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血河池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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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二狗的指甲掐進山本一郎皮肉的瞬間,替劫血鏈突然從指尖爆發出刺目紅光。星芒印記在他眉心重新亮起,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熾烈,被短刀刺穿的後心突然湧出滾燙的血 —— 不是黑血,是帶著清微堂槐花香的正紅,“他娘的小鬼子忘了老子是啥體質?” 他猛地轉身,鏈端纏住山本的脖頸,紅光順著刀身往對方體內鑽,“替劫血最能克你們這些陰溝裏的玩意兒!”
    山本一郎的短刀卡在陳二狗後心拔不出來,黑血順著刀柄往自己掌心滲。他看著對方後心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那些滲出來的紅血滴在化魂湯裏,竟讓沸騰的湯水瞬間凍結,“不可能!你的替劫血明明已經……” 話沒說完,喉嚨就被鏈端勒得發不出聲,眼裏的驚恐越來越濃。
    “老子的血,想收就收想放就放!” 陳二狗往山本的丹田狠狠踹了一腳,替劫血順著鏈端往對方體內的血河蠱鑽去。星芒印記在他掌心轉得飛快,識海裏的記憶碎片突然全部歸位:昆侖祭壇的石碑前,他和林九刻下的 “護心” 二字正在發光,塞北冰宮的血池裏,他用替劫血救過的護心隊少年虛影正往他後心撲來,“他娘的原來老子早就在他們魂魄裏種下了血契!”
    化魂湯的冰層突然炸裂,無數隻慘白的手臂從裂縫裏伸出來,每個手腕都纏著半張櫻花紋符紙。日軍亡魂的嘶吼從河底傳來,混著清微堂的誦經聲 —— 是陳二狗識海裏的記憶正在影響現實,“狗叔他們在求你撕符!” 青溪的雙生光突然從祭壇入口飄回來,護心劍虛影往最近的手臂斬去,“七代護心者的虛影在幫你加固陽氣!”
    林九剛衝進祭壇就被一股陰風拽了回去,護心劍的白光在掌心劇烈震顫。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裏鑽出來,指著血河池突然豎起的水柱 —— 那些水柱都是由日軍亡魂的怨氣凝成,頂端托著血河教的祭祀牌位,“是血河老祖在催發亡魂煞氣!” 他往陳二狗的方向指去,對方鏈端的紅光正與水柱產生共鳴,“二狗的替劫血能淨化這些怨氣!快讓他往河底刺!”
    蘇若雪的水袖突然纏住陳二狗的胳膊,陰眼血在袖端燒出破煞咒。血鏡裏突然映出河底的景象:鋪滿河床的石碑上刻滿血河咒,每個咒符都在蠕動,像無數條吸血的螞蟥,“九叔快看!” 她的聲音發顫,沙紋印記在掌心燙得厲害,“那些石碑在吸收亡魂的怨氣!”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暴漲,星芒印記在鏈端凝成光刃,順著山本一郎的短刀往裏鑽。他看著對方體內的血河蠱正在被紅光燒成灰燼,突然往自己後心拍了一掌,短刀被震飛的瞬間,鏈端已經刺進化魂湯的冰層,“他娘的讓你們看看清微堂的厲害!” 紅光順著鏈端往河底衝去,冰層下的石碑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
    “是鎮魂符的動靜!”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掙脫陰風,銀藍血順著劍刃往河底鑽。父親的虛影往最近的石碑撲去,手指穿過碑麵顯形出裏麵嵌著的護心隊少年的肋骨,“血河教把活人骨頭嵌在碑裏當鎮物!難怪煞氣這麽重!” 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在半空拚出石碑的分布圖 —— 是個巨大的血河老祖虛影。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在血鏡裏凝成冰棱,碎片紮進最近的日軍亡魂手臂。記憶畫麵順著血鏡倒流:二十年前的蘇州老宅,奶奶正往銅盒裏裝還魂香,窗外的櫻花樹下站著個穿和服的男人,手裏舉著塊刻著血河咒的木牌,“九叔……” 她的水袖突然攥緊,指甲掐進掌心,“奶奶當年不是病逝的!”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在河底炸開時,星芒印記突然往一塊石碑飛去。紅光揭開碑上的血河咒,露出底下刻著的三個娟秀小字:蘇婉清。鏈端的紅光突然變得柔和,像清微堂的槐花落在水麵,“若雪妹子這名字……” 他猛地回頭,看見蘇若雪慘白的臉,突然想起昆侖祭壇的石碑上也有這個名字,“是你奶奶?”
    “蘇婉清是七代護心者裏最擅長製香的!”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刺入刻著蘇婉清名字的石碑,銀藍血順著劍刃往碑縫裏滲。父親的虛影在劍穗上急得轉圈,指著碑側刻著的小字 ——“血河教以香譜換魂”,“你奶奶當年為了保住還魂香的秘方,故意讓他們刻上名字!碑底藏著破解血河咒的香方!”
    化魂湯突然劇烈沸騰,日軍亡魂的手臂不再亂抓,而是齊齊指向河底的石碑。每個亡魂的胸口都裂開個血洞,裏麵露出半截血河教的符紙,“他們在給我們指路!” 青溪的雙生光往碑群的中心飛去,護心劍虛影在半空畫出個五角星,“七代護心者的石碑圍成了鎖煞陣!狗叔的紅光正好是鑰匙!”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陣眼的石碑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蘇婉清的香方。紅光與銀藍血在碑麵交織,竟顯形出奶奶當年的畫麵:她往血河咒上撒槐花籽,每粒種子都在咒符上開出白色的花,“他娘的原來這麽簡單!”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甩了串槐花,“小丫頭片子快用陰陽血催發!這些花能克煞氣!”
    蘇若雪的水袖接住槐花的瞬間,陰眼血突然在花瓣上燒出火焰。沙紋印記在她眉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紋路與石碑產生共鳴,“奶奶的香方裏藏著護心咒!” 她往陣眼的方向衝去,花瓣落在血河咒上,竟開出成片的槐花,“九叔用護心劍引陽氣!這些花需要陽氣才能結果!”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與七代護心者的石碑連成一線,銀藍血在劍刃上燒出通天光柱。父親的虛影往陳二狗的方向喊:“二狗往光柱裏送替劫血!要讓槐花結出鎮魂子!” 他指著山本一郎的屍體正在河底化作血水,那些血水正往血河老祖的虛影裏鑽,“老東西要借屍還魂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與光柱融為一體,星芒印記在他掌心轉得飛快。他看著槐花開始結果,每個果子裏都嵌著個日軍亡魂的魂魄,“他娘的這才叫廢物利用!” 鏈端往最近的鎮魂子拍去,果子炸開的瞬間,亡魂的魂魄突然化作金光,往血河老祖的虛影衝去,“連小鬼子都知道反水!”
    “是奶奶的香方起作用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在血鏡裏映出真相:每個鎮魂子都藏著蘇婉清的一縷殘魂,她當年把自己的魂魄碎片封在槐花籽裏,“九叔快看碑底!” 她的水袖往刻著蘇婉清名字的石碑底下鑽,“奶奶留了東西!”
    林九的護心劍刺入碑底的瞬間,銀藍血突然往地下湧去。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裏鑽出來,捧著塊巴掌大的香譜殘頁 —— 上麵用朱砂畫著還魂香的進階配方,旁邊批注著 “以命定容器之血引,可喚萬魂歸位”,“若雪這是你奶奶給你的!”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扔去,“用你的血激活它!能召回被血河咒困住的所有護心者魂魄!”
    陳二狗的替劫血突然往回抽,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發疼。他看著血河老祖的虛影正在吞噬山本一郎的血水,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一掌,“他娘的老子給你加道菜!” 鏈端拖著半截山本的殘魂往虛影的嘴裏塞,紅光在對方喉嚨裏炸開,“嚐嚐自己人的滋味!”
    化魂湯的河麵突然升起血霧,無數護心者的虛影從槐花裏鑽出來,往七代護心者的石碑飛去。青溪的雙生光往虛影裏鑽,護心劍虛影在她掌心轉得發急,“是護心隊的前輩們!” 戰紋裏的七代虛影與他們合二為一,石碑上的血河咒正在寸寸碎裂,“狗叔快讓鎮魂子炸開!他們要啟動鎖煞陣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香譜殘頁上滴去,沙紋印記在她眉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紋路突然往所有鎮魂子延伸,每個果子裏都開出小小的槐花,“奶奶的殘魂在引導他們!” 她往林九和陳二狗的方向喊,“快退到祭壇入口!鎖煞陣啟動會有巨響!”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祭壇入口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橋。他看著護心者的虛影正在石碑上刻下最後的鎖煞咒,突然往蘇若雪的方向拽了把,“他娘的小丫頭片子別愣著!” 鏈端纏住她的腰往光橋拖,“你奶奶要給咱們放煙花了!”
    林九的護心劍最後往陣眼的石碑刺了一下,銀藍血在碑麵燒出個巨大的 “封” 字。父親的虛影往他身後推了把,“快撤!鎖煞陣的威力能掀翻整個血河池!” 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顯形出祭壇深處的血河老祖心髒正在劇烈跳動,“老東西的本體在祭壇最裏麵!”
    血河池的鎖煞陣炸開時,陳二狗正拖著蘇若雪往祭壇入口衝。漫天槐花與鎮魂子的碎片交織成光雨,日軍亡魂的魂魄在光雨裏化作點點金光,往輪回的方向飄去。他回頭望了眼正在坍塌的河麵,鏈端突然往刻著蘇婉清名字的石碑抓去,紅光卷起塊碎石往蘇若雪手裏塞,“你奶奶的念想!拿著!”
    蘇若雪的手剛握住碎石,就感覺到裏麵傳來熟悉的溫度 —— 像小時候奶奶牽著她的手,在清微堂的槐樹下教她認草藥。沙紋印記在她眉心亮得溫柔,命定容器的紋路裏突然多出朵槐花,“奶奶……” 她的眼淚掉在碎石上,滲進去的瞬間,碎石竟開出朵小小的白花。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在祭壇入口處停下,銀藍血在劍刃上燒得發顫。父親的虛影指著祭壇深處的血河,那些原本往心髒匯聚的黑血正在倒流,“是鎖煞陣起作用了!” 他往陳二狗的後心看了眼,那裏的傷口已經愈合,隻留下個槐花形狀的疤痕,“二狗的替劫血和若雪的血脈,加上你奶奶的香方,竟然克製住了血河老祖的煞氣!”
    陳二狗往自己後心摸了摸,星芒印記在掌心轉得輕快,“他娘的早知道這麽簡單,老子何必挨那一刀?” 他往祭壇深處瞥了眼,黑血倒流的河麵上飄著無數血河教的符咒,每個符咒都在燃燒,“小鬼子的符咒燒起來還挺好看,就是味兒衝了點。”
    青溪的雙生光突然往祭壇深處飛去,護心劍虛影在她掌心轉得發急。她看著血河盡頭的石台,上麵擺著個巨大的血玉棺,棺蓋正在慢慢打開,“爹爹快看!是血河老祖的棺材!” 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齊齊跪下,往石台上的血玉棺叩首,“他們在行禮!這棺材有問題!”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在血鏡裏凝成血色旋渦,碎片映出血玉棺裏的景象:沒有屍體,隻有顆跳動的心髒,心髒上插著把匕首 —— 是蘇婉清的貼身之物,刀柄上刻著個 “蘇” 字,“九叔……” 她的聲音發顫,沙紋印記在掌心燙得厲害,“奶奶的匕首…… 插在老祖的心髒上……”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血玉棺的方向指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得通紅,“他娘的難怪老東西醒不過來!你奶奶早就給它下了套!” 鏈端往黑血倒流的河麵甩去,紅光在河麵上燒出條通路,“走!去把那破心髒挖出來當球踢!”
    林九的護心劍往通路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劍刃上燒出破煞咒。父親的虛影往血玉棺的方向指去,棺蓋打開的縫隙裏滲出縷縷黑霧,正在往祭壇的四壁鑽,“小心那些黑霧!是老祖的殘魂在逃!”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你奶奶的碎石試試!說不定能克製殘魂!”
    蘇若雪的手握著碎石往黑霧裏伸去,白花突然在指尖綻放。黑霧碰到花瓣就像遇到烈火,瞬間化作白煙,“有用!” 她往陳二狗和林九的方向喊,“快跟我來!這些殘魂怕槐花的味道!”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在前麵開路,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蘇若雪的白花相呼應。他看著血玉棺越來越近,心髒上的匕首正在微微顫動,突然想起昆侖祭壇的石碑上也有類似的匕首印記,“他娘的你奶奶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今天?” 鏈端往心髒的方向晃了晃,“這匕首插的位置,正好是老東西的煞氣眼!”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與匕首產生共鳴,銀藍血在劍刃上燒出 “蘇” 字。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裏鑽出來,往匕首的方向拜了拜,“蘇婉清是百年難遇的護心奇才!她當年故意讓血河教把自己當成祭品,就是為了把匕首插進老祖的心髒!” 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顯形出蘇婉清當年的畫麵:她往匕首上塗還魂香的藥汁,笑著說 “總有一天能用上”。
    血玉棺的棺蓋完全打開時,心髒突然睜開無數隻眼睛,齊齊往蘇若雪的方向看來。黑霧從心髒的血管裏湧出來,卻在碰到白花的瞬間退去,“命定容器……” 個蒼老的聲音從心髒裏傳來,帶著血河教的口音,“蘇婉清的後人…… 倒是比她有福氣……”
    “他娘的老東西還敢囂張!”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心髒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鎮魂子的餘威,“老子現在就把你剁成肉餡!”
    蘇若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沙紋印記在她眉心亮得堅定,“二狗別衝動!” 她往心髒上的匕首指去,“奶奶的匕首還在起作用!我們得想辦法把它拔出來,才能徹底毀掉心髒!”
    林九的護心劍往心髒的方向指去,銀藍血在劍刃上燒得發燙,“若雪說得對!這匕首是你奶奶留下的最後一道防線,拔出來的時候必須用還魂香的煙氣護住心脈,不然我們會被老祖的煞氣反噬!” 父親的虛影往陳二狗的方向看了眼,“二狗你的替劫血能暫時壓製煞氣,等會兒你負責掩護!”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在掌心轉得發急,星芒印記亮得像團火,“他娘的早就等不及了!”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甩了個眼色,鏈端往心髒周圍的黑霧裏鑽,“小丫頭片子準備好你的白花!老子數到三就動手!”
    蘇若雪握緊手裏的碎石,白花在指尖開得更盛,沙紋印記在眉心亮得刺眼,“我準備好了!”
    林九的護心劍蓄勢待發,銀藍血在劍刃上流轉,父親的虛影在劍穗上做好了隨時支援的準備,“二狗,開始!”
    陳二狗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替劫血鏈上的紅光越來越盛,“一…… 二…… 三!”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替劫血鏈猛地往心髒衝去,星芒印記爆發出強烈的光芒,暫時逼退了周圍的黑霧。林九和蘇若雪對視一眼,同時往心髒上的匕首衝去,一場與血河老祖的最終對決,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