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靈魂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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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讀出了他的想法,柯文傑笑了:"哦,你是真實的,林默。唯一的幸存者,唯一的成功案例。那晚混亂中,你逃了出去,帶著002號的靈魂碎片。我們找了你很久,直到三個月前那篇大學報紙的采訪暴露了你的位置。"
林默想起那篇關於"超自然現象研究社"的校園報道,他曾隨口提到自己經常做關於醫院的噩夢。
"你想要什麽?"林默強迫自己站直身體,"為什麽把我引回這裏?"
"完成儀式。"柯文傑的眼睛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二十年前我們隻完成了部分轉移。今晚,滿月之時,我要將002號和003號的完整靈魂注入你的身體。"他指向白薇,"003號已經準備好了。至於002號..."
走廊裏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伴隨著金屬拖拽的聲響。門被推開,張遠出現在門口,但他的樣子已經完全不似人類——皮膚灰白如屍,眼睛全黑,嘴角裂開到耳根,露出鯊魚般的尖牙。
"002號一直很...不穩定??"柯文傑遺憾地說,"但沒關係,今晚之後,他就能擁有一個完美的身體——你的身體,林默。"
張遠——或者說那個占據張遠形體的東西——發出咯咯的笑聲,朝林默伸出骨節嶙峋的手。林默本能地後退,卻撞上了手術台。
"別碰他!"蘇雨突然撲向張遠,令人驚訝的是,她竟然實實在在地撞到了對方。兩人一起摔倒在地,蘇雨死死抱住張遠的腿:"林默,跑!快跑!"
柯文傑皺起眉頭:"麻煩的004號。"他按下懷表裝置,蘇雨立刻慘叫起來,身體變得半透明,像是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麵。
"住手!"林默衝向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重重撞在牆上。
"儀式需要自願參與。"柯文傑走近他,聲音突然變得柔和,"但我想你現在已經明白了,不是嗎?你從來就不是真正的"林默"。那個男孩七歲時就已經死了,在第一次實驗中。你隻是承載了他記憶的空殼,等待著被填滿。"
林默的頭再次劇痛起來,最深層的記憶被撬開——他確實記得一次可怕的疼痛,像是靈魂被撕裂,然後...然後就是一片空白,直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一對自稱是他父母的陌生人含淚看著他。
"不..."他喃喃道,但心底某個角落知道這是真的。
柯文傑微笑著伸出手:"加入我們,林默。不,應該稱呼你為005號。完成你的使命,成為完美的容器。002號和003號會與你共享這個身體,你們將成為一個全新的、更強大的存在。"
白薇飄到林默左側,腐爛與完好的臉交替閃現;右側是已經不成人形的張遠。他們同時伸出手,觸碰林默的肩膀。一陣刺骨的寒意立刻席卷全身,林默感到有什麽東西正試圖鑽入他的身體,擠進他的每一個細胞。
"抵抗是沒用的。"柯文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的身體被設計成接受他們。放鬆,讓它發生..."
林默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閃過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片段——張遠被父母遺棄在醫院的孤獨;白薇被迫接受各種"治療"的痛苦;還有那個最初的、真正的林默,在第一次實驗中尖叫著死去的恐懼...
就在他即將放棄抵抗的瞬間,一聲尖叫驚醒了他。是蘇雨——她已經幾乎完全透明,卻仍然掙紮著抓住柯文傑的腿。
"林默!"她的聲音微弱但清晰,"記住你是誰!不是他們說的什麽號碼,不是容器!你是林默!"
這句話像閃電般劈開迷霧。無論他的記憶是真是假,無論他來自何處,此刻的他就是林默——大學生林默,喜歡咖啡和搖滾樂的林默,害怕恐怖片卻總忍不住看的林默!
"滾出我的腦子!"他怒吼一聲,猛地掙脫那兩隻冰冷的手。
白薇和張遠同時發出刺耳的尖叫,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彈開。柯文傑臉色大變:"不可能!你的抵抗應該已經被消除了!"
林默喘著粗氣,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你錯了,醫生。也許我曾經是個容器,但現在我是我自己。"
柯文傑的表情扭曲成猙獰的麵具:"那就隻能用強製手段了。"他按下懷表裝置上的所有按鈕,整個房間開始劇烈震動。
牆壁滲出鮮血,醫療器械從托盤上飛起,懸浮在空中對準林默。最可怕的是手術台上的那些刀具——它們緩緩升起,刀尖全部指向林默的心髒。
"最後一次機會,005號。"柯文傑的聲音變得不像人類,"自願接受,或者看著004號魂飛魄散。"
他做了個手勢,蘇雨立刻被無形的力量提到半空,四肢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她發出痛苦的呻吟,身體越來越透明,仿佛隨時會消散。
林默麵臨著一個不可能的選擇——犧牲自己成為怪物的容器,或者眼睜睜看著蘇雨——無論她是人是鬼——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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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的尖叫聲在手術室裏回蕩,她的身體像接觸不良的全息影像一樣閃爍不定。林默看著她痛苦扭曲的臉,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從心底竄起。
"放開她!"他怒吼道,聲音在自己聽來都陌生得可怕。
柯文傑醫生隻是微笑,手指輕輕一挑,蘇雨便被無形的力量吊得更高,四肢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選擇吧,005號。自願接受儀式,或者看著她徹底消失。"他的聲音輕柔如毒蛇滑行,"魂飛魄散可是比死亡更永恒的終結。"
林默的視線在蘇雨和醫生之間來回移動。手術刀和其他器械仍懸浮在空中,刀尖反射著冰冷的光。白薇和張遠——或者說曾經是他們的那些東西——站在兩側,腐爛的臉上帶著饑渴的表情。
"別...管我..."蘇雨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逃..."
一滴冷汗順著林默的太陽穴滑下。他不能丟下蘇雨,但成為那些怪物的容器?那比死亡更可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整棟建築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像是發生了地震。天花板上的灰塵簌簌落下,遠處傳來牆壁倒塌的轟響。柯文傑一個踉蹌,對蘇雨的控製似乎鬆動了片刻。
林默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震動是怎麽回事,但他抓住了這個機會。他猛地撲向最近的懸浮手術刀,抓住刀柄,用盡全力朝柯文傑擲去。
刀光閃過,柯文傑及時側身,但刀尖還是劃破了他的白大褂,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醫生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變成了猙獰的憤怒。
"你竟敢——"他的咆哮被又一陣更強烈的震動打斷。
這次震動伴隨著某種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呻吟。所有懸浮的器械嘩啦一聲掉在地上,蘇雨也從半空中跌落,被林默及時接住。
"走!"林默摟住蘇雨幾乎透明的身體,衝向門口。
張遠發出非人的嘶吼撲來,林默下意識地抬腳一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動作比平時快了數倍,力道也大得不可思議。他的腳正中張遠的胸口,將那個怪物踹飛數米,撞在牆上發出骨頭斷裂的脆響。
"林默...你的眼睛..."蘇雨虛弱地指著他的臉。
林默沒有時間思考她的話意味著什麽。白薇堵在門口,她的身體現在完全呈現死亡時的狀態——頭骨碎裂,腦組織外露,灰藍色的眼睛掛在眼眶外。她張開露出骨頭的雙臂,腐爛的嘴唇蠕動著:"留下...和我們一起..."
林默感到一陣惡心和恐懼,但更強烈的是體內升騰的某種陌生力量。他聽到自己發出不屬於自己的聲音:"滾開,003號!"那聲音低沉嘶啞,充滿威嚴。
令人驚訝的是,白薇真的退縮了,腐爛的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林默趁機抱著蘇雨衝出門口,沿著走廊狂奔。
"去哪?"蘇雨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大門被鎖了..."
"地下室!"林默脫口而出,隨即困惑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說,"我是說...那裏可能有出口。"
實際上他並不知道為什麽要去地下室,隻是有種強烈的直覺在引導他。走廊在他們身後開始扭曲,牆壁像融化的蠟一樣流動。柯文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再是裝出來的溫和,而是充滿原始怒意的咆哮:"找到他們!別讓005號逃了!"
林默的右臂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肌肉扭曲蠕動著,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皮膚下掙紮。他驚恐地看到自己的指甲變黑變長,像野獸的爪子一樣。
"怎麽回事..."他喘著粗氣,拐進一個樓梯間。
蘇雨的狀態稍微穩定了些,但身體仍然半透明。她盯著林默變化的手臂,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002號...他正在你體內蘇醒。"
林默想起柯文傑說過的話——二十年前的實驗隻完成了一部分,張遠的靈魂碎片一直在他體內。現在,在回到這個被詛咒的地方後,那個靈魂正在蘇醒。
"不,不行..."他咬緊牙關,拚命壓製那股試圖控製他身體的陌生力量,"我是林默...隻是林默..."
他們跌跌撞撞地下到地下室。這裏的空氣更加潮濕陰冷,混合著黴味和某種古老的血腥氣。林默把蘇雨輕輕放在一個角落,然後轉身推來一個沉重的鐵櫃擋住樓梯口。
"這擋不住他們多久。"他喘著氣說,右手已經恢複正常,但那種被入侵的感覺仍在。
蘇雨試圖站起來,卻直接穿過了牆壁,然後又驚訝地跌回實體狀態。"我...我開始習慣這個狀態了。"她苦笑著說。
林默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地下室比他之前到過的更大,像是整個醫院的地下係統。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有些看起來非常古老。角落裏堆滿了鏽蝕的醫療設備,但更引人注目的是房間中央的石台——那明顯不是醫院原有的設備,更像某種祭壇。
"這是什麽地方?"林默走近石台,上麵有深褐色的汙漬,看起來像是幹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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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飄到他身邊——她真的在飄,腳離地幾英寸。"這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對嗎?"她輕聲說。
林默搖搖頭,指向牆上那些符號:"這些不是醫療符號,更像是...宗教符號?"
他繞著石台走了一圈,在背麵發現了一個暗格。打開後,裏麵是一本皮質筆記本,紙張已經發黃變脆。林默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上麵用褪色的墨水寫著:"鬆山儀式記錄,1923至今"。
"老天..."林默快速翻閱著,心跳加速,"這家醫院建立前,這裏就是某種宗教場所。他們一直在進行靈魂轉移的實驗,已經...將近一百年了。"
筆記中詳細記錄了數十次"儀式",每次都有"供體"和"受體"的編號,以及結果。大多數記錄都以"失敗"、"受體死亡"或"供體消散"告終,直到1999年那頁——
"1999年12月24日,002號供體與005號受體。部分成功。005號受體存活並攜帶002號碎片離開。需等待二十年至下一個滿月周期完成最終融合。"
林默的手開始顫抖。他早就不懷疑自己與這個瘋狂實驗的關係了,但看到白紙黑字的記錄還是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柯文傑不是始作俑者,"蘇雨指著較早的記錄,"看,最早的記錄是1923年,署名是"r"。"
樓上的撞擊聲打斷了他們的調查。鐵櫃被什麽東西大力撞擊,已經變形。時間不多了。
"我們必須找到阻止他的方法。"林默快速翻到筆記最後,希望找到某種弱點或反製咒語。
最後一頁是空白的,隻有角落寫著一行小字:"唯一終止方式——容器自毀。"
"什麽鬼..."林默剛想仔細看,一聲巨響從樓梯口傳來。鐵櫃被整個掀飛,砸在對麵牆上。
柯文傑站在樓梯口,白大褂上沾滿血跡,臉上再也沒了那種偽裝的和善,隻剩下赤裸裸的瘋狂。白薇和張遠跟在他身後,狀態更加非人化——張遠現在更像一具會動的屍體,而白薇則完全變成了半透明的幽靈。
"遊戲結束,005號。"柯文傑的聲音回蕩在地下室,"滿月即將到達頂點,儀式必須完成。"
林默擋在蘇雨前麵,感到體內的那股陌生力量再次湧動。這次他沒有抵抗,而是試著與它共處。令他驚訝的是,那力量似乎回應了他,從他的右手蔓延至全身,帶來一種奇異的溫暖和力量感。
"我不是你的實驗品,柯文傑。"林默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雙重音色,"我是林默,而002號...他也不想成為你瘋狂實驗的一部分。"
柯文傑大笑起來:"你以為002號在你體內是偶然嗎?他是個暴力、反社會的精神病患者,我們特意選擇他作為供體!"他向前一步,"至於你,005號,你以為自己有什麽"真實身份"?你隻是我們從孤兒院挑中的一具空殼!"
每句話都像刀子刺入林默的心髒。孤兒院?他一直以為自己有父母,有家庭...那些記憶都是假的嗎?
"別聽他的!"蘇雨抓住林默的手,她的觸碰帶來一絲清涼,抵消了體內那股燥熱,"記憶可以被植入,但你的感受是真實的!"
柯文傑冷笑一聲,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遙控器似的東西按下。蘇雨立刻尖叫起來,身體劇烈抽搐,透明得幾乎看不見了。
"住手!"林默衝向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最後通牒,005號。"柯文傑的聲音冷酷如冰,"走上祭壇自願接受儀式,或者我當著你的麵徹底抹除004號的存在。"
林默看著痛苦掙紮的蘇雨,又看向那個古老的石祭壇。筆記上的那句話浮現在腦海:"唯一終止方式——容器自毀。"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心中成形。如果他走上那個祭壇,但不是為了完成儀式,而是...
"我答應你。"他突然說,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放開蘇雨,我自願走上祭壇。"
柯文傑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斷這個突然的轉變是否真誠。最終,他鬆開了遙控器,蘇雨癱軟在地,狀態稍微穩定了些。
"明智的選擇。"醫生微笑道,"二十年的等待終於要圓滿結束了。"
林默緩步走向石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他能感覺到體內的002號靈魂在躁動,似乎既渴望又恐懼即將發生的事。
"林默,不要!"蘇雨虛弱地喊道,"他會徹底抹殺你的存在!"
林默沒有回頭,隻是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希望蘇雨能明白他另有打算。當他站上石台時,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石台上的那些汙漬突然變得鮮紅,仿佛剛剛沾染的新鮮血跡。
柯文傑興奮地搓著手,示意白薇和張遠上前。"滿月即將到達頂點,"他宣布,"準備開始最終融合儀式。"
他從口袋裏取出那個金屬裝置——與林默在記憶投影中看到的完全一樣,隻是更加陳舊。裝置上的奇怪符號在昏暗的地下室裏微微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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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002號回歸完整。"柯文傑將裝置對準張遠,按下按鈕。
張遠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一縷縷黑煙般的物質從他七竅中抽出,在空中盤旋。與此同時,林默感到體內有什麽東西在回應——一股冰冷的力量試圖掙脫他的身體。
"不..."林默咬緊牙關,拚命壓製那股力量,"不能...讓他得逞..."
柯文傑似乎沒注意到林默的抵抗,或者根本不在乎。他將裝置轉向白薇,重複同樣的過程。白薇的幽靈形態開始分解,化作縷縷灰白色的煙霧,與張遠的黑煙在空中交織。
"最後一步,"柯文傑轉向林默,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完美容器的完全開啟。"
當那裝置對準林默的額頭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席卷全身。他感到自己的靈魂正在被撕裂,某種本質的東西被硬生生拽出。眼前閃過無數畫麵——童年的記憶,但與他記得的完全不同:不是溫馨的家庭,而是冰冷的孤兒院;不是慈愛的父母,而是冷漠的護工...
"看到真相了嗎,005號?"柯文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從來就沒有家人。我們選中你,就因為你是完美的空白石板。"
痛苦中,林默意識到這些可能是真實的記憶。他被植入了虛假的童年,而真實的過去是一片空白——這正是柯文傑需要的"完美容器"。
黑煙與灰白煙霧開始環繞林默旋轉,試圖鑽入他的七竅。體內的002號靈魂碎片歡呼雀躍,準備與主體重新融合。林默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擠壓到一個小角落,就像被關進自己腦海中的牢房。
就在他即將完全失去控製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透迷霧:
"林默!記住你是誰!"
是蘇雨。她不知何時飄到了祭壇邊,半透明的雙手按在石台上。令所有人震驚的是,石台開始發出微弱的藍光,牆上的古老符號也隨之亮起。
柯文傑臉色大變:"不!你怎麽能激活——"
他的聲音被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淹沒。整個地下室開始搖晃,牆壁上的符號一個接一個亮起,形成一個複雜的圖案。林默感到體內那股外來力量突然退縮了,像是遇到了天敵。
"容器自毀..."蘇雨的聲音在林默腦海中響起,雖然她的嘴唇沒有動,"這是唯一阻止他的方法!"
林默突然明白了筆記上那句話的真正含義。這個石台不僅是進行儀式的工具,也是終止一切的方法——通過容器的自我犧牲。
黑煙與灰白煙霧在空中瘋狂旋轉,發出刺耳的尖嘯。柯文傑拚命操作著他的裝置,但已經控製不住局麵。張遠和白薇的形體開始崩潰,化為基本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不!二十年!我等待了二十年!"柯文傑歇斯底裏地咆哮,臉上的皮膚開始剝落,露出下麵腐爛的組織,"你不能毀了一切!"
林默站在石台中央,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籠罩了他。無論他曾經是誰,現在的他就是林默。而這個身份值得他用一切去扞衛。
"結束了,醫生。"他說,聲音堅定而清晰。
他閉上眼睛,將雙手按在石台中央的凹槽上——那裏突然出現了尖銳的金屬刺,穿透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石台的紋路流淌,激活了更多符號。
劇痛中,林默感到自己的靈魂開始燃燒。但這火焰不是毀滅,而是淨化——它燒毀了002號的靈魂碎片,燒毀了那些被植入的虛假記憶,甚至燒毀了柯文傑試圖強加給他的"容器"身份。
最後的意識中,他聽到柯文傑發出不似人類的尖叫,看到蘇雨流著淚微笑,然後世界陷入了無邊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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