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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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藥材充足,他並未逐一煉製,而是以內力同時托起十份藥材,開始煉製。
當然,因大還丹的原料極為珍貴,他先以小還丹的藥材進行試驗。
小還丹可增進功力十年,亦有療傷之效。
此乃普通製藥方法下小還丹的效果。
若以煉丹之術,將藥力完美融合,激發藥材潛能,則功效更為強大。
顧天滿懷期待,十份靈藥迅速化為液體,最終凝結成龍眼大小的青色丹丸。
十份靈材共煉出三十餘枚丹藥。
丹藥寶光流轉,香氣內蘊,與靈蛇丹相似,遠勝普通補氣丹。
顧天將其裝入玉瓶,繼續下一步。
片刻工夫,二百四十份小還丹煉製完成,總計獲得七百二十枚。
“接下來就是大還丹了。”
顧天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將藥材置於掌心,一絲不苟地操作。
大還丹的原料皆為百年以上,每種都非凡品。
即便少林寺香火旺盛,也要一兩百年才能煉製一爐。
如今天地間靈藥稀缺,連一爐都難以湊齊。
藥材煉化後,丹藥成型。
五十枚赤金色、龍眼大小的丹藥懸浮空中,散發奇異氣息,連顧天也被吸引,生出吞食一枚的念頭。
顧天取出玉瓶,倒出四十九顆丹藥收入儲物空間,僅留一顆吞入口中。
丹藥入喉,化作暖流直抵丹田,隨即擴散全身,藥力如涓涓細流般滲透。
片刻後,他停止運功,這枚丹藥的效力已被完全吸收。
顧天沉思片刻:“增長三年修為,不過相當於我用飛升之門修煉三周天的效果,對普通人而言,這可是六百年內力啊。”他的語氣帶著一絲喜悅與遺憾——雖能助人提升實力,但對他自身毫無意義。
隨後他又嚐試服用另一枚“小還丹”,發現其效果同樣顯著。
普通版本可增十年內力,而由他親手煉製的則能增加整整百年修為。
“尋常人恐怕承受不了六百年內力,除非修習特殊功法,而小還丹顯然不存在這樣的顧慮。”
正在這時,一陣誘人的香氣飄來。
抬眼望去,穆念慈和黃蓉正端著幾大盤佳肴走進來。
隻見黃蓉將一條重達三十多斤的靈蛇,通過煎、炒、烹、炸等手法製成滿桌豐盛美味。
“顧大哥,飯菜準備好了。”黃蓉笑盈盈地說道,“這蛇肉可鮮美了。”
顧天點頭稱讚:“蓉兒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三人圍坐用餐,談及剩餘的蛇肉,黃蓉提議留下一部分備用。
這場盛宴令眾人盡興不已,而且那些殘餘的蛇肉還具備提升功力的功效,使得黃蓉與穆念慈各自增加了三年修為。
而對於顧天來說,這點增幅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無需特意處理便已自行消融於體內。
飯後,顧天遞出兩枚丹藥給黃蓉和穆念慈。
“蓉兒、念慈,這是小還丹,能助你們增進百年修為。
先收著,明日再服。”
二人感激不已,接過丹藥。
江湖中,靈丹秘籍常引發生死爭奪,顧天卻輕描淡寫地將珍寶贈予她們,令世人頓覺渺小。
送走黃蓉後,顧天喚來覺遠。
“覺遠,你的羅漢功修煉得怎樣了?”
覺遠恭敬答道:“再過數日即可大成。”
顧天點頭,拋給他一枚小還丹,“服下它,今日就能圓滿功體。
之後再來見我,還有其他安排。”
“是。”覺遠恭敬接過丹藥離去。
隨後,顧天召來王處一,承諾給予一枚小還丹,條件是為他解析道藏中的術語。
王處一本就仰慕顧天,此事自然順理成章。
當晚,顧天便全身心投入道藏研讀。
他的悟性極高,經文隻需稍作瀏覽便牢記於心,隨即連連發問,讓王處一應接不暇。
直到傍晚,顧天通讀百本道藏,方才停歇,王處一也筋疲力盡地告退。
“天啊,這樣的強度實在難熬,希望馬鈺師兄他們快些到來,否則我真的撐不住了。
不過這枚丹藥確實非凡,希望能助我更進一步。”
回到房中,王處一稍作休息,取出小還丹,見其品質上乘,迫不及待服下,靜心煉化。
丹藥入腹,他神色驚愕。
此丹藥藥力極為強勁,似乎無窮無盡。
他全神貫注,直至次日清晨才完全煉化藥力。
感應到體內浩瀚的內力,王處一不禁怔住。
“一顆丹藥竟勝過我多年苦修,不,是多年苦修的三倍。”
全真七子大多半途出家,修行時日有限。
王處一修習內功不過三十年。
服下一枚丹藥,他的內力瞬間增至百三十載,流轉經脈間,令他感到筋脈幾近不堪重負。
“這人情可欠大了。”王處一歎息,“此丹雖名小還丹,卻比傳聞中的大還丹還要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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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走出房門,正欲為顧天講解道藏,卻迎麵遇上了覺遠。
看到這位僧人,王處一瞳孔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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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昨日,此僧愈發令人畏懼。
即便他已擁有百多年的內力,仍覺難以匹敵。
“覺遠大師,安好。”
“道長安好。”
覺遠從容不迫,寒暄後一同前往顧天居所。
顧天見覺遠前來,點頭讚許:“很好,覺遠,你的修為已臻圓滿。”
“皆賴公子提攜。”覺遠謙遜,態度謙恭。
“隨我來,我傳授你兩式武學,替我去西域搜集武學。”顧天招手,帶覺遠至空曠之地,“若王道長有興趣,也可同行。”
全真派武學亦為顧天所需,借此機會測試王處一,促其警醒。
少林僧人如此強橫,你們全真派還不加緊努力,莫非真想落後?
“公子放心,弟子定當完成任務。”
往昔,覺遠對奪取他派武學難免抗拒。
然而跟隨顧天後,他對顧天愈發敬仰。
強行取他派武學,定是對方做了傷天害理之事,激怒了公子。
否則,公子怎會在中原未有類似舉動?
並非全靠豐厚誘惑,就能達成目的。
“密宗龍象般若功、瑜伽密乘;明教乾坤大挪移,這三門絕學非得拿到手不可。
還有,那火工頭陀想必已逃至西域,你若願意,也可替少林清理門戶。”
“是。”
交代完畢,顧天沉心靜氣。
忽然,梵音四起,佛光普照。
顧天身後浮現出一個個萬字符,莊嚴非凡。
“此招乃如來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現。”
招式流轉,氣勢愈發威嚴。
“這是如來神掌第二式,金頂佛燈。”
雙掌揮出,狂風驟起,顯現出這套掌法的恐怖力量。
看著震驚的王處一與覺遠,顧天開始傳授。
覺遠專注聆聽,很快便掌握了這兩式掌法。
“有了這兩式掌法,足可稱霸西域,此次任務定能順利完成。”顧天叮囑道,“去吧,盡快歸來。”
“公子放心,我定蕩平西域,帶回諸多武學。”覺遠態度謙恭,習得掌法後,他對顧天的佛法修為更加欽佩,愈加相信天尊化胡之說。
行禮後,覺遠迅速離開。
另一邊,王處一已然愣住,心中湧起緊迫感。
“少林得此傳承,我全真派的天下第一之名怕是要保不住了。
該如何是好?”
“對了,顧公子不是需要武學秘籍嗎?我全真派武功眾多,不如獻上一份。
如此一來,得了他的關照,我派仍可穩居第一。”
“不過,此事非我能決斷,掌門師兄,請盡快定奪,時不我待啊。”
黃蓉能夠作主,因桃花島武學為家傳。
她仗著黃藥師的寵愛,無所畏懼。
而王處一則不同,身為門人,不敢越矩。
“走吧,王道長。”顧天喚醒發呆的王處一,繼續研讀道經。
萬餘卷書籍,足夠消磨漫長時日。
這天,眾人皆忙碌不已。
黃蓉和穆念慈專注於煉化小還丹,直至黃昏才結束。
自此,二人均擁有了超過百六十年的內力。
先前顧天為她們洗筋伐髓,使她們的經脈強度遠超王處一,毫無不適之感。
然而,這般深厚的內力也接近她們體能的極限。
其餘之人或忙於兄弟情誼,或專注培育情感。
唯獨楊康似失魂落魄,整日愁眉不展。
從金國貴胄到南宋將門之後,這一轉變令他難以適應。
與原故事不同,金國已不再接納他,將他自完顏族譜除名,連完顏洪烈自身亦處境堪憂。
他如今自然無緣再享富貴榮華。
“我妹妹為顧公子侍奉起居,或許我能成為絕世高手!”
思慮兩日後,楊康有所醒悟,歡愉地喚楊鐵心為爹,讓後者喜不自勝。
此類伎倆怎能逃過黃蓉慧眼,她對此不屑一顧。
顧天同樣明了此事,未曾幹預,也無意特別栽培他。
午後。
洪七公來訪。
“顧公子,聽聞覺遠大師西行?”洪七公目光中滿是期許。
他聽聞覺遠赴西域不僅獲得丹藥,還習得兩式非凡掌法,焉能不動心。
顧天笑道:“洪七若欲出遊,不如請南帝前來,我對段氏武學頗感興趣。
不過不來也無妨,大理與我中原交好,切莫因些許武技傷了和氣。”
此話自然流於表麵。
即便一燈大師誦經素食,爭強好勝之心卻不減分毫。
否則,他又怎會參與華山論劍。
一燈見到洪七公的實力,立刻坐立難安。
隻要前來相助,一陽指等武藝定能輕鬆掌握。
“顧公子寬心,憑我和老皇爺的情誼,必定能找到他。”洪七公承諾。
顧天遞給他兩顆小還丹:“這兩顆丹藥,一顆給你,一顆給郭靖,你們替我去一趟吧。”
洪七公收下的丹藥自是作為報酬,至於郭靖,他人已失妻,些許補償也不算什麽。
顧天的小還丹尚有七百餘顆,完全不在乎這點花費。
“多謝顧公子。”洪七公歡喜不已,“我代那個傻小子謝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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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明早就出發,定能將人請回。”
“別客氣,咱們本就是一家人。”顧天擺手,目送興衝衝離去的洪七公。
黃蓉滿腹疑惑,管家婆似的發問:“顧哥哥,為何對那傻小子這般好?”
“日後你會明白的。”顧天笑得神秘。
黃蓉頓時無言:“顧哥哥,你又在賣關子。”
三天後,全真派與黃藥師相繼抵達。
顧天一掌破萬軍、毀九重宮闕之事早已傳開,且越傳越玄。
起初隻是簡單事實,後來演變成仙人降臨,一掌化皇宮為塵埃。
最後竟誇張至極,完全失真。
不過核心未變:漢人受欺壓,天降神仙,將金國擊潰。
這正合北地民心所向。
雖後述版本荒誕,卻成為百姓樂於傳播的謠言。
不久,仙人降臨之說在北地盛行,隨行商腳步漸傳至南宋境內。
中都城外,一名清瘦高挑、氣度非凡的青衣文士手持玉簫現身官道,神情略顯緊張。
傳聞中有仙人隨侍一名女子,容顏酷似蓉兒,難道真是她?
蓉兒是被挾持,還是誤入歧途?
說話的人正是出島尋女的黃藥師。
另一邊。
全真派接到了王處一的飛鴿傳書,雖震驚卻不得不信,立刻趕往中都。
由馬鈺帶隊,邱處機、郝大通隨行,僅留三子鎮守道觀以防意外。
眾人日夜兼程抵達中都城外,個個麵容憔悴。
“看,那人像是黃前輩。”馬鈺發現一抹青色身影,不由心生警覺。
邱處機等人頓時提高戒備。
黃藥師行事飄忽不定,絕非易與之輩。
黃藥師聞得異響回首,認出是全真七子後,未作停留徑直進城。
馬鈺略鬆一口氣道:“好,我們不宜久留,速去與王師弟會合。”
邱處機附和:“師兄所言甚是,王師弟來信提及諸多怪事,不知真假。”
郝大通接口:“所謂一掌破萬軍之事,實難相信。
更何況闖宮之舉,宮內高手雲集,怎會如此簡單。”
話音未落,兩聲冷哼傳來。
“無知。”
“就是,自稱道士的,連仙人降臨都不知?”
邱處機大怒,轉身發現不過兩名市井小販,隻能強行壓製怒火,不便發作。
邱處機雖嫉惡如仇,卻僅限於敵人或武林同道。
麵對尋常百姓,他怎好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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