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荷一臉見鬼的神情看著褚妗妗，被這話給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良久才憋出一句：“妗妗，你確定謝相和陛下是這種關係？”
    宋玉荷說著還伸出手比了比，不應該吧，陛下有皇後啊，還有妃子的。
    褚妗妗很認真的點頭道：“玉荷姐，你知道的，我回來一個月了，我還沒好好出過門，就是為了應付他突然給我下聘帶來的麻煩，那你知道這一個月他在哪裏麽？在皇宮住著呢。”
    宋玉荷感覺自己吃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瓜，有些緊張卻又刺激的吞吞口水，看著褚妗妗那一臉認真的表情，還是想再掙紮一番，道：“會不會是妗妗你弄錯了，他是丞相，和陛下探討國事呢。”
    褚妗妗搖擺著手道：“就算是商討有必要日日夜夜在皇宮裏麵麽，這一看就有貓膩。”
    好吧，宋玉荷被褚妗妗說服了，看著褚妗妗心大的樣子，頭痛。
    妗妗這傻姑娘啊，知不知道這是危機啊，當擋箭牌可不是那麽好當的，萬一動了情，傷得就是自己了。
    “不說這個了，玉荷姐，話本子出到哪兒了？”
    褚妗妗不在意那麽多細節，看著宋玉荷詢問道。今日的話本子出了兩冊，全都是關於宋清染的事情編寫出來的。
    “染染被虐殺的所有過程，關於凶手的結局，等曹胤那邊審理後再畫吧。”
    宋玉荷沉下眼眸輕聲說道，那時候的宋家太過渺小了，麵對尚書府，根本不是對手，隻能咬牙吞下苦果，好在，現在算是苦盡甘來，方家要為此付出代價。
    “那就好，趁著這個空隙，玉荷姐還可以再出下一篇幅的話本子，京城話本子的價格非常高。”
    褚妗妗點點頭，跟宋玉荷聊著天，看著初桃跟曹邕玩耍著，享受著後宅院子裏麵的安寧。
    大理寺
    曹胤看著等候在後院的謝呈硯走了過去，讓人下去後，倒了兩杯茶放好道：“你怎麽來了？我可聽說你被褚妗妗給埋了，這被心儀的小姑娘當成仇人埋了的滋味如何？”
    謝呈硯聽著曹邕的打趣，一點都不覺得羞愧的走過去坐下，喝著茶道：“那是愛我的表現。”
    曹胤一口茶噴了出來，慌亂的擦擦嘴，看著謝呈硯豎起大拇指道：“你的腦回路很厲害，我佩服。”
    “那是你不懂情趣。宋清染的案子跟話本子的一樣？”
    謝呈硯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後，語氣卻冷了三分。他就怕褚妗妗不利用自己，所以才跑過來問。
    曹胤聽到這話沉默了，喝完杯子裏麵的茶，看著謝呈硯道：“話本子不如真相來的更殘酷。她是我夫人的妹妹，也是褚妗妗的好友。”
    謝呈硯壓下心底裏麵的心疼，可是眼神轉換間流露了一抹疼意，他清楚褚妗妗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有多難。
    “那時候褚妗妗一家舉家去了江南探親，而宋清染就在這個一個月內被虐殺，宋家太過渺小，隻能吞下苦果，等褚妗妗趕回來，事情已經結束了，不可能在翻案，從那之後，褚柘為了女兒，直接定居在京城，而褚妗妗也變了個人。”
    曹胤想到卷宗上仵作記載的記錄，隻覺得窒息，後來和宋玉荷成婚後，他好幾次看到宋玉荷夢中驚厥，本想重新查探，卻被褚妗妗攔下了，她說還不到時間。
    “宋清染的死，對她打擊刺激很大，從那以後，褚妗妗給自己披上了一層保護色，善良卻又惡毒的皮，可是她良善。我希望你認真對待她，她是個好姑娘，如果不是她，我嶽丈一家活不到現在。”
    曹胤望著謝呈硯認真且懇求的說道。他看得出來，謝呈硯喜歡、愛褚妗妗，但是他不敢保證謝呈硯到底是不是一時的新鮮。
    謝呈硯看著曹胤無奈的一笑，有些頭疼的道：“怎麽你們一個兩個都不相信我是真的愛妗妗呢？我不愛會由著她鬧？”
    “因為你是丞相，褚家生活在平民區。”
    曹胤看著謝呈硯直接說出可讓所有人都不相信的理由，你是高高在上的丞相，褚妗妗隻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看起來是那麽的門不當戶不對。
    “丞相也是凡夫俗子，你說的，我都是皇帝之下第一人了，我幹嘛還要去追求更高的權利，難不成我還去造反啊，愛了就是愛了，哪那麽多理由，你看看這兩天我的舉動，哪一個不透露出來我就是妗妗的舔狗？”
    謝呈硯喝著茶慢悠悠的說道，我都已經站在所有文武官員之上了，我還追求那麽多幹什麽，而他之所以站在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褚妗妗！
    曹胤看著謝呈硯良久，沒有看到一絲心虛後，鬆了一口氣，回去可以跟玉荷交代了。
    謝呈硯看著曹胤道：“說說案子吧，方家不能丟出一個方朧月就能脫身，陛下已經想動他很久了。”
    曹胤點點頭，起身去了一側的書匣子那取出卷宗，走到謝呈硯麵前遞過去。
    謝呈硯接過卷宗打開，看著上麵仵作驗屍的結果。
    “身上有骨釘？淩遲？”
    謝呈硯吃驚的看著曹胤，哪怕這些年見識多廣，可在看到這份卷軸，謝呈硯不寒而栗，如此狠厲的手段，這個方朧月簡直就是毒婦。
    “這份驗屍結果是被掉包的，在得知結果被掉包就，仵作重新做了一份，私底下交給了褚妗妗。”
    曹胤看著謝呈硯，語氣森冷卻又痛苦，結果遠遠超出了謝呈硯手上的這一份。
    “生前，宋清染全身骨頭被一節一節敲斷，渾身上下被打進去二十七根骨釘，二十六根骨釘分別位於心脈，腹腔，四肢等，最後一顆骨釘在她額頭，她是清醒著感受這一切。”
    曹胤閉上雙眼顫栗著說出了宋清染慘死前所遭受的罪孽，他一個大男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一個才十二歲的少女。
    謝呈硯捏著卷宗的手發白，鴻鈞那邊查出來的原因竟然是源於宋清染和褚妗妗玩笑打鬧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被路過的方朧月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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