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我不幹，有本事你去找別人，誰樂意幹這千不留一窮到就差當褲子的活你找他去，信不信我家其他人那暴脾氣能把你貓皮扒了下酒？”
    “張嬌嬌，你耍賴！！”
    “我耍賴？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張嘴就讓我捐了一百萬，一百萬！感情不是你哼哧一個月累得半死你不心疼。”
    ……
    經過一人一貓長達兩小時的友好協商沒動手），終於確認比例為一九。
    十分之一。
    很不錯了，至少小數點前移兩位。
    還試圖壓價的0527差點被懟死。
    在鍋裏蒸好魚重新出鍋美滋滋吃著紙包魚的張一念看著在旁邊蜷縮成一團抑鬱的0527 ，好心地扔過去一根魚刺，還參與的肉成功掛在它的貓毛上。
    0527
    “不要把你不吃的玩意往我身上丟，我幫你和世界意識討價還價，以後就算你上廁所也得照顧我的胃口。”
    張一念用筷子撈起裏麵的菜，隨口道
    “放心，不衝水，都留著給你吃。”
    “粗俗的女人。”
    “哎呀，無所謂啦，隻要能賺錢就行，想想下個月就覺得奔頭滿滿。”
    果然張家沒一個好東西，0527淚流滿麵，嗚嗚嗚，簽訂好多不平等條約，它要給張嬌嬌當保鏢還要負責人身安全，以及關鍵時刻沒錢的費用，隻能據理力爭出全天候享受張嬌嬌服務的條件。
    最後宿主居然還想蹬鼻子上臉
    “我想要來個發丘指，身手要符合我們家的平均水平，其餘的，嗯，暫時就這麽多。”
    嗬嗬。
    0527當即炸毛
    “滾犢子，有本事自個練，薅我羊毛算什麽本事，首先，我不願意幹，其次，我不能幹，小小年紀怎麽就想著走歪門邪道。”
    張一念能屈能伸立馬開始哄
    “別生氣嘛，0527你都能換一層皮，我也想進步啊，乖，明天帶你上班吃好吃的，記得藏一下別被其他人看見。”
    於是。
    第二天就有了貓型鬧鍾主動叫人起床。
    不得不說，精神病院的廚師有點東西，一人一貓早餐吃得不亦樂乎。
    累了一上午看病例的張一念在午飯開飯前，選擇帶貓出去在小花園逛一逛，眼前看什麽東西都是糊的，身後傳來汪行驚喜的聲音
    “念念醫生，好巧啊。”
    俊朗帥氣的汪行特意看到張一念後特意拿出剛買的小鏡子整理了兩下頭發，確認無誤才開始招呼。
    “你好啊，周哥。”
    張一念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
    兩人走到花園裏亭子的木椅上坐下，張一念隨後撈起病例遮透過木縫照到頭發上的太陽。
    “新來的醫生都這樣，習慣就好，精神病人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體係，你盡力治療就行，別想太多。”
    很走心的安慰。
    搜腸刮肚才想出來的話，汪行還是第一次蓄意主動接觸女生，比較羞澀，尤其是心思不純。
    張一念懶懶散散地靠在木椅上，黑潤的杏眼微眯，弧線流暢，清亮的眼眸倒映著對麵人的樣子，偏有種漫不經心的慵懶風流美。
    “還得感謝你之前提醒我，下午要是有空，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對麵汪行渾身上下緊繃的氣質立馬消失，黑瞳眨也不眨地盯著她，臉上泛紅，語氣也有些輕微的結巴
    “真……真的，有空，那我們說定了。”
    得到保證的汪行被三下五除二打發走，0527從滴上跳到椅子上催促道
    “趕緊吃午飯吧，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根據你的描述來說，19號病人到底見沒見過永生或者是單純的精神病人都需要我在眾多世界線中進行扒拉，張嬌嬌，你別死癱在這裏。”
    累得連句話都不想多說的張一念憑毅力拉扯著自己肉體坐上電梯，要是沒電梯還要爬五樓那才是天塌了。
    午餐照舊很豐盛，比早餐有過之而無不及。
    噴香的四喜丸子，清蒸鱸魚，白菜肉卷，張一念的拿手好菜蒜香排骨和豆腐肉末蒸蛋，還有係統最愛的蒜蓉鮑魚和辣子雞丁。
    全程忽視打飯工作人員驚訝目光，坐到角落裏開吃，隱身的0527也開始很不講禮貌地不洗腳就吃飯。
    好在每個菜都有單獨的小碟子，要不她絕對要把0527從裏到外洗個幹幹淨淨才讓上桌。
    下午兩點半，江城醫生照舊給她安排了病程報告單。
    這次選擇了十三號。
    一個高危自殺妄想症患者。
    張一念當然不是隨手選擇，她看到了患者的自訴。
    “我害怕冰山。”
    “無法遏製的恐慌和害怕，從小我甚至沒見過冰山，直到在書上看到冰山才知道那是什麽，但在某個時間點，我就會開始做夢，類似荒島監獄的地方，全白色的環境，我開始逃跑，不明所以。”
    “後來在某個時間點，就會看到一座巨大的冰山砸向我，然後我醒來。”
    “這個夢是連續性的，現在醒來地越來越晚，你知道嗎？我馬上就要死了。”
    ……
    患者神誌已經不清醒了。
    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在夢中無限逃亡和麵對冰山無法遏製的恐懼，長時間的熬夜讓她麵黃肌瘦，體重減輕，甚至現在依賴藥物入睡。
    13號病人王紅。
    0527焦慮地在病床前反複走貓步，活脫脫把病房走成了t台。
    他知道宿主為什麽選這個病人，實在是太像了，一模一樣無法言說的恐懼，13號的恐懼是冰山，而宿主的是門。
    0527安慰
    “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這樣的。”
    張一念喃喃道
    “0527，你覺得你是不是我的幻覺？”
    被嚇懵的0527一下子跳到張一念懷裏，兩隻前爪捧起張一念的臉很鐵不成鋼
    “你見過會說話的貓嗎？”
    “見過能和你吵架的非人生物嗎？”
    “見過隻有你其他人都看不見的貓嗎？”
    ……
    沉默。
    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
    但不重要，0527一巴掌抽上去，滿懷希冀地問道
    “疼嗎？”
    疼死了。
    張一念麵無表情地把貓摔下去。
    咚咚咚。
    19號病房的門一推就開。
    肖隨生背對著她們
    “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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