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自己法域的一處偏殿，中年佛爺和四位年輕宮女全身上下被繩子捆緊了，倒在地上。我可不給她們趁機逃跑的機會。
    我一招手，老年佛爺被我召喚來了。
    我對她說：“老佛爺，我發現你犯下了一樁傷天害理的案子。總共傷了兩條人命。你自己來評評，該怎麽處置你？”
    老佛爺說：“我手上的人命太多了。具體是哪回事呀？”
    我說：“你好好看看，你當時的樣子，還有印象沒？”
    老佛爺說：“有一個，我記得。還有一個，是誰呀？”
    我說：“你肚子裏滑掉的孩子呀。”
    老佛爺說：“我是流產的，那能算在我身上嗎？福壽膏有毒，是那玩意惹的禍。”
    我點點頭。
    老佛爺說：“我是很想留下那個孩子的。可惜沒保住。老了，身體真不行了。才後悔從前不懂事，吸膏中毒。下決心戒吧，差點丟了命。”
    我說：“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絕對活不成。當時，我還以為你是好人來著。沒想到，看走了大眼。”
    老佛爺說：“很多人說我是好人。我其實沒那麽壞。”
    我說：“這你已經瞞不住我了。中年的你犯下的事，老年的你也是有份的。你說個法子吧，我要連你一起罰。”
    老佛爺眼珠轉了轉，說：“罰可以，但年輕的我也有罪。怎麽不一起弄來罰呀？”
    我說：“年輕的你，要麽思維簡單，沒沾血腥；要麽膏癮已深，任我拿捏。我罰她們幹什麽？”
    老佛爺哼了一聲，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樂得一笑，說：“那就是任我處置了。”
    我想了想，說：“這種罪行該下地獄呀。我這裏也是時候搞個地獄，懲罰一下惡人了。”
    我一揮手，兩個老佛爺和四個宮女，以及我自己，來到了靈山底下的地中。
    這兒剛剛開辟出了一個完全封閉的鬼洞。裏麵陰氣森森，漆黑一團。我又變出很多夜明珠，鑲嵌在各處石壁上。頓時常人能勉強看清了。
    我把中年佛爺和四個宮女身上的繩子變沒了。然後開始說事：“在你們六個女人裏麵，我決定封一個菩薩。我得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濟癲，是歡喜佛。我下麵，還沒有菩薩。這個菩薩會是第一個。就叫地藏菩薩吧。你們覺得怎麽樣？”
    老年佛爺說：“濟公，我先進來的，當然是封我了。”
    中年佛爺說：“濟癲，我更年輕，肯定選我對吧？”
    我說：“老佛爺，你雖然先進來，但連我名號也喊錯了。”
    老年佛爺說：“你不是叫濟公嗎？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的。”
    我說：“這種東西可以變的。就像你，也是後麵，才被叫老佛爺。現在的我叫濟癲。至於濟公，還有另外一個。”
    中年佛爺說：“那從今往後，我就是地藏菩薩了。”
    我說：“我還沒開口呢，你就自封了。顯然沒把我這個佛放在眼裏。”
    中年佛爺說：“地藏菩薩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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