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足夠強大,才會有人為你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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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平摩挲著妹妹寄來的錄取通知書,指腹反複掠過燙金校名,墨跡未幹的信紙上還帶著茉莉花香水味"哥,我在學校交到新朋友了!等你來看我的舞台劇表演"落地窗外暴雨如注,他猛地將通知書拍在防彈玻璃上,震得相框裏幼年兄妹的合照嗡嗡作響。
    "保護小組全員失聯前最後通話,說有人往宿舍送了藍莓芝士蛋糕。"蘇綰棠轉動輪椅,翡翠手杖點在監控畫麵裏那個戴鴨舌帽的送餐員,"蛋糕檢測出軍用級麻醉劑,現在連監控備份都被黑進了蠕蟲病毒。"
    葉清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查了所有通訊記錄,半小時前突然出現大量加密電波,源頭"她調出衛星地圖,紅點在澳門賭場位置瘋狂閃爍,"就在他們設局的地方。"
    梁平的雙槍已經上膛,撞針聲在死寂的會議室格外清晰。他想起送妹妹去車站那天,她踮腳給他整理領帶的樣子,馬尾辮掃過他結痂的傷口。此刻那抹溫柔卻化作滾燙的鉛塊,在胸腔裏來回衝撞。
    "告訴澳門那邊,賭局照常。"他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爪痕——那是三年前為救妹妹,被瘋狗撕咬留下的印記,"讓影子帶隊潛入賭場地下密道,陸驚鴻準備燃燒彈,葉清晏給我把整個澳門的通訊係統炸成雪花。"
    蘇綰棠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對方敢動你妹妹,就說明留有後手。他們可能"
    "我不管他們有什麽籌碼!"梁平甩開她的手,槍托重重砸在戰術桌上,震落滿桌彈殼,"從黃浦江到東京灣,敢碰我在乎的人,都得死。這次,我要讓整個澳門的下水道都流滿他們的血。"
    夜幕降臨時,梁平站在直升機艙門前,望著下方燈火璀璨的澳門半島。口袋裏妹妹的照片被體溫焐得發燙,他摸出打火機點燃照片邊緣,火苗映亮眼底翻湧的殺意。當第一聲爆炸撕裂賭場穹頂的水晶吊燈時,沒人注意到青幫老大的槍口,早已對準了每一個參與這場陰謀的人。
    蘇綰棠指尖摩挲著翡翠手杖的紋路,聽著陸驚鴻在陰影裏調侃,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轉動輪椅繞過戰術沙盤,金屬齒輪的哢嗒聲混著遠處傳來的槍械拆卸聲,在地下指揮室裏蕩出細碎回響。
    “輪椅是最好的偽裝。”她掀開袖口,露出小臂上猙獰的燒傷疤痕,那是三年前為保護梁平,在軍火庫爆炸中留下的印記,“當敵人以為你行動受限,才會露出致命破綻。”話音未落,陸驚鴻突然湊過來,銅鈴撞出清脆聲響,“可我聽說暹羅幫的人私底下傳,你是為了拴住梁哥才裝瘸?”
    空氣瞬間凝固。蘇綰棠的翡翠手杖重重杵在地麵,迸出的火星照亮她眼底翻湧的冷意“他們還傳什麽?說我用情報網要挾他娶我?還是說我給其他五房下了避子藥?”她突然笑出聲,笑聲裏帶著幾分自嘲,“若真有這本事,何必看著林小滿的孩子滿地跑,自己卻”
    陸驚鴻罕見地安靜下來,伸手將散落在蘇綰棠肩頭的碎發別到耳後。窗外驚雷炸響,照亮牆上那張泛黃的合影——十七歲的梁平渾身是血卻笑得張揚,身旁紮著麻花辮的蘇綰棠舉著生鏽的蝴蝶刀,眼神比刀刃更鋒利。那時他們還在棚戶區討生活,哪曾想多年後,情愛竟成了比子彈更傷人的東西。
    “要不”陸驚鴻斟酌著開口,“試試林小滿從德國帶回的新藥?她說對”
    “不必。”蘇綰棠猛地轉動輪椅,背對著好友凝望戰術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在梁平眼裏,我是他最信任的情報中樞,是能替他斬斷陰謀的利刃。若沒了這層價值”她頓了頓,指尖劃過代表妹妹失蹤位置的紅圈,“就像他拚了命也要找回妹妹,我要做的,是讓他離不開我。”
    雨聲漸急,混著遠處傳來的警報聲。蘇綰棠摸出懷表,表蓋內側貼著她和梁平的合照——那是東京灣戰役勝利後拍的,他攬著她的肩,硝煙裏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溫柔。她輕輕合上表蓋,將所有柔軟鎖進心底,轉頭時又是那個運籌帷幄的蘇總“通知影子,提前三小時行動。敢動梁平的逆鱗,就別怪我們把澳門賭場燒成白地。”
    暗室裏猩紅的燭火搖晃不定,暹羅幫大當家攥著染血的綢緞帕子,擦拭著被流彈擦破的耳垂。"梁平帶著他那批瘋子,見人就殺!"他將帕子狠狠甩在波斯地毯上,"我的三個堂主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成了篩子!"
    "可不是麽!"金三角軍火商踹開虛掩的鐵門,肩頭還嵌著半截彈片,"那小子簡直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帶著人直接炸穿了賭場地下三層!我的二十箱美製手雷,全給報銷了!"
    澳門賭場老板的金絲眼鏡早已碎裂,他顫抖著舉起手機,屏幕裏是監控錄像的殘片——梁平渾身浴血,雙槍噴吐火舌,身後跟著五個手持重武器的女人,所到之處如同人間煉獄。"看到沒?他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那些給我們通風報信的眼線,全被他的女人們用消音手槍爆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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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怕的是他找妹妹的手段。"緬甸毒梟轉動著缺了口的翡翠扳指,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他抓了我們派去的誘餌,活生生用老虎凳撬開了嘴。現在整個澳門的地下黑市都在傳,梁平懸賞三億要他妹妹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眾人正說話間,窗外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透過被炸碎的落地窗,隻見遠處賭場方向騰起巨大的蘑菇雲,火光照亮了梁平站在頂樓的身影。他單手拎著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是參與綁架他妹妹的幕後主使之一。
    "聽說了嗎?"金三角軍火商咽了口唾沫,"梁平放話了,要是三天內找不到他妹妹,整個亞洲地下世界的頭目,都要給他妹妹陪葬!"
    暗室裏陷入了死寂,隻有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和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在潮濕的空氣裏回蕩。這些平日裏不可一世的地下頭目們,此刻終於明白——招惹了梁平的逆鱗,他們麵對的,將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腥風血雨。
    會議室的皮革座椅被冷汗浸透,東南亞人口販子顫抖著扯鬆領帶,電腦屏幕上實時跳動著據點被拔除的警報。緬甸毒梟的翡翠扳指在桌麵敲出淩亂節奏,突然將雪茄狠狠按進水晶煙灰缸"他媽的!歐洲那邊的軍火庫今早被夷為平地,衛星圖上隻剩個冒著黑煙的大坑!"
    "北美分部剛發來消息,"澳門賭場老板的聲音比哭還難聽,推了推歪斜的金絲眼鏡,"梁平帶著武裝直升機,把我們洗錢的銀行圍得水泄不通,現在fbi都被驚動了!"
    暗室的氣壓低得令人窒息,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角落裏沉默的暹羅幫大當家。他盯著手機裏最新的恐嚇視頻——畫麵中,梁平滿身血汙地站在燃燒的碼頭前,身後是堆積如山的屍體,手裏把玩著某個頭目被割下的左耳"二十四小時後,若見不到我妹妹,你們所有情婦、私生子的學校、幼兒園,都會變成人間煉獄。"
    "還等什麽?!"金三角軍火商突然掀翻會議桌,紅酒潑灑在地圖上,像極了他們即將麵臨的血光,"趕緊把那丫頭送回去!這瘋子說到做到,他能讓東京灣血流成河,就能讓全世界黑幫陪葬!"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一輛黑色麵包車停在青幫總部外。後座蜷縮著昏睡的女孩,脖頸處的勒痕觸目驚心。麵包車剛駛離,梁平便狂奔著衝出來,將妹妹顫抖的身體緊緊摟進懷裏。他通紅的眼眶裏沒有一滴淚,卻在撥通電話時,嗓音冷得能凍結血液"告訴那些雜碎——血債血償,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的黑幫據點接連收到相同的加密郵件,附件裏是梁平的宣言"我曾在陰溝裏求生,所以不懼墜入地獄。從今天起,你們的每一口呼吸,都將成為償還的利息。"
    暗室的空氣仿佛被血腥味浸透,暹羅幫大當家猛地砸碎手邊的威士忌杯,玻璃碴濺在牆上的世界地圖上,宛如未幹的血跡。"整整十七個據點!從南美到東歐,全在四十八小時內被連根拔起!"他踹翻腳邊的真皮沙發,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竊聽器,"他媽的!我們的一舉一動,梁平早就一清二楚!"
    金三角軍火商顫抖著點燃雪茄,火苗卻在他指間搖晃不定。平板電腦上,一段偷拍視頻正在循環播放——梁平站在中東沙漠裏某個被炸毀的軍火庫前,身後站著六個女人。陸驚鴻擦拭著重機槍,葉清晏調試著衛星幹擾設備,蘇綰棠轉動輪椅展開地圖,翡翠手杖精準點在他們下一個目標的位置。
    "你們注意到沒有?"澳門賭場老板突然扯掉染血的繃帶,露出小臂上猙獰的彈孔,"他的攻勢根本沒有規律!昨天突襲我們在非洲的鑽石礦,今天就端了東南亞的毒品實驗室,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抓起戰術桌上的照片狠狠摔在地上,那是梁平幼年在棚戶區的黑白照,眼神裏卻已經藏著野獸般的狠厲。
    緬甸毒梟的翡翠扳指突然應聲而裂,他盯著情報文件上的時間線,聲音發顫"你們看——梁平從五年前就開始往各國政要身邊安插人,三年前收購了全球最大的暗網服務器,甚至"他猛地將文件甩在桌上,"甚至連我們用來洗錢的瑞士銀行,都有青幫的影子董事!"
    會議室陷入死寂,唯有遠處傳來的爆炸聲隱約可聞。突然,投影儀自動啟動,屏幕上跳出梁平的臉。他擦拭著滴血的刀刃,身後是熊熊燃燒的地下賭場"你們以為我是瘋子?不,我隻是比你們更清楚——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善良是奢侈品,而殘忍,是通行證。"畫麵消失的瞬間,暗室天花板轟然炸裂,重機槍的火舌照亮了眾人驚恐的麵容。
    梁平踹開雕花木門,硝煙混著血腥氣在賭場廳彌漫。他雙槍抵住暹羅幫大當家的太陽穴,靴底碾碎滿地翡翠賭具,"聽說你最愛收集古董?"話音未落,槍口調轉,價值連城的青花瓷瓶應聲炸裂,"但在我眼裏,不過是能聽響的玩意兒。"
    金三角軍火商舉起染血的雙手,喉結上下滾動"梁爺,我們願"
    "閉嘴。"梁平的聲音像淬了冰,皮鞋碾過對方嵌著彈片的膝蓋,聽著骨頭碎裂的悶響,"道歉要當著全亞洲地下世界的麵——跪在我妹妹病床前,用你們的母語,一字一句說"我錯了"。"他突然扯開對方襯衫,露出胸口的龍形刺青,"再把你們這些年吞的黑錢,折成金條鋪滿黃浦江畔。"
    蘇綰棠轉動輪椅碾過滿地狼藉,翡翠手杖挑起緬甸毒梟的下巴"聽說你用孩子威脅過梁平?"她冷笑一聲,身後葉清晏立即調出屏幕,"現在看看,你三個私生子就讀的國際學校,此刻正被我的人接管。"
    陸驚鴻扛著重機槍堵住出口,銅鈴在寂靜中發出詭異聲響"敢動我們的家人,就得做好被剝皮抽筋的準備。"她槍口掃過眾人,"不過梁哥仁慈,給你們留了條活路——除了道歉賠錢,今後青幫的貨船經過,你們得在碼頭焚香跪拜。"
    梁平俯身撿起掉落的懷表,妹妹的照片沾滿灰塵。他對著顫抖的眾人扯開嘴角,笑容比槍火更灼人"記住,青幫的家人,是碰不得的逆鱗。這次隻是教訓,下次"他突然扣動扳機,子彈擦著澳門賭場老板的頭皮釘入牆壁,"我會讓你們的名字,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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