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光顧著樂。”雷宜雨放下茶杯，聲音平靜得像在聊天，“中東那鑽石風暴隻是個引子，接下來該收拾三星那群漢奸了，先從印度下手。瘦猴，通知老吳和徐漢卿，半小時後視頻會議——印度那邊的倉庫，這幾天要盯緊點。”
    瘦猴一拍大腿：“放心吧宜雨哥，我這就去辦！印度那幫子地頭蛇，還不就那三板斧？”他起身時，蘇采薇卻皺眉遞過一份傳真：“宜雨，孟買的銷售數據有異動。庫存積壓比上周升了20，我嗅到火藥味了。”
    雷宜雨哼笑一聲：“火藥？我看該叫鞭炮炸響的爛攤子。”他轉向窗外，江城光穀基地燈火通明，山寨機王朝的擴張腳步正隆隆作響——印度市場這塊肥肉，可不止他雷宜雨一人盯著。
    孟買，港口城市的天色灰蒙蒙的，像塗了一層黃咖喱。長江集團的倉庫區建在城市東南角的工業區裏，位置偏僻卻貨滿為患。倉庫主任老李是從武漢調過來的老兵，跟著趙三強跑了三年非洲，自詡啥風浪沒見？
    可當午夜暴雨傾盆時，他還是變了臉色。倉庫鐵門“哐當”一聲被踹開，十幾個裹著紅頭巾的漢子如潮水般湧進，操著棍棒和大砍刀，二話不說就砸。不是搶劫——那幫人像是專門來銷毀的。
    “砸！都他娘砸光！”領頭的壯漢吼著一口土語方言，揮棒就砸向貨架上的“長江08”手機。老李躲在角落裏用對講機狂呼，貨架上盒裝機像爆豆一樣劈裏啪啦炸開，屏幕碎屑滿地飛濺。瘦猴在江城總部接到警報時，隻聽見背景裏混雜著咆哮和破壞聲：“宜雨哥！倉庫被洗劫了，八成是三星的狗雜種雇的地痞！老李說快頂不住了，貨毀了一多半。”
    雷宜雨啪地掛斷，臉沉得像塊鑄鐵。辦公室裏，蘇采薇、徐漢卿、老吳和瘦猴早圍成一圈。沒人吱聲，大家都清楚——印度是長江山寨機全球版圖的橋頭堡，丟了這裏，整個六卷“移動風雲”的大棋都得崩盤。三星年初就放風，要挖角光穀的工程師團隊；西氣東輸工程剛全線建成，國策紅利正紅火，這幫韓國佬偏要來添堵。
    “徐漢卿，我給你的任務是啥？”雷宜雨轉向技術狂人，聲調冷得像結冰。“雷總，你讓我帶團隊搞待機怪獸，都妥了！”徐漢卿挺胸回應。
    “放屁！”
    雷宜雨一拍桌子，“不是三天修收音機那破事兒！我早說過，印度是摩托羅拉的地盤——那幫美國人撤廠時留了條尾巴！去，查查孟買郊外那廢棄工廠還在不？立刻啟動備選方案！”
    瘦猴趕緊打圓場：“宜雨哥，這事交給我，我去查探情報！”徐漢卿愣了下，猛地拍腦門：“哎喲喂！我想起來了——摩托羅拉三年前在孟買郊區卡塔羅村丟了個組裝線，設備都鏽死了，但產權還在。雷總，這事有譜！”
    雷宜雨嘴角揚了揚，那眼神活像獅子撲食前的前兆：“廢話少說。老吳，你負責物流，把江城庫存的光穀芯片和外殼空運過去；蘇采薇，用你的門路搞本地政策綠燈——三天內，新機要貼上‘印度製造’的標簽！”
    辦公室瞬間炸鍋。老吳摸著啤酒肚笑了：“小雷老板，你這主意絕！印度人愛本土貨，這一招叫金蟬脫殼啊！”蘇采薇卻歎氣：“宜雨，你瘋了嗎？貼牌？那是鑽空子！印度海關查出來，咱們就永世黑名單了。”雷宜雨嗤笑：“怕啥？西氣東輸剛通油，基建紅利是風口——咱就跟風刮一把，從虎口裏拔牙！瘦猴，情報給到位；徐漢卿，技術交給你。”
    短短二十四小時，長江團隊像開了掛的卡車狂飆。瘦猴從武漢飛孟買，直接找到老李，兩人在廢墟倉庫旁搭起臨時指揮點。瘦猴不愧是情報王，三天內不僅摸清了砸庫黑手——確實是三星印度代理雇的本地黑幫，還拿到了摩托羅拉廢棄工廠的交接文件。
    “宜雨哥，搞定！工廠地頭蛇開價50萬刀，我砍到25萬——現金付清，他們還得請人喝咖喱湯！”
    徐漢卿更神，帶技術組飛抵卡塔羅村，隻見那廢棄工廠長草齊腰高，機器鏽得像坨廢鐵。
    “雷總，這難度可堪比登月啊！”徐漢卿抱怨完，卻立刻投入改造。光穀運來的芯片、華強北方案的外殼堆得像小山，他組織印度工人三班倒，親自調試設備——老美留下的產線居然還能喘氣！
    工棚裏叮叮當當，徐漢卿拿著焊槍吼：“給我壓榨電分子！航天材料套上，底層代碼重寫——這破工廠，咱當皇宮翻新！”
    蘇采薇那頭也沒閑著。她憑政商人脈打通關係，和印度地方官員勾肩搭背。一個電話打到雷宜雨手機上：“宜雨，我談好了——他們批臨時許可，隻要貼上‘印度製造’，全免稅！這波跟2008奧運安保訂單一樣，借政策東風上青雲！”雷宜雨在光穀指揮室笑出聲：“幹得好！老魏那邊呢？軍方可別捅婁子。”他剛掛斷，魏軍的越洋電話來了：“雷總，別擔心！印度陸軍司令是我老相識——咱的‘長江08’軍用機在阿富汗用過，信譽靠得住！”
    第四天，倉庫廢墟上硝煙未散，卡塔羅工廠卻已熱火朝天。新機生產提速——清一色印刷“ade in india”標簽，外殼用光穀光刻圖案，加西氣東輸工程標誌小油罐圖標。產品上市時，瘦猴在孟買廣場搞促銷，“買國產機，送寶萊塢明星簽名照！”印度大媽搶瘋了——從南部的班加羅爾到北部德裏，市場報告顯示，三星市占率一夜暴跌。
    “虎口脫險？不，這叫給老虎拔牙當飾品！”雷宜雨在月度總結會上輕哼。倉庫被砸才過兩周，長江印度市占率從8飆到18。瘦猴嬉皮笑臉湊近：“宜雨哥，咋樣？三星那群漢奸怕沒？”徐漢卿指著報表直拍馬屁：“雷總，您這預判簡直神了——三星挖咱工程師，結果自己專利吃官司，活該！”
    蘇采薇優雅整理文件：“新機月銷售破億盧比，我給這係列取名‘孟買虎口牌’。”
    辦公室裏哄堂大笑。
    夜幕降臨時，雷宜雨獨坐窗邊——窗外江山如畫，江城光穀的燈火映在玻璃上。印度一戰贏得漂亮，他卻沒半點得意。
    汶川大地震的陰影還沒散，2008奧運開幕在即，安保通信訂單即將驗收。
    老吳推門探頭：“小雷老板，印度貨輪明早到港，咱還缺人手。”“讓趙三強派退伍兵去頂！”雷宜雨擺擺手，“記住——下回別等狼咬上門，咱得學會放陷阱。”
    他合上眼，思緒飄遠——三星不過是盤前菜。奧運會一開場，他的野心得唱大戲——全球的山寨機王朝，該登台搶c位了。
    虎口脫險？這世上從沒險關，隻有未預知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