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班師回朝,家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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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大越朝廷的金鑾殿裏,皇上高坐在龍椅之上。
各位文武百官挺立於大殿之中,姚謙、成王爺、肖雋、顧維神色嚴肅。
他一臉威嚴地看著眼前的文武百官,聲如洪鍾地說道:“眾位愛卿,昨夜收到北疆傳來捷報,我大越將士驍勇善戰,將北疆王徹底打垮,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此言一出,殿中先是一陣短暫的寂靜,緊接著便是一片嘩然。
文官們率先反應過來,姚謙雙手捧著朝笏,臉上堆滿了笑容,高聲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乃我大越之幸,陛下聖明,將士用命,方能獲此大勝。”
武將們則是滿臉自豪,其中一位老將上前一步,大聲道:“陛下,我大越將士浴血奮戰,方有今日之勝。還望陛下論功行賞,以慰將士之心。”
然而,人群中也有一些人表情各異。有幾位大臣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其中一位小聲對身旁的人說道:“北疆雖敗,但難保不會卷土重來,此時不可掉以輕心啊。”
但在這一片喜慶的氛圍中,他的聲音很快被淹沒。皇上看著這熱鬧的場麵,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現在,大越的兩個勁敵西塞國和北疆國都被打垮,我們至少可以擁有百年的安寧!”
成王爺聽皇上此言,心中卻有不同想法,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雖北疆與西塞已敗,但天下局勢變幻莫測,不可就此斷言能有百年安寧。且我大越經此兩戰,國力損耗亦大,當務之急是休養生息,恢複民生。”
皇上微微一怔,目光落在成王爺身上,問道:“依王爺之見,該如何行事?”
成王爺不慌不忙地說道:“其一,減免戰亂之地的賦稅,讓百姓得以喘息;其二,整頓軍備,以防不測;其三,加強與周邊小國的往來,鞏固我大越威望。”
皇上聽後,陷入沉思。這時,肖雋也站了出來,說道:“王爺所言極是,還望陛下采納。”
顧維也點頭稱是。皇上環顧四周,見眾人大多認可成王爺的提議,便緩緩說道:“江愛卿的來信說,周邊的小國都出兵前去支援北疆國,那些小國的將軍被我英勇的將士擒獲,現在正被押送前來京城的路上。”
姚謙聽聞,上前一步,拱手問道:“敢問陛下,是否在為如何處理這些小國而發愁?”
皇上微微點頭,“正是。這些小國竟敢助北疆與我大越為敵,實乃可惡。但直接懲處,恐引發周邊動蕩;若輕易放過,又難消朕心頭之恨。”
姚謙回答道:“陛下,這些小國都是夾縫中求生存。對於西塞和北疆這些大國,陛下可以從嚴處理,而這些小國,微臣建議陛下從寬處理!”
顧維聞言,連忙附議道:“陛下,姚大人言之有理。從肉體讓讓一個人臣服於自己,非常容易,但是要想讓一個仁從精神上臣服於自己,是很艱難地。
陛下作為仁君,用從寬的態度如處理這些小國,方能展現陛下的胸懷,這些小國感受到了陛下的仁義,定會從心上臣服於大越!”
成王爺思索片刻,道:“陛下,微臣同意姚大人和顧大人的提議,陛下可將那些將軍羈押於京城,向周邊小國宣告其助敵之罪。
同時,派使者前往各國,告知若其誠心歸附,繳納歲貢,便既往不咎,還可保其安穩。如此既能彰顯我大越威嚴,又能避免不必要的戰事。”
肖雋補充道:“王爺所言有理,還可在邊境增派兵力,威懾周邊。且可利用此機會,與友好鄰邦加深合作,孤立那些曾助北疆的小國。”
皇上聽後,臉上露出讚許之色,“諸位愛卿所言甚是。就依此行事,先安頓好那些將軍,再派得力使者出訪各國。”
肖雋繼續道:“啟稟陛下,江大人是否告知何時還朝?”
皇上聽聞了肖雋的話,悲從中來,良久來才開口道:“各位愛卿,這次與北疆之戰,打得實在是慘烈,我們這次取得的勝利,是我大越八萬將士拿命換來,是我大越無數的重傷將士拚命換來的,是江愛卿用一條腿換來的!”
皇上所言,閉著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流出來。文武百官聞言,心裏都無比沉重。
此時,一位年輕的武將出列,抱拳說道:“陛下,北疆傷亡慘重,急需兵力補充,微臣等願在邊境駐守,為大越守護安寧,讓百姓能早日恢複生機。”
皇上欣慰地點點頭,“有你等忠心將士,朕無憂矣。”
肖雋拱手恭敬地說道:“陛下,這場戰爭實在慘烈。那些戰亡和重傷的將士,都是我大越的英雄。微臣建議陛下,一定要重賞這些英雄們!”
皇上睜開雙眼,神色堅定道:“姚謙,朕命你,這次戰亡將士的撫恤金雙倍發放,那些重傷士兵的軍餉增加一半。此事你親自監督,途中不得有官員貪墨,朕也會派人盯著,如果發現有官員從中作梗,朕必定抄其家,砍其頭,去祭奠這些英雄。”
姚謙立刻跪地領命,“陛下放心,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確保撫恤之事公平公正,讓英雄們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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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點頭,又道:“江愛卿此次為國立下大功,待他回朝,朕要為他加官進爵,好好嘉獎。”
此時,一位大臣出列道:“陛下,江大人如此重傷,恐日後難再上戰場,不如為其在朝中安排一安穩職位。”
皇上思索片刻,“江愛卿乃是朕的鞏固,心懷天下,擁有治國理政的才能。朕自然會把他放在合適的位置之上!”
文武百官聽了,心裏立馬明了,如今丞相位置空缺,這個位置一定非江預不可!
成王爺、姚謙、顧維和肖雋更明白皇上話裏的意思,他們臉上是欣慰的笑,因為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隻有江預來坐,大越朝廷才能穩固。
殿中眾人繼續商議著戰後的諸多事宜,如戰後重建、邊疆防禦等。
皇上認真聽取著眾人的建議,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
待各項事務商議妥當,皇上站起身來,威嚴地說道:“諸位愛卿,此次大捷乃我大越之榮耀,望大家齊心協力,共鑄大越輝煌。退朝!”
文武百官紛紛跪地,恭送皇上離去,隨後各自散去,為大越的未來而忙碌起來。
大臣們陸續退出大殿,成王爺與肖雋並肩走出,肖雋道:“此次大戰雖勝,但付出的代價確實太大太大。”
成王爺一臉深沉,“現在大越內外皆安定,我等更要齊心協力,大越才能繁榮昌盛。”
肖雋看著成王爺,“王爺,為了大越輝煌的未來,微臣必定竭盡全力!”
隨後,二人身影漸漸消失在長長的廊道中。
江府內,江老夫人正坐在堂前,手中端著一杯香茗,悠然自得地品嚐著。
突然,一名仆人匆匆跑進來,將一封信遞給了她。
江老夫人疑惑地接過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筆跡,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孫子江預的來信。
她緩緩拆開信封,展開信紙,仔細閱讀起來。然而,當她看到信中的內容時,心中卻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原來,江預在信中向她透露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他在戰場上失去了一條腿,張勇和慧中也不幸陣亡。
江老夫人雖然年事已高,但她一生經曆過無數風雨,對於生死之事看得頗為豁達。
她深知戰爭的殘酷,傷亡在所難免,而孫子能夠活著歸來,盡管少了一條腿,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然而,當勇叔和楊慧敏得知楊慧中戰亡的消息後,他們卻無法像江老夫人那樣坦然麵對。
勇叔當場暈倒在地,經過一番搶救才蘇醒過來,但他的身體卻因此大病一場。
江澈和江月在得知江預少了一條腿以及張勇和楊慧中戰死疆場的消息後,同樣感到無比的悲傷和難過。
他們為失去親人而痛心,同時也對戰爭的殘酷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然而,在悲痛之餘,江澈和江月的心底卻漸漸升起了一絲壯誌豪情。
他們意識到,戰爭雖然帶來了無盡的痛苦,但也激發了人們的勇氣和決心。
曾行和江家護衛們聽到這個消息後,如遭雷擊,悲痛欲絕。
他們無法接受自己的少爺竟然失去了一條腿,而張勇更是戰死沙場,永遠離開了他們。
曾行的院子裏,大肚子的琳琅正與徽音玩耍。徽音已經學會了走路,搖搖晃晃地在院子裏跑來跑去,嘴裏還不停地叫著“娘親和爹爹”。琳琅溫柔地看著徽音,眼中充滿了母愛。
忙碌了一天的曾行終於回到了院子,看到眼前這溫馨的一幕,他心中的悲痛稍稍減輕了一些。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琳琅和徽音,感受著家庭的溫暖。
與此同時,江澈和江月將楊慧中戰死疆場的消息帶到了書院。
眾位學子聽聞後,都不禁黯然神傷,眼含熱淚。
楊慧中是他們的同窗好友,也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她的離去讓他們深感悲痛,同時也激發了他們內心的愛國情懷。
在這個中秋之夜,北疆的草原上,明月高懸,清輝灑在人影身上,一片靜謐。
月光下,草原顯得格外寧靜,仿佛在默默悼念那些為國捐軀的勇士們。
大越軍營裏,篝火升起,眾位活著的將士圍著篝火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受傷的士兵們或坐或躺,有的麵容憔悴,有的神情痛苦,有的則沉默不語,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各種複雜的情緒。
江預、張將軍和沈信與眾位將士一同開懷暢飲之後,便手持酒壺,緩緩地走向了戰亡將士們的墓地。
江預靜靜地坐在這些將士們的墳墓中間,輕輕地撥動著琴弦,彈奏起《關山月》的曲子來。
這首曲子旋律沉重而憂傷,仿佛承載著對戰亡將士們無盡的思念。
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在訴說著他們的故事,表達著他們對家鄉的深深眷戀,以及邊關將士們精忠報國的壯誌豪情!
這悠揚的琴聲如泣如訴,飄蕩在熊熊燃燒的篝火上空,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將人們帶回到那金戈鐵馬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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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盡情歡唱、跳舞的將士們,聽到這琴聲後,紛紛停下了舞步,凝視著江預的方向。
那些正在豪爽飲酒的將士們,也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酒壺,靜靜地聆聽著這如泣如訴的琴聲。
就連那些受傷後躺著的士兵們,也都強忍著傷痛,端坐起來,抬頭仰望著高掛於夜空的明月。
明月皎潔如皎,灑下清冷的光輝,照亮了這片寧靜的墓地。
在這如水的月光下,士兵們仿佛聽到了戰場上激烈的軍鼓聲響,看到了與敵人浴血奮戰的場景,感受到了戰友們並肩作戰的情誼。
他們的思緒漸漸飄遠,仿佛回到了家鄉那熟悉的小院,看到了家人盼望自己歸家而亮起的燈火,那溫暖的光芒,讓他們的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思鄉之情。
張將軍和沈信不言不語,從墓地這頭走到墓地馬頭,一手拿著酒壇,一手拿著碗,滿上酒,敬各位英靈!
月光如水灑在方飛鶴的墳墓前,顧理和沈令嘉靜靜地站著,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沈令嘉凝視著墓碑,眼中流露出對母親深深的思念和眷戀。
她輕輕抬起頭,仰望著那輪明月,心中默默地訴說著對母親的牽掛。
明月高懸,宛如母親慈祥的目光,沈令嘉相信,母親一定能夠感受到她的思念。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張勇和楊慧中的墳墓前,向晚舟手持洞簫,靜靜地坐著。
她將洞簫放在唇邊,吹奏出悠揚的旋律,那聲音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對逝去的人的哀思。
江預的琴聲從遠處傳來,與向晚舟的洞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動人心弦的樂章。
這樂曲,似乎穿越了時空,傳遞給了躺在墳墓裏的大越將士們,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也能感受到人間之人對他們深深的眷戀!
在軍營的一角,步鬆風、清婉和軍中大夫們忙碌地穿梭在重傷的士兵中間。
他們仔細檢查著每個士兵的傷口愈合情況,關切地詢問他們的身體狀況,確保傷兵們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
而在軍帳裏,真娘緊緊地抱著江南雨,站在窗前,凝視著那銀色的月輝。
江南雨還未足月,就早早地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了讓這個小生命茁壯成長,向晚舟不辭辛勞地去附近的村莊裏尋找一位合適的乳母。
經過一番尋覓,她終於找到了真娘。
真娘的丈夫在這場戰爭中不幸戰亡,而她剛滿三個月的孩子也因為疾病夭折。
婆家嫌棄她是個喪門星,無情地將她趕出了家門。
因為過度的悲痛,她變得瘋瘋癲癲。
向晚舟見了,非常心疼,看著她因為漲奶而鼓鼓的胸部,就將她帶到了軍營。
當向晚舟把因為饑餓而不停哭泣的江南雨抱到她麵前時。
她看了一眼向晚舟後,趕緊伸出雙手接過瘦小的江南雨,並快速解開衣襟,喂養江南雨。
饑餓的江南雨緊緊含著真娘的乳頭,用勁吮吸著奶水,喉嚨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真娘看著懷裏的江南雨,仿佛是她的孩子回來了,那混沌的眼神頓時發出了亮光。
此後,向晚舟就把江南雨交由真娘喂養。
狼煙起,旌旗搖,鮮衣怒馬劍出鞘。
明月皎,鐵衣飄,大風揚起吻弓刀。
馬蹄疾,狂沙漫,鐵血空中化忠孝。
夜初寒,胡笳響,望月斷腸淚成濤。
待破敵,弓弩藏,把酒當歌仰天笑。
策馬奔,心似箭,春風伴我早歸巢。
我問青山何時老,我未歸,不能老。
星光碎,庭院悄,滿地落葉風來掃。
搖籃搖,機杼鬧,窗外雙燕宿枝梢。
西窗前,理雲鬢,鏡裏銀絲結成條。
長亭晚,望捷報,年年望處影縹緲。
我問清風何時老,人未還,我已老。
中秋已過,北疆戰事落幕,江預和張將軍先班師回朝,副將沈信留守軍營,步鬆風和清婉繼續留在軍營,完成還未完成的使命!
同樣,身處西塞邊境的林遠也班師回朝了。
經過長途跋涉,江預他們離京城越來越近,林遠也算著路程,打算跟江預一起進京。
皇上、賢妃、辰妃、尚太師、姚謙、成王爺、肖雋、顧維早已在城門等候,個個都引頸而望。
曾行因為太過於擔憂江預,早就策馬出城迎接江預去了。
曾行一路疾行,終於遇見了江預的隊伍。
江預看見了曾行的身影,就命令馬車停下,他杵著拐杖下了馬車,看著曾行朝著自己奔來。
曾行快速來到江預麵前,下3了馬。他看見江預那斷了的腿,頓時悲傷不已,淚流滿麵。
江預看著曾行,“好啦,我隻是少了一條腿而已,不用那麽難過!”
曾行看著江預,“出征時身體完好無缺,回來時卻少了一條腿。你叫我如何不難過!”
江預一把將曾行抱在懷裏,任由曾行發泄。
向晚舟抱著江南雨,看著痛哭流涕的曾行,也淚眼婆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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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京城的岔路口,林遠命令隊伍繼續前行,自己帶著樓藏月和林離恙現在岔路口,等著江預。
不久江預的馬車也來到了岔路口。
林離恙見了,興奮地叫著,“舅舅,舅母……”
江預和向晚舟聽到了叫聲,相視一笑,曾行看見了樓藏月他們,趕緊勒緊韁繩,停下馬車後,跳下馬車,撈起車簾。
向晚舟抱著江南雨彎腰走出簾,林離恙已經邁開步伐,跑到了馬車前。
向晚舟在曾行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然後蹲下,一把抱住林離恙。
樓藏月看著向晚舟抱著一個孩子,納悶兒地看了一眼林遠,然後快步來到向晚舟身邊,疑惑地看著她。
向晚舟連忙站起來,把孩子的經曆告訴了樓藏。樓藏月一把接過孩子,緊緊摟在懷裏。
這時,林遠也跟著樓藏月來到了馬車前。
江預隨後也杵著拐杖走出車,曾行趕緊扶著他下了車。
林遠和樓藏月看著杵著拐杖的江預,心存疑惑。
江預看著樓藏月,“姐,姐夫,你們無需難過,弟弟就是少了一條腿!”江預說完,帶著雲淡風輕的笑容。
林遠和樓藏月聽了江預的話,頓時心中大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預,隨後又把目光投向向晚舟。
向晚舟帶著心疼的笑,點了點頭。
林遠眼裏已經噙著淚水。
樓藏月還是不肯相信,她把孩子遞給了向晚舟,然後緩緩蹲下身體,顫抖地伸出手,去觸摸江預那空空的褲腿。
當她的手觸摸到江預那空空的褲腿,心一陣抽痛,最後一把抓住,果真少了一條腿。
樓藏月看著手裏的褲腿,眼淚如雨一般落下,她一把抱住江預的腿,悲痛地痛哭起來。
林遠趕緊蹲下,扶著妻子的肩膀。
樓藏月哭了很久,這才站起來,幾個人寒暄了幾句,就登上馬車,追趕隊伍去了。
站在城門樓等候的眾人,終於看到了歸來的英雄們。
江預、林遠和張將軍看見了站在城門口的皇上,趕緊下車下馬,快步走向皇上。
皇上看著瘸腿的江預,看著頭發蒼白的張將軍,頓時眼含熱淚,也快步走向江預。
成王爺、肖雋見了江預他們,整顆心猶如被什麽震動一般,隨著皇上邁開步伐,走向江預他們。
看著皇上靠近自己,江預、張將軍、顧理等人急忙跪下,齊聲道:“參見陛下!”
皇上快一步扶起了他們,“真是辛苦你們了!”
張將軍恭敬地回答道:“微臣乃是武將,保衛大越安寧是微臣的職責!”
皇上看著滿頭銀發的張將軍,“守衛邊關數十載,直到青絲變銀發!”
皇上說完,目光落在江預的身上,哽咽地說道:傷口,還疼嗎!”
“啟稟陛下,這大越的江山如此壯麗,值得微臣獻出一切!”江預坦然地說道。
皇上聽了,眼裏噙著淚水,看著江預身邊的顧理,感慨地說道:“江愛卿在捷報裏麵提到一位大越未來的棟梁之才,就是你吧!”
顧理恭敬地回答道:“陛下,江大人謬讚,身為大越男兒,守衛疆土乃是本分!”
“說得好啊,大越真是後繼有人啊,江愛卿,此人就交給你了,你可要給朕培養好!”皇上說道。
江預拱手道:“微臣定不負聖恩!”
皇上走到林遠身邊,沒有說一句話,便一手把林遠摟住,“讓林將軍喊冤多年,乃是朕永遠的痛。如今你又扛起林將軍的重任,繼續鎮守邊關,朕謝謝你!”
對於皇上的擁抱,林遠先是一驚,慢慢地嘴角帶笑,伸手摟住皇上,“陛下,當初的誓言,微臣一直刻在心裏!”
皇上聽了,鬆開林遠,看了大家一圈,“朕本來今日為你們接風洗塵,但是朕猜想你們更想與家人團聚。所以,今日你們回去與家人團聚,明日朕再為你們接風洗塵!”
江府門口,江老夫、勇叔、江澈、江月、楊慧敏等人都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江預、向晚舟、林遠、樓藏月歸來。
慢慢地,馬車映入他們的眼簾,他們趕緊朝著馬車快步走去。
林遠下了馬,先一步來到江老夫人的麵前,跪下說道:“讓祖母擔憂了!”
隨即,江預也杵著拐杖下了車,樓藏月攙扶著他,向晚舟抱著孩子跟在一旁,來到江老夫人麵前。
江老夫人看著江預少了的一條腿,泛著淚花說道:“能夠平安回來,已經是幸事,望我的孫兒以後都平安順遂!”
江預看著江老夫人,“讓祖母擔憂,乃是孫兒的不孝,望祖母見諒!”
此時,樓藏月接過向晚舟手裏的孩子,走到江老夫人麵前,“祖母,這乃是江家的第一個孫女,您快看看!”
江老夫人驚奇地看著江預,然後又看著向晚舟以及向晚舟身邊的真娘,她立即明白了這個孩子一定是江預收養的。
她看著樓藏月懷裏的孩子,是如此瘦小,趕緊伸出手,接過孩子,“上天保佑,徐嫂,速速去準備,今兒個就讓孩子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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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嫂聽了,快步離開了。
江老夫人抱著孩子,眼睛看著向晚舟,“龍兒,你真是上天賜給江家的寶貝!”
向晚舟微微笑著,“祖母,我本是鄉野之人,承蒙祖母厚愛,實乃是人生之幸!”
樓藏月笑著說道:“好啦,你們就別客氣了,祖母,您難道沒有聽到龍兒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嗎?”
樓藏月這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江預和向晚舟瞧見蒼老了許多的勇叔,趕緊走到他的麵前跪下,江預說道:“勇叔,對不起,沒有把慧中帶回來!”
勇叔趕緊扶起江預和向晚舟,“少爺,少夫人,使不得,使不得,你們快快請起!”
江澈和江月看著江預,忍不住向前一把抱住江預,“大哥,大哥……”
對於江澈的擁抱,江預有些意外,也伸手拍著江澈的後背,露出欣慰的笑容。
向晚舟沒有看到琳琅,就先一步走進江府,來到琳琅的院子。
此時的琳琅,正在院子裏帶著徽音玩耍。
“琳琅!”向晚舟溫柔地喊道。
聽到是向晚舟的聲音,琳琅趕緊起身站起來,回頭看著向晚舟,“小姐!”
向晚舟看著挺著大肚子的琳琅,趕緊跑到她身前,捏著她的臉,“我的琳琅胖了好多啊!”
琳琅心疼地看著憔悴的向晚舟,“我的小姐可是瘦了好多啊!”
徽音看著向晚舟,然後拉著撥浪鼓走過來,嘴裏叫著,“娘親,娘親。”
向晚舟蹲下一把抱起徽音,“哎呀,我的小徽音都會走路叫人了,我帶你去找舅舅好不好!”
徽音聽了,叫著,“找舅舅,找舅舅!”
向晚舟抱著徽音,看了一眼琳琅,“我晚上過來看你!”
向晚舟說完,就抱著徽音來到飯堂。
此時的飯堂裏,江老夫人抱著江南雨坐在高位,林離恙坐在她身邊。
江預、江澈、林遠、樓藏月、江月、湘姨娘都已經坐好。
江預看著向晚舟抱著徽音過來,趕緊接過徽音抱在手裏。
徽音看著江預,喊著:“找舅舅,找舅舅。”
此情此景,江府的飯堂,是多麽的熱鬧啊!
顧理和沈令嘉也趕到了顧府,顧維父母早已經等候在門前。
顧母看見騎馬而來的顧理和沈令嘉,邊跑邊大聲喊道:“兒啊,我的兒啊!”
顧理和沈令嘉趕緊下馬,顧理張開雙臂奔向顧母。
顧母也張開雙臂,直接與顧理擦肩而過,朝著沈令嘉跑去。
沈令嘉見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也趕緊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顧母。
顧母也緊緊抱著沈令嘉,“兒啊,真是辛苦了!”
顧理伸著手臂,轉頭看著母親和妻子,隻能有些失落地歎了一口氣。
而站在門口的顧維,則張開了雙臂看著顧理。
顧理看著父親張開的雙臂,如同一個孩子奔向了父親的懷抱!
被父親抱在懷裏的顧理,真是受寵若驚,因為自從記事後,父親從來沒有抱過自己。
張將軍的府上,張將軍、辰妃、張郎夫婦以及張郎的兩個女兒圍坐在一起,舉杯歡慶。
辰妃看著父親滿頭的白發,舉起酒杯,難過地說道:“父親,女兒敬您一杯!”
張將軍看著女兒,“我的敏敏,不要難過,父親隻是白了頭發而已!”
張將軍說完,便一飲而盡。
張郎的妻子盧微雨伸腳碰了一下張郎。
張郎立馬會意,趕緊站起來說道:“父親,您常年征戰,這酒就不要再喝了!”
盧微雨也站起來,將親自燉的湯羹雙手恭敬地遞給張將軍,“父親,這是兒媳給您燉的湯羹,您嚐嚐!”
張將軍看著兒媳,“好啊,好久都沒有喝到兒媳做的羹湯了,今晚可要好好品嚐品嚐!”
盧微雨的父親母親乃是張將軍的部下,在盧微雨三歲時,戰死疆場。
張將軍看著三歲的盧微雨甚是心疼,便一直當成女兒養在身邊,並讓她與自己的兒子定下了娃娃親。
盧微雨整整比張郎小六歲,對於父親的決定,張郎非常反感。可是他還不具備反抗父親的能力。
等到張郎十九歲時,他決定親自前往邊疆要求父親退掉這門親事。
時年十三歲的盧微雨,已經呈現出國色之姿,加之從小習武,一身英氣!
當張郎隻身來到北疆大越軍營,看見在馬背上馳騁的盧微雨時,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了。
不喜歡練武騎馬的他,從小就反叛父親的他,竟然央求父親教自己騎馬和武藝。
對於兒子的改變,張將軍是明白於心。他幹脆就讓盧微雨做兒子的師傅,教兒子騎馬和武藝,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十三歲的盧微雨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張郎,很是不喜歡。奈何有張將軍的命令,她隻能勉強答應!
盧微雨就是看不上京城裏來的紈絝子弟,所以每次訓練,她都是往死裏整張郎,好讓張郎知難而退。
她也實在想不明白,張將軍是多麽勇猛的人物,竟然會有如此紈絝的兒子。
張郎雖然紈絝,但是極為聰明,他知道盧微雨不喜歡他。但是,他發誓一定要征服盧微雨。
可是,盧微雨喜歡的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一直對張郎都沒有好氣兒。
張郎是那種愈挫愈勇之人,他為了贏得盧微雨的芳心,硬是改變了自己紈絝的形象,成了有追求之人。
在他二十四歲時,感動了十八歲的盧微雨,終於抱得美人歸。
因為得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婚後的盧微雨,真的被張郎捧在手心,含在嘴裏。
盧微雨也徹底淪陷在了丈夫的柔情蜜意之中!
張郎對刑獄感興趣,於是便到刑部任職,官位不高,但也甘之如飴。
皇上多次要給他加官進爵,都被他拒絕。
他知道,父親手握五十萬重兵,自己又是父親唯一的兒子。
唯有自己不沾染兵權,除去皇上的後顧之憂,方能保張家平安,保宮中的妹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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