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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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圍牆外的煤渣,操場上的鐵製旗杆正滲出青銅鏽跡。掛機麵板在晨霧中泛起最後微光:
【檢測到傳承火種】
【係統永久休眠】
他翻過刷著"教育要革命"標語的磚牆,瞥見五年級教室的木質窗框上,爬山虎藤蔓正結成先天八卦圖。早讀聲裏混著古怪鍛打聲,錢勝的勞保手套突然硬化——教室後排趴著的少年手腕上,戴著的竟是父親遺留的機械表殘件。
"同學們翻開《工業基礎》課本..."女教師的聲音突然變調。錢勝瞳孔驟縮,她手中的粉筆盒正在滲出裹挾《八極拳譜》的青銅液,板書"抓革命促生產"的筆鋒暗藏殺機。
掛機麵板在黑板報炸開殘影:
【最終傳承】
【建議言傳身教】
錢勝踹開後門瞬間,女教師的藍布衫突然炸裂,露出纏滿七十年代《紅旗》雜誌內頁的軀體。少年腕表的齒輪突然飛旋,在課桌上刻出微縮鑄鐵局輿圖。
"坎位三步!"錢勝擲出勞保飯盒,鋁盒在空中展開成四百年前鍛鐵砧台。當女教師的教鞭刺來時,飯盒上的"節約糧食"字樣突然玉化,將攻擊引向牆麵的《小學生守則》。
守則突然活化,鉛字化作鎖鏈纏住女教師。錢勝趁機抓住少年手腕,機械表殘件突然發燙,表鏈增生出七十年代特有的晶體管電路。
操場突然震顫,旗杆頂端的紅星脫落,露出明代鑄鐵局的日晷核心。錢勝抱著少年翻滾躲過飛濺的青銅液,勞保鞋底紋路與煤渣跑道產生共鳴,踏出八極拳震腳的終極式。
"看著我!"錢勝引動少年掌心輿圖,四百年前的鑄鐵地脈與現代地下電纜同時暴起。女教師撕開的胸腔裏,七十年代特有的半導體收音機正在播放調兵密令。
掛機麵板迸射最後金光:
【薪火相傳】
【八極·開天門】
錢勝握緊少年的手揮拳,機械表殘件突然重組完整。當拳鋒觸及日晷時,全城工廠汽笛長鳴,四百年的青銅液與七十年代的鋼水在雲端交融,凝成巨大的八極拳譜雲圖。
女教師化作《工業基礎》課本的鉛字消散,錢勝癱坐在開裂的旗杆基座旁。少年怔怔望著掌心成型的鑄鐵局輿圖,忽然指著圍牆:"錢叔,那個哥哥也有..."
晨光中,紮紅領巾的孩童正翻過牆頭,腕間閃過青銅光澤。錢勝摸出1977年勞模獎章,背麵的傳承名錄正在緩慢生長新的名字。遠處廠區傳來模鍛錘的轟鳴,與四百年前的晨鍾完美共振。
錢勝蹲在水泥池邊搓洗工裝,肥皂泡順著青磚牆縫鑽進地漏。掛機麵板突然在潮濕水汽中浮現,鎏金篆文在搪瓷臉盆邊緣遊走:
【檢測到青銅殘片·丙辰】
【激活風水堪輿初級)】
隔壁張嬸的收音機突然炸響樣板戲,錢勝指尖一顫,肥皂掉進排水溝。他盯著水麵倒影裏扭曲的家屬樓輪廓,突然發現三單元外牆的爬山虎走勢異常——那些藤蔓在二樓窗台結成個詭異的困字。
"小錢!"居委會王主任的解放鞋踏碎水窪,"下午街道義務勞動,你來幫張師傅修藤椅。"
陳巧挎著藥箱路過,馬尾辮掃過錢勝手背。她彎腰撿起滾落的肥皂,指尖在盆沿輕輕一叩,雄黃粉的氣味混著少女發香鑽入鼻腔:"排水溝裏,有東西。"
五金店的樟木味鑽進鼻腔時,錢勝的勞保手套突然發燙。貨架上七十年代特有的綠漆刨刀泛著青光,張師傅正用《赤腳醫生手冊》墊著榫頭,老花鏡片上倒映著藤條交織的八卦圖。
"坎位卯榫鬆了。"錢勝脫口而出,手指不受控地摸向鑿子。掛機麵板在木屑紛飛中展開:
【榫卯技藝+1】
【魯班手經驗值12100】
舊藤椅突然震顫,陳詩的白蠟杆從門外斜刺而入,堪堪抵住飛出的青銅殘片。"小心暗箭。"她手腕輕抖,槍尖在水泥地上劃出火星四濺的巽位標記。
錢勝虎口發麻,接住墜落的青銅殘片。陳巧的藥囊適時炸開,雄黃粉將試圖逃竄的黑氣封在坤位。三人的影子在午後陽光下交疊,工具箱裏的鋼尺突然浮現《八極拳步法圖》。
傍晚的街道飄著煤煙,錢勝拎著漿糊桶刷標語。掛機麵板在磚牆上投射出血色提示:
【檢測到鎮物幹擾】
【建議啟動望氣術】
陳詩的聲音從巷口傳來:"‘抓革命’的‘抓’字,第三筆要帶鉤。"她握著錢勝的手腕運筆,冰涼的玉鐲貼著他發燙的皮膚。墨跡未幹的"促生產"突然扭曲,陳巧的藥鋤及時釘住試圖遊走的符咒。
"陰陽調和。"陳巧將搗碎的艾草抹在錢勝虎口,溫熱呼吸掃過他耳垂。三人的剪影被夕陽拉長,在"工業學大慶"的標語牆上融成完整的太極圖。
深夜的集體宿舍鼾聲起伏,錢勝在蚊帳裏摩挲青銅殘片。掛機麵板在月光中顯形:上鋪突然傳來翻身響動,錢勝指尖的氣勁將枕巾絞成螺旋狀。他盯著牆上的勞模獎狀,發現父親照片裏的工作台暗藏玄機——那台七十年代常見的c620車床卡盤上,分明刻著與陳詩玉鐲相同的雲雷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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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中的國營飯店飄著油香,錢勝咬著糧票排隊買饅頭。掛機麵板在蒸汽中閃爍:
【檢測到敵意目標】
【建議偽裝】
穿灰色中山裝的男人正在撕扯糧票,陳巧突然從後廚轉出:"同誌,您的二兩粥票掉了。"她俯身時藥囊微張,雄黃粉精準灑在男人鞋麵的追蹤符咒上。
錢勝趁機用鋼筷夾起煤球,暗運震腳餘勁。火鉗突然浮現《冶金圖譜》的紋路,將對方藏在火柴梗裏的蠱蟲燙成焦炭。陳詩的白蠟杆在店外輕叩地麵,警示的震動順著青磚傳到錢勝腳底。
掃盲班的粉筆灰落在錢勝肩頭,掛機麵板突然在黑板報上顯形:
【檢測到武道傳承】
【書法經驗+3】
陳詩握著他的手臨摹"工業學大慶",筆鋒轉折處暗藏點穴手法。"腕要活,心要靜。"她清冷的聲音裏帶著罕見的溫度,粉筆尖在水泥黑板刻出半寸凹痕,恰好是追兵太陽穴的位置。
放學時煤堆旁的意外觸碰,讓錢勝發現陳巧掌心的老繭——那不是采藥所致,分明是常年握劍的痕跡。她慌亂抽回的手打翻藥囊,雄黃粉在空中凝成四百年前的避煞符。
"明天...來醫務室換藥吧。"陳巧耳尖泛紅,將沾著藥香的紗布塞進他口袋。遠處陳詩收槍時的破空聲,驚飛了梧桐樹上成雙的麻雀。
錢勝摩挲著帶藥香的紗布,聽見女工宿舍傳來隱約的搗藥聲。陳詩窗口的白蠟杆在月光中輕顫,槍尖凝著露水劃過玄妙的軌跡——那分明是八極拳的"夜戰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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