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慢點吃，到了學校，別舍不得吃。"閆如玉用筷子尖蘸著辣椒油，仔細地給雨水調蘸料，"去了學校後肯定吃的不好，到了星期天你就回來，讓你哥給你做好吃的。"她一邊說著，低頭往銅鍋裏下了把羊肉，看著氣泡咕嘟咕嘟頂起浮油。
    雨水嘴裏塞著羊肉，含糊不清地應道：“知道啦，嫂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何雨柱在一旁笑著給雨水夾肉，“你嫂子這是心疼你，到了學校要是受了委屈，就跟家裏說。”
    雨水咽下嘴裏的羊肉，拍著胸脯保證：“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顧自己。”一家人正其樂融融地吃著飯，吃完飯後的何雨柱一家人便回到了四合院兒。
    雨水回到家之後也是收拾一下東西，準備等著開學的時候直接就帶著去報到，同樣這段時間雨水也趁著不上學，準備去自己同學家玩兒。
    等到開學那天何雨柱也沒陪她，雨水總得學著適應這個社會，讓她自己慢慢的打磨吧。
    時間就這樣悄悄的來到了11月份，雨水也已經去學校好幾個月了。偶爾星期天回來的時候，雨水表示學校裏的飯菜根本吃不飽不說，而且還很難吃。何雨柱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每次雨水回來的時候都是給他做上一頓豐盛的飯菜，畢竟自己家裏不缺這東西。
    現在饑荒已經開始在全國各地都已經出現了。雖然說上麵人們也在全力搶救，不過依然是杯水車薪，畢竟當時好多地方為了博一個好名聲，都在把糧食產量往大了些，導致國家對這種事情的判斷嚴重不足。
    這段時間算是把李懷德給急壞了，畢竟他是管理軋鋼廠後勤部的。從今年開始不僅院子裏的人們吃不飽，就連工廠裏的好多工人現在好幾個月都看不見葷腥了，也是急的李懷德團團轉。
    不要說廠子裏了，就是現在四合院裏的人也是一臉菜色，不過這其中不包括像是易中海，何雨柱還有劉海中這樣的人，畢竟他們工資都高，而且都有定量，也不會餓著他們，倒黴的是那些普通老百姓。
    軋鋼廠作為城裏的“大戶”，食堂每天也是消耗巨大，但糧食卻愈發緊張。老馬今天回到家就想到了前幾天找何雨柱的事情，這段時間家裏的糧食雖說勉強夠吃，可是誰也不知道這災荒啥時候過去，所以老馬就想到了自己兒子，畢竟他都二十多了，還沒一個穩定的工作，天天給人扛大包，這日子也不是個頭啊。
    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在軋鋼廠後廚幹了大半輩子，見證了無數的風雨，可如今這吃不飽飯的困境，卻讓他束手無策。
    “爹，您又在犯愁呢？”馬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濃眉大眼，身材結實，隻是因為長期吃不飽，臉上也帶著幾分憔悴。現在的工作不好找，馬華以前還能偶爾幫著幹點兒體力活兒。出門兒打點兒零工營銷補貼家用現在。各個單位都吃不飽，所以一些零散活兒也已經停下了，這讓馬華家的生活更加艱難。
    老馬扭頭看了看兒子，重重地歎了口氣：“華子，你看看這後廚，再這麽下去，大夥兒都得餓肚子。爹老了，腦子也跟不上趟了，這崗位得交給你們年輕人了。”
    馬華一愣，隨即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不過他卻想的是父親好歹是廠子裏的老員工了，工資不算低，要是自己去了的話，從學徒工開始能養活家裏這些人嗎？
    於是馬華便開口問道：“爹，我能行嗎？我一直以來都是沒學過做飯，就偶爾突然間聽到你的崗。萬一做不好，咋辦？而且去了軋鋼廠的話還要從學徒工開始，那個時候的話，工資肯定比你現在的工資還要低。”
    老馬這時候卻是說道：“我已經跟何師傅說好了，到時候你去了軋鋼廠頂我崗的時候就直接拜何雨柱為師。這樣子他就算不教你什麽厲害的手藝，最起碼你學會了做大鍋飯，也比我現在天天在廚房裏做幫廚強。”
    老馬確實有別的用心，這些年何雨柱在食堂裏。可是沒有啥壞心思，不像以前的何雨柱嘴碎的了不得，而且自己的手藝藏著掖著，現在的何雨柱又不是靠著廚師這門手藝吃飯，這頂多算是給外人看到，所以一般他做大鍋菜的時候，大家也是都在旁邊兒瞅著。
    這不前段時間老馬尋思著自己兒子也老大不小了，就想著讓馬華拜何雨柱為師。為這件事情還特意買了一盒好煙。專門詢問了何雨柱，對此何雨柱表示無所謂，但是要是想跟著自己學徒的話，要跟著自己當學徒，一般學徒期限是三年。
    這三年裏，徒弟要從最基礎的工作學起，包括食材處理、廚房雜務等，逐步掌握刀工、火候、調味等核心廚藝。期滿後，若通過師傅或行業的考核，就算出徒，可以獨立從事廚師工作或繼續在師傅身邊深造。
    不過，何雨柱表示也有一些徒弟可能因個人學習能力和表現不同，出徒時間會有所延長或縮短，但三年是比較常見的標準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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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對於馬華拜師這件事情，何雨柱便說道：“馬師傅，要是你兒子不是那塊料的話，三年不一定能學出來，而且在這個大家都吃不飽的年代。你讓他來當學徒工，你們家的生活豈不是更加難。”
    老馬趕緊笑著回道：“何師傅，這實在是沒辦法呀。畢竟馬華年輕，他一個人頂好幾個人的飯量，現在最起碼來到軋鋼廠後廚能吃飽飯，這樣也能替家裏省下口糧了。我自己的話，就出去找份零工先幹著。”
    何雨柱對此表示不怎麽看好，這學徒工又不能立馬解決問題，他們家裏還是該吃不飽，還是吃不飽。不過既然人家老馬求到自己這兒來了，也不好意思拒絕，反正自己這些年帶著劉蘭也把她教會切菜了，正好馬華來了先跟著劉蘭切菜。
    所以何雨柱便答應了老馬的要求，老馬這才回到家跟自己兒子說了，準備讓他換自己的崗的事情。
    “你行！”老馬用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年輕，有幹勁，腦子也靈活，隻要肯學，一定能把這後廚的擔子挑起來。最主要的是你師父可是偶爾會出門接私活，這來來回回的錢可是不少，你就算是沒錢，可那些剩菜的油水就夠了，我歲數大了，就算是拜何師傅為師人家也不收，你不一樣，你還年輕，我這可是求了好久人家才答應的。”就這樣，馬華決定去軋鋼廠代替自己老爹的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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