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女尊爭霸路人甲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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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大臣會提心吊膽,戰戰兢兢,不知哪天就會因之前的罪行被清算。
    在持續高壓狀態之下,大臣們為了避免遭受嚴懲,開始自覺約束自身行為,不敢輕易犯罪。
    久而久之,朝堂風氣越來越好。
    三年前,這種清算模式逐漸消失。
    如今莊聿冷不丁重啟清算,將大臣們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往昔那段被高壓恐懼籠罩的時光,仿佛陰雲一般又回來了。
    這邊朝堂大臣人人自危。
    那邊容臻抱著尉遲湛,還沒有回到容家,他便忽然醒來了。
    尉遲湛眼眸冰冷死寂,仿若永夜孤星,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氣息。
    他緩緩抬眸,看著容臻。
    目光像是透過她,沒有絲毫停頓,仿佛她隻是茫茫世間渺小微弱的螻蟻。
    絲毫不見以往清雋的氣息。
    仿佛變了一個人。
    實際上,靈魂氣息還是一樣,沒變。
    隻是靈魂氣息變強了。
    如果說尉遲湛以前的靈魂氣息是小兔子,那現在就是巨蟒。
    這種情況跟容臻一模一樣。
    本靈意識覺醒。
    新意識就會與本靈意識融合。
    容臻也不想抱他了,直接放他下來,“回了家,我給你放夫書。”
    如今尉遲湛意識覺醒,記憶恢複,身份看著不凡,肯定不願繼續當她的小小夫侍。
    容臻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旋即收回目光,緩緩地離開,那背影有些飄忽,雙腿綿軟,仿佛下一瞬就會無力摔倒在地。
    容臻好奇點開光腦,試圖讀取他的腦波,挖掘他的身份信息。
    沒想到他的腦波毫無波瀾。
    餘光看見他身體忽然踉蹌,整個人往前撲倒,容臻嘴角抽了抽,睡了一天一夜還沒有休息好?
    連忙上前,將人攬在懷裏。
    下一瞬,幾隻小鳥飛過噗噗開始拉坨大的。
    這一幕十分熟悉。
    如果容臻出手遲一秒,鳥屎就會砸在尉遲湛的腦袋。
    這兩天,尉遲湛幾乎都在床上,氣運看著挺正常的,現在倒黴氣運又蘇醒了?
    容臻有些稀奇看著他,發現他看螻蟻的眼神消失了,又變回以前清雋矜貴的模樣。
    像蟒蛇收了毒牙。
    偽裝成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之前他明明不想搭理她,想劃清界線,現在為何又不想劃清界線?
    容臻試探性喊他,“卿卿。”
    “嗯。”
    尉遲湛垂著眼,沒有看她。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容臻清晰看見他臉上有一層淺色絨毛。
    俯身,氣息逼近。
    對上他的唇。
    察覺他渾身僵硬,一股冰冷的殺氣爆發了一瞬,很快氣息收斂,任她動作。
    明明不願跟她在一起,劃清界線不好?
    他有點奇怪。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容臻開始壞到掉渣,餘光看見他脖子瞬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還故意一再用力,掠奪他的呼吸。
    身影一閃,兩人消失。
    轉眼回到東廂房。
    官袍淩亂垂落床邊。
    紗帳之內,一隻黑色腦袋埋尉遲湛的脖子,不時蠕動,仿若一隻遊動的黑色水母。
    他眼眸泛紅無法抑製帶著一絲情潮,眼神卻十分冷漠,整個人有些割裂。
    “可以嗎?”
    滾燙的氣息從男人喉結,落在紅唇。
    一陣曖昧廝磨。
    尉遲湛身側的手微微一顫,“我身子乏力,恐難以為繼。”
    這借口太潦草了。
    容臻將人啃的喘不過氣,“無礙,每次都是我使得力氣。”
    察覺尉遲湛身體忽然緊繃,又逐漸放鬆,頗有點有所依仗的感覺。
    容臻不明所以。
    直到褻褲堆疊在床邊官袍上,才發現他留有一個大驚喜。
    他毫無反應。
    怪不得態度如此坦然自若。
    容臻挑了挑眉,好心提醒某個狀似失憶的人,“卿卿,可還記得那次在淩嶽書院假山?”
    那時他也這樣。
    新意識很虎,直接懟。
    桃花魅這種不正經的天賦,可以高倍放大超敏感,尉遲湛不行也行。
    望著容臻意味深長的視線,尉遲湛微微一僵,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轉世記憶,忽然在腦海中浮現。
    那些瘋狂的畫麵像定格一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尉遲湛死寂的眼眸,終於閃過一絲波瀾。
    像是明白他的糾結。
    容臻緩慢地磨著他,又問了一次,“可以嗎?”
    尉遲湛手不自覺地抓著身下的裘單,最終看著她微微點頭。
    他眼眸十分平靜,實際上眼眸深處縈繞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卿卿,叫妻主。”
    “......妻主嗯~”
    看著他攥緊裘單的手開始泛白,不知是氣的還是爽的。
    破碎的喘息響起。
    門外,尤寒一身勁裝汗津津站在門口,水波模樣的光圈將東廂房完全隔絕起來。
    尤寒麵無表情站在原地。
    一個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蕭洛雪站在尤寒身邊,腳尖剛好戳到陣法,被輕輕擋了一下。
    蕭洛雪怔了一下,他從小體弱,大部分時間隻能在家靠看書打發時間,書看多了,見識廣,自然明白陣法難能可貴。
    昨夜她不願跟他......如今大白天,卻布置陣法廝混。
    蕭洛雪迷茫了一會兒。
    臻姐姐不喜歡他嗎?
    回過神來,蕭洛雪勉強笑了笑,“尤寒大哥廚房做了蓮子羹,快來嚐嚐。”
    尤寒搖頭,“多謝,我不餓。”
    蕭洛雪沒再勸。
    兩人像木頭一樣杵在門口。
    對麵西廂房,蕭洛風正在練字,餘光看見兩人的背影,微微擰了擰眉。
    他即將參加秋闈,時間緊迫,很快陷入學習,顧不上勸誡自家大哥行事莫要逾矩。
    不知過了多久。
    蕭洛風手中的毛筆的突然掉落宣紙,他耳朵一下變得通紅,“嗯~”
    下意識看向東廂房,果然,蕭洛雪跟尤寒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狼狽扯著衣袍,踉踉蹌蹌關上了檻窗,跌跌撞撞躺在床上。
    細微壓抑的喘息在房間響起。
    日頭逐漸升高。
    天氣火熱。
    東廂房終於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守在門口的烏長歡,聽到動靜,回頭看見自家小姐神清氣爽地走出來,她眼睛亮了一下,“小姐!烏長喜在門外求見。”
    “帶進來。”
    “是。”
    早上上朝時,烏長喜看著她目光怨恨,有點莫名其妙,現在找上門是作甚?
    難道是當了官,想殺人滅口,抹去過去她當侍女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