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
    林凡蹲在秦家最高的屋簷上，把雞骨頭咬得粉碎。赤焰蛟盤在旁邊，眼巴巴盯著他手裏剩下的半隻燒雞。
    "急什麽？"林凡撕下條雞腿塞進蛟龍嘴裏，"月蝕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暗影魔狼從陰影中鑽出，嘴裏叼著個昏迷的秦家暗哨。
    "幹得漂亮。"林凡拍拍狼頭，"不過下次別往人家褲襠咬，太不雅觀了。"
    魔狼委屈地嗚咽一聲，把暗哨扔到一旁。赤焰蛟趁機偷吃剩下的燒雞，被林凡一把掐住七寸：
    "貪吃蛇！這雞我下了料，你想拉肚子？"
    蛟龍立刻吐出雞肉，討好地蹭了蹭林凡手臂。遠處鍾樓傳來四更鼓響，血色月光已經籠罩了大半個青陽城。
    "時間到。"林凡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要麽咱們吃烤秦鴨，要麽變成烤龍串。"
    赤焰蛟噴出一簇火苗表示讚同。暗影魔狼已經興奮地開始原地轉圈。
    "老規矩，"林凡豎起三根手指，"第一，別燒糧倉；第二，留秦無炎活口；第三..."他咧嘴一笑，"玩得開心點。"
    "轟！"
    秦家大門在龍翼扇動的氣浪下碎成木屑。林凡大搖大擺走進去，靴子踩在門匾上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秦老狗！小爺來收債了！"
    十幾個秦家護衛舉著火把衝出來，領頭的看到林凡背後的龍翼，腿一軟差點跪下："林...林凡？！"
    "錯。"林凡豎起食指搖了搖，"是你們祖宗。"
    赤焰蛟從房頂一躍而下，落地時震翻五六個護衛。暗影魔狼更直接，化作黑影在人群中穿梭，每次閃現都有個護衛捂著褲襠倒下。
    "住手！"秦無炎終於出現，身後跟著七個氣息深沉的老者，"小雜種，就憑你也敢..."
    "先送個開胃菜。"林凡甩出個布包，林震海的人頭滾到秦無炎腳邊，"主菜馬上到。"
    秦無炎臉色鐵青："殺！"
    七個老者同時出手，靈壓震得地麵龜裂。林凡吹了個口哨："七個打一個？不講武德啊！"轉頭對暗影魔狼眨眼，"比賽？看誰放倒的多？"
    魔狼興奮低吼，瞬間撲倒三人。林凡歎氣："作弊啊，你爪子比我多。"
    "狂妄！"為首的老者雙掌泛起青光，"烈陽..."
    "啪！"
    林凡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一巴掌抽飛他的假牙："老東西，牙都沒了還烈陽？"
    另外四人從背後襲來，林凡頭也不回，龍翼猛地一扇。狂風卷著瓦礫將四人拍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就這？"林凡失望地搖頭，"秦家養的都是飯桶？"
    秦無炎突然獰笑："你以為這就完了？"他猛地拍碎腰間玉佩，"血鴉大陣！"
    無數血色烏鴉從四麵八方湧來，每隻眼中都閃爍著熟悉的黑光。林凡臉色微變："又是噬魂族的把戲？"
    "月蝕之夜，萬鴉來朝！"秦無炎狂笑，"小雜種，你的死期到了！"
    烏鴉群匯聚成巨大的人形黑影，影鴉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林凡...把鴻蒙珠交出來..."
    "交你大爺！"林凡龍翼一展衝上高空，"赤焰！燒烤時間！"
    赤焰蛟仰天長吟，口中噴出直徑丈餘的火柱。烏鴉群被燒得"劈啪"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焦臭味。
    "不夠勁啊！"林凡在空中靈活閃避鴉群攻擊，還有閑心調侃，"你們噬魂族就這點本事？"
    影鴉暴怒，鴉群突然收縮成黑色長矛直刺林凡心口。千鈞一發之際，暗影魔狼從地麵躍起，用身體為主人擋下這一擊。
    "暗影！"林凡接住墜落的魔狼，看到它胸口被腐蝕出個大洞，"王八蛋！"
    影鴉冷笑："把鴻蒙珠..."
    "給你媽陪葬去吧！"林凡暴怒，體內龍血徹底沸騰。額角龍刺破體而出，全身覆蓋暗金鱗片，徹底進入完全龍化狀態。
    "吼——！"
    龍吟震碎方圓百丈所有玻璃。林凡一爪撕碎黑色長矛，身形如電直撲影鴉本體。所過之處，血鴉紛紛爆成血霧。
    "不可能！"影鴉驚恐後退，"完全龍化至少需要..."
    "需要你死！"林凡龍爪穿透黑影，生生扯出核心的黑晶，"噬天吞地！"
    黑晶在龍爪中劇烈掙紮，最終"啪"地碎裂。所有血鴉同時墜落，像下了一場黑色暴雨。
    秦無炎麵如死灰："影鴉大人...敗了？"
    "輪到你了。"林凡降落在秦無炎麵前，龍尾一甩抽飛想偷襲的護衛，"剛才不是很囂張？"
    "等等！"秦無炎突然跪下，"我可以告訴你玄冥龍族的秘密！你母親可能還..."
    "啪！"
    林凡一尾巴抽爛他的嘴："騙誰呢？"轉頭對赤焰蛟道，"看著點，別讓他死了。"
    蛟龍用尾巴卷住秦無炎，順便噴火烤焦他的褲襠作為警告。林凡則走向最後兩個還在抵抗的秦家長老。
    "二打一？"林凡歪頭看著兩個瑟瑟發抖的老頭，"要不我讓你們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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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林少爺饒命！"其中一個突然跪下，"我們都是被逼的！"
    "是啊是啊！"另一個趕緊附和，"秦無炎用噬心蠱控製我們..."
    "真的？"林凡露出同情的神色，"那確實可憐。"
    兩個老頭如蒙大赦："多謝林少爺體..."
    "唰！"
    龍爪閃過，兩顆頭顱滾落在地。林凡甩掉爪上血跡："可惜我不同情叛徒。"
    轉身時，他胸口突然一痛。低頭看到半截劍尖透體而出，身後站著個滿臉怨毒的年輕女子。
    "給我爹...償命..."女子咬牙切齒道。
    林凡愣了下："秦家大小姐？"突然笑了，"偷襲都不挑地方？"他直接向後一靠，龍翼將女子拍成肉泥，"我心髒長右邊，傻妞。"
    赤焰蛟嫌棄地把被烤焦褲襠的秦無炎拖過來，意思很明確：還審不審了？
    "審，當然審。"林凡盤腿坐下，龍尾有節奏地拍打著地麵，"秦老狗，血祭大陣的陣眼在哪？"
    秦無炎滿嘴是血，卻還在獰笑："已經...啟動了...整個青陽城都要..."
    "為玄冥龍族陪葬？"林凡突然接話，"巧了，我剛好有龍族血脈。"他一把掐住秦無炎脖子，"最後問一次，陣眼在哪？"
    "在...在..."
    秦無炎突然眼球暴突，胸口炸開個血洞。一隻迷你血鴉叼著塊黑色晶體飛出，發出刺耳尖笑："晚了！月蝕最盛時，血祭..."
    "啪！"
    林凡一爪子拍碎血鴉，拎起奄奄一息的秦無炎："看來你也是棄子啊。"
    秦無炎眼中最後一絲光芒熄滅。林凡丟開屍體，抬頭看向已經完全變成血色的月亮：
    "赤焰，看來咱們得加班了。"
    蛟龍用尾巴卷來壇沒碎的酒，林凡接過來灌了一大口："走！去城中心！"
    正要動身，胸口月牙玉佩突然發燙。林凡愣了下，耳邊仿佛響起巧兒的聲音："小凡...小心..."
    "巧兒姐？"林凡下意識摸向玉佩，突然警覺地側身，一道黑光擦著脖頸飛過。
    暗處走出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感應很敏銳嘛，小雜種。"
    林凡眯起眼睛："終於舍得親自出手了？影鴉？"
    "聰明。"影鴉掀開兜帽，露出與柳無眠一模一樣的臉，"不過這次，可沒有墨衡那老東西救你了。"
    林凡龍爪捏得咯咯響："墨老在哪？"
    "很快你就去見他了。"影鴉抬手，地麵浮現出巨大的血色陣法，"月蝕最盛時，用你的龍血開啟通道，完美。"
    赤焰蛟想噴火，卻發現動彈不得。影鴉大笑："別費勁了，這可是專門針對龍族的..."
    "針對你大爺！"林凡突然暴起，龍翼扇出颶風，"噬天吞地！"
    影鴉不閃不避，任由龍爪穿透胸口："蠢貨，我早就是死人了。"他身體突然液化，將林凡整個包裹，"這才是真正的噬魂秘術！"
    黑色液體從鱗片縫隙滲入，林凡感到刺骨寒意。眼前浮現無數幻象：母親被追殺的場景、巧兒在月靈族受刑的畫麵...
    "小凡..."幻象中巧兒滿身是血，"救我..."
    "假的！"林凡怒吼，龍血沸騰到極致，"給我破！"
    "轟！"
    金色火焰從體內爆發，瞬間蒸幹所有黑液。影鴉慘叫後退，身體縮小了整整一圈："不可能！玄冥龍火至少要..."
    "要你死！"林凡追上，雙爪扣住影鴉頭顱，"下輩子記住，別惹帶翅膀的！"
    赤焰蛟終於掙脫束縛，補上一口龍息："還有帶鱗片的。"
    影鴉在龍火中灰飛煙滅，最後發出不甘的尖嘯："噬魂族...不會放過..."
    戰鬥結束，林凡踉蹌幾步，半跪在地。月蝕開始褪去，但城中心的血光卻越來越盛。
    "該死...還是晚了嗎..."林凡掙紮著站起來，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不晚。"
    墨老拄著拐杖從街角走來，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活著。他身後跟著個意想不到的人——月璃，懷裏抱著昏迷的巧兒！
    "墨老？！巧兒姐？！"林凡龍翼都驚得收起來了，"你們怎麽..."
    "月靈族感應到血祭大陣。"月璃簡短解釋，"我帶這丫頭來穩定陣法。"
    墨老拍拍林凡肩膀："幹得不錯，接下來交給我們。"他看向城中心，"該徹底解決這個麻煩了。"
    林凡看看巧兒蒼白的臉，又看看墨老："你們是不是該解釋下..."
    "邊走邊說。"墨老已經大步向前走去，"對了，你龍角挺別致的。"
    林凡摸了摸額角的龍刺，無奈道："老爺子，這時候就別開玩笑了..."
    赤焰蛟湊過來嗅了嗅巧兒，被月璃一巴掌拍開："老實點！"
    暗影魔狼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雖然胸口還有個大洞，但精神頭不錯。林凡揉揉狼頭："還能打不？"
    魔狼呲牙表示沒問題。月璃看得直搖頭："你們這隊伍...真夠奇葩的。"
    眾人向城中心進發，血月漸漸褪去血色。林凡看著懷中仍未醒來的巧兒，輕聲道：
    "姐，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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