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邯鄲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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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鄲城的冬雪融化時,墨翟以"製弩匠人"的身份混入了秦國質子府。
    庭院裏,三歲的嬴政正用樹枝在沙地上畫圖——那不是什麽孩童塗鴉,而是一幅精確的鹹陽宮布局圖,甚至標注了每條密道的寬度。
    "這孩子不對勁。"季姒在袖中捏緊銀針,"他畫圖的筆順...是現代工程製圖的標準流程。"
    墨翟蹲下身,遞過自己製作的木鳶:"公子喜歡機關術?"
    嬴政抬頭,瞳孔深處閃過一絲不屬於孩童的冷光:"墨家的飛鳶?效率太低。"他隨手改良了翅膀弧度,"如果加裝尾舵,轉向能快三倍。"
    樹枝劃過的痕跡,赫然是流體力學公式。
    夜深人靜,墨翟潛入質子書房。案幾上攤開的並非竹簡,而是一疊奇怪的青銅薄片——每片都刻滿微雕文字,需用放大鏡才能閱讀。
    "《帝王術》《韓非子》《商君書》..."季姒指尖發顫,"這些書至少一百年後才出現!"
    最底層的銅片突然割破她的手指。血珠滴落處,浮現出全息投影:
    機械公輸般站在幼年嬴政床邊,將一枚發光芯片植入他後頸:"等你加冕那天,芯片會解鎖所有未來知識。"
    投影角落的日期讓墨翟渾身冰涼——正是今晚子時!
    質子府地下竟有青銅鑄造的密室。
    當墨翟撬開暗道石板時,公輸般的機械身軀正在操作台前忙碌。台上沉睡的嬴政後頸已被切開,露出閃著藍光的芯片接口。
    "你來了。"公輸般頭也不回,"正好見證新時代的誕生。"
    他的機械臂突然變形為多管弩箭,同時射向墨翟與季姒。墨翟側滾避開,卻見箭矢在空中拐彎——製導武器!
    季姒的銀針搶先一步刺入操作台。密室劇烈震動,牆上的青銅紋路如血管般鼓起,將公輸板牢牢纏住。
    "你激活了防禦係統?"公輸般的齒輪瘋狂旋轉,"不可能!除非你有..."
    "管理員權限。"季姒眼中藍光暴漲,"初代觀測者季姒,識別碼hs001。"
    整個地宮突然亮如白晝。牆壁褪去青銅偽裝,露出純白的合金材質——這根本不是戰國時代的建築,而是一艘墜毀的星際飛船控製室!
    全息星圖在艙內展開,展示著令人窒息的真相:
    地球是高等文明的實驗場,每個輪回都是不同的文明發展路線測試。而墨翟黃金沛)與田恒田維)根本不是什麽科學家,隻是被植入虛假記憶的觀測員。
    "我們...都是傀儡?"墨翟踉蹌後退。
    "不。"季姒hs001)指向星圖中閃爍的紅點,"你是唯一的變量——第六次輪回中,你偷偷刪除了嬴政芯片裏的暴君程序。"
    公輸般突然狂笑:"但你們忘了看日期!"
    星圖角落顯示:實驗終止倒計時:30天
    黎明前,墨翟抱著昏迷的嬴政離開地宮。孩子後頸的芯片已被取出,此刻靜靜躺在季姒手中的鉛盒裏。
    "高等文明要格式化整個實驗場。"她聲音沙啞,"三十天後,一切重歸混沌。"
    墨翟望向東方。第一縷陽光正掠過邯鄲城牆,照在早起農夫的犁鏵上。更遠處,魯小班帶領的墨家弟子或許正在某個村落傳授水車製作,而阿青的鷹群應該已飛抵羌族聖地...
    "那就讓這三十天。"他握緊嬴政的小手,"成為值得被銘記的文明。"
    懷中的孩子突然睜眼,瞳孔清澈如普通孩童:"先生,我剛才夢見一座好大的圖書館..."
    墨翟與季姒相視一笑。
    在他們看不見的維度,星圖上的倒計時突然模糊了一瞬,仿佛某種高於高等文明的存在,輕輕按下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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