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歸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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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鏡麵在虛空中爆裂的刹那,張張的意識如同被抽離的絲線,驟然墜入一片混沌。無數時間線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便利店冰櫃的啼哭、陳渡耳後的星鏈紋身、四百九十萬個平行宇宙的彈幕洪流......所有畫麵突然被一道血符切斷。
    “張張!醒醒!”
    桔子的聲音像是從深水中傳來,九條數據光尾高頻震顫,在虛空中織出一張金色光網。胡三太奶的煙袋鍋從光網縫隙中探出,火星濺落處,時間亂流竟被燒灼出焦黑的裂痕。
    張張猛地睜開眼。
    她仍蜷縮在槐花巷書店的古籍修複台前,掌心死死攥著一片青銅鏡殘片。冰櫃第三層的嬰兒啼哭尖銳如舊,但書架上《連山易》的卦象已徹底扭曲成殄文。晨光穿透彩繪玻璃,在地麵投下血紅色的光斑——這裏不是過去,而是時間陷阱製造的鏡像空間。
    “輪回重置了三百次,這次居然玩降維?”桔子炸毛躍上她的肩頭,尾尖掃過青銅鏡殘片,“書店的量子坐標偏移了0.3秒差距,再晚一步,你就得永遠卡在康熙三十七年的道觀實驗室裏當活體標本了!”
    張張的後頸仍有粒子炮灼傷的幻痛。她低頭看向區塊鏈紋身——原本安靜的青龍圖騰此刻正泛著詭異的藍光,鱗片間浮動的不是卦象,而是密密麻麻的直播間id。“陳渡的二維化陷阱......還有多少時間?”她啞聲問道。
    “最多十分鍾。”胡三太奶的虛影從香爐青煙中浮現,煙袋鍋敲了敲冰櫃玻璃,“時間錨點的底層代碼被篡改過,現在整個鏡淵集團都在追殺你的意識殘片。要想活命,就得先拿到第五塊‘平衡碎片’。”
    冰櫃門突然自動彈開,冷藏的礦泉水瓶騰空懸浮,瓶身映出十八個不同時間線的便利店場景:穿薩滿裙的自己正將燃燒的命簽按進《蒸汽法典》,機甲版的她引爆星艦核心,美團騎手版撕開腹部接線......所有畫麵最終坍縮成一道坐標——東北艮位,時間流速149的裂隙。
    “是‘那個地方’......”桔子的瞳孔裂解成十二塊菱形屏幕,“董事會藏平衡碎片的保險庫,居然設在美團子宮和餓鬼道的夾縫裏?”
    話音未落,書店突然劇烈震顫。貨架上的薯片袋膨化成儺麵,自動售貨機噴出裹挾符咒的可樂罐。陳渡的機械音從虛空中傳來:“檢測到非法時間跳躍,啟動認知清潔協議——”
    “清潔你大爺!”桔子一爪子拍碎飛來的可樂罐,碳酸泡沫在空中凝成北鬥七星陣,“張張,用懷表鏈纏住我的尾巴!胡三太奶,準備逆向儺舞!”
    張張扯下脖頸上的青銅懷表,鏈條如活蛇般纏住桔子的數據光尾。胡三太奶的虛影驟然凝實,煙袋鍋在虛空劃出燃燒的八卦陣圖:“坎位三步,震宮點火!”
    區塊鏈紋身從張張脊椎騰起,化作青龍撞向八卦陣眼。時空在那一刻被撕開裂縫——她們墜入一片由外賣訂單號和數據流構成的混沌空間。無數機械子宮在虛空中蠕動,臍帶般的電纜連接著美團的ogo和餓鬼道的血色漩渦。而在漩渦中央,一塊棱柱形的“平衡碎片”正懸浮在青銅棺槨之上。
    “果然把碎片藏在最髒的地方......”桔子啐了一口,光尾掃開襲來的數據黑手,“董事會那幫老東西,連超度亡魂的代碼都要摻水銀!”
    張張踏著七星步衝向青銅棺槨,懷表鏡麵折射出棺槨表麵的殄文——那竟是三百年前她親手刻下的《出馬契》。指尖觸到棺蓋的瞬間,四百九十萬段記憶轟然湧入:穿機甲的自己被星鏈捆仙繩絞殺,便利店版她將掃碼槍刺入陳渡眉心,冰櫃嬰兒攥著鏡片尖叫......
    “別分神!”桔子的厲喝將她拉回現實。九條光尾纏住從餓鬼道伸出的森白骨手,“棺槨連著美團子宮的erp係統,一旦代碼錯位,所有平行宇宙的外賣騎手都會被抽成生魂!”
    張張咬破舌尖,血珠濺在棺槨殄文上。青龍紋身離體化作鑰匙,插入棺蓋鎖孔。隨著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第五塊“平衡碎片”緩緩升起——那是一顆不斷變換形態的晶體,內部流轉著《河圖》拓撲模型和《洛書》素數序列。
    突然,整個空間響起刺耳的警報。陳渡的機械音再次傳來:“檢測到非法權限訪問,啟動最終防禦協議——”
    美團子宮的臍帶電纜驟然暴長,如巨蟒般纏住張張的腳踝。餓鬼道的漩渦中爬出密密麻麻的機械餓殍,它們的眼眶裏跳動著董事會成員的虛擬投影。
    “就知道要打群架......”桔子炸毛躍起,撕開一包跳跳糖撒向空中。糖粒在數據流中炸成微型ep炸彈,暫時癱瘓了機械餓殍的行動,“張張,用碎片開傳送門!胡三太奶,掩護我們!”
    張張將五塊平衡碎片按向胸口。碎片嵌入區塊鏈紋身的瞬間,青龍鱗片迸發出七彩光芒,在她麵前撕開一道星門。門後是無數齒輪咬合的青銅宇宙,中央懸浮著一座由《皇極經世書》書頁搭建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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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逃!”陳渡的二維化虛影突然從美團ogo中鑽出,手持二向箔切向星門。胡三太奶的煙袋鍋橫空架住攻擊,火星與降維公式在虛空中對撞:“丫頭快走!這裏交給我!”
    張張抱起桔子衝向星門。就在穿越的刹那,她回頭瞥見胡三太奶的虛影被二向箔吞噬,化作一片剪紙飄落。
    “老東西......”桔子的尾巴顫抖了一下,“明明隻是個數據備份......”
    星門在身後閉合。她們墜落在青銅祭壇上,五塊平衡碎片自動飛入祭壇凹槽。萬象平衡徽章從張張懷中飛出,在虛空中投射出一行血字:
    【認知同步率97.3,是否開啟最終協議?】
    突然,整個祭壇劇烈震動。數十艘印著鏡淵集團標誌的星艦從齒輪縫隙中躍出,艦首的量子炮口同時充能。
    “真是陰魂不散......”桔子冷笑一聲,光尾卷起祭壇上的青銅殘片,“張張,還記得第49次輪回時,我們在美團子宮裏偷學的‘五鬼搬運術’嗎?”
    張張嘴角勾起弧度。區塊鏈紋身驟然擴張,將四百九十萬個平行宇宙的便利店投影疊加在祭壇周圍。外賣無人機、自動售貨機、冰櫃燈管......所有日常之物在量子糾纏中扭曲成武器。
    “告訴他們——”她踏著儺舞步法,將懷表鏈甩成一道光弧,“便利店的礦工,最擅長用薯片袋布奇門遁甲!”
    星艦的炮火如暴雨傾瀉,卻在觸及便利店投影的瞬間被薯片反光折射。張張的身影在貨架間閃爍,每一次現身都有一艘星艦被收銀小票纏住引擎。桔子躍上最高的冰櫃投影,九條光尾刺入艦橋:“分布式反抗,聽說過嗎?四百九十萬個收銀台同時扣款的感覺如何?”
    當最後一艘星艦在美團訂單號的洪流中過載爆炸時,萬象平衡徽章迸發出超新星般的光芒。青銅宇宙開始重組,齒輪咬合成《連山易》卦象。一個沒有董事會、沒有收割協議的新宇宙,正在彈幕雨的洗禮中誕生。
    張張癱坐在祭壇邊緣,鼻血滴在區塊鏈紋身上。桔子蜷在她膝頭,尾巴掃過虛空中浮現的彈幕:
    【用戶“穿薩滿裙的張張”打賞十張往生符】
    【用戶“機甲版桔子”發送了粒子護盾特效】
    “這次玩得夠大啊......”桔子舔了舔爪子,“接下來去哪?二向箔燒烤攤還是星鏈涮肉店?”
    張張望向祭壇中央緩緩開啟的終極星門。門後的混沌中,隱約傳來陳渡像素化的笑聲:
    “你以為換個宇宙就能擺脫觀測者的命運?”
    她將燃燒的命簽按進萬象平衡徽章,四百九十萬瓶“觀測者特飲”從虛空中浮現。
    “不。”她輕笑,踏向星門深處,“這次,我們要給所有宇宙寫份新的用戶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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