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從很久就開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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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平抄起威士忌酒瓶狠狠砸向防彈玻璃,鋼化材質龜裂出蛛網般的紋路,卻未碎開。他赤著上身裹緊床單,肌肉繃緊時腰間槍傷的舊疤泛著青白,目光掃過兩個少女鎖骨處尚未結痂的齒痕:"西海岸上個月往冷藏集裝箱塞了三百個活人,他們的慘叫,隔著半英裏都能聽見。"
    黑發少女突然扯開絲綢睡袍,心口猙獰的疤痕如同扭曲的毒蛇盤踞。她指尖蘸著酒液在玻璃上畫出骷髏圖案,聲音冷得像剛從冰窖裏撈出來:"十四歲那年,我妹妹被關進堆滿腐肉的地下室。當他們拖出渾身爬滿蛆蟲的她時,她連眼睛都哭不出血淚了。"
    金發少女跪坐在滿地玻璃碴上,任鋒利碎片紮進膝蓋,鮮血順著小腿蜿蜒而下。她舉起那把染過無數人血的匕首,刀尖在晨光中折射出細碎寒光:"三天前,替我們藏匿藥物的老管家,被水泥封進了賭場地基。施工隊說,澆築時還能聽見咚咚的敲擊聲。"
    梁平彎腰拾起滾到腳邊的婚戒,鉑金戒圈上的黑鑽映出三人扭曲的麵容。賭場頂樓的水晶吊燈突然全部亮起,刺目的光芒中,他突然將婚戒重重按進黑發少女掌心,金屬邊緣在她皮膚壓出深痕:"從現在起,我們是獵人。"他扯開厚重的天鵝絨窗簾,讓刺眼的陽光照亮滿室狼藉,"告訴你們老板,西海岸的債,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牆角暗藏的攝像頭,"至於某些見不得光的"收藏"——"聲音驟然壓低,"最好永遠爛在保險箱裏。"
    梁平將染血的婚戒狠狠踩進柏油路麵,金屬碎屑迸濺的瞬間,身後五百名兄弟同時拉開越野車車門。改裝過的重機槍探出車窗,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芒,引擎轟鳴聲震得路旁的霓虹燈牌嗡嗡作響。他扯下纏繞在手臂上的繃帶,露出結痂的猙獰傷口,對著對講機嘶吼:“記住!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西海岸的錢莊外,探照燈突然熄滅的刹那,梁平率先撞開防彈玻璃。碎渣飛濺中,他揮刀劈斷第一個保鏢的喉管,溫熱的血噴在臉上,卻讓他的眼神愈發猩紅。“給我砸!”怒吼聲響徹整條街道,兄弟們如潮水般湧入,斧頭劈開保險櫃,子彈擊碎監控屏幕,汽油桶被點燃後如流星般砸向二樓。
    地下賭場裏,莊家的籌碼還沒來得及收走,梁平的槍口已經抵住他眉心。“告訴你們老大,”他扯開對方鑲鑽領帶,將槍管塞進對方嘴裏,“梁字旗的規矩,欠債還錢,血債血償!”話音未落,子彈穿透後腦,紅白之物濺在輪盤賭桌上,賭客們驚恐的尖叫被淹沒在持續的槍聲中。
    當西海岸的頭目從暗道狼狽爬出時,正撞見梁平倚在報廢的跑車上擦拭刀刃。月光照亮對方臉上扭曲的恐懼,梁平突然露出森然笑意:“聽說你喜歡把人活埋?”他抬手示意,幾個兄弟立刻拖出渾身是血的人質。“現在,換你嚐嚐被水泥封喉的滋味!”
    黎明破曉時分,西海岸標誌性的黑幫大樓在衝天火光中轟然倒塌。梁平站在廢墟頂端,背後是染成紅色的天空,腳下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他扯開浸透血與汗的襯衫,對著鏡頭舉起染血的拳頭:“這座城市的黑暗,該見見光了!” 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他卻放聲大笑,笑聲裏帶著摧毀一切的瘋狂與破局的暢快。
    梁平一腳踹開燃燒著的保險櫃,滾燙的熱浪撲麵而來。他將冒著煙的手槍插回腰間,轉頭望向身後殺紅了眼的兄弟們,沾滿血汙的臉上綻開一抹狠戾笑意:"夠了!把汽油全澆上,給他們留座"火墳"!"
    隨著他一聲令下,成桶的汽油如血色瀑布般傾瀉而出,浸透了滿地狼藉的鈔票與屍體。火焰瞬間騰起,將整棟建築化作巨型火炬,熱浪掀飛的碎石劈裏啪啦砸向街道。梁平扯下西裝外套裹住手臂,徒手砸碎櫥窗玻璃,抓起裏麵的金表塞進兜裏:"記住!我們要的是結果,不是陪葬!"
    "撤!"他的怒吼混著爆炸聲炸響。兄弟們踩著還在抽搐的屍體,魚貫鑽進改裝越野車。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尖叫,車隊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夜色深處。後視鏡裏,西海岸標誌性的黑骷髏旗在火海中扭曲變形,最終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梁平抹了把臉上的血汙,對著對講機沉聲下令:"分散撤離,天亮前消失在拉斯維加斯!"他掏出手機,將剛拍下的黑幫金庫照片群發給所有對手,短信末尾綴著猩紅的火焰表情。窗外,城市的霓虹依舊閃爍,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沒人知道,今晚之後,地下世界的版圖已被徹底改寫。
    梁平把玩著表盤上還沾著血漬的金表,機械齒輪在指腹下發出細微嗡鳴。後座小弟探出半個身子,目光盯著表鏈上纏繞的暗紋,喉結滾動著發問:"老大,你拿那塊表幹什麽?"
    引擎轟鳴震得車內震顫,梁平突然低笑出聲,鋒利犬齒在路燈下泛著冷光。他猛地將表鏈甩在後座靠背上,金屬撞擊聲驚得小弟渾身一顫:"你們知道什麽?這世界上就兩隻,他是教父的東西。"染血的拇指摩挲過表盤內側刻著的羅馬數字,二十年前在西西裏巷戰中,那個將表塞進他懷裏的蒼老身影突然清晰如昨。
    "老大,這世界上誰的勢力還有你大?"副駕的槍手扯掉纏在手臂上的繃帶,露出猙獰傷口仍在滲血。梁平一腳踩下油門,越野車如離弦之箭衝過減速帶,震得儀表盤上的彈孔簌簌落灰。"勢力?"他扯鬆領帶,脖頸青筋隨著話語起伏,"等教父的複仇大軍壓境,你們就知道,這拉斯維加斯的王座,從來不是誰坐上去就穩的!"
    窗外暴雨驟然而至,雨刮器瘋狂擺動間,遠處直升機的探照燈穿透雨幕掃來。梁平抓起金表扣在腕間,金屬冰冷觸感讓他瞳孔驟縮——表盤溫度竟與記憶中教父掌心的溫度重疊。"通知所有人,"他按住耳麥,暴雨聲吞沒了後半句低語,"今晚開始,我們不再是獵手,而是等待群狼圍獵的孤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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