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丘府府庫任憑仙師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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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洞悉其意,輕笑一聲:“連您都覺得不值一提,旁人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
“等他們醒悟時,怕是自身難保。
今日我便大膽預言一次,話留在此!”
“一年後,洛陽定歸我們,您信嗎,丘大人?”
丘臨淵震驚地盯著顧天,這簡直荒誕至極,白日做夢一般。
沉默良久,丘臨淵坦誠道:“不敢相信,但我別無選擇。”
顧天能夠理解丘臨淵,畢竟丘臨淵背後牽連著數百丘家族人。
“大人隻管放心,若無法兌現承諾,我願與丘家共存亡。”顧天的話讓丘臨淵安心不少。
丘臨淵神色凝重,思慮片刻後鄭重應允:“好,我信你。自今日起,丘府府庫任憑仙師調用!”
這一消息令顧天喜出望外,丘臨淵的信任超出了他的預期。
“大人的努力定會有所回報。”顧天說道。
作為大族,丘家府庫究竟藏有何物,顧天無從得知。
當他從太常寺離開時,將府庫鑰匙交付戲誌才,後者當場震驚。
“你說過自己無錢無糧,這又是怎麽回事?”戲誌才質疑道。
戲誌才此刻確信,顧天之前是故意製造困境之感,讓人以為他一無所有,實則並非如此。
他被耍得好慘!
“確實曾無,但剛借來不就行了?”顧天解釋道。
他並無試探戲誌才之意。
丘家府庫不止一處,單憑一把鑰匙無法開啟所有門戶,但這把鑰匙象征著丘臨淵的誠意。
有了它,丘府管家便須遵照顧天吩咐行事。
其效用等同於皇室聖旨。
“可這麽多錢糧,顧兄竟毫無保留地交給我,難道不怕我攜款潛逃?”戲誌才心生疑慮。
將如此重任托付給僅相識兩日之人,戲誌才難以置信,若非深知顧天為人,幾乎懷疑對方瘋了。
顧天笑道:“誠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實則,縱使你帶走全部財富,亂世之中,又豈能容身?”
戲誌才聽罷,深受觸動,緊握丘家府庫鑰匙,向顧天拱手行禮道:“顧先生,實乃明主!”
表麵上他與顧天以兄弟相稱,但內心深處,戲誌才早已將顧天視為主公。
五裏莊與丘家府庫之事,顧天全權交由戲誌才處理,自己則返回丘府,一邊注解《青囊經》,一邊精心雕琢赤霄劍的劍柄。
在赤霄劍的幫助下,他的體魄日漸強健。
戲誌才和典韋接手五裏莊後,一切按顧天的規劃有條不紊地運行。
短短半月,原本瀕臨荒廢的五裏莊煥然一新,成為人口數千的小鎮。
眾人各盡其職,不僅建造了許多住處,還在莊外築起圍牆,初具城池雛形。
典韋訓練出一支八百人的私軍,震懾周邊流寇,使他們轉而投靠。
五裏莊提供溫飽,這些流寇為何還要當匪寇?
顧天到洛陽已過一個月,入冬後天寒地凍,若非丘家府庫的支持,五裏莊的人恐怕難熬此冬。
這日,顧天照例注完《青囊經》後起身活動,決定去五裏莊查看情況。
丘府近來平靜,二狗每日赴草堂讀書寫字,進步顯著。
丘毓病情穩定,情緒也十分愉快。
丘毓開心,張繡便更頻繁地登門拜訪,毫無避嫌之意。
華佗打算外出遊曆,立誌懸壺濟世,因此將《青囊經》原稿暫存於顧天處。
他對顧天深信不疑,絲毫不擔心他會卷走經書。
時至今日,青囊經在顧天的努力下已補注過半,上半部全部完成,接下來便是修複缺損最嚴重的下半部。
隨著顧天的不斷補注,青囊經的品級也從王運之物提升至更高層次。
顧天推測,待他真正完成補注之時,青囊經或許會達到皇運之物的高度。
然而,顧天並不知曉的是,隨著華佗懸壺濟世、普度眾生,青囊經的氣運一直在悄然累積,最終將達到令人震驚的程度。
在柳鎮找到赤霄劍後,卻發現其劍鞘卻不在該地。
或許它遺失在另外兩個太廟遷移過的地點之一。
赤霄劍如今就在洛陽城中,但顧天無法親自前往查看。
其中最有可能藏匿之地正是王司徒府,而那裏本就難以涉足,加之王司徒對漢室的忠誠已近乎偏執,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顧天認為,無論是王司徒還是董卓,都不真正關心百姓福祉,都隻為自身利益打算。
此外,王司徒當前正全力與董卓對抗,周圍氣氛緊張,如同惡狼般咄咄逼人。
顧天不願卷入這場紛爭,因此尋找赤霄劍鞘之事暫時擱置。
五裏莊的工匠為赤霄劍製作了一個臨時劍鞘,以便攜帶。
雖然有些遺憾,但這把神兵暫時有了劍鞘陪伴,顧天也將丘毓的雀珠歸還,畢竟當初隻是借用。
腰懸長劍,張繡已然成為顧天的隨從,無論顧天去哪裏,他都緊隨左右。
兩人抵達五裏莊,百畝良田上稻苗蔥鬱,這是流民們辛勤勞作的成果。
若明年戰事不興,他們便能收獲自種的糧食。
否則,這些努力都將付諸東流,五裏莊所有人默默祈禱著稻苗茁壯成長。
心中都積壓著一股力量,那片荒野承載的不僅是秧苗,更是他們的期待。
五裏莊的工匠們,在顧天傳授已失傳893年的造紙術之後,便開始嚐試實踐。
盡管如今有更好的技術,但顧天需要那種古老的紙,而這些工匠不明白原因。
隻要顧天吩咐,他們就照做,顧天是他們的大恩人。
此外,顧天通過飛升之門推演出了幾種冶煉方法,五裏莊的鐵匠們也忙碌起來。
刀槍劍戟一件件製作出來,總會有用到的一天。
“難得有這般平靜。”戲誌才隨顧天登上五裏莊的土牆,低聲感歎。
“風調雨順,明年定能豐收,大家都盼望著能吃上自家種的糧食。”典韋心情極佳。
這比他在柳鎮虛度時光強得多,而且母親的身體如顧天所說,已恢複健康。
他別無他求,隻願守護五裏莊的安寧。
“明年收獲的糧食不僅夠莊內食用,還能償還部分丘府的債務!”戲誌才對未來充滿憧憬。
他沒忘顧天的話,丘府的錢糧隻是借用,不是無償所得。
顧天實在不願打破戲誌才二人的美好期許,但現實不容忽視。
“恐怕難以實現,不出意外,明年開春洛陽將爆發大戰!”顧天說道。
這也是他的憂慮之處,屆時諸侯會討伐董卓。
董卓必將西逃長安,洛陽附近的五裏莊怎能獨善其身?
“什麽?誰敢在五裏莊生事,我典韋與他拚了!”
戲誌才也麵色凝重地望向顧天。
顧天說道:“袁紹、袁術、劉表、曹操、孫堅,不論是誰,我們都不可能拚得過他們。”
張繡聽著直皺眉,他親眼見證了五裏莊的成長,當然不願看到它再次毀於戰火。
於是他問顧天:“你難道從未算錯過嗎?”
“我也希望能錯一次,但很難啊!”顧天無奈地搖搖頭。
戲誌才輕笑一聲:“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天無絕人之路,這件事可以慢慢商議,但確實不容易。”顧天說道。
他從不相信有什麽事情是注定的,為了五裏莊的未來,無論如何都要搏一搏。
就在顧天為五裏莊謀劃出路時,董八派來的人找到他,仿製天子信璽的事情有了進展。
五裏莊能發展到如今規模,董八功不可沒。
在這亂世中,單靠金錢並不一定能獲得所需之物。
董八人脈廣博,連鹽鐵這樣的資源都能獲取,與五裏莊關係密切。
他與戲誌才一見如故,戲誌才負責五裏莊事務,董八儼然成為五裏莊的實際管理者。
如何讓五裏莊避開戰亂,這是個需要耐心解決的問題。
得知董八派來的消息後,顧天和張繡前往董八府邸。
董八喜滋滋地拿出裝在紫檀盒中的大印,問顧天:“仙師覺得如何?有沒有什麽問題?”
董八高興是因為,這枚仿製品是他一生最滿意的作品,從小就醉心於玉雕技藝。
雕刻天子印璽是天下玉匠的夢想,可惜幾乎無法實現。
顧天見到實物,除卻缺少天運加持外,與太廟供奉的那塊完全一致,真假難辨。
他差點脫口而出“牛嗶”二字,意識到董八可能聽不懂現代詞匯,便改口道:“厲害!”
董八大之舉讓顧天深感欽佩,但“厲害”二字顯然不足以詮釋其中的豪邁。
顧天內心早已躍躍欲試,隻想脫口而出:真乃牛嗶之舉!
“現在是不是能進宮了?”張繡焦急地問。
他始終憂慮著丘毓的頑疾。
顧天自然應允,帶著那枚印璽,與張繡一同前往丘臨淵處。
此事並未對丘臨淵隱瞞。
之前顧天與張繡商議時,丘臨淵並不知情,如今事已接近定局,才告知他。
丘臨淵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他原以為顧天膽識過人,卻未料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
然而,得知天子信璽可救女兒後,丘臨淵沉默片刻,隨即為二人辦好入宮的令文。
途中,顧天調侃張繡:“放輕鬆些,不必如此緊張,隻當是逛宮一趟罷了。
看你這副苦瓜臉,連笑都不會了。”
張繡緊握馬鞭,手心冒汗,答道:“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換了誰不會忐忑不安?”
“橫豎都是死,緊張又有何用?說起來,若讓令叔知曉,豈不是要拿皮鞭蘸水抽你?”顧天笑道。
可張繡依舊笑不出來。
還是那座宮門,隻是這次換了位虎背熊腰的壯漢值守。
查驗完顧天二人的通關令文後,那人仔細打量一番,問道:“太常寺的人,張繡與顧天吧?”
雖輕易放行,但內衛這段時間對太常寺的人頗為禮遇。
畢竟刁夷之事曆曆在目,小黃門丁特意下令不得刁難。
然而,穿過最後一道宮門後,顧天總覺氣氛異樣。
“總覺得這次怕是要出岔子。”顧天說道。
本就焦慮的張繡聞言幾乎從馬背上彈起:“你、你別嚇唬我,不然咱們改日再來吧?”
“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剛才那個新來的內衛都尉看著咱們的眼神不太對勁。
十有是丁和那邊有了什麽打算,不過應該和咱們要做的事無關,除非你小子在背後告密。”顧天笑著說道。
“我告密?我瘋了嗎?”張繡立刻否認。
顧天笑了笑,“那就不必擔心了。”
然而張繡依然忐忑不安,難以釋懷。
今天太廟當值的人仍是薛鬆,按照事先的計劃,張繡負責拖延薛鬆,而顧天則潛入太廟進行調換。
這並非簡單的贗品替換,更不隻是將其擺在供桌上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