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天的我叫濟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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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我,叫濟癲。這“濟癲”二字,於世間人而言,是神秘莫測,是傳奇色彩,是無數人心中的向往與謎團。可於我,卻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宿命,是佛、是魔、亦是道,就是不當個人。因為我當不了人,這並非是我自甘墮落,亦非是我有意標新立異,而是這世間的人情世故、繁文縟節、功名利祿,於我而言,皆是束縛靈魂的枷鎖。
    我是個啥?我全是,又全不是。我曾在佛前聆聽梵音,感受那超脫塵世的寧靜與祥和,佛的智慧如明燈照亮我心;我也曾在魔的幻境中徘徊,體驗那極致的瘋狂與不羈,魔的誘惑似暗流湧動;我更在道的天地裏遨遊,領悟那陰陽相生、萬物循環的至理,道的玄妙如浩瀚宇宙。然而,我卻無法真正融入那熙熙攘攘的人世,做一個循規蹈矩、為功名利祿奔波的凡人。
    我再也無法做回人。我無數次想過放棄,但我真得回不去。當我越來越高,我更承受不了摔回地麵的代價。更何況,我已經得罪了好多人。還會得罪更多的人。我也曾捫心自問,懲惡揚善是不是我的真願。恐怕隻有佛祖知道了。天不知,地不知,我不知,你不知。我隻能行善。當我重新做人,卻不太會有人善待我。我隻能繼續,越爬越高。越來越離我自己更遠。當我摔下來的時候,他們會說我種種壞。但我就是不摔,他們總得說我種種好。
    無數世人卻想成為我。他們眼中,我神通廣大,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仿佛超脫了這世間的一切苦難。他們羨慕我能在酒肆中開懷暢飲,能在街頭巷尾瘋瘋癲癲地大笑,能在危難時刻顯神通救人於水火。可他們卻看不見,我的苦。我神通廣大,又如何?這神通,決定了,我隻能不當人。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這並非是我自謙,而是我生活的真實寫照。
    什麽是苦海?這世間便是苦海。人們在苦海中掙紮,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功名利祿,為了那短暫的榮華富貴,不惜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而我,雖神通廣大,卻看透了這一切的虛妄。我想脫離這苦海,可別人卻想跳進來。不是我不教,而是別人就過不了這樣的生活。這生活,對於人來說,太苦了。
    有人享受著世間榮華富貴,卻想當我。真是太可笑了。他們住在金碧輝煌的府邸中,吃著山珍海味,穿著綾羅綢緞,身邊美女如雲,可他們的內心卻空虛寂寞。為了讓我說出秘密,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派人跟蹤我,想從我的言行舉止中找到蛛絲馬跡;他們用金錢美色誘惑我,想讓我吐露那所謂的“成仙之法”;他們甚至不惜動用武力,想強行逼我就範。可是,我的秘密從不是秘密。心術不正,得了我的秘密,也是為害人間。
    我今天,就來說一說我的秘密。我的全部秘密,濟癲本癲全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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