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臨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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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宇點了點頭,跟著幹事去了總工程師辦公室。
    推開公室的門,周宇意外地發現彭山也在,而且氣氛有點不對勁。
    一個他不認識,但看肩章級別不低的中年人,正激動地對彭山說著什麽,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
    “老彭,我跟你說,把周宇這樣的人才放在坦克研發部,那就是天大的浪費。
    昨天那88式你看到了,那是能改變戰場格局的東西。他應該來我們槍械組,這才是人盡其才。”
    說話的,正是槍械組負責人丁磊。
    彭山一聽這話,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他同時兼任著坦克研發部的部長,對丁磊這種公然挖牆腳的行為很是不爽:“丁磊,你少在這胡攪蠻纏。”
    “周宇是我們坦克研發部的人,是我親自招進來的。什麽叫浪費?坦克就不重要了?24的項目有多關鍵你不知道?”<24重要,但那玩意兒多少專家搞了多久都沒頭緒,你指望一個剛來的大學生?”丁磊毫不示弱。
    “88式可是實打實的成果,後續改進,定型,量產,哪一樣離得開設計師本人?把他放在坦克那邊,兩頭都耽誤。”
    彭山氣得一拍桌子:“你放屁。周宇的能力全麵得很,誰說他隻能搞槍?24他照樣能搞定。你丁磊少打歪主意,想挖我的人,門兒都沒有。”
    周宇輕咳一聲,敲了敲門,推門而入,正好撞上彭山和丁磊兩人劍拔弩張的場麵。
    他略顯尷尬地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白順昌還沒來得及開口緩和氣氛,丁磊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睛一亮,幾步就搶到周宇麵前,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周宇同誌,你來得正好。”
    “我剛才還在跟老彭和白總師商量,你的才華用在槍械設計上才是最合適的。”
    “隻要你點頭,來我們槍械組,後續88式的改進,定型工作,你就是總負責人。需要什麽資源,要什麽人手,我丁磊給你全力支持。”
    丁磊開出的條件不可謂不誘人,直接許諾負責人的位置,這對於一個剛入職的年輕人來說,幾乎是一步登天。
    彭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看著周宇,生怕他被丁磊這番話打動。
    但他畢竟是廠長,強壓下心中的急切,沉聲道:“周宇,丁磊同誌說得也有他的道理。88式確實意義重大,關係到我們華東軍工廠的榮譽。”
    “你自己是怎麽想的,不用顧慮,大膽說出來,我們都尊重你的決定。”
    彭山雖然嘴上說著尊重,但他緊握的拳頭和顫抖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在兩人的目光下,周宇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微笑。
    “丁主任,感謝您的看重。”
    “88式狙擊步槍的成功,是大家的智慧,後續的優化工作,我相信槍械組的各位前輩和同誌們一定能做得很好。”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彭山,語氣變得異常堅定:“彭廠長,白總師,我還是想修複24。”
    “而且,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現在,我需要申請調用大型吊裝設備和相關機械,還有足夠大的操作場地,我想立刻開始24的組裝工作。”
    此言一出,辦公室裏瞬間安靜得可怕。
    丁磊臉上的笑容僵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周宇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反而要去碰那個誰都不看好的硬骨頭?
    彭山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激動得差點跳起來。<24,而且聽口氣,似乎還很有把握。
    就連一向穩重的白順昌也瞪大了眼睛,看向周宇的目光充滿了驚異。
    <24坦克的複雜程度遠超想象,我們不求一蹴而就,還是要穩紮穩打。”
    隨即,他帶著幾分詫異,轉向彭山:“老彭,坦克那邊……具體緊張到哪一步了?”
    “白總師,這個……”
    被白總師這麽一問,彭山老臉一紅,剛才和丁磊爭吵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有些尷尬地咳嗽兩聲,隻能無奈實話實說:“目前,進展不大,還在梳理零件和分析結構的階段。”
    這話一出,更顯得周宇立刻組裝的決定緊迫起來。
    丁磊嘴角抽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麽。
    桌上的電話機驟然響起。
    白順昌皺了皺眉,接起電話:“喂,我是白順昌……黃部長?”
    電話那頭,黃部長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十分嚴肅:“老白,情況緊急,我長話短說。”<24的修複進程,覺得太慢了。我們費了那麽大勁弄回來的東西,不能總趴窩。”
    <24的修複成果。你們軍工廠務必拿出點切實的進展來,不然,後麵很多事我都替你們說不上話了。”
    “兩天後?”白順昌的聲音陡然拔高,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黃部長帶來的消息,激起的不是漣漪,而是驚濤駭浪。<24?
    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辦公室裏陷入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沉重。
    彭山和丁磊臉上的爭執之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白順昌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周宇平靜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白總師,彭廠長,關於24坦克的組裝,我已經初步繪製完了安裝圖紙。”
    如同平地驚雷。
    彭山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白順昌敲擊桌麵的手指也停了下來,瞳孔驟然一縮。<24坦克的安裝圖紙?
    所有人心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激動、狂喜,但更多的是強烈的懷疑。<24坦克的複雜程度,他們這些搞了一輩子軍工的人最清楚不過。
    多少專家學者對著那堆零件研究了那麽久,連完整的結構分析都沒弄透徹,周宇,一個剛來沒幾天的大學生,竟然說他繪製出了安裝圖紙?
    而且是在搞定88式步槍的同時完成的?
    這簡直超出了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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