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玄冥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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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燙燙!"
赤焰小臉通紅地在床上打滾,渾身冒著金光,活像隻煮熟的小龍蝦。林凡急得在船艙裏團團轉,這已經是他們離開天劍門的第三天了。
"讓你貪吃!"林凡用濕毛巾敷在小家夥額頭上,"九轉金丹是能隨便吃的嗎?"
赤焰委屈巴巴地扁著嘴:"那個圓滾滾的...看著像糖豆嘛..."
巧兒端著藥碗進來,見狀連忙放下碗去摸赤焰的額頭:"怎麽比昨天還燙?"
"這敗家孩子吃的不是金丹是催熟劑吧?"林凡抓了抓頭發,"從昨晚開始就..."
話沒說完,赤焰突然劇烈抽搐起來,身上金光大盛。林凡趕緊把他抱起來,結果入手一沉——小家夥竟然變重了!
"爹爹...好難受..."赤焰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清亮。
金光漸漸收斂,林凡低頭一看,差點把懷裏的孩子扔出去——原本五六歲模樣的赤焰,此刻竟變成了十二三歲的少年!雖然紅發赤角的特征還在,但個子躥高了至少兩個頭!
"這...這..."林凡結巴了。
赤焰自己也是懵的,抬起明顯變長的手臂看了看,又摸摸自己的臉:"爹爹,我好像長高了?"
巧兒手裏的藥碗"咣當"掉在地上,月璃聞聲衝進來,銀眸瞬間瞪大:"九轉金丹的脫胎換骨之效!"
林凡把赤焰放在地上比了比,少年模樣的赤焰已經到他胸口了:"好家夥,一頓金丹直接跳過童年?"
赤焰興奮地蹦跳,結果"咚"地撞上船艙頂板,疼得直揉腦袋:"哎喲!"
"活該!"林凡嘴上罵著,卻趕緊幫他揉,"適應了新身體再嘚瑟!"
赤焰突然鼻子動了動:"爹爹,我聞到..."
"轟!"
船身突然劇烈搖晃,外麵傳來水手們的尖叫:"海獸!是巨型海獸!"
林凡龍翼"唰"地展開:"看好這小混蛋!"說完衝出船艙。
甲板上已經亂成一團。隻見一條足有船身三倍粗的觸手從海中伸出,"啪"地拍斷主桅杆。水花四濺中,隱約可見海麵下龐大的黑影。
"這麽大隻烤章魚,"林凡龍瞳閃爍,"夠吃半年了!"
他正要躍起,身後傳來赤焰的歡呼:"燒烤咯!"
回頭一看,少年赤焰已經衝到船頭,鼓起腮幫子就是一團赤金火球噴出!火球迎風見長,眨眼變成直徑兩丈的火團砸向海麵。
"轟!"
海水瞬間沸騰,巨大的章魚海獸被炸出水麵,八條觸手瘋狂舞動。赤焰興奮地連續噴火:"再來!再來!"
"停!"林凡趕緊攔住他,"你想把我們也烤了嗎?"
可惜已經晚了。赤焰的新火候太猛,等水汽散去,海麵上隻剩下一大塊焦黑的"章魚炭"。
"......"
全船寂靜。
赤焰撓撓頭:"好像...烤過頭了?"
林凡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這敗家孩子..."
水手們敬畏地看著少年模樣的赤焰,竊竊私語:"這小祖宗噴的是三昧真火吧?天劍門來的都是怪物..."
月璃突然皺眉:"不對,這海獸身上有噬魂族的氣息。"
林凡聞言,龍翼一展飛到焦黑的章魚屍體上方。果然,在燒焦的表皮下隱約可見黑色晶體碎片。
"還真是陰魂不散..."他正要落下,突然發現章魚胃部有什麽東西在閃光。
龍爪一揮,割開焦黑的皮肉,取出一塊被黏液包裹的物體——半張古老的羊皮海圖!
"這是..."
回到船上,林凡小心地展開海圖。雖然被胃液腐蝕了一部分,但仍能辨認出上麵標注的航線和一個醒目的龍形標記。
"玄冥海...龍淵秘境..."月璃輕聲讀出上麵的文字,"這字跡..."
林凡手指微顫:"怎麽有點像母親的手筆..."
赤焰湊過來看:"奶奶的字好漂亮!"
林凡彈他腦門:"誰是你奶奶!"
巧兒接過海圖仔細查看:"這墨跡很新,像是最近才..."
"小心!"月璃突然厲喝。
一道黑光從海中射出,直取巧兒咽喉!千鈞一發之際,巧兒身前突然浮現月光屏障,不僅擋住攻擊,還將黑光反彈回去!
"轟!"海中傳來爆炸聲,一道黑影倉皇逃竄。
"姐?"林凡驚訝地看著巧兒,"你能控製了?"
巧兒自己也一臉懵:"我好像...能控製了?"
月璃震驚:"月華天幕的第三重境界——月華反照!這是聖女傳承的中階能力!"
林凡豎起大拇指:"我姐就是厲害!"
赤焰有樣學樣:"姑姑最棒!"
月璃卻神色凝重:"必須盡快趕到玄冥海。巧兒的月靈血脈覺醒速度太快,恐怕會引來更多..."
"那就來一個打一個!"林凡龍翼一振,"正好試試我新得的兒子...不是,徒弟的威力!"
赤焰挺起胸膛:"我很厲害的!"
巧兒笑著揉亂他一頭紅發:"是是是,你最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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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船隻繼續向玄冥海方向航行。夜晚,林凡站在甲板上研究海圖,巧兒拿著藥箱走過來。
"手。"她輕聲說。
林凡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有一道淺淺的傷口,可能是與海獸搏鬥時劃傷的。他咧嘴一笑:"姐真細心,這都發現了。"
"別動。"巧兒小心地為他塗藥,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瓷器。
林凡突然玩心大起:"哎喲!疼疼疼!"
"很疼嗎?"巧兒頓時慌了,"我輕點..."
看她急得眼眶都紅了,林凡立刻後悔:"姐我錯了,一點都不疼!"趕緊將她摟入懷裏輕哄,"逗你玩的。"
巧兒氣得捶他:"壞蛋!"
赤焰不知何時趴在船艙窗口,小手捂著眼睛卻露出大大指縫:"爹爹羞羞!"
"滾去睡覺!"林凡老臉一紅,作勢要打。
赤焰一溜煙跑沒影了,卻留下一串咯咯笑聲。
海風輕拂,巧兒靠在林凡肩頭,輕聲問:"小凡,找到母親後...你有什麽打算?"
林凡望著星空:"先讓她看看你,這麽好的兒媳..."
"誰是你媳婦!"巧兒羞得又要打他。
林凡笑著躲開,卻突然神色一凜,龍瞳驟縮:"不對勁。"
海麵不知何時升起濃霧,霧中隱約有歌聲飄來。那歌聲空靈詭異,聽得人昏昏欲睡。
"海妖之歌!"月璃出現在甲板上,"封閉聽覺!"
已經晚了。幾個水手眼神呆滯地走向船舷,眼看就要跳海。林凡龍翼一扇,勁風將他們卷回。
"裝神弄鬼!"他怒喝一聲,龍吟震散部分霧氣。
霧中現出一艘幽靈船的輪廓,船頭站著個黑袍人,聲音嘶啞:
"玄冥孽種...交出鴻蒙珠..."
林凡冷笑:"想要?自己來拿!"
黑袍人抬手,海麵突然隆起,一個堪比小山的巨大黑影緩緩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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