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林凡的龍爪捏碎最後一名護院的喉骨，鮮血順著指尖滴在林家祖祠的青石台階上。暗影魔狼從陰影中躍出，叼著塊幹淨布巾遞來。
    "不用。"林凡甩了甩手上的血，抬眼望向祖祠緊閉的大門，"赤焰，燒了它。"
    赤焰蛟從屋簷上遊下，張口噴出一道赤紅火焰。百年鐵木製成的大門瞬間化為灰燼，露出裏麵驚慌失措的林家眾人。
    "林...林凡？！"一個族老嚇得跌坐在地，"你不是死在..."
    "讓林震海滾出來！"林凡一步跨過門檻，龍翼"唰"地展開，封死整個前廳，"否則今日不介意大開殺戒，讓林家祖祠，雞犬不留！"
    "放肆！"護院長老趙無極從側門衝出，真武境威壓轟然爆發，"小畜生還敢回來送死！"
    林凡看都不看他，抬手一揮："暗影。"
    黑影閃過，趙無極的怒吼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到自己胸口多了個碗大的血洞。
    "你..."趙無極跪倒在地，"什麽時候...突破的...凝元..."
    林凡一腳踩碎他的喉嚨："廢話真多。"
    祖祠內一片死寂。幾個年輕子弟嚇得渾身篩糠尿了褲子，族老們麵如土色。林凡的龍瞳掃過眾人，聲音冷得像冰：
    "三、二..."
    "林凡！"林震海終於從內室走出，臉上掛著虛偽的慈笑，"你這是做什麽？有什麽誤會我們大可以坐下..."
    "礦脈之戰是你布的局？"林凡直接打斷，龍爪指向門外，"三十個林家子弟，二十九條人命！"
    林震海臉色微變："胡說八道！明明是秦家..."
    "秦烈臨死前都招了。"林凡冷笑，從懷中掏出塊記憶晶石拋在地上，畫麵中秦烈嘶聲道："是林震海給的布防圖...他說要借秦家的刀..."
    林震海突然暴起，一掌拍向晶石："汙蔑！"
    "砰！"
    林凡後發先至，龍翼扇動間已掐住林震海脖子，將其狠狠砸在祖宗牌位前："為當家主，你連親兄弟都要殺？"
    "林震嶽那個廢物，也配當家主？"林震海突然獰笑，袖中滑出柄淬毒短劍，直刺林凡心口，"去死吧！"
    "鐺！"
    短劍在林凡胸前半寸被無形屏障彈開。林震海瞪大眼睛："不可能！我的破罡毒..."
    "玄冥龍鱗，百毒不侵。"林凡一拳轟在他腹部，"這一拳，替巧兒姐打的！"
    "哇！"林震海噴出口黑血，撞翻香案。他掙紮著爬起來，突然咬破舌尖念咒："血煞..."
    咒語戛然而止。林凡龍爪扣住他天靈蓋，生生將人提起來："噬天吞地！"
    黑色紋路順著手臂蔓延，林震海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住手！我是你二伯..."
    "巧兒被你們下毒時，怎麽不想想她是你侄女？"林凡眼中金芒大盛，吞噬之力全開，"三十個兄弟死在礦洞時，你怎麽不想想他們是林家血脈？！"
    林震海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但詭異的是，他心口處突然亮起黑光，竟暫時阻斷了吞噬。
    "噬魂魔晶？"林凡眯起眼睛，"果然和秦家是一路貨色！"
    林震海趁機暴退，撕開衣襟露出心口嵌著的黑色晶石："小雜種，你以為就你有奇遇？"他猛地拍碎晶石，"影鴉大人救我！"
    黑霧暴湧，瞬間充滿整個祖祠。霧中傳來刺耳的鴉啼，數十隻血色眼睛同時睜開。
    "赤焰！"林凡暴喝。
    蛟龍長吟，赤紅火焰席卷黑霧。暗影魔狼同時發動，狼影分化數十，精準撲向每隻血眼。
    "嗤啦——"
    黑霧被燒得滋滋作響，隱約傳來憤怒的鴉啼："林凡！你逃不掉！月蝕之夜..."
    "裝神弄鬼！"林凡龍翼一振，衝入霧中抓住本體，生生將一隻丈餘長的血鴉扯成兩半，"滾回去告訴你主子，洗幹淨脖子等著！"
    血鴉屍體落地化作黑煙消散。林凡轉頭看向縮在角落的林震海，步步逼近：
    "現在，說說秦家許諾了你什麽？"
    林震海麵如死灰："我...我不知道你在..."
    "哢嚓！"林凡一腳踩碎他的膝蓋骨。
    "啊——！"林震海慘叫，"我說！秦家主答應...血祭大陣成功後...讓我當青陽城主..."
    "血祭大陣？"林凡龍爪扣住他另一條腿，"說清楚！"
    "是...是噬魂族的計劃..."林震海疼得直抽氣，"用林家祖祠下的古陣...獻祭全城生靈...開啟通往龍淵的通道..."
    林凡瞳孔驟縮："龍淵？玄冥龍族的..."
    "沒錯！"林震海突然狂笑，"噬魂族要殺光所有玄冥龍族！而你這個小雜種...呃！"
    林凡掐著他的脖子提起來："我母親...玄冥三公主在哪？"
    "早...早就死了..."林震海嘴角溢出黑血，"十五年前...就被影鴉大人..."
    "轟！"
    林凡體內龍血徹底沸騰，背後龍翼暴漲一倍，額角凸起兩根尖銳龍角："你—找—死！"
    恐怖的龍威席卷祖祠，所有林家子弟齊刷刷跪倒在地。林震海更是七竅流血，像爛泥般癱軟。
    "不...不可能..."他驚恐地看著林凡半龍化的模樣，"玄冥龍威...你真是..."
    "啪！"
    林凡一爪拍碎他的天靈蓋，將屍體扔到祖宗牌位前："林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林凡清理門戶！"
    轉身看向噤若寒蟬的眾人，他龍翼一振躍上房梁：
    "傳話給秦無炎——月蝕之夜，我必取他狗頭！"
    赤焰蛟噴火開路，暗影魔狼斷後。當林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時，整個林家祖祠鴉雀無聲，隻有林震海破碎的屍體，靜靜訴說著這場血腥複仇。
    遠處鍾樓傳來三更鼓響，血色月光下，一隻殘缺的血色烏鴉從陰影中掙紮著飛起，搖搖晃晃地朝秦家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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