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瘋狂跳動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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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場老板攥著平板電腦的指節發白,屏幕裏西海岸總部衝天的火光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紅。翡翠扳指在掌心轉了三圈,最終"啪"地砸在檀木桌上:"這不可能!三百人的武裝據點,三十個地下金庫......"他突然掐住助理的脖頸,"你確定情報沒錯?梁平那小子帶了多少人?"
    當確認梁平僅憑五百人就掀翻西海岸根基時,老板的後頸滲出冷汗。他盯著監控裏梁平站在廢墟頂端的身影——那男人仰頭大笑的模樣,竟讓他想起十年前自己踩著老東家屍體上位的雨夜。水晶吊燈的光斑在他臉上明滅不定,半晌後,他突然扯開領帶,露出脖頸猙獰的舊疤:"備車,去梁公館。"
    慶功宴的香檳塔折射著七彩霓虹,梁平倚在真皮沙發上擦拭手槍,鍍金天花板的倒影在槍管流轉。賭場老板帶著十二名保鏢闖入時,正撞見梁平隨手將一顆子彈彈進酒杯,琥珀色酒液濺起晶瑩水花。"梁老弟好手段!"老板扯開嘴角堆起諂媚笑容,肥厚手掌重重拍在梁平肩頭,"西海岸那幫廢物早該清場了!"
    他身後的手下捧著鎏金禮盒上前,開蓋瞬間,鑲嵌著黑鑽的權杖在聚光燈下泛著冷光。"這是送給梁老弟的慶功禮,"老板的金絲眼鏡閃過狡黠,"不如我們明晚再擺場真正的慶功宴?全拉斯維加斯的頭麵人物,都想見識見識梁字旗的威風!" 梁平轉動著槍膛,忽然貼近老板耳畔,溫熱呼吸驚得對方後頸汗毛倒豎:"聽說您地下室裏,還存著些有趣的"紀念品"?"老板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翡翠扳指在袖中硌得掌心生疼,卻不得不繼續維持著僵硬的笑容。
    賭場老板的後背瞬間繃緊,喉結上下滾動著吞咽唾沫。他猛地揮手示意身後保鏢退下,轉身將監控屏幕的電源狠狠拔掉,藍光熄滅的刹那,那些藏著把柄的畫麵終於隱入黑暗。"刪!現在就刪!"他扯著領帶暴喝,額角青筋突突跳動,"把所有備份都燒了,敢留半點痕跡我扒了你們的皮!"
    梁平把玩著手中的黑鑽權杖,冷冽目光掃過老板驟然蒼白的臉。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木質雕花門突然被推開,雙胞胎少女踩著細高跟款步而入。金發少女指尖纏繞著染血絲帶,黑發少女則把玩著老板方才慌亂間掉落的翡翠扳指。
    "父親,"黑發少女將扳指套在自己纖細的指節上,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該叫您一聲嶽父了。"她赤足踩過波斯地毯,在梁平身側跪坐下來,"您不會忘了,昨天剛簽的聯姻協議吧?"
    金發少女倚著水晶吊燈,晃了晃手中的平板電腦:"梁老板要是不認賬......"她指尖劃過屏幕,露出被加密的隱藏文件夾,"這些珍貴的"回憶",或許該讓拉斯維加斯的地下論壇熱鬧熱鬧?"
    賭場老板看著兩個女兒眼中跳動的火焰,突然想起她們第一次執行暗殺任務時的模樣。冷汗浸透了後背的西裝,他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什麽胡話!梁老弟,這不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他強撐著上前拍梁平的肩膀,卻被對方精準扣住手腕,"以後拉斯維加斯,我們就是一家人!"
    梁平鬆開手,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袖口:"希望嶽父大人記住今天的話。"雙胞胎少女對視一眼,欣慰的笑容在臉上綻放,這場權力與陰謀的博弈,似乎才剛剛開始。
    梁平斜倚在鍍金雕花椅上,指尖夾著的雪茄明明滅滅,煙灰簌簌落在慶功宴殘留的狼藉酒杯間。當心腹帶著滿身酒氣撞開書房門時,他盯著對方領口沾著的骰子圖案領帶夾,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老大!這拉斯維加斯的風氣就是不怎麽好!”心腹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新鮮的撲克牌紋身,“好些兄弟白天還在清點戰利品,晚上就泡在賭場裏,把獎金輸得底褲都不剩!”他踉蹌著扶住桌沿,打翻的威士忌在文件上洇開深色痕跡,“您說,賭博就有那麽大魅力?平時給他們的錢不夠花嗎?”
    梁平突然將雪茄狠狠按進鑲鑽煙灰缸,火星迸濺在對方手背上。他起身時帶翻了整張真皮轉椅,金屬撞擊聲驚得心腹後退半步。“不夠花?”梁平扯開領帶逼近,喉結處猙獰的刀疤隨著話語起伏,“上個月剛給你們發了西海岸三成地盤的分紅,現在就開始惦記賭桌上的籌碼?”
    書房門被猛地推開,雙胞胎少女踩著血跡斑斑的紅絲絨地毯走進來。黑發少女甩出一遝照片摔在桌上,畫麵裏梁平的手下或醉倒在老虎機前,或被高利貸打手按在巷子裏毒打。金發少女晃了晃手中的賬本,密密麻麻的赤字刺得人心驚:“梁老板,您的金庫快養不起這群賭鬼了。”
    梁平抓起照片撕成碎片,紙屑如雪花般落在心腹慘白的臉上。“從明天起,”他轉身扯開厚重的天鵝絨窗簾,讓刺目的陽光照亮滿室奢靡,“所有兄弟禁止踏入賭場半步。誰敢違令——”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槍響,遠處賭場方向升起滾滾濃煙,“就把他的手剁下來,掛在梁字旗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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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平的目光在兩個少女間遊移,黑發少女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她率先開口:“我是露娜una)。”聲音清冷如月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金發少女指尖纏繞著頸間的細鏈,輕笑出聲:“叫我艾琳娜eena)就好。”她的聲線帶著蜜糖般的甜膩,卻隱隱透出鋒芒。
    梁平抬手扯鬆領口,望向她們:“你們兩個說說,這賭博的魅力就那麽大嗎?”
    露娜緩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霓虹映照在她冷白的皮膚上,她修長的手指輕點玻璃:“梁老大,您還不知道?街邊那個蜷縮在陰影裏的乞丐,曾經是掌控東城區地下錢莊的霸主。當年他跺跺腳,整條街的賭場都要顫三顫。可現在呢?”她指尖劃過玻璃上的雨痕,“賭紅了眼的人,會把一切押上賭桌,最後輸得連尊嚴都不剩。他靠著乞討攢下的錢,還在做著一夜翻盤的夢。”
    艾琳娜晃著手中盛著血色雞尾酒的高腳杯,繞到梁平身側,溫熱的氣息拂過他耳畔:“還有那邊巷子裏那個醉鬼,曾經可是手握重權的中將。”她琥珀色的眼眸閃過嘲諷,“戰爭給他的勳章和撫恤金,都成了賭桌上的籌碼。如今他每日醉醺醺遊蕩街頭,連棲身之所都沒有,不過是一具被賭博掏空的軀殼罷了。這就是賭徒的下場——再風光的人物,在賭癮麵前,都逃不過淒慘收場。”
    露娜指尖劃過書架上的皮質卷宗,抽出泛黃的剪報甩在桌麵,報紙邊角被摩挲得起了毛邊:“1998年墨西哥毒梟埃斯科巴的親弟弟,在拉斯維加斯三天輸掉整個可卡因工廠,最後抱著賭債合同跳進鱷魚池。”她猩紅的指甲重重戳在剪報上模糊的照片,“毒癮發作尚能用針管暫緩,賭癮上頭的人,會親手把自己活埋進牌桌。”
    艾琳娜突然扯開絲質睡袍,腰側猙獰的燒傷疤痕在暖光下泛著詭異的白:“三年前,我替父親清理內鬼。那家夥往自己腿上澆汽油自焚,隻為了拖延半小時去賭場翻本——”她逼近梁平,玫瑰香水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科學研究說,賭徒大腦分泌的多巴胺峰值,是海洛因成癮者的十倍。他們不是在賭博,是用命去換那種蝕骨的快感。”
    梁平抓起威士忌瓶仰頭灌下,辛辣液體衝刷著喉嚨。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幾個醉醺醺的賭徒正圍著at機拳打腳踢。露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冷笑一聲:“看到了嗎?那些機器吞了他們最後一張信用卡。這些人白天西裝革履出入華爾街,夜裏就跪在老虎機前舔地上的硬幣——這就是賭城的雙麵鏡,照得出最光鮮的皮囊,也照得見最肮髒的靈魂。”
    艾琳娜將酒杯重重砸在胡桃木桌上,豔紅的酒液如血般漫過文件:“我們清理過的屍體裏,六成指甲縫裏嵌著籌碼碎屑。梁老大,您要整治賭徒,得先明白——”她突然扯開梁平的襯衫,指尖劃過他心口的舊傷疤,“這比鏟除西海岸的黑幫更難,因為敵人不是握槍的暴徒,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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