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找姑娘

字數:9454   加入書籤

A+A-


    墨羽看著蒼玄眼底的不甘,聲音軟了幾分,卻依舊沒半分動搖:“師兄,我知道你愛了我一萬年,也知道這一萬年裏,你為我做了多少事——極寒之地的雷劫、收斂的戾氣、苦修的妖力,這些我都記著,也一直感激。”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攥了攥了塵的手,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才繼續說:“可我真的對你提不起一點興趣,哪怕你現在實力能壓過地圍魔帥,哪怕你能給我最華麗的妖宮,我也沒辦法騙自己。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們都是妖吧,習慣了用實力衡量一切,反而少了點人心底的軟勁兒——直到小和尚出現,我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愛情。”
    她抬眼看向了塵,眼底漫上細碎的光:“他會陪我蹲在澗邊看溫禾花謝,會笨手笨腳煮暖湯,會在我心煩時安安靜靜待著,連佛法都肯為我放棄。剛才他拿著斷刀衝過來時,我就想好了,就算拚了我這萬年妖力,也要護著他,跟他一起扛。”
    蒼玄的身子晃了晃,銀白妖袍被死氣纏得越發黯淡,他看著墨羽看向了塵的眼神——那是他苦修一萬年都沒見過的溫柔,比寒晶澗的陽光還要暖,卻偏偏不是給他的。
    “師兄,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也知道你現在有多難受,可我真的沒辦法接受嫁給你。”墨羽的聲音裏帶著歉意,卻沒半分猶豫,“你值得找個能回應你心意的人,而不是在我這裏耗著。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了塵往前站了半步,將墨羽護得更緊,雖胸口還在滲血,聲音卻格外堅定:“蒼玄施主,墨羽姑娘的心不在你這,就算你把她綁回去,也換不來她的真心。我雖沒你強,卻願意為她拚命,哪怕以後再也走不了佛法的路,我也認了。”
    蒼玄看著兩人並肩的模樣,又感受著體內被死氣不斷吞噬的妖力,突然低低笑了一聲,笑聲裏滿是自嘲。他抬手抹了把臉,眼底的瘋狂漸漸褪去,隻剩下無盡的疲憊:“原來……原來從一開始,就不是我不夠強,是我從沒想過,你要的從來不是‘強’啊。”
    他望著墨羽,眼神終於鬆了些:“罷了,我糾纏了一萬年,也累了。你說的對,我該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話音落時,蒼玄周身的妖力徹底收斂,死氣也隨之散了些。他最後看了墨羽一眼,轉身朝著死寂之地的深處走去,背影比之前在寒晶澗時更顯孤寂,卻沒再回頭。
    墨羽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森林的陰影裏,輕輕鬆了口氣,轉頭就被了塵攬進懷裏。他的掌心還帶著傷,卻小心翼翼地護著她的背:“沒事了,他走了。”
    墨羽埋在他懷裏,鼻尖蹭到他染血的僧衣,卻覺得格外安心:“嗯,我們也走吧,早點回去跟林嶽他們說,不用再擔心了。”
    陽光透過黑森林的縫隙照下來,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溫禾花的香氣不知何時飄進了死寂之地,輕輕繞著他們,像是在為這場糾纏了一萬年的執念,畫上一個終於釋然的句號。
    蒼玄的腳步在死寂之地的邊緣頓了頓,回頭望了一眼墨羽和了塵相攜離去的方向,銀白的發絲被風掀起,眼底最後一點偏執也化作了細碎的落寞。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那裏還殘留著被了塵刀氣擊中的痛感,卻遠不及心口那空落落的酸脹來得難熬。
    一萬年的執念,從極寒之地扛過雷劫時的“再強一點就能護她”,到收斂戾氣時的“再溫和些她或許會喜歡”,再到剛才在寒晶澗裏的歇斯底裏,到最後在死寂之地的狼狽收場,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轉身朝著極寒之地的方向飛去。妖力在死氣侵蝕下還沒完全恢複,飛起來有些踉蹌,可他沒再回頭,隻覺得這漫天風雪的方向,才是他該去的地方——那裏有他的師傅,那個活了十萬年的老妖,或許能給他一個答案:為什麽拚盡全力去愛,最後卻隻能放手。
    極寒之地的風雪比一萬年前更烈,冰棱劃破了他的妖袍,寒氣往骨頭縫裏鑽,可他卻沒像當年那樣咬牙硬扛,反而任由風雪裹著自己。直到看見那座冰鑄的洞府,他才停下腳步,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師傅。”
    洞府裏傳來蒼老的聲音:“回來了?”
    蒼玄推門進去,看見老妖正坐在冰榻上,手裏把玩著一塊冰晶。他跪坐在地上,頭垂得很低:“師傅,我……我把她放跑了。”
    老妖抬眼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你不是一直想把她留在身邊嗎?怎麽突然想通了?”
    “不是想通了,是沒辦法了。”蒼玄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苦修一萬年,實力比當年強了十倍,可她寧願選一個放棄佛法的小和尚,也不願跟我走。她說對我提不起興趣,說我不懂她要的愛情……師傅,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老妖放下冰晶,歎了口氣:“你沒做錯什麽,隻是愛錯了方式。你以為‘強’能留住她,以為‘付出’就能換來回應,卻忘了問她到底要什麽。就像這極寒之地的冰蓮,你非要把它移栽到烈火堆裏,就算澆再多水,它也活不了。”
    蒼玄猛地抬頭,眼底滿是茫然:“可我隻是想護著她……”
    “護著不是捆著,愛也不是占有。”老妖的聲音緩了些,“你看那寒晶澗的溫禾花,它開得好看,不是因為有人把它鎖起來,是因為有人願意陪它等風來,等雨落。你給她的是你認為最好的,卻不是她想要的——最後放手,才是你這一萬年裏,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蒼玄僵在原地,老妖的話像一道驚雷,劈散了他心裏糾纏萬年的執念。他想起墨羽說“你苦修你的,我走我的”時的疏離,想起她看向了塵時的溫柔,突然明白:原來真正的愛,從來不是“我想給你什麽”,而是“你想要什麽,我便陪你什麽”。
    他垂下手,指尖的妖力漸漸平穩,眼底的落寞也淡了些。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起身,對著老妖躬身行禮:“多謝師傅,弟子懂了。”
    老妖看著他的背影,輕輕點了點頭。蒼玄走出洞府,極寒之地的風雪依舊凜冽,可他卻沒再覺得冷——他或許還要花些時間才能徹底放下,但至少現在,他知道了往後的路該怎麽走:不再執著於不屬於自己的光,而是去尋找屬於自己的那片溫禾花海。
    了塵聽見墨羽的話,耳尖悄悄泛紅,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語氣帶著幾分坦誠的憨直:“是有一點吃醋,看見他對你那麽執著,心裏會慌——怕你念著舊情動搖,怕自己護不住你。”
    他頓了頓,抬手輕輕拂去她發間沾著的枯葉,眼神格外認真:“但我更清楚,你說的‘不可能’是真的。你跟他青梅竹馬,念著他的好、覺得對不住他,都是因為你心善,不是因為你對他有心意。”
    墨羽靠在他肩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的袖口:“可有時候我會想,他為我熬了一萬年,我卻連一點回應都給不了,是不是太殘忍了?”
    “不是殘忍,是不騙他。”了塵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要是你因為愧疚勉強自己,才是真的害了他——就像他以前總用‘為你好’的名義留你,你也會難受一樣。你現在把話說清楚,讓他能慢慢放下,反而是對他好。”
    他低頭看她,眼底滿是溫柔:“而且你不用覺得對不住誰,愛情從來不是‘誰付出多就該有回報’的。你遇見我之前迷糊,遇見我之後清晰,這就夠了——往後我陪著你,咱們一起慢慢還他那份情分,比如等他找到自己的歸宿時,咱們好好給他道聲喜,好不好?”
    墨羽抬頭看他,見他眼裏沒有半分怨懟,隻有對自己的體諒,心裏的那點愧疚漸漸散了。她輕輕點頭,往他懷裏縮了縮:“好,那以後就麻煩小和尚,陪我一起啦。”
    了塵笑起來,露出兩顆淺淺的梨渦,抬手把她護得更緊:“不麻煩,能陪著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林嶽蹲在溫禾花田邊,手裏揪著片花瓣揉來揉去,心裏的憋屈快溢出來了。他盯著花瓣上的紋路,越看越納悶:“我明明是愛情專家啊!地上世界時,幫張三追姑娘、給李四出主意,哪次不是成了的?怎麽到我自己這兒,就偏偏栽了?”
    他想起地上世界那個穿得像仙兒的姑娘,又想起地下世界對自己沒半分興趣的小狐狸精,忍不住歎氣:“別人找對象,要麽看對眼,要麽拚真心,怎麽到我這兒,用盡了辦法——送過妖果,陪她打過妖獸,連自己最寶貝的劍穗都送了,她還是連個正眼都不給?”
    風卷著溫禾花香飄過來,林嶽把手裏的花瓣扔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難道是我運氣太差?地上世界錯過,地下世界也沒撈著?還是說……我這‘愛情專家’的本事,隻適合幫別人,不適合自己?”
    他抬頭看見不遠處墨羽和了塵相視而笑的模樣,更覺得心裏不是滋味——明明都是尋個伴,怎麽別人就順順利利,自己卻磕磕絆絆?越想越糊塗,最後隻能踹了踹腳下的石頭,嘀咕一句:“算了!反正還年輕,大不了再等等,總有一天能碰到個看對眼的!”
    林嶽揣著從石禾那兒討來的“千年蜜果”,偷偷摸去小狐狸精常待的楓樹林,老遠就看見人家蜷在樹枝上啃野果,尾巴尖兒晃得比楓葉還俏。他趕緊把蜜果往懷裏又塞了塞,清了清嗓子,學著話本裏的公子哥挑眉笑:“阿狐姑娘,今兒天兒好,我特意給你帶了好東西——這蜜果可是我從萬妖穀最深處摘的,甜得能粘住舌頭!”
    小狐狸精低頭瞥了他一眼,尾巴“唰”地豎起來,跟炸了毛似的:“林嶽?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說過別跟著我嗎?”說著就想往樹頂竄,結果林嶽眼疾手快,一把把蜜果遞到她跟前,笑得更殷勤:“別啊,你嚐嚐嘛,我特意挑了最大最紅的,比你手裏那野果好吃百倍!”
    誰料小狐狸精鼻子皺得更緊,往後縮了縮,語氣裏滿是嫌棄:“拿走拿走!這果子甜得發膩,聞著就惡心!上次你送我的那劍穗,上麵全是汗味兒,我扔了都嫌占地方!”
    林嶽手裏的蜜果“啪嗒”掉在地上,他愣了愣,又趕緊從兜裏掏出片風幹的溫禾花瓣,獻寶似的遞過去:“那這個呢?這是墨羽姑娘那兒討來的,據說能安神,我特意曬了三天,一點灰都沒有!”
    小狐狸精看都沒看,直接從樹上跳下來,轉身就走,尾巴甩得差點掃到他臉:“你有完沒完?上次你為了跟我搭話,故意把我曬的草藥弄灑,還說‘姑娘我幫你撿’,結果把毒草跟仙草混一塊兒,害得我熬藥時差點把自己毒死!現在看見你,我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林嶽僵在原地,看著小狐狸精的背影消失在樹林裏,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花瓣,又看了看地上滾遠的蜜果,突然哀嚎一聲:“我這到底是哪兒做錯了啊!送吃的嫌膩,送安神的嫌煩,幫個忙還幫出禍來!早知道追姑娘這麽難,我還不如回地上世界劈魔將呢!”
    剛說完,就聽見樹後傳來石禾的憋笑聲,林嶽回頭一看,石禾正捂著嘴笑,手裏還拿著個剛摘的野果:“我說你啊,追姑娘得看人家喜歡啥,你倒好,淨撿自己覺得好的送,不招人嫌才怪!”
    林嶽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踢了踢旁邊的石頭:“那她也沒說喜歡啥啊!總不能讓我去扒地圍魔帥的鱗片送她吧!”
    石禾笑得更歡:“那你也別送些讓人惡心的啊!下次別瞎折騰了,先遠遠看著,看看人家到底喜歡啥再說吧!”
    林嶽哼了一聲,撿起地上的蜜果擦了擦,自己咬了一大口,結果甜得齁嗓子,差點沒嗆著,心裏更憋屈了:“這破果子,難怪她嫌惡心!下次再送東西,我先自己嚐三遍!”
    林嶽剛把嘴裏的蜜果咽下去,就聽見小狐狸精這話,手裏的果子“啪”地又掉了,瞪著眼睛愣了三秒,才指著自己鼻子喊:“石首領的弟弟?就是那個天天光著膀子在演武場舉石頭的大塊頭?”
    話還沒說完,就見小狐狸精眼睛亮得跟冒光似的,轉身往演武場跑,路過他時還不忘推了他一把:“別擋道!阿石今天要練新招式,我得去占前排看他秀肌肉!”
    林嶽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進旁邊的草叢裏,爬起來時看著小狐狸精的背影,又想起石首領弟弟那比自己腰還粗的胳膊,突然捂著胸口哀嚎:“不是吧!我送蜜果、曬花瓣、還差點幫你背鍋,你居然喜歡個‘肌肉疙瘩’?早知道我也天天舉石頭了!”
    剛哀嚎完,就看見石禾從樹後走出來,手裏還拿著個剛摘的野果,笑得直拍大腿:“我就說你沒戲吧!我那弟弟雖說是個粗人,但每次演武都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哪像你,上次送劍穗還帶著汗味兒,不被嫌棄才怪!”
    林嶽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踢了踢旁邊的石頭:“他那叫幹淨?上次我看見他舉完石頭,直接用袖子擦汗,汗珠子都甩到旁邊的草上了!”
    “那人家甩汗,阿狐姑娘都覺得帥,你呢?”石禾挑了挑眉,故意逗他,“你上次幫阿狐撿草藥,把毒草混進去,人家現在看見你,都得繞著走!”
    林嶽被說得啞口無言,隻能蹲在地上揪草,嘴裏還嘀咕:“什麽眼光啊……秀肌肉有什麽好看的,我一劍劈翻魔將的樣子才帥呢!”
    正嘀咕著,就聽見演武場方向傳來小狐狸精的歡呼聲,林嶽抬頭一看,隻見石首領的弟弟正舉著塊一人高的石頭,胳膊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小狐狸精站在旁邊,手裏還拿著塊帕子,眼睛都看直了。
    林嶽:“……” 他默默撿起地上的蜜果,自己咬了一大口,甜得齁嗓子,卻沒剛才那麽憋屈了——反正追不上,不如回去跟了塵學學怎麽煮暖湯,說不定下次能遇上個喜歡喝湯的姑娘呢!
    “打起來了!演武場打起來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瞬間傳遍了半座地宮。
    原本蹲在澗邊啃野果的小妖怪們,扛著鋤頭除草的妖仆們,甚至連窩在洞裏睡懶覺的老鬆鼠妖,都拎著瓜子、揣著漿果往演武場跑,一路上還不忘扯著嗓子喊:“啥情況啥情況?誰跟誰打啊?”
    “還能有誰!林嶽唄!跟石首領他弟,為了阿狐姑娘!”
    一聽見“為了姑娘打架”,小妖怪們更興奮了,擠擠搡搡地湊到演武場外圍,有的還爬到旁邊的歪脖子樹上,扒著樹枝往下瞅——隻見場子裏,林嶽攥著劍穗上次沒送出去的那個),袖子擼得老高,臉憋得通紅;石首領他弟石猛則光著膀子,胸肌上的汗珠亮閃閃的,手裏還拎著半塊沒舉完的石頭,怒瞪著林嶽:“你憑啥攔我?阿狐姑娘自願看我練肌肉!”
    “憑啥?”林嶽往前衝了兩步,差點被自己的靴子絆倒,“你那叫練肌肉嗎?你那是故意在阿狐姑娘麵前耍帥!上次你舉石頭故意往她跟前湊,汗都甩人姑娘頭發上了!”
    “我樂意!阿狐姑娘都沒說啥,輪得到你管?”石猛把石頭往地上一墩,震得塵土飛揚,“你自己追不上姑娘,就來攪我好事,算什麽本事!”
    這話可戳中了林嶽的痛處,他直接擼起袖子就衝上去:“我攪你好事?今天我就跟你比劃比劃,看誰才配站在阿狐姑娘跟前!”
    兩人說著就扭打起來——林嶽沒拔劍,專挑石猛胳膊縫兒裏打,想撓他癢癢;石猛力氣大,一把攥住林嶽的手腕,想把他拎起來扔出去,結果林嶽腳一滑,倆人“噗通”一起摔在泥地裏,滾成了個泥球。
    外圍的小妖怪們瞬間炸了鍋,有的拍著大腿喊“林嶽加油!撓他癢癢肉!”,有的舉著漿果喊“石猛使勁!把他舉起來!”,還有的小狐狸妖嗑著瓜子,跟旁邊的同伴嘀咕:“你說他倆誰能贏啊?我賭石猛,他胳膊比我腰還粗!”
    場子裏,林嶽抹了把臉上的泥,剛想爬起來,就被石猛按住肩膀:“服不服?不服再打!”
    “不服!”林嶽張嘴就往石猛胳膊上湊,嚇得石猛趕緊撒手:“你咋還咬人呢!跟潑猴似的!”
    “我樂意!”林嶽趁機踹了石猛小腿一腳,結果自己沒站穩,又摔了個屁股墩,引得外圍妖怪們笑成一片。
    正鬧得不可開交,突然聽見一聲嬌喝:“你們別打了!”
    眾人回頭一看,阿狐姑娘叉著腰站在門口,尾巴氣得直晃:“我看你們倆就是閑的!林嶽你追不到我就找事,石猛你也跟著瞎起哄,再打我以後再也不來看你們任何一個!”
    這話比啥都管用,林嶽和石猛瞬間停了手,一個摸著後腦勺嘿嘿笑,一個撓著胳膊不吭聲,臉上的泥還沒擦,活像倆做錯事的小孩。
    外圍的小妖怪們見沒架可看了,有點失望,卻又覺得這熱鬧看得值,一邊往外走一邊嘮:“哎,你說他倆下次還能打起來不?”
    “肯定能!我賭明天!”
    “我賭後天!我還帶瓜子來!”
    林嶽聽著身後的議論,臉更紅了,偷偷瞥了眼阿狐姑娘的背影,又看了看旁邊同樣尷尬的石猛,突然覺得有點好笑——為了個不喜歡自己的姑娘打架,好像確實有點傻。
    石禾剛擠出看熱鬧的人群,聽見林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拍著他的肩笑出聲:“你小子總算說句靠譜的!這比武招親簡直是絕了——既治得了這幫懶貨的拖延症,又能給地宮添點人氣,說不定還能湊成好幾對,一舉三得啊!”
    兩人正說著,剛勸完架的阿狐姑娘也湊了過來,尾巴尖兒還帶著點沒消的氣,卻也點頭附和:“可不是嘛!上次我見演武場那幫小妖,練劍跟撓癢癢似的,喊著‘今天風大明天再練’,要是知道贏了能娶漂亮姑娘,保準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拚盡全力練!”
    這話剛落,旁邊啃著瓜子的老鬆鼠妖突然插嘴:“我看行!我家那倆孫子,天天窩在洞裏睡懶覺,要是比武招親能讓他倆動起來,我還能幫著攢點彩禮!到時候多弄些姑娘來,不管是狐狸妖、兔子妖,還是上麵世界下來的姑娘,都請來看看,保準熱鬧!”
    林嶽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妙,擼起袖子就想去跟墨羽和了塵說,卻被石禾拽住:“別急啊!得先琢磨琢磨規矩——比如贏了的能優先選心儀的姑娘,輸了的也能跟姑娘們搭話,不能讓人家白來。還有啊,得把獎勵弄豐厚點,不光能娶媳婦,再給點妖晶、仙草啥的,保證來的人更多!”
    “對對對!”林嶽拍著大腿,眼睛都笑彎了,“到時候我先報名!就算贏不了阿狐姑娘,說不定還能遇上個喜歡我劈魔將樣子的姑娘!再說了,就算沒姑娘看上我,練強身健體了也不虧!”
    阿狐姑娘瞅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你先把你那汗味兒劍穗扔了再說吧!不然就算贏了比武,姑娘們一聞到味兒,也得跑!”
    林嶽臉一紅,趕緊把懷裏的劍穗往身後藏,卻還是忍不住笑:“不管咋說,這比武招親必須辦!到時候讓墨羽姑娘當主考官,了塵和尚當裁判,再讓夜羅姑娘幫忙布置場地,保準辦得熱熱鬧鬧的,讓這幫懶貨再也找不著借口不練武!”
    周圍幾個沒走的小妖怪聽見這話,也跟著起哄:“要辦要辦!我們肯定來參加!”“我現在就回去練刀!爭取贏個漂亮媳婦!”
    石禾看著眼前熱鬧的勁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這主意一出來,地宮往後再也不會冷清了——既添了人口,又強了體魄,還能天天看熱鬧,簡直是完美!”說著還拍了林嶽一把,“行啊你,總算從追姑娘的事兒裏,琢磨出個正經點子了!”
    林嶽撓著頭嘿嘿笑,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明天一早就去跟墨羽說,爭取早日把比武招親辦起來,到時候不光能治治這幫懶貨,說不定自己真能借著這機會,找著個心意相通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