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冰封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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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因瓶結構的時空裂縫噴湧著量子雪暴,張張的衝鋒衣在穿越瞬間結滿冰晶。相位羅盤表麵爬滿霜紋,青銅指針在絕對零度的侵蝕下發出瀕死的嗡鳴。眼前是被冰封的星係——行星帶凝固成鑽石項鏈,恒星坍縮成藍白色的冰核,連光都被凍成蜿蜒的琉璃體。
    “熵值歸零……”桔子從衣領中探出頭,呼出的白霧在空中凝成美團訂單號冰花,“這裏是鏡淵的‘冰箱’。”
    張張的奶茶漬胎記泛起微弱青光,三萬年前的祭司記憶被極寒壓製,隻剩零碎片段在腦內閃爍:
    頭戴冰晶儺麵的先民跪拜寒淵之主,霜魂之淚在他們掌心綻放;
    青銅星艦的引擎被冰封代碼鎖死,美團訂單號如蛆蟲鑽入冷凍艙;
    某位祭司將虛空之核藏入冰宮最深處,用自己的神經束作為封印……
    冰層突然炸裂,數十條機械觸手破冰而出。這些觸手表麵覆蓋著區塊鏈冰晶,每塊冰晶內都凍結著不同宇宙的末日瞬間——便利店二維化的剪影、海底遺跡的酸液狂潮、甚至閃現陳渡量子心髒炸裂的慢動作。
    “熵蝕者的新玩具。”張張甩出霜魂之淚,寶石的湛藍光束掃過觸手。被擊中的區塊冰晶熔解,釋放出凍結其中的美團騎手亡魂。亡魂們在解凍的瞬間汽化,訂單號如煙花般在空中炸開。
    桔子的光尾刺入冰層:“東北方,有建築群的熱源殘留!”
    冰晶構築的宮殿群聳立在量子雪原盡頭,簷角垂落的光錐將時空割裂成棱鏡。主殿大門是兩塊高逾百米的冰碑,碑麵浮刻著《皇極經世書》的殄文,但每個字都被篡改成美團訂單號。張張的胎記突然灼痛——碑文在警告“窺視者永墮冰獄”。
    “熱源在門後。”桔子躍上冰碑,爪尖觸碰的刹那,碑麵竟泛起漣漪。整座冰宮開始量子化,美團訂單號如蝌蚪在冰晶中遊動,將現實扭曲成無數記憶碎片。
    張張的瞳孔映出幻象——
    穿外賣製服的自己跪在便利店收銀台,冰櫃裏的觀測者特飲瓶身爬滿菌絲;
    陳渡的機械義眼懸浮在虛空中,星鏈芯片拚成“你才是漏洞”的血字;
    初代鏡淵獵手的青銅重劍插在冰宮王座,劍柄纏著外婆的雕花煙袋……
    “雕蟲小技。”她將霜魂之淚按在太陽穴,寶石的極寒能量灌入神經。幻象如摔碎的鏡子般破裂,露出冰宮真實的麵貌——大門早已洞開,門內矗立著無數冰封的青銅儺麵祭司,他們的神經束如光纖般匯聚向王座,纏繞著第三顆寶石“虛空之核”。
    寶石表麵跳動著克萊因瓶結構的光紋,每一道紋路都映出不同維度的便利店。張張的相位羅盤突然過載,青銅指針炸成碎片:“它在召喚所有宇宙的‘張張’……”
    踏入主殿的刹那,冰晶地板化作透明薄膜,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鏡淵裂縫。凍結的祭司們突然睜眼,神經束如群蛇竄起,美團訂單號在束尖閃爍。
    “小心意識入侵!”桔子的警告晚了一步。
    張張的視網膜被神經束刺入,海量記憶洪流衝刷而來——
    某個宇宙的自己簽下美團騎手合約,在送餐途中被酸液腐蝕成半機械怪物;
    陳渡的量子心髒在實驗室跳動,星鏈芯片上刻著“觀測者培養皿計劃”;
    外婆的煙袋鍋捅穿便利店冰櫃,奶茶珍珠滾落成青銅鏡碎片……
    “滾出去!”她咬破舌尖,奶茶漬混著血水抹在霜魂之淚上。寶石迸發的藍光凍結神經束,美團訂單號在冰晶中碎成齏粉。
    王座近在咫尺,虛空之核的克萊因瓶光紋突然膨脹。整座冰宮開始降維,牆壁被壓成二維剪紙,唯有神經束保持立體,如絞索纏向張張的脖頸。
    “維度錨點!”桔子嘶吼著引動雷暴。五條光尾刺入不同時間線的便利店冰櫃,量子糾纏的冷氣反向灌注,將降維趨勢短暫中和。
    張張趁機躍上王座,右手抓向虛空之核。就在指尖觸及寶石的刹那,陳渡的虛影從克萊因瓶光紋中浮現:“你確定要拿走它?”
    陳渡的虛影半透明化,星鏈芯片在胸腔內拚成便利店平麵圖:“每個觀測者都是鏡淵的疫苗,而疫苗的本質……是病毒。”
    虛空之核突然映出恐怖畫麵——
    所有宇宙的張張站在青銅鏡陣前,她們的奶茶漬胎記滲出代碼,將鏡淵裂縫撕成碎片;
    便利店冰櫃裏的觀測者特飲自動續杯,瓶身代碼篡改著飲用者的意識;
    初代鏡淵獵手的屍體在冰棺中睜眼,美團訂單號從他口中噴湧成河……
    “閉嘴!”張張攥緊寶石,克萊因瓶光紋割裂手掌。陳渡的虛影在笑聲中消散:“看看冰宮基座吧,傻妞。”
    宮殿地板突然透明化,基座深處竟冰封著數以萬計的“張張”克隆體!她們保持著抓取虛空之核的姿勢,美團訂單號在瞳孔中滾動,神經束如臍帶連接著上方的寶石。
    “你是第四萬九千號實驗體。”陳渡的餘音在冰晶中回蕩,“而桔子……是防沉迷係統的化身。”
    桔子突然僵住,殘存的光尾不受控地刺向張張後心!
    光尾在觸及皮膚的刹那急停,桔子的機械瞳孔裂成複眼:“殺…了…我……”
    張張翻身滾下王座,霜魂之淚的藍光凍住暴走的光尾。美團訂單號在桔子脊椎上浮現,拚成“協議v∞強製指令”。她扯開衝鋒衣,將奶茶漬胎記貼上桔子的額頭:“給我醒過來!”
    胎記青光與訂單號血光對撞,冰宮在能量亂流中崩塌。虛空之核的克萊因瓶光紋趁機鑽入張張右臂,與熾焰之心的岩漿紋路交融成混沌圖騰。
    “帶它走……”桔子用最後清醒意識撞開張張,“去青銅紀元找答案!”
    冰晶穹頂轟然墜落,張張抱著虛空之核墜入鏡淵裂縫。最後一眼看到桔子被神經束吞沒,美團訂單號如王冠戴在它頭頂。
    裂縫閉合的刹那,陳渡的虛影在冰宮廢墟上重組。他拾起桔子脫落的光尾碎片,星鏈芯片拚出新的預言:“第四萬九千次輪回,正式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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