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柴房裏的荒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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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房的黴味混著幹草氣息撲麵而來,秀兒被推搡著跌坐在地,後腦勺重重撞在木柱上。“這劇情修正者下手也太狠了!是充了vip的吧?”她齜牙咧嘴地揉著腦袋,突然摸到口袋裏還揣著二少爺塞來的油紙包。打開一看,裏麵除了碎玉米,還夾著半張字條:“母親房裏的香爐有古怪”。
    “香爐?難道是什麽機關?”秀兒眼睛一亮,後頸的胎記突然灼痛起來。羅盤在袖中瘋狂震動,鹹魚的字跡帶著哭腔彈出:“警告!林夫人正在啟動‘大家閨秀2.0’劇情補丁!林婉清琴棋書畫技能暴漲,養豬記憶清除進度87!”
    “救命!再這樣下去婉清要變成沒有感情的古箏彈奏機器了!”秀兒急得在狹小的柴房裏團團轉,突然瞥見牆角的掃帚。她眼睛一亮,抄起掃帚當吉他,對著空氣開始“彈奏”:“親愛的鹹魚!快給我支個招!再不想辦法,我們都得變成劇情npc的背景板!”
    話音剛落,屋頂傳來瓦片輕響。周明軒倒掛著探出頭來,發髻上還沾著樹葉,玉佩晃悠悠地差點砸中秀兒的臉:“我打聽到你被關在這兒,來救你了!”說著他用力過猛,整個人倒栽蔥掉進柴房,摔了個四仰八叉。
    “周公子,您這出場方式比雜耍還精彩。”秀兒強忍著笑將他扶起,卻發現他懷裏鼓鼓囊囊塞著東西。周明軒得意地掏出個油紙包,裏麵竟是三個造型詭異的豬形饅頭:“我特意讓廚子做的,本來想著給婉清送過去的”
    兩人正商議著如何混進林夫人的房間,柴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林夫人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站在門口,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聽說你在裏麵又唱又跳,莫不是中邪了?來,把這碗‘靜心湯’喝了。”秀兒盯著湯藥裏漂浮的不明物體,內心瘋狂吐槽:“這確定不是巫婆熬的魔法藥水?喝下去怕不是要直接變成劇情工具人!”
    千鈞一發之際,躲著的周明軒突然捂著肚子慘叫:“哎喲!我...我肚子疼!肯定是早上吃的東西不幹淨!”他一邊喊一邊在地上打滾,發髻散開,活像個撒潑的孩童。林夫人皺了皺眉,嫌惡地後退半步吩咐道:“周公子怎麽會在這裏,還不快送周公子去醫館?”
    趁著混亂,秀兒偷偷將湯藥倒在牆角。等林夫人走遠,她才發現牆角的老鼠喝了湯藥後,竟開始跳踢踏舞。“好家夥!這哪是靜心湯,分明是迪廳蹦迪套餐!”她掏出羅盤,鹹魚的字跡帶著震驚:“檢測到未知藥物成分!林夫人在自製記憶清除加強版!”
    深夜,周明軒偷偷溜出,打開柴房的門後,兩人就像兩隻偷油的老鼠,躡手躡腳摸進林夫人的房間。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紫檀木香爐上,秀兒剛要伸手,周明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這香爐看著就不尋常,貿然亂動怕是有機關!”
    兩人屏息凝神觀察了半天,周明軒突然靈機一動,扯下自己的腰帶,係上塊石頭當“探路先鋒”。他小心翼翼地將石頭往香爐裏一扔,下一秒,香爐果然噴出一陣白煙。“哈哈!我真是天才!”周明軒得意地叉腰,卻忘了腰帶被扯走,褲子瞬間滑落,露出繡著小豬圖案的底褲。
    “周公子,您這審美好別致啊!”秀兒憋笑憋得滿臉通紅,趕緊將注意力轉回香爐。白煙散盡後,她發現爐底刻著一行小字:“卯時三刻,後院枯井”。還沒來得及細想,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兩人手忙腳亂躲進屏風後,卻因動作太急撞倒了花瓶。
    林夫人舉著油燈走進來,眼神冷得像冰。秀兒和周明軒躲在屏風後大氣都不敢出,周明軒的玉佩卻不合時宜地發出清脆聲響。“完了完了!這玉佩是來拆台的吧?早知道給它貼個創可貼消音!”秀兒內心瘋狂咆哮。
    好在林夫人隻是掃了眼滿地狼藉,冷笑一聲後便離去。兩人長舒一口氣,周明軒卻突然指著屏風上的畫:“你看!這畫上的女子,和婉清長得好像,但手裏拿著的不是琴,而是......”他湊近細看,畫中女子竟抱著一隻小豬,腳下踩著斷裂的鎖鏈。
    “這畫肯定有古怪。”秀兒眼睛一亮,將畫小心揭下。後頸的胎記再次發燙,羅盤上,鹹魚發來緊急提示:“發現隱藏劇情碎片!” 還沒來得及細看,文字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屏亂碼。
    卯時三刻,後院枯井旁。秀兒和周明軒蹲在草叢裏,看著林夫人帶著幾個家丁抬著個箱子走來。箱子縫隙裏,隱約露出幾縷豬毛。“果然有問題!”秀兒握緊拳頭,卻見周明軒正對著箱子雙手合十:“小豬們堅持住!我來救你們了!”
    就在林夫人準備將箱子推進枯井時,秀兒突然跳出來大喊:“住手!”她本想擺出英勇就義的姿勢,卻因踩到石頭差點摔倒,慌亂中抓住周明軒的胳膊,兩人一起滾進了旁邊的泥坑。
    “咱們這出場方式...是不是太接地氣了?”周明軒抹了把臉上的泥巴,頭發上還掛著草葉。林夫人看著兩個泥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兩個跳梁小醜,也想壞我的事?”她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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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箱子!”秀兒強裝鎮定,“裏麵裝的根本不是雜物,而是......”話沒說完,箱子裏突然傳來“哼哼”聲。林夫人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家丁們麵麵相覷,不敢作聲。
    千鈞一發之際,二少爺突然從樹後衝出來:“母親!別再錯下去了!”他手裏高舉著一本破舊的賬本,“我查到了,您一直在偷偷處理和小豬有關的東西!這些年您做的事,根本不是為了林家,而是為了維護那個見不得人的‘劇本’!”
    林夫人的臉色由白轉青,卻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銀鐲子隨著笑聲在手腕上撞出清脆聲響:“維護劇本?你們懂什麽!在這個世界裏,隻有按照劇本走,才能避免災禍!”她猛地一拍手,暗處突然湧出十幾個黑衣侍衛,手中長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周明軒立刻擋在秀兒身前,卻因踩到自己的裙擺踉蹌了一下,差點栽進枯井。林夫人見狀笑得更肆意:“周家公子還是先站穩腳跟吧。”她緩步上前,高跟鞋碾碎地上的枯葉,“二少爺,你以為找到幾本破賬本就能扳倒我?這些年林府的大小事務,哪一樣不是我在背後操持?你和你的小娘,最好一直躲在後院活著”
    “那您為何要對小豬下手?”林婉清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眾人回頭,隻見她提著被勾破的裙擺跑來,發間的珍珠步搖搖搖欲墜。林夫人看著女兒,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很快又恢複了冰冷:“因為它們不該存在。就像你,本應做個循規蹈矩的閨閣女子,偏偏要學什麽養豬!”
    “原來母親一直想讓我活成您畫中的樣子。”林婉清盯著牆上那幅女子抱豬的畫像,“可畫中的鎖鏈斷了,不就代表......”
    “住口!”林夫人突然抄起家丁手中的長劍,卻在即將揮下時,手腕上的玉鐲突然迸裂。清脆的碎裂聲中,她仿佛被抽走了力氣,長劍“當啷”落地。“不可能...我的修正程序...”她喃喃自語,踉蹌著扶住枯井邊緣。是秀兒剛剛趁人沒注意時用石子砸壞了鐲子,她早就覺得這個陰暗會發綠光得鐲子有問題了,果然。
    秀兒趁機衝上前打開箱子,三隻小豬立刻“哼哼”著跑了出來,其中一隻精準地撞向林夫人的裙擺。林夫人被絆得跌坐在地,發髻散開,露出鬢角幾縷白發。周明軒撿起掉落的賬本,突然發現內頁夾著泛黃的婚約文書——上麵林婉清的婚期,竟被紅筆反複塗改了七次。
    “母親,您到底在害怕什麽?”林婉清蹲下身,卻被林夫人一把推開。後者狼狽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重新戴上金絲眼鏡,嘴角又勾起熟悉的冷笑:“這場鬧劇該結束了。來人,把這幾個胡鬧的東西都關起來!”
    隨著她一聲令下,黑衣侍衛們立刻圍攏過來。千鈞一發之際,二少爺突然敲響手中的銅鑼,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豬叫聲。幾隻還戴著周明軒親手編的草帽的小豬衝了過來,豬群橫衝直撞,瞬間攪亂了侍衛們的陣型。
    “快攔住它們!”林夫人慌亂中踩到豬糞,差點摔進枯井。周明軒趁機拉起林婉清就跑,秀兒抱著小豬殿後,還不忘回頭做鬼臉:“夫人,您的‘劇本’好像被豬拱亂啦!”
    混亂中,林夫人扶著歪斜的發髻,看著滿地狼藉,氣得渾身發抖:“給我等著!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她甩下狠話,在侍衛的簇擁下狼狽離去。月光灑在她遠去的背影上,將那抹憤怒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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