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亂說！你去樓下問問誰不知道？！
    淩嵐兒她才工作幾年？
    要不是段翔捧她，她憑什麽做招聘主管？
    許琳可是老員工了，許琳可比她有經驗吧？！為什麽不是許琳而是她？！
    現在怎麽著？想把我搞走，再讓她頂了我的工作，是嗎？！”
    見淩嵐兒怒了，程熹先是沉了沉，淩嵐兒站起來的那一刻，她甚至下意識把臉躲在一邊，生怕淩嵐兒扇她巴掌，現在見淩嵐兒被練一森按下了，她又開始信口開河，大肆汙蔑踩踏淩嵐兒。
    淩嵐兒此時已恢複了冷靜，她隻眼神冷厲地盯著這個對自己充滿惡意的女人，緊緊攥著的拳頭骨節分明。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夠編出些什麽惡毒言論來，實在是太可惡了，她那麽辛苦拚搏，持續的加班換來的成果，竟被人惡意揣測成這副模樣！
    “誰知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段翔盯著程熹沉聲問，他神態平靜，但看程熹的眼神裏卻滿是蔑視。
    程熹突然就沒聲了，她潛意識裏還是怕段翔的，她心裏雖認定段翔和淩嵐兒之間有事，但當著麵揭發，她衝動過後冷靜下來想想，還是恐懼的。
    因為這種情緒的傳遞已經暗潮洶湧了，她心裏清楚，如果不是被職場的外衣包裹著，淩嵐兒和段翔估計早就把她的嘴給撕叉了。
    “你聾了？還是啞巴了，我問你還有誰知道，說出名字來！
    什麽叫樓下都知道了？
    你長一張嘴總不能胡唚吧？
    你是親眼瞧著了？還是聽誰說的？！
    犯罪還講究個人證和物證呢，你不能白長年紀吧，敢說就說到底！今天咱就攤開說！”
    段翔此時的表情變了，在程熹看來那是一張陌生的，有距離的，滿是鄙視和不屑的麵孔。
    練一森坐在程熹的正對麵，胳膊還擋在淩嵐兒前麵，注意力都在段翔身上，偶爾還瞟一瞟程熹，段翔話音落地，他馬上接上：
    “對，說吧，你是看到了，還是聽誰說的？你做人力資源的，不能信口胡謅，你這樣弄，辦公室裏全是烏煙瘴氣，還怎麽工作了？！”
    程熹雙手攥在一起，故作鎮定，麵對著盯在她身上的三雙眼睛，心裏早就不鎮定了，腿在微微顫抖，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拉同盟！
    許琳不是一直跟淩嵐兒不對付嗎？
    那就拉過來一起對峙！
    反正許琳也確實這麽說過，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我走了，你們也都別想痛快！】
    程熹和許琳之間那次開會鬥完嘴之後，就有了嫌隙，她自然不關心許琳承不承認，她要的就是不讓許琳置身事外，她昨天跟石思涵吵架的時候，注意到許琳那幸災樂禍的模樣了。
    “許琳！許琳就知道，我聽她說的！”
    程熹似笑非笑地對段翔說。
    段翔馬上給許琳打電話：
    “許琳，你現在馬上到練總辦公室，跟冉嶠說我讓你來的，快點！”
    段翔的聲音很平靜，但語速很快，許琳做夢也不會想到，她嘴巴惹的禍，一度讓她提心吊膽的監控視頻沒讓她栽，卻栽在程熹這兒了。
    “好的，馬上！”
    許琳最近招聘做的還不錯，以為段翔找她有什麽好事呢，她屁顛屁顛快速跑上樓，身上的贅肉因為穿的單薄顯得更明顯了，兩個腮幫子甩來甩去，跑的臉通紅。
    “幫我開一下門，段總讓我上來的。”
    許琳對冉嶠冷著臉，那次冉嶠在電梯裏戲弄她，她一直記恨著，兩人一直互不搭理。
    冉嶠似笑非笑瞥了許琳一眼，用門禁卡刷開了練一森辦公室的門，連門都懶得給許琳開。
    許琳冷冷地回瞥了一眼，轉過頭去開門，臉上立馬滿麵春風，開門就笑嘻嘻問：
    “段總，您找我。”
    段翔和練一森齊刷刷看了許琳一眼，段翔連搭理都沒搭理她，淩嵐兒的眼睛紅紅的，麵上還有淚痕，隻冷冷瞥了她一眼，還有一個背對門而坐的程熹。
    許琳心中納悶，臉上訕訕的，轉過身關門的那一瞬間，瞥見了正對她冷笑的冉嶠。
    “許琳來了，剛才你說的什麽，再說一遍，你們倆對對！”
    段翔開口了，冷冷地看著程熹。
    “哼！”
    程熹對段翔冷哼一聲，微微轉身對許琳說：
    “段翔和淩嵐兒之間的事，這事你也知道吧，上次咱們一起出去溜達，還是你告訴我的。”
    許琳被程熹這突兀的一句話給整懵逼了：
    【程熹居然當著段翔的麵直呼他的名字！什麽情況？
    段翔和淩嵐兒之間的事？還能有什麽事？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唄！
    可是，為什麽要突然拿出來在這裏說？太炸裂了！
    等等，聽我說的？！
    我是說過，大街上說的，風一吹就散了！沒人知道！
    你們有矛盾，想把我拖下水？
    做夢！】
    許琳內心裏理清思路，立馬回懟程熹：
    “段總和淩嵐兒什麽事？什麽我告訴你的？你說什麽呢？程經理，整的我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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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琳裝糊塗，死不認賬，她不知道的是，段翔早就知道她在會議室裏潑髒水的那段言論了。
    程熹冷笑：“你別再這兒裝了，就是你說的，公司裏那麽多人，不是你說的，我幹嘛說你，怎麽不說別人？”
    許琳氣惱，指著程熹的臉，咬牙切齒道：
    “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吧！
    你自己齷齪，你看別人也齷齪，你自己老公是不是就是這樣的人？搞得你跟個怨婦一樣！你自己在外麵瞎搞婚外情，你自己是個什麽好東西？！
    誒！那個下班經常來接你的，不是你老公吧？
    叫，叫什麽張成剛的，對張成剛，還動不動給你點外賣！”
    年前，那時候，正是許琳排擠淩嵐兒的那段時間，她和程熹兩個人走的特別近，程熹也是經常帶飯的，兩個人一起吃飯，程熹無意中把家裏的瑣事拿出來說，甚至牢騷滿腹，總之對老公諸多不滿。
    程熹偶爾不帶飯，就會點很好的外賣，以許琳對程熹的了解，她自己是不舍得點那麽貴的外賣的，所以就特意留意了那個外賣單子，還偷偷拍了照片。
    那上麵有兩個手機號，其中一個是程熹的，另外一個，許琳好奇搜過微信名片，微信名字就叫張成剛。
    “啪！”
    在所有人都驚呆在這炸裂的消息裏的時候，程熹突然站起來，一個狠狠的巴掌就拍在了許琳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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