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獵殺遊戲今晚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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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槐微微皺眉,如今這情況,他自是當仁不讓,隻是餘千歲和吳期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們兩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們一同進入副本,左右不過相差幾秒鍾,但是進來之後,反而情況各異。
餘千歲緩緩開口道:“我的猜測是,我們被副本裏的人物同化了,在這間客棧,我們應該各自都有不同的身份。”
陳槐經他提醒,想起來上樓前小二喚他陳大俠,而他的承影劍,現在亦是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長劍,無法再像之前那樣隨時隱藏收起來。
吳期拖動著寬大的衣袍,語氣神情和小孩子般無異,他無奈地搖頭,奈何他的神情無論多麽嚴肅,總是有幾分滑稽感。
“為什麽偏偏是我啊!變成小孩子,我不同意!問過我意見了嗎,就把我變成這樣子。”吳期的聲音變成稚嫩的童音,說起話來聽上去不是在生氣,反而像是小孩子故意撒嬌鬧脾氣。
他起身挪在高大的靠椅上麵,兩條短腿與地麵還有一段距離,不知是他從小孩子的視角看物品的緣故,還是本身如此,這間屋子的東西,有些造型過於大了,單論他坐的這把椅子,椅麵和地麵的高度,將近一米了,不說小孩子,就連成年人,順利坐上去也是比較費事的。
“你們發現沒有,這間屋子不對勁啊。”吳期晃蕩雙腿,滴溜溜的眼睛四處尋找奇怪的物品。
陳槐順著他的意思,果然發現了幾處不尋常的地方,“這裏,花盆上麵的圖案很怪異。還有貼牆擺放的床,這張床未免也太長太寬了吧,差不多占了整間屋子的三分之二。”他下巴微抬,指向兩人身後的大床,吳期驚訝地喊道:“我去,確實啊。我剛才都沒注意到。你呢,餘哥?”
餘千歲沒有回他,不知何時他又被困意包裹,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吳期咂嘴道:“陳哥,你今晚和我們住一起,還是回你的房間?餘哥這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我們這才進副本多大一會兒功夫啊,他這樣子已經四五次了,說著話都能睡著,你說稀不稀奇。”
吳期的身形變得和小孩子一樣,其他反倒沒有任何變化,他已經檢查過了,自己的係統能用,記憶也還在。對比餘千歲時不時睡過去的麻煩,他這樣子已經很不錯了,吳期自我安慰地想。
“那他這樣,身體沒事兒吧?”
吳期瞅了一眼餘千歲,聳聳肩道:“除了能睡以外,其他沒什麽事兒。”
陳槐這才稍稍鬆心,既然店小二已經把他入住的房間登記在冊,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陳槐準備回去,隨即說道:“我回去睡。有情況你立馬發消息通知我,這間客棧不太平,你們晚上多加小心。”
根據餘千歲的分析來看這件事,現在每一個進入客棧的玩家,應該都會有一個全新的身份,並且玩家會根據身份的設定被迫改變自身情況,至於怎樣恢複,陳槐現在毫無頭緒。這一晚上的事情接踵而至,一件一件地砸得他勉強才能消化。
靜觀其變,方是上策。
第二天一早,二樓的走廊在同一時間喧囂四起,每間屋子的大門敞開,裏麵的住戶全部走了出來,三三兩兩齊聚在走廊和樓梯的拐角處。
陳槐聞聲即刻起身,打開門,走廊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奇怪的是這股味道在屋內卻絲毫聞不到。昨晚陳槐已經對屋子的四周全部探查過,沒有發現異樣,就連門窗都是用常見的木頭製作,毫無特殊之處。
門縫閉合不嚴,味道最是能夠鑽牆入縫,所以在屋內怎麽會聞不到外麵的氣味呢,更何況距離還是如此近。
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婦人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死人了,殺人啦!恒通客棧殺人了!”她臉上的害怕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叫聲很快傳到月如紗的耳朵裏,她不慌不忙地從一樓上來,揮著繡花手絹,語氣輕慢又透露幾分不可違逆的強勢:“都讓開!哪個不長眼的短命鬼,死在老娘的客棧裏。”
走廊的中間豎著一具男性屍體,屍體麵容向下,後背裸露滿是不規則的刀傷,藏藍色的袍子已經被亂刀砍成碎片。
“杵在那兒幹什麽,幫幫忙啊,我倒要看看是誰死在這裏。”月如紗衝著離屍體最近的兩名住客喊道,陳槐的目光盯著麵前的一切,位於屍體左邊的人是林冬聖,右邊的那個人他沒見過,也不是在源聚大廈門口見到的幾人之一,是個十足的生麵孔,估計是其他被卷入副本的玩家,或者是客棧裏的npc。
林冬聖滿頭釘子不怒自威,單是站在那裏便叫人不敢直視,他單手用力,扣住屍體的肩膀,將屍體的正麵翻轉過來。
陳槐倒吸一口氣,這人是昨天故意嗆他們的紋身男,雖然他的五官已經被血液染得模糊不清,但是陳槐識人本事高超,一眼就憑屍體的嘴角,確定了此人的身份。
月如紗聲音尖銳嗓門高:“你們有誰認識此人?趕緊把他帶走,別擾了其他客人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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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人群紛聲響起,交頭接耳對著屍體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一人向前認領屍體。陳槐觀察昨日那七個人的麵孔,他們的麵部紋絲不動,一丁點兒的情緒變化都不曾有,仿佛躺在血泊中的就是不曾認識的陌生人。
吳期個頭小,隱在人群裏不易被發現,他繞了半圈來到陳槐跟前,拽動他的衣擺,嫌棄地吐槽:“看來這個紋身男的同伴,這是鐵了心的要拋棄他啊。”
陳槐觀察局勢,低聲道:“他們各有目的,自是不會在乎同伴安危,於這些人而言,同伴多一個少一個,都是無所謂的。”他示意吳期向屍體的右側看,因屍體原本是趴著的動作,後背的血液本該四處流動,但是成型的血泊卻不是這樣的,血泊右邊是大麵積的空白,沒有血漬流下的痕跡。
“那些人都盯著那裏,等會兒屍體處理後,你去那邊看看,注意別打草驚蛇,不經意走到那邊。”吳期衝他比手勢,“我懂,放心交給我。”
“嗯。餘兄今早狀況如何?”
“還睡著呢,本來聽到外麵有響動,他打算開門出來,結果這才兩分鍾,剛開一扇門,他就倒地睡了過去。我把他推到門後邊了,這給我累得,渾身沒勁兒了。”吳期撇嘴,低頭看自己矮小的身體,不滿道:“小孩子就是麻煩,身體沒勁兒。”
陳槐心中思緒萬千,餘千歲這不定時倒地入睡的情況是眼下最為棘手的事,一定得想辦法解決,不然太影響在副本裏的進展了。
而眼下還有一個大麻煩,客棧發生命案,意味著有凶手混在人群中,凶手是誰還不得而知,在凶手沒有被抓住前,客棧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紋身男。
“吳期,你查看走廊後,立刻回到房間,守著餘兄哪也別去。”陳槐麵色凝重地分析道:“紋身男很明顯是他殺,目前凶手是誰,藏匿何處我們都不知道,而且他既然殺害的是玩家,想必最危險的,就是我們這些人了。”
“無論什麽時候,一定不能鬆懈,需得多加小心。”
吳期雙目如炬,堅定地點頭,“陳哥你放心。”陳哥既然對他這般叮囑,想來陳哥已經有了其他打算,現在他和餘千歲,一個是小孩子,另一個是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會睡覺,這種情況下,還是守住營地,別讓陳槐分心。
眾人議論紛紛,卻無人出來認領,月如紗拍拍手大聲說道:“張蘿卜,帶幾個人上來!”沒一會兒,個頭不高的店小二身後跟著兩個魁梧大漢,月如紗玉指伸向屍體:“把他帶下去,埋在後院。”
“是!”
大漢一前一後,架起屍體往樓下走,這下住客們不滿意了,吵嚷聲圍著月如紗此起彼伏。正是現在,陳槐衝吳期使眼色,吳期趁著混亂急忙溜到剛才屍體擺放的位置,他哼著小曲蹦蹦跳跳,反正現在亂七八糟,沒人會注意這裏,就算有人注意,也不會把一個孩子放在心上。
小孩子的身份還是有點好處的嘛,吳期快速閃到血泊處,隻見血泊右側的空白地板上,隱隱約約浮動著異樣紋飾,他立即從係統背包裏翻出相機,哢哢哢快速拍了幾張,隨即向陳槐表示已經完事兒,陳槐放心地點點頭,吳期則回到房間守著變動極大的餘千歲。
走廊這頭,眾人因屍體埋在後院導致的不滿怒意,爭吵聲幾乎要掀翻天。
“直接扔亂葬崗得了,埋在後院做什麽!”
“對啊,我一想到自己和屍體同處一個地方,我就渾身不自在。”
“掌櫃的,你不把屍體挪走,我就不住了!”
不住的喊聲引導出無數的讚同。
“我也不住了。”
“退錢!”
“趕緊退錢,我換家客棧。”
……
月如紗輕蔑地哼了一聲,譏諷地說道:“退錢,做夢去吧你。”
“走是走不了了,諸位客官,安心地在我們恒通客棧住下去吧。”
“哈哈哈哈……”月如紗的笑聲似是纏身的鬼魅,狂妄陰冷,令在場所有人止不住打冷顫,她從這些人身邊擦肩而過,向一樓走去。
後知後覺從月如紗的笑聲裏醒悟的住客,一窩蜂追著她的身影下了樓。
“你什麽意思!”
“我們想走,怎就走不了?你是想開黑店,攔我們不成!”
“退錢退房,我去別家住,不住你們客棧,死了人,醃臢。”
恒通客棧的大堂門口對著街道敞開著,外麵的街景熱鬧繁華,不少來往的行人。晌午的陽光照在大堂地麵,分明是和煦之意,卻令人無端感到後背生寒。
許佳朗已經上樓整理好包裹,盡管月如紗執意不肯退他房費,他也要離開,一想到和屍體同處一地,便渾身不自在。
他怒氣衝衝地背著包裹朝門口走去,隻見他停在門檻後麵,無論怎樣用力向前邁步,自始至終都未曾有所改變。瞬間所有人表情異樣地盯著月如紗,問她為何如此。
“我說了,你們走不了。”
許佳朗青筋暴起,轉而衝向月如紗,一手握拳,一手攥住她的衣領,“你做了什麽,到底做了什麽!”月如紗兩根手指並攏,貼著許佳朗的手腕:“客官,房費既已交付,為何不住夠日子再走?你現在走,我不攔你,可是你出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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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紗嘲諷地笑道:“不是我有意攔下諸位,實在是戶使他老人家不同意啊。還請諸位見諒,我恒通客棧的戶使老爺,讓我奉勸各位,多住些時日,最起碼,住夠所繳的房費呢。”
“大清早就為這件事吵吵到現在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月如紗扭動裙擺,婀娜的身姿移向後院,陳槐跟了上去。
方才的兩個大漢現在離柴房不遠,挖了一個深坑,大小剛好能夠放下那具屍體。
月如紗把衣袖挽到上臂,對著兩人指揮,直到屍體下葬,上麵覆蓋黃土,平整的地麵如果無視掉翻土的痕跡,就會完全看不出來此地下麵藏著一具屍體。不過看他們這般熟練的樣子,估摸著做這種事情已經有幾次了,不然怎會如此淡然。
陳槐低頭在腳下這片土地上搜尋,看看有沒有其他埋屍坑。月如紗指揮完工後,離陳槐兩步遠,好奇地問道:“陳大俠,您來這裏做什麽?”
“剛才一路隨我進來,看他們挖坑埋人,我原以為您慈悲仗義,特地來幫我們善後的,沒成想您倒是來瞧戲的。”
“怎麽,這一出戲好看嗎?殺人手法雖然比不上您的一劍封喉,但卻是刀刀致命。”
月如紗這番話明顯地意有所指,陳槐微微歪頭,挑眉看她,“哦?看來掌櫃的精通刀劍啊。”月如紗大方承認:“我一介女子走南闖北不想被欺負,自當憑武藝傍身,隻是在您麵前,遠遠賣弄不得。”
陳槐冷靜地和她言語交鋒:“可是我聽掌櫃的這意思,不像是在我麵前自謙啊,反倒像另有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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