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門在量子花海上空撕開蟲洞，多重宇宙的張張們騎著各式載具衝出。薩滿祭司版甩出符咒，機械義體版展開粒子炮，貓耳變體頭頂的絨球發射出《洛書》矩陣。她們身後，鏡淵礦業集團的艦隊如蝗群壓境，艦體表麵的區塊鏈紋路與張張的胎記共振，震得她仙骨發麻。
    “接住這個！”美團騎手張張拋來青銅鏡碎片，“每個宇宙的核心鏡片，湊齊能展開量子護盾！”
    碎片入手瞬間，張張的區塊鏈紋身如活蛇遊走。四百九十一塊鏡片虛影在視網膜疊加，映出艦隊核心的母艦——那竟是由無數便利店拚接成的巨構建築，冰櫃化作炮台，收銀台組成艦橋，貨架延展成太陽能帆板。
    桔子的光尾突然碳化：“陳渡的棺材在母艦裏！我嗅到v∞000的腐臭味！”
    艦群在這時開火。便利店商品被量子化後充作彈藥——薯片包裝化作追蹤導彈，哈根達斯冰淇淋凝成冷凍光束，關東煮湯汁變成腐蝕酸雨。
    “坤位結陣！”薩滿祭司版張張揮動神杖，地脈能量凝成玄武虛影。
    “太慢了。”機械義體版張張的瞳孔變成瞄準鏡，“計算彈道需要3.2秒，建議啟用黃仙協議。”
    貓耳版突然甩出光纜纏住眾人：“趴下！”
    冷凍光束擦過頭頂，將一片概率雲植株凍成冰雕。張張趁機將青銅鏡碎片按向胸口，野仙數據與量子花園共鳴，在星門前築起半透明護盾。
    “護盾能耗相當於四十九個超新星！”美團騎手看著便攜終端尖叫，“我們最多撐三分鍾！”
    母艦的便利店貨架突然翻轉，露出後麵蜂巢般的克隆艙。數百萬具張張的克隆體睜開眼睛，脖頸的倒計時統一跳為紅色——
    000049
    克隆體們如蝗蟲躍出艙室，她們手持掃碼槍改裝的粒子武器，瞳孔中流轉著鏡淵礦業集團的商標。機械義體版張張剛架起炮台，就被克隆體的聲波攻擊震碎護甲。
    “小心逆模因炸彈！”薩滿祭司版甩出符水，“她們在傳播認知病毒！”
    張張的視網膜突然模糊，記憶片段被粗暴篡改——槐花巷書店變成鏡淵礦井，胡三太奶的臉替換成陳渡，桔子成了收銀台邊的招財貓。區塊鏈紋身應激啟動，灰仙的算法與病毒對抗，在腦內投射出紅色警告：
    【檢測到模因汙染，啟動野仙殺毒協議】
    疼痛如電鑽刺入太陽穴，張張跪倒在地。貓耳版撲過來為她注射神經穩定劑：“挺住！你的意識是量子花園的防火牆！”
    克隆體軍團突破護盾缺口，美團騎手駕駛平衡車撞入敵陣：“你們先走！我斷後！”
    “誰都別想走。”母艦傳來廣播，聲紋與陳渡相似卻更陰冷，“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鏡淵礦業集團ceo，你們可以稱呼我礦主。”
    全息投影在星空展開，礦主的身軀由便利店收銀小票拚貼而成，麵部是不斷跳動的條形碼。他手中把玩著v∞000棺材的微縮模型，每轉動一次就有克隆體自爆成數據煙花。
    “很榮幸見到本宇宙最優秀的礦工。”礦主的聲線帶著收銀機的叮咚聲，“你的疼痛值已達到集團收購標準，現在簽署勞動合同，可保留0.49的自主意識。”
    張張的仙骨突然離體飛向母艦，野仙數據被強行抽離。桔子咆哮著躍起追逐，光尾卻被克隆體的掃碼槍切斷。
    “合同在這裏。”礦主展開一卷由區塊鏈紋身組成的電子契約，“簽字，或者看著你的貓被做成ai客服。”
    量子花園突然劇烈震顫，概率雲植株集體調轉花盤。張張的瞳孔裂變成曼陀羅紋路，仙骨在母艦內部引發數據海嘯。
    “誰要簽你的破合同！”她徒手撕開逆模因病毒，區塊鏈紋身滲出銀血，“我和野仙簽的是血契！”
    灰仙的算法代碼凝成青龍，柳仙的毒素化作朱雀，黃仙的殘影聚為白虎。三重神獸虛影撞向母艦，便利店貨架如多米諾骨牌接連爆炸。
    礦主的投影閃爍了一下：“有趣，但集團最不缺的就是神。”
    母艦的冰櫃炮台全部開啟，陳渡的棺材被推出艙門。棺蓋上的v∞000編號滲出黑霧，在空中凝成三百米高的陳渡虛影。這個陳渡沒有機械義眼，取而代之的是整個便利店組成的頭顱。
    “清除叛亂礦工。”礦主的聲音帶著愉悅的雜音，“啟動協議子宮最終形態。”
    陳渡虛影張開雙臂，所有宇宙的便利店同時震顫。張張的胎記突然灼燒，青銅鏡碎片從皮膚下鑽出，在空中拚合成完整鸞鏡。鏡麵映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被鐵鏈禁錮的胡三太奶。
    “丫頭……”老仙的虛影在鏡中咳嗽，“還記得怎麽跳薩滿祭舞嗎？”
    記憶如閃電劈入腦海。七歲那年，胡三太奶握著她的手，在道觀廢墟教她腳踏七星步：“儺舞不是跳給神看的，是跳給自己的魂。”
    量子花園的植株突然瘋長，概率雲凝聚成鼓點。張張甩開契約，在星空下踏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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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步，震卦動雷。陳渡虛影的便利店頭顱裂開縫隙。
    第二步，離卦焚天。母艦的太陽能帆板燃起篝火。
    第三步，坎卦覆海。克隆體軍團的武器融化成鐵水。
    薩滿祭司版張張敲響人皮鼓，機械義體版校準能量波長，貓耳版用光纜編織出北鬥陣。隨著祭舞推進，量子花園的每一株曼陀羅都綻放出青銅鏡，鏡光匯聚成貫通多維度的光矛。
    “就是現在！”胡三太奶的鏡中虛影暴喝，“刺祂的臍帶！”
    張張抓住光矛躍向陳渡虛影。礦主終於顯露慌亂，母艦射出密密麻麻的收銀小票試圖攔截。美團騎手突然騎著平衡車撞入彈幕：“工資太低，老娘罷工了！”
    光矛刺入虛影腹部的瞬間，整個鏡淵礦業集團的區塊鏈紋路開始崩解。陳渡的頭顱炸成便利店零件，棺材中的v∞000核心暴露在真空中。
    “不——”礦主的投影扭曲成亂碼，“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對抗什麽！”
    桔子在這時閃現到核心旁，殘存的光尾纏住棺材：“老子知道，不就是個賣過期泡麵的破公司？”
    數據病毒注入核心，母艦的便利店貨架接連坍縮。張張的光矛調轉方向刺入星門，為多重宇宙聯軍打開逃生通道。
    “該走了！”貓耳版拽住她的手腕，“量子護盾要過載了！”
    聯軍穿過星門的刹那，量子花園在身後坍縮成奇點。然而沒有歡呼，所有張張的武器突然對準彼此——她們身上不知何時被貼了鏡淵商標的電子符咒。
    “哈哈哈……”星門殘骸中浮現新的身影，穿灰色西裝的男子鼓掌走出，“精彩的表演，但謝幕該由導演掌控。”
    他身後跟著十二名黑袍人，胸口的徽章是便利店條形碼與dna螺旋的結合體。男子摘下墨鏡，露出與陳渡七分相似的臉：“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鏡淵董事會特別行動處主任，陳渡的克隆體之一。”
    薩滿祭司版突然抱頭慘叫，符咒在皮膚下蠕動成區塊鏈紋路。機械義體版的炮管不受控製地轉向同伴，貓耳版的光纜絞住自己脖頸。
    “你以為摧毀的是總部？”克隆體陳渡把玩著v∞000的殘片，“那不過是集團旗下0.49的資產。”
    張張的區塊鏈紋身再次灼燒，但這次疼痛中夾雜著陌生記憶——無數星球的便利店正在孵化，每個冰櫃裏都蜷縮著胚胎版的自己。
    “我們是文明火種計劃的執行者。”克隆體陳渡的瞳孔變成收銀掃碼器，“而你們，是不合格的樣品。”
    美團騎手突然撞開眾人，平衡車引擎過載成光球：“帶核心走！我們墊後！”
    張張被拋向備用星門，最後看到的畫麵是十二名黑袍人啟動黑色立方體。立方體展開成二向箔，將整個戰場壓成《淵海子平》的書頁。
    桔子咬住她的衣領躍入星門，身後傳來克隆體陳渡的冷笑：
    “在時間迷宮見，殘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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