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冰秘境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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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梧城的硝煙尚未散盡,林硯三人便循著玉簡上的線索,踏上了前往極北之地的路途。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鵝毛大雪,將天地染成一片銀白,遠處的冰川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透著一股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在冰川深處,一座被玄冰包裹的古老秘境緩緩浮現。秘境入口處,兩尊冰雕守衛手持長矛,眼神空洞,身上布滿冰裂紋,卻依然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蘇柔取出玉簡,符文與秘境入口的冰紋產生共鳴,冰層如活物般蠕動,逐漸裂開一道縫隙。
    “小心,這秘境中靈氣駁雜,透著股詭異的寒意。”白璃化作人形,九條尾巴微微顫抖,警惕地注視著四周。踏入秘境,腳下的冰麵折射出無數光影,仿佛置身於一個虛幻的冰之迷宮。
    前行不過百丈,前方突然出現一片冰湖。湖麵上漂浮著一具具冰封的修士屍體,他們表情驚恐,似乎在臨死前遭遇了難以想象的恐怖。林硯舉劍探查,弑神劍卻在靠近冰湖時劇烈震動,劍身的金光被詭異的藍光壓製。
    “不對勁,這些屍體身上有玄陰宗的氣息。”林硯皺眉,仔細觀察冰屍,發現他們心口處都有一個黑色印記,與在蒼梧城見到的玄陰宗弟子如出一轍。話音未落,冰湖突然沸騰起來,無數冰刺破土而出,直奔三人而來。
    蘇柔迅速結印,一張火符燃起熊熊烈焰,將冰刺融化。然而,冰刺消融的水霧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個冰靈,張牙舞爪地撲來。白璃狐眼一眯,九條尾巴甩出漫天狐火,冰靈在火焰中發出刺耳的尖嘯,化作水汽消散。
    正當他們鬆一口氣時,冰湖中央緩緩升起一座冰台,台上矗立著一座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冰棺。棺中躺著一名女子,容貌絕美,身著玄陰宗服飾,卻沒有絲毫生氣。蘇柔走近查看,突然臉色大變:“這女子......她的魂魄被抽取了!”
    話音剛落,冰棺四周的藍光驟然暴漲,女子的屍體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她的身體如提線木偶般僵硬地坐起,發出沙啞的笑聲:“外來者,你們也想成為祭品嗎?”隨著她的聲音,四周的溫度急劇下降,三人的發絲和睫毛上都結滿了冰霜。
    林硯握緊弑神劍,劍尖指向冰棺女子:“你與玄陰宗大長老是什麽關係?這裏究竟藏著什麽秘密?”女子沒有回答,而是化作一道藍光衝向林硯。弑神劍與藍光相撞,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冰麵出現蛛網狀的裂痕。
    激戰中,白璃發現冰台下方有刻著符文的冰柱,符文與玉簡上的極為相似。她立即提醒蘇柔:“這些冰柱可能是維持秘境的關鍵,毀掉它們或許能破解這裏的危機!”蘇柔會意,甩出數張符咒,符咒化作火蛇纏繞在冰柱上。
    冰柱在火焰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冰棺女子見狀,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放棄攻擊林硯,轉而衝向蘇柔。林硯趁機禦劍疾衝,弑神劍劃破長空,直取女子後心。女子側身躲過,卻被白璃的狐火纏住,動彈不得。
    “轟!”隨著一聲巨響,冰柱轟然倒塌,整個秘境開始劇烈晃動。冰棺女子的身體逐漸透明,她露出絕望的神情,嘶喊道:“你們以為毀掉這裏就能阻止玄陰宗?在那極寒之地的最深處,真正的陰謀才剛剛開始......”
    秘境的冰層開始崩塌,三人在冰雨中奮力突圍。當他們衝出秘境時,身後的冰川重新合攏,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蘇柔看著手中愈發灼熱的玉簡,符文在上麵不斷變化,指向更遙遠的北方。
    “看來,玄陰宗的陰謀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林硯望著漫天風雪,眼神堅定,“不管前方有什麽,我們都要將他們的陰謀徹底粉碎!”白璃甩了甩尾巴,點頭道:“不錯,下一站,極寒之地!”
    三人在風雪中繼續前行,而在他們身後,冰湖底部的冰層深處,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悄然形成,無數冤魂在旋渦中掙紮,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凜冽的寒風如刀刃般刮過,三人在雪原上艱難跋涉。林硯手中弑神劍突然微微發燙,劍身震顫,發出嗡鳴之聲。他警覺地停下腳步,“有東西在靠近,而且數量不少!”
    話音剛落,四周的風雪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原本白色的雪幕中,隱隱浮現出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在風雪中若隱若現。白璃的九條尾巴瞬間豎起,狐眼警惕地掃視四周,“是風雪魅,這些東西最喜歡吸食修士的精魄!”
    蘇柔迅速掏出一疊符咒,符咒在她手中燃起幽藍的火焰,“大家小心,風雪魅能借風雪之力隱匿身形!”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從風雪中竄出,直撲蘇柔麵門。林硯眼疾手快,弑神劍橫斬而出,金光閃過,黑影發出一聲尖嘯,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然而,這隻是開始。越來越多的風雪魅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在風雪中穿梭,時不時發動偷襲。白璃口中吐出一道狐火,形成火牆暫時阻擋住了一部分風雪魅,但更多的風雪魅又從火牆上方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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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戰正酣時,林硯突然發現這些風雪魅的行動似乎隱隱遵循著某種規律。他凝神觀察,發現遠處的雪峰上,有幾座冰雕閃爍著詭異的幽光,風雪魅的行動軌跡似乎都圍繞著這些冰雕。
    “這些冰雕有問題!”林硯大喊一聲,禦劍朝著最近的一座冰雕飛去。弑神劍劍芒暴漲,一劍斬向冰雕。冰雕轟然碎裂,裏麵竟藏著一顆黑色的珠子,珠子上刻滿了玄奧的符文。隨著珠子破碎,附近的風雪魅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化作一灘黑水。
    蘇柔和白璃見狀,也分別朝著其他冰雕飛去。在三人的合力下,所有冰雕被一一擊碎,風雪魅盡數消散。然而,還沒等他們鬆口氣,腳下的雪原突然劇烈震動,地麵裂開一道道巨大的縫隙,寒氣從縫隙中噴湧而出。
    一道巨大的冰牆從地底升起,將三人圍在中央。冰牆上浮現出一幅幅奇異的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陣法。白璃盯著冰牆上的圖案,臉色凝重,“這是玄陰宗的困仙陣,專門用來困住修為高深的修士,吸取他們的靈力!”
    林硯握緊弑神劍,劍尖指向冰牆,“既然是陣,就有破綻!大家仔細找找陣眼!”三人在冰牆內四處探查,蘇柔突然發現冰牆底部有一塊冰磚顏色與其他不同,上麵刻著細小的符文。她剛要上前查看,冰磚突然發出耀眼的藍光,一道冰錐激射而出。
    林硯急忙揮劍擋下冰錐,弑神劍與冰錐相撞,濺起無數冰屑。白璃趁機甩出一道狐火,將那塊冰磚包裹住。冰磚在狐火中發出不堪重負的爆裂聲,最終碎裂開來。隨著冰磚破碎,整個困仙陣開始晃動,冰牆逐漸崩塌。
    當最後一塊冰牆倒下時,三人麵前出現了一條被冰雪覆蓋的古道。古道盡頭,一座巍峨的冰宮在風雪中若隱若現,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蘇柔看著手中玉簡,符文此時正劇烈閃爍,光芒直指冰宮。
    “看來那就是我們的下一個目標了。”林硯望著冰宮,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充滿了鬥誌,“玄陰宗的秘密,或許就在那裏麵!”白璃甩了甩尾巴,九條尾巴在風雪中獵獵作響,“不管有什麽在等著我們,都放馬過來吧!”
    三人踏上古道,朝著冰宮走去。寒風依舊呼嘯,但他們的腳步卻愈發堅定。而在冰宮深處,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正透過重重冰霧,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踏入冰宮的刹那,刺骨寒意如實質般侵襲而來,連蘇柔周身的符咒都結上了一層白霜。地麵由整塊冰晶鋪就,映出無數個扭曲的倒影,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林硯的弑神劍突然迸發金光,劍尖直指頭頂——隻見穹頂之上,數百具被冰封的修士懸浮其中,他們的表情凝固在驚恐或不甘的瞬間,冰晶中還流轉著詭異的黑霧。
    “這些人......似乎是被強行抽走了魂魄。”白璃躍上冰柱,利爪劃過冰層,濺起的碎冰竟在空中凝成細小的骷髏形態,“玄陰宗的‘噬魂訣’,需要用活人魂魄煉製邪器。”話音未落,冰宮深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地麵開始滲出墨色液體,所到之處,冰晶寸寸崩裂。
    蘇柔迅速布下結界,符咒在空中組成八卦陣圖:“小心!這些是噬魂咒的載體!”黑色液體突然化作無數觸手,穿透結界纏向三人。林硯揮劍斬斷觸手,劍刃觸及之處卻騰起刺鼻白煙;白璃九條尾巴化作火焰長鞭,將觸手盡數焚燒,可燒焦的殘骸竟重新聚合。蘇柔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符咒上,符咒頓時化作流光,刺入地麵:“以血為引,破!”
    轟鳴聲中,地麵裂開縫隙,黑色液體被盡數吸入。冰宮深處傳來女子的尖笑,一道黑影從霧氣中顯現——那是個身著黑紗的女子,皮膚蒼白如紙,額間鑲嵌著一枚血色骷髏,身後拖著半截腐爛的魚尾,每走一步,都在地麵留下腥臭的水漬。
    “外來者,敢破壞本宮的陣法?”女子指甲暴漲三寸,指尖滴落的毒液將地麵腐蝕出深坑,“你們的魂魄,就用來修補困仙陣吧!”說罷,她口中噴出黑色霧氣,霧氣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人臉,皆是被她吞噬的修士。
    林硯揮劍斬霧,弑神劍卻被霧氣纏住,劍身傳來刺骨寒意;白璃噴出狐火,火焰卻在霧氣中瞬間熄滅;蘇柔的符咒被人臉撕碎,那些魂魄發出淒厲的哭喊:“救救我們......”女子趁機發動攻擊,魚尾橫掃,冰錐如暴雨般射來。
    千鈞一發之際,林硯體內突然湧出一股陌生力量,弑神劍光芒大盛,金色劍氣劈開黑霧。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暗紅,動作卻比平時快了數倍,瞬息間便貼近女子,劍尖抵住她的咽喉。女子露出驚恐之色:“不可能!你怎麽會掌握玄陰宗秘術?!”
    林硯正要追問,那股力量卻突然消散,他踉蹌後退。白璃趁機甩出尾巴纏住女子,蘇柔迅速貼上封印符。女子在掙紮中突然自爆,化作一團血霧,血霧中傳來陰冷的聲音:“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了嗎?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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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霧消散後,冰宮深處傳來古老的鍾鳴聲,整座宮殿開始下沉。地麵裂開階梯,通向更深的黑暗。蘇柔的玉簡光芒大盛,直指階梯盡頭。白璃嗅了嗅空氣,尾巴微微顫抖:“下麵......有股熟悉又可怕的氣息,像是......”
    “不管是什麽,我們都沒有退路了。”林硯握緊弑神劍,帶頭走下階梯。黑暗中,一雙雙幽綠的眼睛亮起,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嘶吼聲,仿佛有無數怪物正從沉睡中蘇醒......
    踏入階梯下方的瞬間,潮濕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林硯的弑神劍自發燃起幽藍火焰,照亮了四周斑駁的石壁——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扭曲的符文,每個字符都像是蠕動的蟲豸,在火光中若隱若現。白璃突然弓起脊背,毛發炸立:“不對勁,這些符文在吞噬靈氣!”
    話音未落,石壁轟然震動,無數黑影從符文裂縫中鑽出。那些黑影形似人形,卻沒有五官,周身纏繞著鎖鏈,每走一步都拖著長長的冰棱。蘇柔急忙甩出符咒,卻見符咒剛觸及黑影就被腐蝕成灰燼。黑影們發出尖銳的嘶鳴,化作黑色浪潮撲來,空氣中瞬間彌漫起令人窒息的寒意。
    “用劍斬開它們的鎖鏈!”林硯大喝一聲,揮劍劈向最近的黑影。弑神劍劈開鎖鏈的刹那,黑影發出淒厲慘叫,化作黑霧消散。白璃九條尾巴燃起幽冥鬼火,火焰所到之處,鎖鏈寸寸崩裂;蘇柔咬破舌尖,將精血混入符咒,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黑影,令其行動遲緩。
    激戰正酣時,地麵突然裂開血池,濃稠的血漿中浮出一座白骨祭壇。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表麵布滿人臉,每一張麵孔都在無聲呐喊。白璃瞳孔驟縮:“那是......幽冥心髒!玄陰宗用它連通幽冥界,怪不得這裏魔氣四溢!”
    黑色心髒突然爆發出刺眼紅光,血池中的血漿化作無數觸手,纏住三人腳踝。林硯運起全身靈力,弑神劍斬出驚天一劍,劍氣劈開血漿,卻見血霧中走出一個身披黑袍的老者。老者麵容枯槁,眼窩深陷,手中握著一根鑲嵌著無數魂珠的法杖,每顆魂珠裏都囚禁著修士的魂魄。
    “膽敢闖入禁地,就永遠留在這裏吧!”老者揮動法杖,祭壇上的幽冥心髒劇烈跳動,無數幽冥黑影從血池中湧出。林硯隻覺體內靈力運轉不暢,弑神劍的光芒也黯淡下來;白璃的鬼火被黑影壓製,九條尾巴被鎖鏈纏住;蘇柔的符咒接連失效,鮮血不斷從口鼻溢出。
    危急關頭,林硯體內那股神秘力量再次蘇醒,暗紅紋路爬上他的脖頸。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而暴戾,抬手間一道血色劍氣破空而出,直接洞穿老者胸口。老者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前的血洞:“你......你居然掌握了‘血魔臨世’!這不可能......”話音未落,便化作飛灰。
    幽冥心髒失去操控,開始瘋狂膨脹。白璃大喊:“快毀掉它!不然整個秘境都會被幽冥界吞噬!”林硯強忍力量反噬的劇痛,揮劍斬向心髒;蘇柔將全部靈力注入符咒,結成滅魔大陣;白璃燃燒本命精血,九條尾巴化作巨型火鳳。三股力量同時擊中幽冥心髒,驚天爆炸聲中,整個空間開始崩塌。
    “快走!”林硯拉起蘇柔,白璃化作流光跟上。三人在碎石與魔氣中狂奔,身後不斷傳來幽冥界嘶吼的聲音。當他們終於衝出冰宮時,整個秘境開始劇烈晃動,天空裂開無數道漆黑的裂縫,仿佛有什麽恐怖的存在即將降臨......
    剛衝出秘境入口,腳下的大地突然如沸騰的沸水般起伏。林硯三人踉蹌著穩住身形,隻見天空中的漆黑裂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從中不斷滲出粘稠的黑霧,所到之處,花草瞬間枯萎,岩石化作齏粉。白璃渾身毛發倒豎,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這是幽冥裂隙,一旦完全打開,整個大陸都將淪為幽冥界的附庸!”
    蘇柔咬破指尖,在空中快速繪製封印符文,然而符文剛成型就被黑霧腐蝕。她臉色蒼白地轉頭:“魔氣太濃,普通封印根本沒用!”林硯望著裂隙中若隱若現的巨大黑影,暗紅紋路在皮膚上瘋狂遊走,弑神劍突然發出不甘的嗡鳴,劍身浮現出血色紋路與幽冥界產生共鳴。
    “或許……可以用弑神劍強行斬斷裂隙!”林硯握緊劍柄,卻被白璃攔住。九尾狐眼神凝重:“你現在強行使用弑神劍的力量,會被血魔之力徹底吞噬!這把劍本就與幽冥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貿然嚐試可能適得其反!”
    話音未落,一道巨大的骨爪從裂隙中探出,重重拍在地麵。煙塵散盡後,一個身高百丈的幽冥巨魔現身,它渾身布滿腐爛的傷口,每一個傷口中都鑽出幽綠的魔蟲,手中握著一把由無數白骨拚接而成的巨斧。巨魔仰天咆哮,聲波震得三人耳膜出血,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我來牽製它!”白璃九條尾巴同時燃燒,化作九道火柱攻向巨魔,然而火焰觸及巨魔身體便被吸收,反而讓它變得更加狂暴。巨魔揮動巨斧,一道黑色斧芒破空而來,林硯揮劍抵擋,弑神劍與斧芒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巨大的衝擊力將他震飛數十丈,嘴角溢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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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柔趁機拋出祖傳的鎮魂鈴,鈴聲清越,暫時壓製住巨魔的行動。她高聲喊道:“我記得古籍記載,幽冥裂隙需要用至陽至純之物封印!或許可以去尋找傳說中的‘九陽神火’!”林硯抹去嘴角血跡,暗紅紋路消退幾分:“但尋找九陽神火至少需要七日,裂隙根本撐不了這麽久!”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破空聲。數十道劍光飛來,為首的是天機閣閣主雲無涯與幾位門派長老。雲無涯手中的天機羅盤光芒大盛:“我們感受到魔氣異動便趕來支援!林小友,這裂隙是怎麽回事?”林硯簡短說明情況,雲無涯臉色凝重:“事到如今,隻能先以眾人之力暫時封印裂隙!”
    眾修士結成八卦大陣,各色靈力注入陣眼。林硯、蘇柔與白璃也加入其中,弑神劍與鎮魂鈴散發的光芒交織。然而幽冥巨魔突然發狂,一拳轟碎大陣一角,魔氣如潮水般湧出。林硯看著搖搖欲墜的封印,眼神一狠,將自身靈力與血魔之力強行融合,弑神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血色光芒......
    當血色光芒籠罩整個戰場時,林硯周身的暗紅紋路宛如活物般纏繞而上,順著脖頸爬上臉龐。弑神劍仿佛被喚醒了某種遠古的嗜殺本能,劍身顫動著發出尖銳的嘶鳴,竟主動撕裂虛空,朝著幽冥裂隙斬去。
    雲無涯臉色驟變,天機羅盤瘋狂轉動:“不可!這是血祭之法,會將你的元神都獻祭給弑神劍!”話音未落,血色劍光已狠狠劈在裂隙邊緣。幽冥巨魔察覺到危機,發出震天怒吼,巨斧裹挾著萬千魔蟲朝林硯砸來。千鈞一發之際,白璃九條燃燒的狐尾驟然纏繞在他身上,以九尾狐族秘法替他承受了這致命一擊。
    “小硯!”蘇柔手中鎮魂鈴金光暴漲,鈴繩化作鎖鏈纏住巨魔的腳踝。她咬破舌尖噴出精血,鎮魂鈴上古老的銘文迸發刺目光芒,將周圍魔氣盡數灼燒。但這隻是片刻延緩,幽冥裂隙深處突然傳來陣陣撼動天地的腳步聲,比巨魔更龐大的黑影緩緩浮現。
    林硯感覺元神正在被弑神劍瘋狂吞噬,劇痛讓他幾乎失去意識。但眼前夥伴們拚命的身影卻如重錘般敲擊著他的心髒。他猛地將靈力全部灌入劍身,嘶吼道:“給我……合上!”血色劍光如長河倒卷,硬生生將裂隙邊緣的空間擠壓扭曲。然而就在裂隙即將閉合的刹那,一道漆黑的魔手穿透劍光,抓住了林硯的肩膀。
    白璃渾身浴血,九條尾巴已斷去三條。她強撐著幻化出本體,九條狐尾化作漫天火雨,直撲幽冥裂隙:“蘇柔!用你的鎮魂鈴引動天地正氣!”蘇柔會意,將鎮魂鈴拋向高空,自己則結印念咒。鎮魂鈴爆發出萬道金光,與白璃的狐火交融,形成巨大的金色火焰旋渦。
    雲無涯帶領天機閣眾人重新結成誅魔大陣,將靈力源源不斷注入林硯體內。弑神劍終於爆發出最後一道璀璨光芒,血色與金色光芒交織,如同一把巨大的剪刀,將幽冥裂隙徹底剪斷。隨著一聲震天巨響,裂隙化作點點黑芒消散在天地間。
    幽冥巨魔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開始崩解。但它臨死前卻突然將手中巨斧擲向林硯。蘇柔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用身體替他擋下這一擊。鮮血濺在林硯臉上,他看著懷中昏迷的蘇柔,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終於支撐不住,昏厥在地。
    當林硯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天機閣的療傷殿中。白璃守在床邊,九條尾巴隻剩下光禿禿的四條,眼神卻依然明亮:“醒了?蘇柔她……暫時脫離危險了。”林硯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靈力幾近枯竭,弑神劍安靜地懸在床邊,原本躁動的血魔之力也沉寂下去。
    雲無涯推門而入,手中的天機羅盤依舊泛著微光:“林小友,這次多虧你們才化解了這場危機。但幽冥界既然已經有裂隙出現,就說明有人在暗中操控。”他取出一卷泛黃的古籍,“我翻閱了天機閣的秘典,發現九陽神火的線索與千年前的血魔之亂息息相關......”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虛弱的蘇柔被侍女攙扶著走了進來。她蒼白的臉上帶著笑意,舉起鎮魂鈴晃了晃:“說什麽呢?我還沒康複,可不許再去冒險了。”林硯看著眼前的夥伴,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真正的危機,或許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
    晨光穿透療傷殿的窗欞,在林硯掌心投下細碎的光斑。他無意識摩挲著弑神劍劍柄,殘留的血紋如褪色的符咒,隱隱泛著冷意。雲無涯遞來的古籍攤開在案,泛黃紙頁上記載著一段被歲月塵封的秘辛——千年前血魔出世時,曾有位神秘修士以九陽神火鑄造七柄鎮魔劍,而如今的弑神劍,赫然是其中之一。
    “七劍下落不明,唯有殘卷記載了它們與九陽神火的關聯。”雲無涯指尖劃過某處磨損的字跡,天機羅盤突然劇烈震顫,“就在方才,羅盤顯示東南方向有上古靈力波動,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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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白璃猛地站起身,斷尾處騰起幽藍狐火:“是魔氣!距離此地百裏的落霞鎮!”她話音剛落,遠處天空驟然被烏雲籠罩,暗紅色閃電如蛛網般撕裂蒼穹。林硯強撐著起身,弑神劍自動飛入他手中,劍身泛起微弱紅光。
    蘇柔不顧傷口疼痛,握緊鎮魂鈴:“一起去!這次說什麽我也要......”她的話被林硯抬手打斷,少年目光堅定:“你留下養傷,這次魔氣來得蹊蹺,我們需要有人接應。”不等蘇柔反駁,他已和白璃、雲無涯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落霞鎮上空,濃稠的魔氣如墨汁翻湧。林硯三人剛落地,便見街道上遍布著詭異的黑色藤蔓,所過之處房屋化為齏粉。一個熟悉的身影立於鎮中心的斷碑前——正是數月前逃脫的黑袍人,此刻他手中握著半卷殘破的古籍,上麵的符文與雲無涯那本如出一轍。
    “把東西交出來!”雲無涯天機羅盤光芒大盛,九道金色卦象在空中旋轉。黑袍人卻發出刺耳的笑聲,殘缺古籍突然化作黑霧,融入他身後浮現的巨大魔影。魔影形似饕餮,口中噴出的黑氣竟將地麵腐蝕出深不見底的溝壑。
    白璃率先發動攻擊,斷尾化作漫天火刃,卻在觸及魔影的瞬間被盡數吞噬。林硯察覺到弑神劍的異動,劍中沉寂的血魔之力似乎在與黑袍人產生共鳴。他強壓下不適,運轉心法將靈力注入劍身:“小心!這魔影能吸收攻擊!”
    話音未落,饕餮魔影突然分裂成三隻,分別朝著三人撲來。林硯揮劍格擋,血色劍光與魔氣相撞,濺起的火花竟在空中凝成詭異的符文。雲無涯掐訣施展天機閣秘術,金色卦象組成囚籠困住一隻魔影,卻見黑袍人隨手一揮,古籍殘卷化作鎖鏈,將囚籠生生撕裂。
    激戰中,林硯的餘光瞥見黑袍人手中殘卷閃過一道紅光,與弑神劍遙相呼應。他心中一動,不顧魔影的利爪,猛地衝向黑袍人。弑神劍自動脫離手掌,化作流光刺向殘卷。黑袍人顯然沒想到這變故,倉促間揮出魔氣阻攔,卻被林硯趁機抓住殘卷一角。
    “鬆手!”黑袍人暴怒,魔影突然舍棄攻擊,全部匯聚成黑色巨蟒纏住林硯。劇痛從周身傳來,林硯卻死死攥住殘卷,任由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就在巨蟒即將絞碎他的瞬間,弑神劍發出清鳴,血色劍光貫穿巨蟒,同時將殘卷徹底奪了過來。
    殘卷入手的刹那,林硯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古老的祭火台、七柄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劍、還有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修士在烈焰中嘶吼......劇烈的頭痛讓他險些昏厥,而黑袍人見勢不妙,化作黑霧遁逃。
    “小友!”雲無涯接住搖搖欲墜的林硯,看著他手中的殘卷麵色凝重,“這殘卷記載的不僅是鎮魔劍的秘密,更像是某種召喚儀式......”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劇烈震動打斷,殘卷上的符文竟自行燃燒起來,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衝雲霄。
    在光柱的盡頭,隱約傳來鎖鏈崩斷的聲響,仿佛有沉睡的遠古存在,正在被緩緩喚醒......
    金色光柱刺破雲層的刹那,整片天地陷入詭異的寂靜。林硯手中的殘卷化作飛灰,隻餘一道灼熱的印記烙在掌心,形如火焰纏繞的劍紋。雲無涯天機羅盤上的卦象瘋狂轉動,最後定格在一幅破碎的卦圖——乾位崩裂,坤位染血,預示著天地將傾的大劫。
    “不好!”白璃瞳孔驟縮,狐耳劇烈顫動,“有東西從地脈深處蘇醒了!”她話音未落,腳下的大地突然如同沸騰的湯鍋,無數裂縫中湧出暗紫色的瘴氣。遠處的山巒傳來陣陣轟鳴,仿佛有巨物正在地下緩緩移動。
    林硯強撐著站起身,弑神劍懸浮在他身側,劍身紅光大盛,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動。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意識湧入他的腦海,伴隨著金屬摩擦般的嘶吼:“封印......鬆動了......”他捂住腦袋踉蹌後退,白璃眼疾手快扶住他,卻被弑神劍迸發的劍氣割破衣袖。
    “這是......血魔的意誌?”雲無涯麵色凝重,天機閣古籍中曾有記載,上古血魔被封印時,其意誌與鎮魔劍融為一體。如今殘卷現世引發異動,難道血魔即將衝破桎梏?他剛要開口提醒,地麵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濃稠如瀝青的魔氣噴湧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張巨大的鬼臉。
    鬼臉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千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吼聲中,四麵八方的魔氣如同潮水般湧來,將整個落霞鎮包裹其中。林硯感覺體內的靈力開始不受控製地亂竄,弑神劍中的血魔之力與魔氣產生共鳴,仿佛要破體而出。
    “不能讓它繼續吸收魔氣!”白璃指尖燃起幽藍狐火,縱身躍向鬼臉。她的火焰觸及魔氣的瞬間,竟被染成詭異的紫色。林硯見狀,咬牙催動心法,強行壓製體內暴動的力量:“我來牽製它,雲前輩快想辦法!”說著,揮劍斬出一道血色光刃,卻被鬼臉輕易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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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無涯雙手結印,天機羅盤化作流光飛入空中,九道卦象組成結界籠罩眾人。他額間滲出冷汗,一邊維持結界,一邊快速翻閱懷中僅存的古籍殘頁:“唯有找到其餘鎮魔劍,重新點燃九陽神火,才能......”話未說完,鬼臉突然分裂成無數小魔影,如蝗蟲般撲向結界。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亮的笛聲破空而來。蘇柔踏著鎮魂鈴淩空而至,鈴身纏繞的紅綢化作鎖鏈,纏住幾隻魔影。她麵色蒼白,顯然是強行運功趕來:“讓開!”話音未落,鎮魂鈴爆發出耀眼的白光,笛聲化作音波震蕩四周,魔影被震得支離破碎。
    “你不要命了!”白璃又急又怒,卻見蘇柔衝她虛弱一笑:“說好要一起麵對的......”話沒說完,一口鮮血噴出,鎮魂鈴光芒黯淡。林硯趁機將靈力注入弑神劍,劍中血魔之力與他的靈力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血刃斬向鬼臉核心。
    “轟!”巨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鬼臉被重創,卻發出更加瘋狂的笑聲:“殺不死我的!當殘卷歸位,血魔降世,這天下......”它的話戛然而止,遠處的山脈突然炸開,一道漆黑的裂縫出現在天際,從中傳來鎖鏈崩斷的聲響。
    裂縫中,一雙猩紅的豎瞳緩緩睜開,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林硯感覺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弑神劍中的血魔之力瘋狂湧動,似乎要衝破他的封印。雲無涯麵色慘白,顫抖著念出古籍中的預言:“血月當空,七劍歸位,遠古血魔,再臨人間......”
    而在裂縫深處,低沉的聲音如同天雷滾滾:“終於......自由了......”隨著這聲呢喃,整片天地開始扭曲,一場足以顛覆修真界的浩劫,已然拉開序幕......
    漆黑裂縫中溢出的威壓如實質般壓得眾人喘不過氣,蘇柔的鎮魂鈴在這股力量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雲無涯天機羅盤上的卦象開始寸寸龜裂,他突然瞳孔驟縮——羅盤中央浮現出一道陌生的星圖,黯淡的星軌間,七道血色光點正在悄然匯聚。
    “必須通知天機閣!”雲無涯抹去嘴角血跡,剛要施展傳音術,卻見裂縫中探出一隻布滿倒刺的巨爪,虛空在爪尖下如同薄紙般撕裂。林硯將弑神劍橫在身前,劍身的火焰劍紋與血魔之力劇烈衝突,在他體表形成一層刺目的光暈。
    白璃突然拽住他的手腕,狐尾猛地炸開:“西側!有東西來了!”話音未落,一道璀璨的劍光從西方破空而來,劍氣所過之處魔氣消散,顯露出一名白衣如雪的年輕修士。他手持一柄刻滿符文的玉劍,劍穗上懸著半塊殘缺的玉佩,與林硯殘卷中見過的鎮魔劍樣式如出一轍。
    “在下天劍宗顧清玄,奉師門之命前來。”顧清玄掃視戰場,玉劍發出清越鳴響,主動飛向弑神劍。兩劍相觸的瞬間,一道記憶碎片湧入林硯腦海——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中,顧清玄的前世與他並肩作戰,共同將血魔封印。
    “原來你就是預言中的執劍人。”顧清玄目光複雜,“但僅憑兩柄鎮魔劍,根本無法抗衡血魔。我們必須找到其餘五劍,重新布下‘九陽封魔陣’。”他話音剛落,裂縫中的巨爪突然加速落下,地麵被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千鈞一發之際,蘇柔將鎮魂鈴拋向空中,鈴身綻放出蓮花狀的光盾。然而血魔的力量太過強大,光盾在接觸的刹那便開始皸裂。雲無涯咬破指尖,以鮮血在羅盤上畫出古老陣法:“我暫時封住裂縫,你們快走!”他的白發在魔氣中根根倒豎,顯然已動用了禁術。
    林硯握緊弑神劍,看向眾人:“分頭行動!我和白璃去南疆尋找傳聞中的‘幽冥劍’,顧兄回天劍宗取‘青雲劍’,蘇姑娘......”他頓了頓,蘇柔如今靈力枯竭,繼續戰鬥太過危險。“你隨雲前輩回天機閣,那裏的護山大陣或許能抵擋血魔。”
    “不行!”蘇柔倔強地擦去嘴角血跡,鎮魂鈴重新回到她手中,“我去極北冰原。我曾在古籍中見過記載,冰淵深處鎮壓著一柄‘寒霜劍’。”她的眼神堅定,紅綢在魔氣中獵獵作響,“我們說過,要一起麵對。”
    顧清玄點頭:“如此甚好。但血魔爪牙已經出動,我們務必小心。”他拋出一道玉簡,“這是天機閣共享的鎮魔劍線索,一旦找到,立即傳訊。”說完,玉劍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林硯等人剛要啟程,地麵突然傳來震動。無數魔化的妖獸從地底鑽出,領頭的是一隻背生骨翼的巨大蜘蛛,八隻複眼閃爍著詭異的紫光。白璃狐火暴漲:“交給我!”她縱身躍起,九條狐尾化作漫天火雨,將妖獸群逼退。
    “走!”林硯拉著蘇柔禦劍而起,弑神劍自動斬殺靠近的魔影。身後,雲無涯的陣法光芒大盛,與血魔的裂縫僵持不下。但眾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真正的生死之戰,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在修真界暗處,幾股神秘勢力蠢蠢欲動。一座布滿血紋的宮殿中,黑袍人望著天空的裂縫狂笑:“血魔複蘇,正是我們奪取鎮魔劍的好機會!通知暗堂,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們集齊七劍!”而在南疆十萬大山深處,一雙碧綠的蛇瞳緩緩睜開,冰冷的吐息卷起漫天毒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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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硯與蘇柔禦劍疾行,極北之地的寒風裹挾著冰晶如利刃般刮過麵龐。蘇柔的鎮魂鈴突然發出急促的嗡鳴,她猛地拽住林硯衣袖:“停下!有妖氣!”話音未落,漫天風雪驟然化作血色,一隻通體雪白、額間生有赤紅犄角的冰狼自虛空中撲出,利爪上纏繞著幽藍的冰霜。
    “是雪域冰魄狼!”林硯揮出弑神劍,火焰劍紋與冰霜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冰狼卻極為狡猾,身形一閃便繞到蘇柔身後,森白獠牙直取她咽喉。千鈞一發之際,蘇柔手腕翻轉,鎮魂鈴化作鎖鏈纏住冰狼脖頸,鈴身符文亮起,暫時壓製住了妖獸的行動。
    “這冰狼不對勁!”蘇柔麵色蒼白,“它的妖氣裏摻雜著魔氣!”話音未落,冰狼周身魔氣暴漲,掙脫鎖鏈後竟分裂成三隻,呈三角之勢將兩人圍困。林硯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弑神劍上,劍身火焰瞬間暴漲三丈:“蘇柔,護住心脈!”熾熱劍氣如洪流般席卷而出,三隻冰狼發出淒厲慘叫,化作冰屑消散在空中。
    而在南疆雨林,白璃穿行在潮濕的瘴氣中,突然嗅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她瞳孔微縮,循著氣味尋至一處布滿藤蔓的洞穴前。洞內傳來陣陣金屬嗡鳴,卻也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幽冥劍......還有血魔氣息。”白璃警惕地豎起耳朵,九條狐尾微微顫動。
    剛踏入洞穴,無數黑色觸手從岩壁中暴起。白璃側身避開,指尖狐火點燃藤蔓,卻見火焰在觸及觸手的瞬間熄滅。“噬魂藤!”她臉色大變,這種魔植專吸修士精魄,萬年前被血魔培育出的變異種。白璃甩出火符,趁藤蔓稍緩之際,急速向洞穴深處掠去。
    與此同時,顧清玄返回天劍宗,卻發現宗門結界黯淡無光。玉劍突然劇烈震顫,劍穗上的殘缺玉佩泛起幽光。“不好!”他加快速度,卻見宗門廣場上橫七豎八倒著弟子屍體,鮮血將石階染成暗紅色。“青雲劍......被盜了!”顧清玄握緊劍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空氣中殘留的魔氣顯示,這是暗堂的手筆。
    雲無涯在返回天機閣途中,遭到神秘黑袍人的截殺。對方身法詭異,手中的彎刀竟能斬斷天機羅盤的卦象。“你們究竟是誰?”雲無涯布下八卦陣,額頭青筋暴起。黑袍人冷笑一聲,甩出一道血色符咒:“交出鎮魔劍線索,饒你不死。”符咒化作血蟒撲來,雲無涯咬破指尖畫出誅魔印,與血蟒纏鬥在一起。
    林硯與蘇柔抵達極北冰淵時,天空已被濃稠的魔氣染成墨色。冰淵底部傳來陣陣寒意,寒霜劍的氣息若隱若現。突然,冰麵裂開,無數冰傀儡破土而出,為首的是個身披玄甲的冰雕巨人,手中戰斧上刻滿魔紋。“小心,這是被血魔操控的上古守衛!”蘇柔揮動鎮魂鈴,鈴聲化作音波震碎幾隻冰傀儡。
    林硯握緊弑神劍,火焰與寒霜在劍刃上交織:“蘇柔,你尋找寒霜劍的線索,這裏交給我!”他縱身躍起,劍氣劈開冰雕巨人的防禦,卻見巨人傷口處湧出黑色魔氣,傷勢瞬間複原。而在暗處,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正注視著這場戰鬥,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冰淵底部的寒意如實質般凝結,林硯揮出的火焰劍氣在觸及冰雕巨人的瞬間,竟被其周身繚繞的魔氣盡數吞噬。巨人喉間發出震天怒吼,戰斧裹挾著刺骨冰風劈下,地麵瞬間裂開蛛網般的冰紋。林硯側身翻滾,劍鋒劃過巨人腳踝,濺起一串火星,卻驚起數十隻附著在冰層上的噬靈冰蛛,毒牙閃爍著幽綠光芒。
    蘇柔趁機深入冰淵裂縫,鎮魂鈴在掌心發燙,指引她靠近一處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冰棺。棺中女子麵容絕美,眉心鑲嵌著一枚雪花狀冰晶,正是寒霜劍的器靈凝霜。“終於找到你了......”蘇柔伸手觸碰冰棺,刹那間,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千年前血魔侵蝕寒霜劍的慘烈場景,以及凝霜為護劍自封於此的決絕。
    突然,冰棺劇烈震顫,凝霜的雙眼泛起血色:“快走!這是陷阱!”話音未落,冰淵頂部轟然崩塌,一個身著黑袍、頭戴青銅麵具的身影踏空而來,周身魔氣凝成鎖鏈纏住蘇柔。林硯見狀,火焰暴漲三丈,弑神劍劃出熾熱光弧斬向黑袍人,卻被對方隨手一揮,劍氣竟原路反彈。
    “不自量力。”黑袍人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寒霜劍與弑神劍,今日都將歸我血魔一脈!”他抬手召喚出一道血紅色旋渦,將冰淵中的寒氣、魔氣與林硯的火焰盡數卷入其中,形成恐怖的能量風暴。蘇柔掙紮著拋出鎮魂鈴,鈴聲與旋渦碰撞,激起陣陣音爆。
    而在南疆雨林,白璃終於找到幽冥劍的下落。劍被封印在一座布滿符文的祭壇中央,劍身纏繞著黑色鎖鏈,祭壇四周堆滿了修士的骸骨。她剛要靠近,祭壇突然亮起血色光芒,一個渾身纏繞著血藤的身影破土而出——竟是失蹤已久的暗堂護法赤藤。
    “小狐狸,送上門來了?”赤藤獰笑,血藤如靈蛇般襲向白璃。白璃九條狐尾同時燃起狐火,狐火與血藤糾纏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腥臭味。赤藤突然撕開自己的胸膛,露出一顆跳動的魔核:“見識下血魔秘法!”魔核爆發出的血霧將白璃籠罩,她感覺體內靈力正被瘋狂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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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劍宗內,顧清玄循著魔氣追蹤至後山禁地。禁地入口的封印已被破壞,下方傳來陣陣鎖鏈拖拽聲。他握緊青雲劍殘片,縱身躍下。黑暗中,數十雙泛著幽光的眼睛亮起,竟是被魔化的天劍宗長老。“師弟,將玉劍交出來吧。”為首的長老麵容扭曲,掌心凝聚著黑色法印。
    顧清玄劍指蒼穹,劍氣引動天雷:“想奪劍,先過我這關!”紫色雷霆與黑色法印相撞,禁地岩壁轟然崩塌。而在廢墟深處,玉劍突然劇烈震動,指向岩壁後的密室,那裏隱約傳來陣陣龍吟。
    雲無涯在與黑袍人的纏鬥中漸落下風,天機羅盤已出現裂痕。黑袍人趁他不備,彎刀直取心髒。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閃過,一柄刻滿古老符文的銅鈴飛旋而至,將彎刀蕩開。“無量天尊。”玄清觀掌門玄機子腳踏雲紋步現身,拂塵一揮,蕩開漫天血霧。
    “血魔餘孽,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玄機子話音剛落,天空中浮現出巨大的八卦陣,將黑袍人困在陣中。雲無涯趁機取出天機筆,在陣眼處疾書,符咒光芒與八卦陣共鳴,黑袍人發出淒厲慘叫,化作一灘血水。
    冰淵之上,林硯與蘇柔在能量風暴中苦苦支撐。弑神劍與寒霜劍突然同時震顫,兩柄劍的器靈跨越時空共鳴,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金色劍陣。林硯與蘇柔對視一眼,同時注入靈力:“誅魔劍陣,啟!”劍陣光芒暴漲,黑袍人首次露出慌亂神色,麵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忌憚......
    誅魔劍陣的金光如烈日般刺透冰淵,黑袍人周身魔氣被灼燒出縷縷白煙。他突然仰天大笑,麵具轟然碎裂,露出一張與顧清玄七分相似的麵容:“顧氏血脈,終究逃不過宿命!”話音未落,黑袍人胸口浮現出血色印記,強行衝破劍陣,化作一道血光遁入冰淵深處的裂縫。
    蘇柔踉蹌著扶住冰棺,凝霜的氣息愈發微弱:“他...他是千年前血魔附身的初代天劍宗主,唯有集齊四柄上古神劍,才能徹底封印...”話未說完,冰棺表麵泛起蛛網狀裂紋,寒霜劍化作流光沒入蘇柔體內。林硯正要追擊,腳下突然傳來地動山搖,整座冰淵開始坍塌。
    南疆雨林中,白璃在血霧中靈力幾近枯竭。危急時刻,幽冥劍封印突然鬆動,劍身爆發出漆黑如墨的劍氣,將血藤盡數斬斷。赤藤的魔核在劍氣衝擊下劇烈震蕩,他驚恐地看著幽冥劍緩緩升起:“不可能!這劍本該認我為主...”幽冥劍嗡鳴一聲,劍氣凝成鎖鏈貫穿赤藤胸膛,魔核轟然炸裂。
    白璃癱坐在地,幽冥劍懸浮在她麵前,劍柄處浮現出九尾狐圖騰。遠處傳來急促腳步聲,竟是林硯與蘇柔禦劍而來。“璃兒!”蘇柔疾步上前攙扶,卻發現白璃周身縈繞著詭異黑霧,氣息變得難以捉摸。
    天劍宗禁地內,顧清玄在與魔化長老的激戰中,玉劍突然自主出鞘,龍吟聲響徹雲霄。密室石門應聲而開,一具身著玄鐵鎧甲的骸骨端坐其中,手中握著半塊刻有星圖的玉簡。魔化長老們見到骸骨,竟集體跪地叩首:“參見宗主!”
    顧清玄正要靠近,骸骨雙眼突然亮起血芒,抬手射出一道黑色光束。玉劍主動迎上,劍身光芒大盛,將光束震散。與此同時,顧清玄腦海中湧入大量記憶——初代天劍宗主為封印血魔,甘願獻祭自身,卻被血魔殘魂侵蝕,成為永遠困守禁地的守墓人。
    玄清觀內,玄機子與雲無涯正在修複天機羅盤。羅盤指針突然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天劍宗方向。雲無涯臉色驟變:“四柄神劍現世,命輪開始倒轉,更大的危機要來了!”話音未落,天空中烏雲密布,一道血色閃電劈中玄清觀主殿,露出隱藏在雲層中的巨大魔眼。
    冰淵外,林硯等人與匆匆趕來的顧清玄會合。四柄神劍——弑神劍、寒霜劍、幽冥劍、玉劍同時騰空,在半空組成神秘劍陣。然而劍陣光芒閃爍間,竟出現絲絲縷縷的黑氣。蘇柔臉色蒼白:“不對勁,魔氣在侵蝕劍陣!”
    此時,天劍宗禁地的初代宗主骸骨緩緩站起,聲音空洞而冰冷:“集齊神劍者,將開啟血魔重生之門...”他抬手一揮,整個禁地開始扭曲變形,化作連接幽冥與人間的通道。無數魔兵從通道中湧出,嘶吼著撲向眾人。
    林硯握緊弑神劍,火焰劍氣縱橫:“就算命輪倒轉,我們也絕不讓血魔重生!”白璃操控幽冥劍,黑霧凝成利刃;蘇柔引動寒霜劍,凍結大片魔兵;顧清玄持玉劍,劍鳴聲震碎虛空。玄清觀方向,玄機子與雲無涯駕馭著巨大的八卦陣前來支援,眾人結成防線,與魔潮展開殊死搏鬥。
    而在血色閃電的中心,那個與顧清玄相似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張開雙臂,貪婪地吸收著戰場上的魔氣:“千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刻...四劍歸位,血魔覺醒!”他指尖輕點,四柄神劍表麵的黑氣愈發濃鬱,劍陣開始不受控製地扭曲......
    當魔影話音落下,四柄神劍表麵的黑氣如活物般纏繞,劍陣竟調轉方向,朝著眾人轟然壓下。顧清玄手中玉劍突然發出清越長鳴,劍身浮現出無數古老符文,強行抵住劍陣的反噬。“劍魄!”蘇柔瞳孔驟縮,隻見四柄神劍內同時浮現出透明人影,正是千年前追隨初代宗主戰至最後一刻的四大劍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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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弑神劍中,身披烈焰鎧甲的劍魄振臂高呼:“後輩們,助我一力!”林硯周身燃起赤紅火焰,與劍魄力量共鳴,揮出一道能焚盡虛空的斬擊;寒霜劍內,白衣女子輕拂衣袖,蘇柔靈力暴漲,方圓百裏瞬間凝結成冰,凍結了半數魔兵;幽冥劍中的九尾狐虛影仰天長嘯,白璃發絲盡數化作銀白,黑霧凝聚成巨狐形態,將撲來的魔兵撕成碎片。
    玉劍劍魄緩緩睜眼,光芒籠罩顧清玄全身:“天劍血脈,該覺醒真正力量了。”顧清玄隻覺一股浩瀚劍意湧入靈台,體內封印的力量轟然衝破桎梏,玉劍劍身分化出萬千光劍,懸浮在戰場上空。魔影見狀,臉色終於浮現出一絲慌亂:“不可能!四劍劍魄早該消散!”
    玄清觀的八卦陣與劍陣遙相呼應,玄機子咬破指尖在陣眼處畫出血符:“以我百年修為,封!”雲無涯操控羅盤,將陣中星辰之力化作鎖鏈,纏住通道入口。然而魔影突然祭出一顆血色珠子,珠子爆開時,整片天空染成血紅,無數厲鬼從虛空中湧出,戰場局勢再度陷入膠著。
    白璃的巨狐虛影突然發出悲鳴,幽冥劍光芒黯淡。她捂住心口,嘴角溢出黑血——魔化的影響正在侵蝕她的心神。林硯揮劍擊退逼近的魔兵,疾衝向白璃,弑神劍火焰將黑霧驅散:“堅持住!”白璃強撐著露出微笑:“我沒事...小心上方!”
    魔影不知何時已升至高空,手中凝聚出巨大的血色旋渦:“給我去死!”旋渦中傳來震天咆哮,似有上古凶獸即將脫困。千鈞一發之際,四大劍魄同時飛入劍陣中心,與四柄神劍徹底融合。劍陣爆發出璀璨光芒,光劍如雨傾瀉而下,將血色旋渦層層擊碎。
    魔影被光劍貫穿,發出不甘的怒吼:“血魔大人...定會歸來...”他的身軀逐漸透明,卻在消散前將手中珠子擲向通道。珠子落入通道的瞬間,大地劇烈震顫,通道中傳來讓天地失色的恐怖威壓。顧清玄當機立斷,將玉劍插入地麵:“所有人,注入靈力!”
    林硯、蘇柔、白璃、玄機子、雲無涯紛紛將靈力匯入劍陣,五道光柱直衝雲霄,與通道中的威壓激烈碰撞。顧清玄額頭青筋暴起,強行調動全部力量:“封!”劍陣光芒化作巨掌,將通道生生捏碎。然而過度消耗讓他一口鮮血噴出,玉劍光芒也隨之黯淡。
    戰場重歸寂靜,唯有零星魔兵在苟延殘喘。眾人疲憊地癱坐在地,白璃的臉色愈發蒼白,幽冥劍上的黑氣仍在緩慢蔓延。蘇柔皺眉檢查她的傷勢:“魔化侵蝕太深,普通辦法無解...”玄機子取出羅盤查看星象,神色凝重:“血魔雖未現世,但那珠子...恐怕在幽冥深處喚醒了某種存在。”
    林硯望向逐漸破曉的天空,握緊弑神劍:“不管是什麽,下次絕不會再給他們機會。”顧清玄緩緩起身,看著手中玉劍:“四劍劍魄為封印耗盡力量,下次危機...隻能靠我們自己了。”遠處,天邊泛起詭異的紫色霞光,預示著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紫色霞光轉瞬即逝,玄清觀內的鎮派石碑突然泛起幽光,古老的符文如流水般遊走。玄機子踉蹌著扶住石碑,額頭冷汗直冒:“幽冥裂隙雖已封印,但地脈震動不止,北方幽冥淵的氣息...正在瘋狂攀升!”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沉悶的轟鳴,仿佛大地深處有巨獸蘇醒。
    白璃突然劇烈咳嗽,掌心溢出的黑血竟凝結成細小魔紋。她強撐著站起來:“我能感覺到,有東西在呼喚幽冥劍...”話音未落,幽冥劍自行出鞘,化作流光沒入天際。眾人臉色驟變,林硯率先禦劍追去:“不能讓劍落入敵手!”
    一行人穿過層層雲霧,下方赫然出現一片被黑霧籠罩的山穀。山穀中央矗立著一座殘破的祭壇,幽冥劍懸浮在祭壇上方,劍身纏繞的黑氣如鎖鏈般深入地底。白璃捂著胸口,腳步虛浮:“這裏...有股熟悉的氣息...”
    蘇柔突然祭出寒霜劍,寒芒掃過地麵:“小心!這霧氣有古怪!”霧氣中傳來陣陣尖嘯,無數黑影破土而出。這些黑影形似骷髏,卻長著章魚般的觸手,觸手尖端泛著幽藍毒光。雲無涯揮動羅盤,金光所到之處黑影紛紛消散,但更多黑影從地底湧出。
    顧清玄運轉天劍訣,萬千光劍組成屏障:“這些怪物似乎受祭壇牽引,毀掉祭壇!”林硯揮舞弑神劍,火焰所過之處,黑影發出淒厲慘叫。他瞅準時機,縱身躍起準備斬向祭壇,卻見地麵突然裂開,一隻巨大的骨爪破土而出,將他拍飛出去。
    白璃瞳孔猛地收縮——那骨爪上布滿與自己體內魔紋相同的印記。她咬咬牙,不顧蘇柔阻攔衝向骨爪,幽冥劍自動飛回她手中。“劍魄...再借我力量!”幽冥劍爆發出詭異紫光,白璃揮劍斬下,骨爪應聲而斷。但斷口處湧出的黑色液體竟迅速重組,更多骨爪從地底伸出。
    玄機子盯著祭壇上的符文,臉色煞白:“這是上古血祭陣!有人想用幽冥劍喚醒九幽屍皇!”他話音剛落,祭壇中央緩緩升起一具巨大的骸骨,骸骨周身纏繞著濃稠如墨的怨氣。骸骨睜開空洞的眼窩,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誰...打擾本皇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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