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劍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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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天劍重地,閑雜人等..."
守門弟子的話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著從林凡背後探出個小腦袋的紅發小童。
"爹爹,這個叔叔好凶哦!"赤焰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
"爹...爹爹?"守門弟子手中的劍"咣當"掉在地上。
林凡無奈地拎起赤焰的後領:"說了多少次,叫師父!"
"好的爹爹!"赤焰歡快地應道,轉頭對守門弟子吐了吐舌頭。
守門弟子臉色精彩得像打翻的顏料盤,目光在林凡、巧兒和赤焰之間來回掃視:"你們...這是..."
"別誤會!"林凡趕緊擺手,"這是我徒弟,這是..."
"我是姑姑!"巧兒突然開口,耳尖微紅。
月璃在一旁扶額:"我們是來拜見天劍門主的。"
守門弟子還沒從震驚中恢複,山門內突然傳來洪亮的聲音:
"何人在此喧嘩?"
一位白須老者踏劍而來,衣袍獵獵。守門弟子慌忙行禮:"參見三長老!這幾人..."
"龍氣?"三長老目光如電,直刺林凡,"半龍之軀?"
林凡不卑不亢地抱拳:"晚輩林凡,特來拜山。"
三長老捋須沉吟:"天劍門不收異族..."
"長老!"赤焰突然掙脫林凡的手,屁顛屁顛跑過去抱住三長老的腿,"您胡子好白啊!像!"
"放肆!"守門弟子厲喝。
三長老卻哈哈大笑,彎腰摸了摸赤焰的小角:"小娃娃有趣。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赤焰!"小家夥驕傲地挺起胸脯,"我爹爹可厲害了!"
林凡以手扶額:"這熊孩子..."
三長老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凡一眼:"帶著孩子來拜山,倒是頭一遭。"突然正色,"不過規矩不能破,需通過測試方可入內。"
"什麽測試?"林凡問。
"隨我來。"
測試場設在半山腰的平台上。幾十名天劍門弟子正在練劍,見三長老帶人過來,紛紛駐足觀望。
"展示你的實力。"三長老指向遠處一座小山峰,"用你最拿手的..."
"轟!"
他話未說完,林凡龍翼一展,暗金光刃橫掃而出。遠處山峰頂部被整齊削平,碎石轟隆隆滾落山穀。
全場寂靜。
三長老的胡子抖得像風中的蘆葦:"這...這是來拜師還是來拆山的?"
林凡尷尬地撓頭:"不好意思,勁兒使大了。"
"爹爹好棒!"赤焰拍手歡呼,不小心噴出個小火球,把旁邊弟子的衣擺點著了。
"著火了!快滅火!"
場麵一時混亂。三長老長歎一聲:"罷了,隨我去見門主吧。"
剛走出幾步,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十二道銀光破空而至,月靈族修士淩空而立。
"交出月清淺!"為首之人冷喝。
林凡龍翼瞬間展開,將巧兒護在身後:"陰魂不散!"
"結陣!"月靈族修士齊聲喝道,銀光交織成網壓下。
千鈞一發之際,巧兒突然推開林凡,雙手展開。皎潔月光從她體內迸發,形成半圓形屏障,將銀網硬生生頂住!
"姐?"林凡目瞪口呆,"你什麽時候偷學的這招?"
巧兒自己也一臉懵:"我不知道啊..."
月璃銀眸閃爍:"月華天幕...這是聖女傳承!"
"放肆!"三長老怒喝,劍指長空,"當我天劍門無人嗎?"一道劍氣衝天而起,直接將三名月靈族修士擊落。
剩餘修士見勢不妙,迅速撤退。巧兒力竭倒下,被林凡一把接住。
"姐!"
"我沒事..."巧兒虛弱地笑笑,"就是有點累..."
三長老神色凝重:"先去見門主。月靈族竟敢在我天劍門撒野,此事必須徹查!"
一行人正要動身,丹房方向突然傳來爆炸聲。緊接著是丹房長老氣急敗壞的怒吼:
"小賊!還我九轉金丹!"
隻見赤焰渾身冒著金光,晃晃悠悠飄在半空,手裏還抓著半顆金燦燦的丹藥。
"爹爹!我飛起來啦!"小家夥興奮地手舞足蹈,結果"砰"地撞在屋簷上。
林凡捂臉:"這敗家孩子..."
三長老的胡子又抖了起來:"那是給門主準備的壽丹!"
"我賠!我賠還不行嗎!"林凡趕緊跑去接住往下掉的赤焰。
小家夥滿臉金粉,打了個飽嗝,噴出朵金色小雲彩:"爹爹,我好像吃撐了..."
丹房長老追到近前,看到三長老在場,勉強壓下怒火:"三師兄,這小賊..."
"孩子不懂事。"林凡把赤焰護在身後,"需要多少靈石,我..."
"靈石?"丹房長老冷笑,"九轉金丹需九十九種靈藥煉製九年!你賠得起嗎?"
赤焰似乎意識到闖禍了,縮在林凡背後小聲說:"爹爹,我錯了..."
"知道錯就好。"林凡歎了口氣,轉向丹房長老,"要不這樣,我幫您..."
"都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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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隻見一位青袍老者不知何時已站在場中。他麵容慈祥,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門主!"三長老和丹房長老同時行禮。
天劍門主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林凡身上:"林小友身上的龍氣,讓老夫想起一位故人..."
林凡龍瞳驟縮:"您認識我母親?"
門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赤焰:"這小娃娃吃了九轉金丹?"
"是晚輩管教不嚴..."林凡慚愧道。
門主卻笑了:"無妨。金丹之力已與他體內龍血相融,倒是機緣。"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闖禍總要受罰。"
"門主明鑒。"林凡抱拳,"但憑處置。"
"那就..."門主捋須沉吟,"罰你為我天劍門客卿長老如何?"
"啊?"林凡傻眼。
三長老也驚了:"門主!這..."
"我意已決。"門主擺手,"林小友可暫居劍閣,月姑娘等人也一並安置。"
說完,他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句:"今夜子時,劍閣頂層見。"
林凡一頭霧水,赤焰卻已經從他背後鑽出來,好奇地問:"爹爹,客卿長老是什麽呀?有好吃的嗎?"
"吃吃吃,就知道吃!"林凡捏了捏他的小臉,"再亂吃東西,小心屁股開花!"
赤焰捂著屁股躲到巧兒身後:"姑姑救命!爹爹要打人啦!"
巧兒笑著護住他:"小凡,孩子還小..."
"還小?"林凡指著赤焰圓滾滾的肚子,"他剛才可是吃了一顆九轉金丹!"
月璃突然開口:"門主似乎知道些什麽。"
林凡點頭:"今晚去會會他。"
三長老安排眾人住進劍閣。剛安頓好,赤焰就開始渾身冒金光,在床上滾來滾去:
"爹爹!我好熱!"
林凡趕緊檢查,發現小家夥體內的金丹之力正在與龍血融合,雖然難受但並無大礙。
"忍著點。"林凡用龍血壓製躁動的能量,"誰讓你亂吃東西?"
"我錯了嘛..."赤焰委屈巴巴,突然"嗝"地噴出朵金雲,"咦?不難受了!"
林凡鬆了口氣,轉頭發現巧兒正望著窗外出神。
"姐,想什麽呢?"
巧兒輕聲道:"那個月華屏障...我確實不知道怎麽會..."
"可能是血脈覺醒。"月璃走過來,"聖女傳承會在危急時刻自動護主。"
林凡皺眉:"那豈不是更危險?月靈族肯定不會罷休。"
"有我在。"他握住巧兒的手,"管他什麽二祭司三祭司,敢動我姐,統統打斷腿!"
巧兒眼眶微紅:"傻子..."
赤焰突然擠到兩人中間:"還有我!我也會保護姑姑!"
"你?"林凡戳戳他的小肚子,"先把金丹消化了再說吧!"
入夜,林凡獨自前往劍閣頂層。推開門,隻見天劍門主正在煮茶,茶香氤氳。
"坐。"門主示意。
林凡入座,直接開門見山:"門主認識我母親?"
門主斟了杯茶推過來:"玄冥龍族三公主,龍清玥。二十年前,她曾來我天劍門求取一物。"
林凡心跳加速:"然後呢?"
"然後..."門主目光悠遠,"她帶著那物離去,再無音訊。"
"什麽東西這麽重要?"
門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林小友可知"噬天吞地決"的來曆?"
林凡心頭一震:"您怎麽知道..."
"鴻蒙珠現,天地變。"門主輕抿茶水,"你母親當年取走的,正是鎮壓鴻蒙珠的"玄天鎖"。"
林凡如遭雷擊:"所以鴻蒙珠才會..."
"不錯。"門主點頭,"你母親取走玄天鎖,導致鴻蒙珠解封。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突然,窗外傳來刺耳的鴉啼。門主臉色微變:"來得真快。"
"誰?"林凡警覺站起。
"噬魂族。"門主袖袍一揮,窗戶無風自閉,"他們一直在尋找鴻蒙珠的下落。"
林凡龍瞳閃爍:"門主為何告訴我這些?"
"因為..."門主直視林凡雙眼,"你母親臨走前說過,若有一日她的孩子帶著龍氣來此,便將此物交給他。"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龍形玉佩,正是林凡記憶中母親隨身佩戴的那枚!
"這..."林凡雙手微顫接過玉佩,"母親她..."
"她還活著。"門主輕聲道,"但被困在某處。而這枚玉佩,是找到她的關鍵。"
林凡握緊玉佩,龍鱗不受控製地浮現:"請門主明示!"
"莫急。"門主按住他的手,"欲救你母親,需先..."
"砰!"
窗戶突然爆裂,一隻血色烏鴉疾射而入,左眼黑晶直刺門主咽喉!
"找死!"林凡龍翼怒展,一爪將血鴉撕碎。
但為時已晚,門主脖頸已出現一道黑線。他苦笑著搖頭:"噬魂咒...看來老夫也逃不過..."
"門主!"林凡扶住他。
"記住..."門主氣息漸弱,"玄冥海...龍淵秘境...你母親..."
話未說完,門主已氣絕身亡。林凡仰天長嘯,龍吟震徹雲霄!
赤焰和巧兒聞聲趕來,隻見林凡跪在地上,懷中抱著門主屍體,龍目中淚光閃爍。
"爹爹..."赤焰怯生生地喚道。
林凡緩緩抬頭,手中玉佩綻放出刺目金光:
"走!我們去玄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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