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朧月聽到這話，哆嗦著開口道：“宋玉荷。”
    蘇涵聽到這話後，手一抖，看著方朧月道：“那你隻能背下這個黑鍋了，她如今是大理寺卿曹胤的夫人，就算你想甩鍋也甩不了。”
    方朧月聽到這話，徹底絕望了，雙眼也變得無神起來了，她以為事情不會被人發現，可是看到話本子，她才明白，不是處理好了，而是對方當時還太弱小了。
    “你當年下手真的跟這話本子一樣？對宋清染用了淩遲？”
    蘇涵現在就想知道當初方朧月下手真的跟話本子裏描述的一樣？
    方朧月不敢去看蘇涵，有些躲閃的意味，雙手不安的握著，她不敢說話本子裏麵隻是冰山一角。
    蘇涵看著方朧月如此，冷下眸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著方朧月咬牙道：“你最好說實話，不然你爹也保不住你，很有可能因此事而受牽連。”
    方朧月聽到這裏，惶恐的抬起頭看著蘇涵，卻又害怕的低下頭道：“話本子裏麵的都是真的，不過……”
    “夫人，出大事了，大理寺卿曹胤帶著人來抓小姐了，說小姐殺害了她夫人的胞妹，還是虐殺，已經掌握證據了。”
    百香看著前方來勢洶洶的人，再加上剛剛拿到的最新話本子，直接告訴她出大事了。
    蘇涵聽到這話，馬車也停下來了，看著臉色蒼白的方朧月，閉了閉眼道：“蠢貨。”
    方朧月是徹底害怕了，連忙跪著爬過去，伸出手去抓蘇涵道手，哭著道：“母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
    蘇涵看著方朧月害怕的樣子，甩開手道：“我讓你全部說出來，你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說？晚了。”
    方朧月哭泣著搖頭，看著冷著一張臉的蘇涵，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蘇涵冷眼看著方朧月那樣子，眼底一片陰冷，在曹胤過來之前，直接拖拽著方朧月出了馬車，在曹胤帶著人走到跟前的時候，直接道：“大理寺卿來的正好，我正要揭發我方家這個蛇蠍心腸、手段狠厲的女兒，犯下滔天大罪，還請大理寺卿秉公處理。”
    方朧月含淚瞪大雙眼看著蘇涵，她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麽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好像她不是蘇涵的女兒一樣。
    曹胤看著蘇涵那公私分明的樣子，沒有說話，隻是叫下屬把人帶走，走之前看著蘇涵道：“還請方夫人在方尚書下朝後，一並來大理寺，此事，不是方朧月一人之禍。”
    曹胤說完之後，帶著方朧月離開了，留下蘇涵麵色難看的站在那兒，看著方朧月被帶走，深呼吸一口氣道：“回府。”
    蘇涵上了馬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顫抖著手握著茶杯喝著茶，眼中滿是狠厲，隨後露出一抹笑。
    褚家後庭院
    褚妗妗吃著糕點，腳懸空在水麵上，初桃坐在一旁啃著桃子，看著褚妗妗心情極好的哼著歌，下一刻，就看到一襲綠裙子的宋玉荷緩緩走過來，身邊還牽著個三歲的孩童。
    孩童在看到褚妗妗那一刻，撒開母親的手朝著褚妗妗歡快的跑了過去，嘴裏麵嚷囔著：“妗妗姨母，邕兒來了，你想不想邕兒？”
    褚妗妗看著撲過來的曹邕，接住曹邕，伸出手捏著他肉嘟嘟的臉頰道：“邕兒又長胖了，臉越來越好捏了。”
    “是嘛，那妗妗姨母多捏捏，母親說我在長兩歲就沒有現在這麽好捏了。”
    曹邕聽到褚妗妗的話，把臉湊近一些說道。
    褚妗妗沒忍住笑了出來，看著曹邕那天真的樣子，讓初桃帶著曹邕去玩了，剛想起來，就被摁了下去，宋玉荷順勢也坐下，看著眼前的湖水，語氣裏麵帶著一抹釋然。
    “妗妗，方朧月被抓了，染染的仇，馬上就要報了。”
    宋玉荷看著褚妗妗，眼中含淚，帶著一抹欣喜，更多的是釋放。
    褚妗妗嘴角微微上揚道：“是呀，方朧月被抓了，但是她背後的方家隻是損失了一個女兒，這還遠遠不夠。”
    “能夠讓方朧月付出代價，我就覺得值了，方臨海畢竟是尚書，就算阿胤願意，我也不想他的仕途受損，隻要方朧月死就好。”
    宋玉荷苦澀的一笑，如果染染還活著，也一定會跟妗妗一樣活潑開朗，不被世俗鎖住，可惜，停止在十二歲。
    她這個姐姐也沒有能力替她報仇，隻能等到現在，在妗妗的幫助下報仇。
    “方家不死也得脫一層皮，謝呈硯插手入局了，就算方臨海有再多辦法也不可能改判。”
    褚妗妗握住宋玉荷的手認真的說道。再加上這兩年陛下有意削弱方家，這是個好機會讓方家大出血，陛下不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可是妗妗，你這麽做等於利用謝相，即便你是他欽定的夫人，要是他知道了，會跟你心生間隙，你嫁過去就不是享福了。”
    宋玉荷有些擔心褚妗妗，她把謝呈硯給算計進去了，可他畢竟是丞相，怎麽願意被人算計呢。
    “玉荷姐，方臨海這些年做的事情早就招惹陛下不滿了，想辦法要削掉方臨海手上的權益，這個時候遞出一把刀子，讓他名正言順的發落方家，他開心還來不及。
    至於謝呈硯，他娶我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我就是一個擋刀子的，你也清楚我的性子，跳脫，不喜歡被束縛，嫁過去我還是我自己。”
    褚妗妗看著宋玉荷那擔憂的神色笑著說道。她就是一個自由自在，不喜歡被困住自由的人，而謝呈硯需要一個擋箭牌，她是最好的人選，而謝呈硯也說了，嫁過去她依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宋玉荷驚訝的看著褚妗妗，伸出手抓著褚妗妗的手認真的道：“妗妗，你可不能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你還小，當擋箭牌不是你嫁過去的理由，隻有無能的人才會想著用女子當擋箭牌。”
    褚妗妗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宋玉荷，反握住宋玉荷的手背，安撫的說道：“嗐，玉荷姐姐你以為我是給別的女人當擋箭牌啊，其實是替他和陛下當擋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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