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軍隊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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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地下室裏彌漫著鐵鏽與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梁平一腳踢開鏽跡斑斑的鐵門,冷冽的目光掃過蜷縮在角落的金發女孩們。她們脖頸處的金屬項圈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有個女孩嚇得渾身發抖,藍色瞳孔裏倒映著他腰間的雙槍。
"把項圈打開。"梁平轉頭吩咐身後的陸驚鴻,銅鈴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聲響。人口販子頭目被反綁在椅子上,臉上還留著被槍托砸出的淤青,正哆哆嗦嗦地交出鑰匙。
"老大,這些洋妞"手下搓著手,眼神在女孩們身上打轉。梁平突然抬手,槍柄重重砸在鐵欄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我說過,我們不是畜生!"他扯下西裝外套,披在離他最近的女孩身上,"給她們安排房間,找醫生檢查,願意走的明天就送回國。"
"可是"手下還想爭辯。
"不願意走的,"梁平的聲音突然放軟,望著某個偷偷抹眼淚的女孩,想起妹妹被綁架時驚恐的模樣,"問清楚她們的意願,想留下做事的,按規矩簽合同,工錢翻倍。"他彎腰撿起地上被踩碎的發卡,那是個鑲著水鑽的造型告訴,敢動她們手指,把手下來喂狗。"
夜色漸深,梁平獨自坐在辦公室,聽的著的調查報告來自東歐,人口"模特經紀"的幌子騙到。點燃煙,繚繞又裏帶著他東躲西藏的。
",個想見。"推開門,手裏醫療記錄本"安娜,說要當麵。"
梁平掐滅香煙,整她吧。"窗外霓虹,暗自隻要還就這樣悲劇再一個人。
阿雷一腳踹開臨時安置點的木門,門板撞在牆上發出巨響。屋內幾個青幫兄弟慌忙起身,懷裏的金發女孩嚇得尖叫著往角落縮。他的目光掃過淩亂的床鋪和地上撕碎的衣物,太陽穴突突直跳"我再問最後一遍——誰睡了那個叫安娜的女孩?!"
"雷哥,我們就是"有人支支吾吾想辯解,話沒說完就被阿雷拽著衣領抵在牆上。銅質袖扣硌進對方喉結,他壓低聲音像頭即將失控的野獸"大哥在東京灣替我擋子彈的時候,子彈擦著心髒過去!現在你們敢動他拚死救下的人?"
角落裏突然傳來啜泣聲。安娜裹著殘破的床單渾身發抖,藍眼睛裏布滿血絲,脖頸處新鮮的掐痕觸目驚心。阿雷的目光瞬間猩紅,猛地甩開手下衝向門外,腰間配槍已經上膛"都給我滾出來!今天不說清楚,老子把你們的腸子掛在旗杆上當鞭炮!"
暴雨傾盆而下,青幫眾人在庭院裏站成一排。阿雷舉著油燈逐個查看他們的臉,雨水混著汗水順著下頜滴落。當燈光掃過老三時,對方不自然地別開臉——左臉頰上三道新鮮的抓痕還滲著血珠。
"好啊,老三。"阿雷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突然掏出匕首抵住對方咽喉,"當年在九龍城寨,大哥為了救你被砍了七刀。現在你用他護著的人泄欲?"他轉頭望向二樓亮著燈的窗戶,梁平的身影在窗簾後若隱若現,"等大哥知道了,你覺得他會要你的命,還是要你的"
"阿雷!"蘇綰棠的輪椅碾過積水衝過來,翡翠手杖重重敲在地上,"立刻停手!大哥剛接到消息,那些人口販子還有後手,現在不是內亂的時候!"她瞥了眼驚魂未定的安娜,"把人先送去林小滿那裏,剩下的事,等解決完危機再說。"
阿雷鬆開手,老三癱坐在地大口喘氣。他望著雨夜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太清楚梁平有多看重這些無辜的生命,更明白一旦真相敗露,這場風波會像導火索般,將整個青幫推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梁平站在陰影裏,白熾燈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冷冽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顫抖的眾人。老三被按在血跡斑斑的鐵架上,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而阿雷持槍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大哥,我錯了!求你饒我一命!”老三大聲哭喊著,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回蕩。
梁平緩步上前,皮鞋踩過地上的積水,發出“啪嗒”的聲響。他彎腰拾起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在手中隨意把玩著“你知道我最恨什麽嗎?”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讓所有人不寒而栗,“我最恨背叛,更恨傷害無辜的畜生。”
“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老三還想辯解,卻被梁平一腳踹在胸口,整個人重重撞在鐵架上。
“給我按住他。”梁平冷冷地下令。幾個大漢立刻上前,死死按住老三的四肢。梁平舉起手術刀,刀尖抵在老三的大腿根部,“既然你管不住下半身,那就永遠別用它了。”
刀刃落下的瞬間,老三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梁平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仿佛在處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處理完老三,梁平又將目光轉向其他參與此事的兄弟。“你們,”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人打斷一條腿。看在多年跟我出生入死的份上,留你們一條命。但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次,就不是斷腿這麽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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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此起彼伏地在地下室響起,梁平卻轉身走向門口。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說“把那個叫安娜的女孩安頓好,送她回家。如果她願意留下,就按規矩安排工作,誰敢再動她一根手指,我讓他生不如死。”
說完,梁平大步離開地下室,黑暗中的身影帶著讓人膽寒的威懾力。這場血腥的懲戒,不僅是對犯錯者的懲罰,更是向整個青幫宣告在他梁平的地盤,背叛與傷害無辜,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梁平擦拭雙槍的動作驟然停頓,金屬部件相撞發出刺耳的哢嗒聲。蘇綰棠轉動輪椅衝到戰術地圖前,翡翠手杖重重戳在標注著軍方駐地的紅點上"三天前截獲的密電裏根本沒有這層動向!緬甸毒梟的資金流向顯示,他們最近所有賬戶都在收縮!"
"對方在釣魚!"葉清晏突然扯掉耳麥,顯示屏藍光映得她臉色發青,"半小時前我追蹤到的虛假情報源,現在全部斷聯了——我們被反擺了一道!"
地下室的空氣瞬間凝固。陸驚鴻將重機槍上膛的聲響格外清晰,她腰間的銅鈴卻詭異地沉寂"軍方調動至少需要十二小時集結,他們想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梁平突然笑出聲,把擦得鋥亮的手槍拍在桌上。他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傷疤"當年在棚戶區,我帶著三個兄弟用菜刀守住一條街。現在他們以為拉上軍隊,就能把青幫連根拔起?"他抓起牆上的作戰地圖猛地撕碎,紙屑如雪片般飄落,"告訴所有兄弟,啟動b計劃。把地下三層的軍火庫打開,讓林小滿帶著醫療隊隨時待命。"
"可是大哥,軍方的火力"阿雷攥著染血的繃帶衝進房間,話沒說完就被梁平打斷。
"去把碼頭的商船改裝成移動炮台,"梁平的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鋒,"再給我查清楚,黑頭黨給軍方塞了多少錢。"他摸出打火機點燃香煙,火苗照亮眼底翻湧的殺意,"既然他們想玩大的,那就讓整個東南亞看看——敢動青幫的人,就算是軍隊,我也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蘇綰棠轉動輪椅靠近,壓低聲音"要不要聯係我們在政要圈的人?或許能拖延軍方行動。"
"來不及了。"梁平吐出一口煙,煙霧在頭頂聚成烏雲,"這次,我們就用最笨的辦法——把每一間地下室都變成戰場,讓他們知道,青幫的根基,是用敵人的血澆築的。"
林小滿攥著染血的急救包,指節在金屬搭扣上硌出青白。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中,她看見蘇綰棠展開撤離路線圖時,翡翠手杖在梁平名字上停留了異常久的時間。陸驚鴻突然扯斷腰間銅鈴,把鈴鐺塞進她掌心“收好,等我們回來。”
當五人組抵達備用據點,電子屏上實時更新的戰場畫麵刺得葉清晏瞳孔驟縮。梁平單槍匹馬站在廢棄碼頭,身後是空蕩蕩的集裝箱——說好的移動炮台與後援部隊不見蹤影。蘇綰棠的輪椅碾過碎裂的地磚,顫抖著調出加密通訊記錄“最後一條信息是假的他把我們支走了。”
炮火在二十公裏外炸開時,林小滿終於讀懂梁平臨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笑。他總說自己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卻在給她們的撤離計劃裏,標注了十七個安全屋和三條逃生航線。
“掉頭!回去!”陸驚鴻突然調轉車頭,重機槍在後備箱撞出悶響。然而當她們衝破封鎖線,卻發現所謂的“軍方部隊”不過是穿著仿製軍裝的雇傭兵,混在裏頭的黑頭黨小弟連戰術配合都漏洞百出。葉清晏破解對方通訊頻道的瞬間,爆粗口的聲音震得耳機嗡嗡作響“媽的!他們用玩具槍嚇唬我們?!”
混戰中,林小滿看見梁平在槍林彈雨中翻滾,避開的卻是本該致命的空包彈。他回頭望向她們的方向,抬手比了個“滾”的手勢,嘴角卻掛著劫後餘生的笑。陸驚鴻架起重機槍橫掃,銅鈴聲混著火舌撕裂夜空,突然明白梁平為何獨自赴險——他早就識破了對方的虛張聲勢,卻寧可自己當誘餌,也要確保她們全身而退。
梁平的掌心被對講機燙得發疼,電流雜音中傳來蘇綰棠變調的嘶吼"衛星監測到西北方向有裝甲集群移動!那些雇傭兵真的隻是幌子!"海風卷著硝煙灌進他的喉嚨,遠處假戰場上散落的空包彈殼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極了敵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所有小組聽令,執行"狡兔"計劃!"他踹開燃燒的集裝箱,雙槍精準點射掉最後幾個佯裝敗退的雇傭兵。身後陸驚鴻的重機槍突然啞火,女孩扯開彈鏈盒,倒出的不是子彈而是彩色粉筆——連武器彈藥都被做了手腳。
林小滿的急救包被流彈劃破,繃帶散落間她摸到夾層裏的微型定位器。冷汗瞬間浸透後背,她突然想起出發前梁平反常的擁抱,那力道像是要把人揉進骨子裏。"我們被徹底算計了!"她對著通訊器尖叫,"大哥早就知道這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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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通道的防爆門轟然關閉時,葉清晏盯著瘋狂閃爍的入侵警報。防火牆外,敵方的電子戰部隊正在撕開最後的防線。她突然笑出聲,帶著哭腔的笑聲在走廊回蕩"他們連青幫的地下光纜都破解了,難怪能精準切斷我們的每一條退路"
當第一輛軍用裝甲車碾過碼頭警戒線,現場隻剩滿地偽造的身份牌與刻意丟棄的戰術地圖。帶隊軍官踢開偽裝成屍體的充氣人偶,在集裝箱內側發現用血畫的狐狸——那是青幫撤離的終極暗號。望遠鏡掃過空無一人的海岸線,他終於明白為何情報顯示青幫全員"四散奔逃",卻連一個活口都抓不到——那些人根本不是在逃跑,而是化作了潛伏在暗處的致命獠牙。
指揮官將作戰地圖狠狠摔在指揮桌上,衛星定位屏幕上,原本密密麻麻的紅點如同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群老鼠!"他扯鬆領口的紐扣,額角青筋暴起,"分散在東南亞的各個角落,光是排查就需要至少三個月!"
副官小心翼翼地遞上最新情報"長官,剛截獲的通訊顯示,青幫在各地的產業表麵上停業,實則在秘密轉移物資。更棘手的是"他咽了咽唾沫,"他們似乎在和當地漁民合作,海岸線沿線的漁船活動頻率增加了三倍。"
"十倍兵力又如何?"指揮官抓起水杯狠狠砸向牆壁,玻璃碎片濺在標注著青幫據點的地圖上,"他們像水銀瀉地般滲入每個角落,我們的部隊一旦分散,就會變成待宰的羔羊!"他突然想起出發前上級的警告,"上頭限我一個月內解決青幫,現在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參謀官推了推眼鏡,調出電子沙盤"或許可以利用輿論施壓?散布青幫內部火並的假消息,逼他們自亂陣腳。"話音未落,通訊兵麵色慘白地衝進來"不好了!港口三艘補給艦被劫持,所有武器彈藥不翼而飛!現場隻留下"他舉起物證袋,裏麵是枚刻著狐狸圖騰的青銅鈴鐺。
指揮官盯著那枚鈴鐺,仿佛看見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潮濕的海風卷著鹹腥氣湧進指揮室,他突然意識到,這場貓鼠遊戲才剛剛開始——青幫早已化整為零,而他的部隊,正一步步踏入對方設下的天羅地網。
指揮官猛地捶碎了作戰室的鋼化玻璃,飛濺的碎渣劃破臉頰,血珠滴落在標滿紅叉的地圖上。"立刻給我聯係三角洲部隊!"他扯掉領帶,脖頸青筋暴起,"告訴那幫白皮,我要三十架武裝直升機、兩百名精銳,就算把東南亞的每棟建築都掀個底朝天,也要把梁平挖出來!"
副官抱著加密文件衝進屋子,戰術平板上跳動著刺眼的警告"長官!衛星監測到青幫在檳城、馬尼拉、胡誌明市同時出現大規模物資轉移,定位信號每隔三分鍾就更換一次!"話音未落,通訊頻道突然被刺耳的電流聲撕裂,屏幕上跳出猩紅大字——"歡迎來到獵人的主場"。
特種部隊的運輸機轟鳴著劃破夜空時,梁平正倚在改裝過的漁船甲板上擦拭雙槍。海風卷起他的黑色風衣,身後葉清晏快速敲擊鍵盤,將虛假的定位信號發往二十個不同城市。"他們上鉤了。"蘇綰棠轉動輪椅,翡翠手杖輕點著電子地圖,"現在檳城的假據點已經聚集了超過半數的敵軍。"
當第一架武裝直升機懸停在吉隆坡的貧民窟上空,艙門處的探照燈掃過堆積如山的垃圾時,三角洲部隊隊長突然感覺後頸發涼。他猛地轉身,卻隻看到牆角丟棄的老虎機殘件上,用血畫著半隻狐狸——那是青幫的挑釁。
"散開搜索!"隊長的命令剛出口,整棟建築突然劇烈震顫。預先埋設的炸藥將地麵炸開巨大缺口,數不清的黑色身影從下水道湧出。陸驚鴻架著重機槍狂笑,銅鈴隨著後坐力瘋狂搖晃"來啊!看看是你們的子彈快,還是我們的陷阱狠!"
指揮官盯著實時傳回的慘烈畫麵,手指深深掐進掌心。特種部隊陷入巷戰泥潭的同時,衛星圖上真正的青幫據點卻毫無動靜——就像一張無形的巨網,正在將所有敵人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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