趁機衝向虛影群,斷槍舞出漫天火雨。她故意高聲嘲諷:“原來幽冥司的人隻會躲在霧氣裏放狠話?有本事出來與本小姐真刀真槍地較量!”這激將法果然奏效,黑袍虛影們紛紛現形,手中法器射出幽紫色的箭矢,箭尾拖著燃燒的黑霧。
    戰鬥正酣時,望舒突然感覺神紋一陣刺痛。她轉頭望去,隻見霧氣深處的幽冥司主殿大門緩緩開啟,門內走出一名身披黑袍的女子。女子麵容被陰影籠罩,唯有眉心的青銅印記閃爍著詭異的光,她抬手輕揮,整個戰場的時間仿佛被凝固——蘇凝玉保持著揮槍的姿勢,黑袍虛影的箭矢懸在半空,就連翻湧的海水都靜止不動。
    “神尊大人,別來無恙。”女子的聲音像是冰塊相撞,清冷而尖銳,“千年前沒處理幹淨的血脈,沒想到今日竟成了麻煩。不過沒關係……”她指尖凝聚出黑色光球,光球中浮現出滄溟與燼羽被困的畫麵,“你們的父母,還在幽冥司的地牢裏飽受折磨呢。”
    望舒瞳孔驟縮,星辰之力劇烈波動。她看到畫麵裏,滄溟的龍鱗黯淡無光,燼羽的鳳凰羽翼被鎖鏈穿透,兩人雖傷痕累累,卻仍死死護住懷中的玉玨殘片。女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救他們?那就乖乖交出從歸墟得到的記憶,還有你體內的上古神血。”
    蘇凝玉突然掙脫時間禁錮,斷槍直刺女子麵門:“做你的春秋大夢!”可女子輕易揮袖擊飛她,冷笑道:“不自量力。不過是被父母遺棄的雜種,也敢在我麵前放肆?”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同時刺痛了望舒與蘇凝玉的心。
    望舒握緊誅仙劍,神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她周身的星辰之力化作銀河倒卷,九對羽翼展開時遮天蔽日。蘇凝玉抹去嘴角的血跡,再次躍起,鳳凰真火與星辰之力交融,在幽冥司主殿前形成巨大的火焰漩渦。
    霧氣開始劇烈震動,幽冥司的建築在轟鳴聲中搖搖欲墜。黑袍女子臉色終於變了,她慌忙召回黑袍虛影,準備退守主殿。望舒與蘇凝玉對視一眼,同時發力——光與火的洪流如怒濤般席卷而去,誓要撕開幽冥司的陰謀,救出被困的父母。
    幽冥司主殿的青銅大門在光火洪流中轟然炸裂,飛濺的碎片如鋒利的刀刃,在海水中劃出幽藍的弧光。望舒與蘇凝玉穿過彌漫的硝煙,九對羽翼與鳳凰真火在身後交織成絢麗的屏障,將追來的黑袍修士擋在門外。殿內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地麵刻滿的咒文泛著暗紅光芒,仿佛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
    “小心!這裏的每一道符文都在吸收靈力!”蘇凝玉的斷槍挑飛一道偷襲的鎖鏈,鎏金鈴鐺被腐蝕得失去光澤。她銀發淩亂地貼在臉上,傷口滲出的血珠剛滴落便被地麵的符文吞噬。望舒神紋灼灼,抬手揮出一道星光,照亮了前方蜿蜒向下的階梯,階梯盡頭傳來若有若無的鎖鏈拖拽聲。
    沿著階梯深入,溫度驟然下降。牆壁上鑲嵌的不是夜明珠,而是一顆顆凝固著痛苦表情的頭顱,他們空洞的眼眶裏閃爍著幽冥司特有的紫光。望舒握緊誅仙劍,這些修士顯然是被抽取了靈力與魂魄,成為維持幽冥司運轉的“活祭品”。蘇凝玉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等救出父母,定要將這裏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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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過一個拐角,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囚牢。囚牢由無數根纏繞著咒文的青銅柱組成,中央的刑台上,滄溟與燼羽被鎖鏈貫穿琵琶骨,周身傷痕累累。滄溟的龍鱗大片剝落,燼羽的鳳凰羽翼失去了往日的絢麗,羽毛間凝結著黑色的血痂。但當他們看到望舒和蘇凝玉的瞬間,黯淡的眼眸中重新燃起光芒。
    “別過來!”燼羽的聲音虛弱卻帶著警告,“這裏是幽冥司的核心,有上古禁陣——”她的話被一陣陰笑打斷。黑袍女子從陰影中現身,手中把玩著一枚青銅令牌,令牌上的蛇形紋路吞吐著黑霧:“來得正好,省得我派人去抓。”她抬手示意,囚牢四周的青銅柱突然升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囚籠。
    望舒心急如焚,星辰之力瘋狂衝擊禁陣,卻如泥牛入海。蘇凝玉則將斷槍刺入地麵,鳳凰真火順著青銅柱蔓延,可火焰接觸到咒文的瞬間便熄滅。黑袍女子見狀,笑得愈發張狂:“沒用的。千年前,我就是用這個禁陣困住了你們的父母。滄溟,你當初為了保護這兩個孩子,不惜自毀半身修為,值得嗎?”
    滄溟猛地抬頭,眼中閃過滔天怒意:“幽冥司主,你這個瘋子!當年你為了奪取天機石,屠殺無辜修士,篡改三界秩序,就不怕遭天譴嗎?”他劇烈咳嗽,鮮血染紅了胸前的鎖鏈。燼羽艱難地挪動身體,將頭靠在滄溟肩上,望向望舒的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欣慰:“舒兒,對不起……當年沒能保護好你。”
    望舒感覺眼眶發熱,神紋在眉心劇烈跳動。她想起竹簡中的記憶,想起父母為了保護自己和蘇凝玉所受的苦難,心中湧起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不!該道歉的是他們!”望舒將誅仙劍插入地麵,九對羽翼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今日,我便以神尊之血,破了這邪惡的禁陣!”
    蘇凝玉心領神會,銀牙緊咬,將全身靈力注入斷槍:“算我一個!”鳳凰真火與星辰之力再次交融,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幽冥司主臉色驟變,慌忙調動令牌的力量,可禁陣在光火的衝擊下開始出現裂痕。囚牢中的滄溟和燼羽見狀,同時運轉殘餘靈力,龍嘯鳳鳴之聲響徹幽冥司。
    “轟!”禁陣轟然崩塌,飛濺的青銅碎片如雨點般落下。幽冥司主咒罵著後退,指揮黑袍修士圍攻。望舒與蘇凝玉護在父母身前,神紋與鳳凰真火交織成牢不可破的屏障。滄溟艱難地站起身,龍爪拍向地麵,掀起的巨浪衝散了敵人的攻勢;燼羽展開殘破的羽翼,鳳凰真火重新燃起,照亮了幽冥司陰暗的角落。
    “走!我們先離開這裏!”望舒攙扶著燼羽,蘇凝玉則架起滄溟。可就在他們準備突圍時,幽冥司深處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脈動,整座建築開始劇烈搖晃。幽冥司主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既然你們想走,那就都留下來陪葬吧!啟動幽冥歸墟陣!”
    地麵裂開巨大的縫隙,湧出無盡的黑霧。望舒望著逼近的危機,握緊父母的手,眼神堅定:“別怕,我們一起麵對。無論前方是什麽,這次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幽冥司主癲狂的笑聲混著地底傳來的轟鳴,整座建築的青銅牆壁開始扭曲變形,無數張痛苦的人臉從金屬紋路中浮現,它們空洞的眼眶裏滲出黑色黏液,在地麵匯聚成蜿蜒的溪流。望舒將父母護在身後,九對羽翼完全展開,星輝之力與蘇凝玉的鳳凰真火交織成結界,勉強抵擋住不斷下壓的幽冥歸墟陣。
    “這陣法在抽取整個幽冥司的力量!”滄溟的龍爪深深嵌入地麵,鱗片下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咒文上,竟被瞬間蒸發。他轉頭望向望舒,眼中滿是悔恨與決然,“當年我將你送走時,就該料到幽冥司不會善罷甘休……”
    “父親別說了!”望舒的神紋在眉心灼燒,她能清晰感受到陣法的力量正如同貪婪的巨獸,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靈力。誅仙劍在她手中劇烈震顫,劍身浮現出古老的神紋,與她眉心的印記遙相呼應。燼羽虛弱地抬手,指尖的鳳凰火種落在女兒肩頭:“舒兒,用你的神血與誅仙劍共鳴,或許能找到陣法的破綻。”
    蘇凝玉突然化作赤紅色流光,斷槍橫掃將逼近的黑袍修士擊退:“磨磨蹭蹭的幹什麽!本小姐的鳳凰真火還能撐多久可不一定!”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銀發間燃起的火焰已不如之前旺盛,裙擺也被黑霧腐蝕出大片焦痕。幽冥司主見狀,抬手召出無數青銅鎖鏈,鎖鏈尖端泛著幽藍的毒芒,如毒蛇般刺向眾人。
    望舒咬緊牙關,神血順著誅仙劍的紋路緩緩注入。劍身爆發出刺目的青光,所到之處,青銅鎖鏈紛紛崩斷。她的目光掃過幽冥司主手中的令牌,突然想起歸墟祭壇上竹簡中的畫麵——千年前,正是這塊令牌引發了天機石的暴走。“凝玉!攻擊她的令牌!”
    蘇凝玉心領神會,斷槍凝聚全身最後的靈力,化作一道巨大的鳳凰虛影。火焰與毒芒相撞,在空中炸開絢麗的火花。幽冥司主臉色驟變,慌忙調動令牌的力量,卻見望舒的星辰之力如潮水般湧來,與鳳凰真火形成兩股巨大的漩渦,將令牌上的蛇形紋路攪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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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幽冥司主踉蹌後退,嘴角溢出黑色鮮血,“你們不過是螻蟻,怎麽可能……”她的話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打斷。幽冥歸墟陣失去了核心力量的支撐,開始出現裂痕。可陣法反噬的力量更加恐怖,四周的牆壁轟然倒塌,露出深處懸浮的巨大青銅羅盤,羅盤上密密麻麻的咒文正在瘋狂旋轉,汲取著三界的靈氣。
    滄溟強撐著站起身,龍身驟然暴漲:“我來拖住陣法!你們快走!”他的龍尾狠狠砸向羅盤,激起的氣浪將眾人掀飛。燼羽展開殘破的羽翼,鳳凰真火包裹住女兒和蘇凝玉:“聽你父親的話!隻要你們活著,就還有希望!”
    望舒的淚水混著神血滑落:“不!這次我們要一起離開!”她將誅仙劍高舉過頭頂,九對羽翼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星辰之力與鳳凰真火、龍族靈力、鳳凰火種在這一刻完美融合,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所到之處,青銅羅盤開始崩解,咒文化作飛灰。
    幽冥司主發出淒厲的慘叫,她的身體在光柱中逐漸透明化。“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們陪葬!”她瘋狂地注入最後的力量,整個幽冥司開始劇烈爆炸。望舒在爆炸的瞬間,用神力形成保護罩,將所有人籠罩其中。光芒吞沒一切的刹那,她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父母為保護自己而戰的身影,也看到了未來——一個沒有幽冥司陰謀的三界。
    當光芒消散時,幽冥司已化作一片廢墟。望舒緩緩放下手,神紋黯淡無光,九對羽翼也變得透明脆弱。蘇凝玉癱倒在地,斷槍徹底碎裂。滄溟和燼羽相互攙扶著,雖然傷痕累累,但眼中卻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希望。遠處,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他們身上,驅散了最後的黑暗。
    破碎的青銅殘片在晨光中泛著冷芒,幽冥司廢墟下滲出的黑霧正被海風一點點吹散。望舒跪坐在焦土上,九對羽翼垂落著黯淡的星輝,神紋在眉心幾乎隱沒不見。她望著掌心逐漸消散的誅仙劍光芒,耳畔還回響著幽冥司主最後的尖叫。
    “疼死我了……”蘇凝玉突然翻身坐起,銀發上沾滿黑灰,鎏金鈴鐺隻剩最後幾片殘片叮當作響。她摸了摸腰間斷裂的斷槍,撇嘴道:“等回龍宮,定要讓煉器長老給我打十把新的。”話雖如此,聲音卻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滄溟與燼羽相互攙扶著走來,龍鱗與鳳羽間凝結的血痂在陽光下泛著暗紅。燼羽望著望舒單薄的背影,眼眶瞬間濕潤:“舒兒……”這聲呼喚仿佛用盡了她所有力氣,帶著千年的愧疚與思念。
    望舒的身體僵住,記憶中無數次幻想的場景此刻真實上演,卻讓她不知如何回應。滄溟單膝跪地,龍爪小心翼翼地落在她肩頭:“對不起,是父親沒用。當年若不是為了引開幽冥司追兵……”他的聲音哽咽,鱗片下滲出的鮮血染紅了望舒的衣襟。
    “別說了。”望舒轉身抱住父母,淚水滴落在燼羽殘破的羽翼上,“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她想起竹簡中父母拚死守護的畫麵,想起歸墟祭壇下看到的真相,所有的委屈與怨恨在這一刻化作釋然。蘇凝玉別過頭,偷偷抹了把眼睛,卻被滄溟一把攬入懷中:“玉兒,你也受苦了。”
    海風卷起灰燼,遠處傳來海浪拍岸的聲響。望舒突然抬頭,隻見天空中浮現出金色的天機輪盤,那曾被幽冥司篡改的命運軌跡正在緩緩修複。輪盤上的光點閃爍,漸漸勾勒出三界眾生的輪廓,其中屬於他們一家的那縷光芒,終於不再殘缺。
    “幽冥司雖滅,但天機石碎片散落三界,仍有隱患。”燼羽輕撫女兒的長發,鳳凰火種在指尖重新燃起,“若你願意,母親教你掌控鳳凰族的秘法。”她的目光轉向蘇凝玉,“還有玉兒,你的鳳凰真火不純,正好趁此機會……”
    “誰要你教!”蘇凝玉別過臉,卻偷偷往燼羽身邊蹭了蹭,“不過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本小姐就勉強收下這份好意。”她突然踢了踢望舒:“喂,望仙子,以後有人欺負你,報本小姐的名字!”
    滄溟大笑出聲,龍嘯震動雲霄:“好!今日起,龍族與鳳凰族將昭告三界——我滄溟有兩個女兒!”他抬手一揮,一道金光射向天際,化作巨龍與鳳凰纏繞的圖騰,光芒照亮了整片海域。
    歸途的海麵波光粼粼,望舒站在船頭,腰間的龍鱗吊墜與蘇凝玉發間的鳳凰簪相互輝映。遠處,龍宮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蝦兵蟹將們舉著旗幟列隊歡迎。當船隻靠近時,蘇凝玉突然指著岸邊歡呼:“快看!煉器長老真的給我準備了新槍!”
    望舒望著妹妹雀躍的背影,嘴角揚起溫暖的笑容。燼羽攬住她的肩膀,鳳凰羽翼為她擋住刺眼的陽光:“以後的路,我們一起走。”滄溟的龍尾輕輕掃過她的腳踝,如同兒時安撫受驚的幼崽。
    暮色漸濃時,望舒獨自來到龍宮最高的觀星台。九對羽翼在身後舒展,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她望著滿天繁星,神紋重新煥發出柔和的光芒。幽冥司的覆滅不過是開始,修複三界秩序、尋找天機石碎片的重任還在前方。但此刻,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在望什麽?”蘇凝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新得的銀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該不會是在想哪個俊美的仙郎吧?”她挑眉,鎏金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望舒笑著推了她一把,兩人的笑聲回蕩在龍宮上空,驚起一群夜鷺。
    遠方,歸墟的漩渦徹底平息,隻留下一圈圈溫柔的漣漪。望舒知道,那些未竟的使命,那些散落的秘密,終將在她們攜手前行的路上,一一揭曉。而此刻,她終於可以坦然地說:“我回家了。”
    [原來有些緣分,不必昭告天下,在暗處綻放的微光,亦是人間至暖。我的阿月也是有人疼的孩子了,但不過結局還是會be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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