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長空破曉。
    主峰大殿內，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
    顧清影潔白的麵容上掛滿了紅霞。
    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緩緩睜開眼，露出一對茫然的眸子。
    當看到殿內景象後，不由得心中一苦，哭笑不得。
    這算是自作自受嗎？
    如果昨天她相信曹陽，不去打擾他的重修，又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她暗歎一聲，光潔的藕臂輕輕一招，整理了一下衣物。
    又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曹陽，暗啐一聲，紅霞再度升起。
    曹陽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醒時，他又回到了空蕩的大殿。
    與顧清影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多少茫然。
    昨天他雖然被功法影響，不受控製，但記憶卻並沒有缺失。
    隻不過一想到發生的事，他還是有些尷尬和後怕。
    看了眼大殿，沒有發現顧清影的身影才鬆了口氣，匆匆離開。
    回到紅顏峰，他才有心思檢查自己的修為。
    可當察覺到自己現在的修為之後，曹陽立馬又愣住了。
    “六紋金丹？”
    他記得自己明明才剛突破五紋金丹沒幾天啊？
    “難道玄級功法相互印證的效果這麽好？”
    “還是我和顧清影之間的修為差距過大，所以我的提升才會這麽大？”
    曹陽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不敢再去詢問顧清影，隻能將這個疑惑壓在心底。
    在屋內將修為穩固好，曹陽又來到了丹藥堂。
    姚玉清對他的突然到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他從北滄學院歸來，三天兩頭就會來她這一趟。
    紅顏峰的事她早就已經知道，也知道裏麵藏了不少千嬌百媚的美人。
    因此，她十分有理由懷疑這個弟子對自己也有想法。
    按理來說，對這種事她應該反感甚至是厭惡。
    但姚玉清心裏卻並沒有那種想法，反而因為曹陽的到來，心情還會好上許多。
    這讓她心中有些羞恥，暗罵自己不知廉恥。
    可真要讓她下決心疏遠曹陽，她又有些不舍。
    這矛盾的心境，讓她無法再像以往一樣保持淡然，看曹陽的眼神無比複雜。
    曹陽自然也感知到了師尊對自己那種若即若離的情感。
    但這就是他想要的。
    師尊的性子實在太淡了，受合歡宗思想的影響也很少。
    如果用正常的辦法，恐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讓她成為自己的紅顏。
    要知道她的好感度已經停留在95％好幾年了，可最後那5％卻一直沒有提升。
    曹陽明白她肯定是心中有個結，讓她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
    他也知道那個結是什麽。
    無非就是兩人之間的師徒關係。
    要想解開這個結的方法有不少，最簡單的就是兩人解除師徒關係。
    但無論是曹陽，還是姚玉清，都沒有提過這點。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就隻能另辟蹊徑，多在師尊麵前露臉了。
    反正師尊的好感度已經這麽高了，讓她習慣了自己的存在，再表明心跡被拒絕的概率就很低了。
    看到姚玉清複雜的眼神，曹陽心知這個時機已經到來。
    眼神開始變得火熱。
    這麽多年的夙願，今天總算要實現了！
    被他火熱的眼神一盯，姚玉清立馬慌張起來，一顆心砰砰直跳。
    緊張的同時，又有些無法言喻的期待感。
    連忙偏過了頭，不敢再看曹陽。
    見以往清靜恬淡的師尊竟然露出如此緊張的神情，曹陽直接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姚玉清白了他一眼，嗔怒不已。
    這般女兒家的神態直接把曹陽看愣了，脫口而出道：
    “師尊你真美！”
    麵對如此赤裸的誇讚，姚玉清先是愣了愣。
    而後眼底的羞意迅速爬起，白玉般的臉蛋上鋪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
    緊接著心中又升起一絲竊喜。
    “你在胡說什麽？”
    她的語氣很嚴肅，但搭配上現在的表情，實在是沒什麽威懾力。
    曹陽深吸一口氣，緊緊盯著她，臉色無比認真。
    “師尊，我說的是真的！”
    一時間，姚玉清心中五味雜陳，紅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腦海裏更是一片混亂。
    他說我美是什麽意思？是想說他喜歡我嗎？
    我應該嚴厲的拒絕，還是應該柔和一點的勸他，我們之間是師徒不能這樣？
    深諳趁熱打鐵之道的曹陽見師尊失神，立馬就站了起來，走到姚玉清身前。
    腦海裏還混亂著的姚玉清見他動作有些茫然。
    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曹陽伸出手，慢慢撫上了她的臉，動作十分輕柔。
    緊接著，又將頭靠近她的臉，與她眼神對視。
    “師尊，弟子喜歡你很久了！”
    轟！
    如同一團緊繃的靈力在姚玉清的腦海裏發生了爆炸，她所有的思緒都被炸毀。
    她忘了斥責，也忘了反抗，任由曹陽灼熱的手掌貼著自己柔嫩的臉頰。
    “你你你.....我...我們是師徒，你不能這樣！”
    好半晌，她才口不擇言的說出這句話，胸膛高低起伏，一顆跳動的心仿佛要從喉嚨中蹦出。
    她不敢再與曹陽對視，隻想逃離這裏，偏了偏頭想要移開視線。
    但她的臉早已被曹陽雙手禁錮住，任由她怎麽用力，也無法偏移半分。
    無奈之下，姚玉清隻得閉上了眼，試圖以此來躲避曹陽熾熱的視線。
    這般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動作惹得曹陽一陣發笑，但臉上那憨態可掬的神態又讓他心頭火熱不已。
    於是他將頭靠得更近，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
    感受到不屬於自己的體溫，姚玉清的嬌軀立馬僵硬住，開始止不住的 微微顫抖，臉上布滿了羞紅。
    但她還是沒睜開眼，反而更加用力的將眼睛閉緊。
    如同一隻受到驚擾的鵪鶉，僵在原地瑟瑟發抖，寄希望於猛獸能放過自己這個膽小的家夥。
    但她顯然低估了猛獸的凶殘。
    也高估了曹陽的節操。
    更不知道自己前後如此巨大的反差所帶來的致命誘惑。
    當一股熱烈的鼻息撲來時，她才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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