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降係果然獲得了勝利,我是指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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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少年並不打算殺自己隻是一個路過的普通人後,萊爾詢問了少年的名字。
“我叫陸嵩,你可以稱我為陸。”少年平淡的介紹了自己的姓名,雖然很驚訝陸嵩的姓名比較奇怪,但是萊爾並沒有糾結那麽多,而是將那些黑袍人的事情全部告知了陸嵩。
得知來龍去脈的後,陸嵩的神情發生了些許變化,他看著萊爾眼神中閃過幾縷思緒,但並沒有問她是怎麽活下來的。
“那你呢?你是怎麽來到這兒的?”萊爾將心中的疑問說出。
陸嵩思索了許久,好像是在整理心中的思緒,又看了看萊爾,說:“我從東方森林而來,一路追趕著這些邪教徒來的,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些。”說著,陸嵩眼裏閃爍過幾縷內疚。
萊爾心中有些疑惑,東邊的森林不是無人區嗎?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並沒有質疑陸嵩,她問陸嵩接下來怎麽辦,陸嵩想了想,對著萊爾說:“我先把你救出去吧,後麵的事等你安全後再做思考。”
萊爾有些遲疑,“那村子?怎麽辦?”語氣中有些不舍。
陸嵩看向屋外,說:“村子裏可能隻剩你一個了,我來的路上也檢查了其他的屋子,但是隻看到你一個幸存的人。”
雖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但是萊爾還是陷入悲傷中,腦海中想起過往的人,可是現在容許她悲傷的時間並不多,她重新整理了神情,正準備說話,屋外又傳來一陣腳步,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屋外,向屋內走來,萊爾望向陸嵩,而陸嵩向萊爾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起萊爾的手貼著連接兩屋的牆壁而站。
萊爾心中的緊張再次蔓延開來,連被陸嵩牽起手都沒作反應。隨著腳步的靠近,萊爾的呼吸愈發急促,接著屋外的身影半隻腳踏入了屋內。
然後就是一陣微風吹向萊爾,陸嵩動了,萊爾並沒有感受到任何元素的力量,隻是單純的快。
在有些昏暗的小屋中,萊爾隻看到了一抹淩冽的銀色光芒,被突如其來的光閃了一下後萊爾下意識的將頭扭向一旁,接近著站在旁邊的陸嵩就已經將武器刺入黑袍內。
等到萊爾反應過來後,就感知不到黑袍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了,陸嵩已經將黑袍人放倒,但讓萊爾感到奇怪的是,被利器刺入身體內的黑袍者卻沒有流血。
接著陸嵩將黑袍取下,在黑色籠罩下,是一張普通人類的麵龐,但紅色的血管遍布整張臉,已然沒有正常人類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景象,萊爾和陸嵩都沉默不語,心中思緒奔湧,萊爾無法想象一個正常的人經曆什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看向陸嵩,眼神詢問接下來該怎麽辦,陸嵩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平淡的語氣給萊爾帶來不少安全:“往外走吧,一會如果碰到人多的情況你盡可能逃跑,我來拖住。”說完又拉起萊爾的手向外走去。
屋外早已不似曾經的美好景象,大多屋子都已燃燒殆盡,隻有少數的屋子能夠幸免,看著眼前的景象,萊爾震驚的話都說不出,隻是呆呆的望著眼前一陣陣廢墟景象,陸嵩牽著萊爾想要按照自己來時的路卻發現新的火焰又在來路升起。
陸嵩看著驚魂未定的萊爾,問道:“村子裏有沒有什麽標誌性的建築。”
萊爾緩過神,回答:“村子北邊有座小教堂,是平常學習禮拜的地方。”
陸嵩點了點頭,想了想:“待會我幫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先藏著,我去那裏探探什麽情況。”萊爾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陸嵩有些奇怪,不理解萊爾的意思。
但沒有多想,隻覺得萊爾可能害怕一個人待著,又對萊爾說:“那你跟好我,我也不知道村子裏到底什麽情況。”萊爾點了點頭,沒有再搖頭,貼著陸嵩的身形跟他一同向教堂走去。
一路上兩人還遇到了其他落單的黑袍人,都被陸嵩一一潛伏刺殺,就像萊爾第一次看到的那樣,陸嵩的動作很快,動手的時候隻能看到潔白刀身在月光下映出的白色閃光,然後就是黑袍應聲而倒,自始至終萊爾都沒有感受到元素的力量。
不禁讓萊爾在緊張之外多了一絲新的疑惑,這樣的力量和速度真的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嗎?
村莊並不大,很快兩人就看到了遠處的教堂,陸嵩看著教堂的模樣,問萊爾:“你們信奉的是什麽神?”
“光明與希望女神,維塔。”萊爾回複道“你們不信仰祂嗎?”
“我們那裏沒有相關的信仰。”陸嵩回答的很幹脆。
“原來其他地方的人不信仰女神嗎?”萊爾又問。
陸嵩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遠處,教堂門口聚集了數十個黑色的身影,集體圍成了一個圓,圓的中央有一團燃燒著的,幽藍色跳動著的火焰,燃燒的火焰使得周圍的空氣都不斷的扭曲變換。
有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那是萊爾聽不懂也從沒有聽過的的語言,僅僅是聲音傳來,就讓萊爾的心跳猛的一停,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繼續聽了下去,緊接著聲音突然增大,萊爾的眼前閃過一些奇怪的身影,身影逐漸向她靠近,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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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身影,萊爾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向前走去,走向那個身影。
站在萊爾身前的陸嵩凝視著遠處那一天燃燒的火焰,神情凝重,連身後的變化都未曾察覺,知道萊爾越過自己才恍然發現,看著萊爾的神情,立刻反應過來遠處的吟唱聲不正常,連忙拉住萊爾,抬起雙手堵住了萊爾的耳朵。
在聲音消失後,萊爾呆滯的表情才有了一些變化,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就被影響了,後知後覺的看向了捂住自己雙耳的陸嵩。
一回頭,萊爾才發現自己幾乎貼在了陸嵩的身前,萊爾從未有過與其他異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慢慢抬起了自己的手,替代了陸嵩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而陸嵩並未察覺到此刻緊張的空氣中摻雜進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氣氛,隻是凝重的看著遠方的人群,慢慢的向著那些黑色身影聚集的地方摸去,直到清楚的聽到吟唱的聲音才緩緩停下,眉頭緊皺。
遠處的萊爾看著陸嵩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裏滿是擔憂,也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變動就出現了,月亮升至了最高點,黑袍們的吟唱大到了遠處的萊爾捂住耳朵都受影響的地步。
隨著吟唱聲越來越大,跳動的幽藍色火焰逐漸停止,像是雕塑一樣停在了半空中,藍色漸漸被過渡為了紅色,是非常普通的紅色,普通到像是油燈中的火焰,緊接著,隨著一陣奇異的能量波動,火焰上方的空氣都被肉眼可見的扭曲,吸收,顯露出了被現實籠罩下的“無”。
萊爾很難說清那到底是什麽,那不是夜空中的黑色,也不是高掛星空上,在群星之間的虛無,而是什麽反饋都無法得到的,最純粹的,沒有任何人類語言能描述的“無”。
以至於周圍的黑暗都被吞噬進了空洞中,連天空中的月光都無法滲透進其中,仿佛二維的畫作被劃開一個口一樣,更讓萊爾驚訝的是,在周圍真空的襯托下,空洞反而像是發出了光一樣。
恢複跳動的火焰一瞬間消失在了“無”中,在什麽都沒有的地方逐漸生成了以人類的視覺能夠感知理解的東西,一束新的火焰生成,而火焰更是極不合常理的沒有散發出任何的光芒,隻有月光打在那裏,萊爾才能看到那裏是一團像火一樣的東西。
接著,萊爾又看到了一團新的火焰徹底代替了原來的“無”,一團跳動的火焰憑空出現,在那一團可能是“火”的東西的外圍。火焰帶來的光亮將周圍照亮,燃燒的聲音連遠處的兩人都能聽見。
在火與火的交融中,萊爾更是看到一團跳動的火焰上仿佛出現了十分擬人的,像人類的五官一樣的東西。
在跳動的火焰完全形成之後,所有的黑袍人都跪倒在了火焰麵前,但火焰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將能夠稱作目光的東西直接給到了遠處的陸嵩身上。
遠處的萊爾從注視中直接感受到了壓迫,那是從魔法中都不曾存在過的感覺,並非力量上的壓迫,而是從生命源頭升起的,仿佛是來自“神”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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