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秘勢力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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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三刻,陸府書房的燭火將眾人影子投在青磚上。薑婉握著銀簪的手輕輕叩擊桌麵,看著被綁在圈椅上的假喜婆,後者腕間的銀鐲子在燭光下泛著冷光——那是薑柔去年賞給心腹的物件。
“說吧,”陸景淵聲音冷如冰刃,“你們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
假喜婆咬著牙不說話,任瑤卻突然甩著軟鞭逼近:“你以為不說就能保命?剛才被抓的薛家人已經招了,你們不過是替死鬼!”
薑婉注意到對方瞳孔驟縮,知道任瑤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她示意綠蘿遞上杯茶:“喝吧,這是你家鄉的碧螺春。你娘還在蘇州府吧?”
假喜婆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震驚:“你……你怎麽知道?”
“你腰間的玉佩墜著茉莉花,”薑婉輕聲道,“那是蘇州特產。三個月前,你在城西綢緞莊買了兩匹蘇繡,賬冊上記著‘寄給母親’。”
對方眼眶突然泛紅,喉結滾動:“我……我隻是個下人,按吩咐做事……”
“吩咐你的人,是嚴家吧?”陸景淵突然開口,“嚴家祖籍蘇州,世代與陸家爭商鋪,三年前被我父親斷了貨源,懷恨在心。”
假喜婆渾身發抖,銀鐲子撞在椅柱上發出脆響:“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嚴家主君是誰?”薑婉追問,“是嚴鴻生,還是他兒子嚴承煜?”
“是……是老爺子……”假喜婆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薑婉眼疾手快,用銀簪撬開他牙關,卻隻來得及聽見半句——“嚴家與薛家……早有勾結……”
“又用毒丸。”任瑤甩著軟鞭冷笑,“不過沒關係,薛明遠的人已經招了,說嚴家提供了假婚服和喜婆。”
薑婉望著假喜婆逐漸失去生機的臉,想起婚禮上搜到的傳單右下角的殘梅印記——那不是薛家的標記,而是嚴家的暗記,故意嫁禍給薛家。她轉頭對周先生說:“去查嚴家近半年的銀錢往來,尤其是與薑柔的交集。”
“是。”周先生推了推老花鏡,“老朽早讓人盯著嚴家的米鋪了,他們最近突然招了十幾個壯漢,說是護院,實則……”
“實則是殺手。”陸景淵接口,從暗格裏取出份密報,“嚴家表麵做糧油生意,實則私販兵器,與李延章餘黨有勾結。”
薑婉接過密報,看著上麵的商號印章,忽然想起三個月前陸景淵說過的話:“嚴家的米鋪總在深夜運貨,原來藏的是兵器。”
“現在怎麽辦?”任瑤咬著蜜餞,“本郡主帶人去抄了嚴家?”
“不可。”陸景淵搖頭,“嚴家在京城根深蒂固,若無確鑿證據,恐打草驚蛇。”他轉向薑婉,眼中閃過寒光,“不過,今天在婚禮上搜到的偽造文書,或許能成為突破口。”
薑婉會意,展開文書,隻見上麵的朱砂印雖然仿的是陸府舊賬房的私章,邊緣卻多了道細痕——那是嚴家獨有的刻法。“嚴家想借婚禮之亂,將通敵罪名栽贓給陸家,再趁亂吞並我們的商鋪。”
“還有侯府的田莊。”陸景淵補充,“嚴家早就覬覦侯府在江南的茶田,之前散布的謠言,也是為了讓朝廷收回你的嫁妝。”
任瑤突然拍桌:“好個一石二鳥!先毀了你們的名聲,再吞了產業,嚴家這算盤打得精!”
薑婉望著窗外的月色,想起婚禮上那個灰衣少年和匿名信。原來嚴家不僅買通了薑柔,還安插了眼線在陸家,企圖裏應外合。她握緊陸景淵的手,輕聲道:“幸好我們提前換了婚服,否則……”
“沒有否則。”陸景淵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你早已識破薑柔的陰謀,嚴家不過是跳梁小醜。”他轉向周先生,“明日一早,你帶順天府尹去嚴家米鋪,就說有人舉報私藏禁物。”
“老朽明白。”周先生將假喜婆的屍體蓋好,“嚴家的兵器庫,就在米鋪的地窖裏。”
任瑤晃著軟鞭起身:“本郡主也去湊個熱鬧!嚴家那老東西,當年還想給我塞過通房丫頭,本郡主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薑婉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忽然感到一陣疲憊。陸景淵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握住她的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她搖頭,指了指案頭的婚禮儀程簿:“嚴家既然能買通張管事,說明陸家內部還有他們的人。景淵,我們必須……”
“我知道。”陸景淵替她披上披風,“周先生已經在徹查下人名冊,天亮前會有結果。”他望著她眼底的青黑,語氣放柔,“相信我,不會再有疏漏。”
薑婉點頭,任由他牽著走向臥房。路過回廊時,她忽然停下腳步,望向太液樓方向——那裏的紅燭仍在燃燒,照亮了昨夜搏鬥的地方。她摸了摸腰間的平安符,知道嚴家的暴露隻是開始,更大的風暴或許還在後麵。
“景淵,”她輕聲道,“你說嚴家背後,會不會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他握緊她的手,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無論背後是誰,我們都能應對。別忘了,我們不是孤軍奮戰。”
她抬頭看他,見月光落在他眉梢,想起婚禮上他揮劍的模樣——那是她的蓋世英雄,也是她最堅實的依靠。她輕輕靠在他肩頭,聽著遠處傳來的打更聲,忽然覺得,隻要有他在,任何陰謀都不足為懼。
嚴家的暴露,不過是這場暗流中的一朵浪花。而他們的故事,就像那永不熄滅的紅燭,會一直燃燒下去,照亮所有黑暗,迎來最終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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