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月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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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曾與故人話明月,而今孤影照空樓,
他朝若是同望月,此生也算共嬋娟。
縱使無緣共明月,炊煙燈火亦白頭。
青玄界七情橋的修複儀式在月圓之夜舉行,橋身的並蒂蓮圖騰在月光下散發柔和的熒光。淩雲誌身著一襲冰藍色道袍,袖間繡著黃小蕾新縫的月光竹紋;黃小蕾則穿著月白色長裙,腰間係著他送的冰魄絲絛,行走間如月光流動。
“雙生道統,護佑青玄!”下方傳來修士們的歡呼,淩雲誌握住黃小蕾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微發顫。五年前,他們在橋邊許下“共證天道”的誓言,如今靈脈修複,青玄界重現生機,卻也意味著飛升之日臨近。
“緊張嗎?”他低聲問,拇指摩挲著她手背的青筋。黃小蕾抬頭望進他眼底的星河,忽然輕笑:“想起第一次在楓林遇見你,我差點被蛇咬,你揮劍斬蛇的樣子。”淩雲誌挑眉:“那時我就想,怎麽會有女子遇到危險還處變不驚,那時的你比月光還美, 笑起來的樣子更迷人,春風也比不上你的美。”
儀式結束後,人群漸漸散去。七情橋恢複寂靜,唯有忘川水潺潺流動。黃小蕾倚著橋欄,望著水中倒映的明月:“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裏過夜嗎?”淩雲誌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抵著她肩頭:“你說橋洞像月宮,要我摘星星給你。”
“那時你真的用劍氣斬下流星碎片。”她抬手輕撫他手腕的劍疤,那是當年為摘星所致,“現在想想,竟像前世的事。”淩雲誌轉身將她抵在橋欄上,月光為她的輪廓鍍上銀邊:“前世、今生、來世,我始終是你的摘星人。”
他的吻落在她唇角,帶著幾分急切。黃小蕾伸手勾住他脖頸,回應著他的熱情。橋洞下的風卷起她的長發,淩雲誌的手順著發絲滑落,解開她的發帶。烏發如瀑傾瀉,他的掌心貼上她後頸的胎記,感受著那抹溫熱。
“雲誌...”她輕聲呢喃,指尖解開他的道袍腰帶。月光灑在他精瘦的胸膛上,劍疤在月下泛著淡粉色,如同一朵永不凋零的花。她低頭輕吻那道疤痕,聽見他喉間溢出低吟,掌心卻在她腰間用力,將她抱起放在橋欄上。
橋欄的石紋透著夜的涼意,卻抵不過兩人肌膚相貼的熾熱。淩雲誌的吻從她脖頸一路往下,在她胸前留下點點紅痕。黃小蕾的手指插入他發間,感受著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心口,輕聲說:“慢些...”
他抬頭看她,月光落在她潮紅的臉頰,眼尾微微上挑,如同一朵盛開的夜曇。“怎麽舍得快?”他啞著嗓子說,指尖劃過她腰間的舊傷,“要慢慢疼你,疼到月亮都害羞躲進雲裏。”
衣物一件件飄落橋欄,最後隻剩下貼身的肚兜與中衣。淩雲誌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感受著那裏的柔軟與溫暖,黃小蕾輕顫,將他拉得更近,直到兩人的體溫徹底交融。
“還記得在破廟那晚嗎?”她輕聲問,指尖劃過他後背的肌肉,“你說我的情絲心訣像春風。”淩雲誌抬頭,鼻尖抵著她的:“現在像月光,溫柔卻蝕骨。”說著,潤物細無聲,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歎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
就在靈肉合一的瞬間,誅神劍與滄海情絲鞭同時出鞘,懸浮在橋上空發出清鳴。淩雲誌與黃小蕾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出,在月下形成一道陰陽魚圖案。他的冰魄心訣化作藍色浪潮,她的情絲心訣凝成金色月光,兩者在陰陽魚中不斷交融、碰撞。
“看...”黃小蕾指著天空,隻見明月周圍浮現出七彩光暈,正是雙生道統的標誌——並蒂蓮。淩雲誌吻去她額頭的汗珠,低聲說:“是我們的道心在呼應天地。”
兩人同時運轉功法,金丹在丹田處劇烈震動。淩雲誌的冰魄金丹與黃小蕾的情絲金丹漸漸靠近,表麵的紋路如拚圖般契合。當兩枚金丹終於相撞時,爆發出耀眼的金光,竟在他們胸前映出並蒂蓮的光影。
突破的契機在靈肉共鳴中悄然降臨。淩雲誌隻覺丹田處傳來劇痛,卻不是損傷,而是重生的開始。他的冰魄心訣與黃小蕾的情絲心訣徹底融合,形成一種全新的法則——冰情法則,既能凍結時空,又能感知萬物情感。
黃小蕾的情絲心訣則進化為“七情天道”,她看見忘川水中倒映著無數修士的情感光團,每一種情感都清晰可觸。當她將情絲注入忘川時,水麵竟浮現出無數朵金色蓮花,那是修士們的善念與希望。
“成了!”淩雲誌大喊,誅神劍與情絲鞭在空中融合成一把七彩光劍,劍身上刻著並蒂蓮與冰雲的圖案。月光灑在光劍上,竟凝成實質的劍穗,如同一道銀河垂落。
就在此時,天際忽然烏雲密布,九重雷劫再次降臨。但這次的雷劫不再是紫色,而是金銀雙色,正是雙生道統的象征。淩雲誌將黃小蕾護在光劍下,輕聲說:“這次,我們一起抗劫。”
第一道雷劫劈下時,光劍自動斬出一道七彩光弧,將雷劫劈成兩半。黃小蕾趁機甩出情絲,將兩半雷劫分別引入冰魄與情絲的法則領域,竟將其煉化成純淨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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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雷劫化作他們內心的恐懼——淩雲誌看見黃小蕾在飛升中灰飛煙滅,黃小蕾則目睹淩雲誌被天道吞噬。但兩人同時咬破舌尖,鮮血滴在光劍上,光劍瞬間爆發出萬丈光芒,照亮整個青玄界。
“雙生道統,共證天道!”兩人同聲大喝,光劍斬向第九道雷劫。雷劫在光劍下如紙般碎裂,露出背後的星空。星空中,無數光點匯聚成初代雙生道統的虛影,向他們點頭致意。
雷劫消散時,淩雲誌與黃小蕾已盤坐在七情橋上,周身環繞著冰藍色與金色的光暈。他們的金丹已融合成一枚七彩金丹,上麵刻著並蒂蓮與冰雲的法則紋路,正是雙生道統的終極形態。
“恭喜夫君。”黃小蕾輕聲說,指尖撫過他眉心新出現的並蒂蓮印記。淩雲誌低頭吻住她,輕聲說:“該恭喜我們,終於成為真正的雙生道統。”
他取出一枚冰魄戒,戒麵是一朵凝固的月光並蒂蓮:“這是用北寒仙域的玄冰魄與你的情絲煉製,戴上它,我們的靈力便可共享。”黃小蕾點頭,任由他將戒指戴上無名指,卻在此時發現自己的戒指上也浮現出冰雲紋路,與他的並蒂蓮完美契合。
深夜,兩人躺在七情橋上,望著重新變得澄澈的星空。黃小蕾頭枕在淩雲誌胸前,聽著他的心跳:“飛升後,你說我們能找到更好的世界嗎?”
他輕笑,指尖劃過她無名指的戒指:“哪裏需要更好的世界?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天道。”
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發間有月光流淌,忽然伸手替他摘下一片花瓣:“若有一日,我們在仙界走散了...”
“不會。”他打斷她的話,低頭深深吻住她,“雙生道統,生則同衾,死則同穴,這是我們的天命。”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在橋上交疊,如同永不分離的並蒂蓮。遠處,青玄界的修士們點燃燈籠,為他們照亮飛升的路。而在他們掌心相貼處,冰情法則與七情天道正在緩緩流轉,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仙界之旅,無論多麽艱險,他們都將攜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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