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不起,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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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恪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並沒有睡多久就被鬧鍾吵醒了。雖然有些疲憊,但他還是早早地起床,洗漱完畢後出門前往咖啡館。
    到達咖啡館時,裏麵還沒有多少人。他直接清了場,找了一個視野很好的靠窗角落坐下,點了一杯咖啡,靜靜地等待著蘇宓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和期待。
    蘇宓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將她美麗的眼睛遮擋了起來,隻露出骨相優越的臉部線條。她身穿一件簡約而時尚的白色長袖雪紡襯衫,輕盈的材質讓她看起來更加飄逸動人。下身搭配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褲,展現出她修長纖細的雙腿。她身材高挑,身段婀娜,儀態上佳,氣質卓絕 ,每一步都搖曳生姿惹得路人頻頻偷看她。
    她步伐優雅地從遠處走來,陽光灑在她身上,形成了一道道明亮的光線,讓她的身影顯得格外耀眼。
    嚴恪從望見她的時候起,就按耐不住,起身去門口迎她。
    蘇宓在離他還有二三米的距離站定,不再跨步往前。嚴恪看著蘇宓對他疏離冷淡的樣子,心下絞痛,上前走近她,顫抖著開口“阿宓。”
    隨著他的走近,阿宓的身體逐漸僵硬,心悸的感覺又開始了,她盡量控製著自己失控的身體,輕聲說“嚴先生。進去說吧!”
    一句嚴先生,讓嚴恪痛苦的無法出聲,想上去擁抱她,阿宓卻連著退後幾步,拉開兩人距離,蘇宓深深地吸了口氣“抱歉,請離我三米左右好嗎?我無法靠你太近。”
    嚴恪和蘇宓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教養刻在骨子裏,對人一直是善良溫柔的。就算她討厭他,也不會這樣說話。
    嚴格從昨天就察覺到了她明顯的異樣。雖然很想抱抱她,但也不忍違背她的想法。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轉身率先進了咖啡館。蘇宓隨後跟著進去。
    兩人坐在長條桌的一頭一尾,短短幾米的距離,卻像無法跨越的天塹。
    嚴恪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所有言語堵在心口,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隻化成一句“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遲到了六年。蘇宓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濃鬱的咖啡香混合著淡淡的奶香在口中彌漫開來,但隨即而來的是一股無法忽視的苦澀感。她微微皺起眉頭,舌尖殘留的苦味似乎滲透進了心底,與記憶中的某個片段交織在一起。
    咖啡的味道讓她想起了那些年的時光,那些曾經的歡笑和淚水,以及那份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情感。這股苦澀仿佛在提醒她,有些事情永遠無法忘記,無論時間過去多久。而那句遲來的“對不起”,就像一杯苦咖啡,雖然帶著歉意,但卻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蘇宓放下杯子,眼神中複雜的情緒被墨鏡遮擋得嚴嚴實實。她知道,生活總是充滿了無奈和遺憾,隻有勇敢麵對過去,才能更好地走向未來。
    這句對不起她已經不需要,但它或許能成為一個新的起點,讓她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珍惜眼前的一切。
    半晌,蘇宓才溫柔地開口:“不用對不起,你沒有做錯什麽,隻是不愛我而已。忘了吧!”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她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他們之間的感情在六年前已經走到了盡頭。所以,她選擇了放下,選擇了忘記這段痛苦的回憶。
    嚴恪用力地握著咖啡杯,仿佛要將它捏碎一般,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聲音顫抖著說:“對不起……可是……我愛你!”這句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帶著無盡的苦澀和掙紮。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矛盾與痛苦,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煎熬。
    蘇宓握在手裏的咖啡勺嘭的一聲掉落在桌上,在安靜的咖啡館,發出突兀的聲音。眼淚無聲滴落,時隔多年,在她快要戒掉他的時候,來引誘她說愛她……這是又要玩弄她?又想把她踩進塵埃裏?還是一定要置她於死地,要讓她永遠腐爛在嚴恪這個坑裏麵?
    蘇宓身體輕顫,自嘲地輕輕開口“愛我?愛我這個厚顏的跟屁蟲?無恥的第三者?逼你未婚妻去死的惡毒女人?不要臉的蕩婦?”
    嚴恪恨不得殺了自己,捂著臉哽咽“阿宓,求求你,別說了。不是這樣的。”
    “可連我自己都相信是這樣的,誰又會相信我呢。”那種滅頂的絕望,又向蘇宓襲來,讓她喘不過氣。
    蘇宓臉色蒼白,呼吸變得困難。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發病了,痛苦的起身,她得離開這裏,遠離嚴恪。身下凳子發出一聲巨響,蘇宓直直的倒了下去。
    “阿宓。”蘇宓在昏迷前,看到嚴恪奔向自己,耳邊也隻餘他焦急慌亂的聲音。
    “張航,她到底怎麽樣了,為什麽還不醒”嚴恪心急如焚。
    “嚴恪,冷靜點。你已經來問我第五遍了。她身體各項指標檢查下來都是正常。排除生理情況,那就隻能是心理問題引起的。我初步判斷她應該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但這些都需要等病人醒來進一步檢查才知道。你在病房裏休息一下,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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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航和嚴恪也認識有四五年了,他從沒有看見嚴恪失去冷靜,如此焦慮不安過,張航很好奇那躺病床上美麗異常的女人到底?
    “她已經昏睡大半天了,要不要組織專家會診。”
    張航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不厭其煩地出聲安撫“相信我,我也是專家。她很快會醒的。”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嚴恪意識到自己失言,張航是業內最年輕的知名專家,他其實不是懷疑他醫術,隻是太著急了。
    “我理解,不用道歉。去休息。”張航並不介意,擺擺手讓他去休息。
    嚴恪回到病房,坐在病床前,滿眼深情地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蘇宓。六年不見,她出落地更美麗,小臉褪去以前的嬰兒肥,已經完全長開了,骨相完美精致,臉部線條迷人,五官無可挑剔。
    蘇宓屬於濃顏係的天花板,長相具有攻擊性,辨識度高,一眼就能吸引人讓人印象深刻。可她的性格卻又軟又糯和長相一點都不符,像一支菟絲花沒什麽筋骨,太過良善的性子讓她擁有的這份美麗變成原罪,這就是少年時期的她經常受欺負的主要原因。女生由於嫉妒合起夥來霸淩她,男生為了吸引她目光又會欺辱她。
    高中時期,學校裏有一大半的男生都偷偷喜歡她。當時學校裏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風雲人物,十八班的白少帆,這人是蘇宓的狂熱追求者之一,天天帶人來圍堵她。
    有一次,白少帆把她堵在陰暗的樓道裏糾纏她,正好被他親眼目睹,直到現在他都能清晰的憶起那一幕。
    身高腿長的男生,把漂亮的女孩抵在牆上,"蘇宓,我喜歡你。”
    蘇宓緊張地推他,聲音輕而柔“白同學,你先放開我好嗎?”
    白少帆低低地笑:“害怕了?放開可以,以後不許叫我白同學,我喜歡聽你叫我少帆。”
    蘇宓推了半天沒推動他,最終點頭妥協。白少帆還是惡劣的逗弄她:“現在就喊。”
    “少帆,你放開我好嗎?”蘇宓顫巍巍開口,白少帆的靠近給她很大壓迫感。
    白少帆放開她,蘇宓快速地和他拉開距離,低頭不敢看他。
    “蘇宓我喜歡你,聽到了嗎?”白少帆重複表白,希望等到她的回應。
    “謝謝你的喜歡,但我有喜歡的人了。”蘇宓嬌軟的開口。
    “嚴恪嗎?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他承認的女朋友叫方圓,不是你。你知道他們都叫你什麽?”白少帆有點氣急敗壞,口氣有點衝。
    蘇宓輕輕笑了聲,“我知道,嚴恪的舔狗是嗎?我不在意,我喜歡他,這與他是不是喜歡我無關。”
    嚴恪想起當時躲在暗處的他,聽到蘇宓說這話的時候,憋悶的一口氣才吐出來,握緊的拳頭才鬆開。現在想來,自己當時有多醋,隻是年少不自知而已。
    因為表白這事,嚴恪後續就一直帶人找白少帆麻煩,最後還狠狠地把人揍了,當時事情鬧得很大,學校叫了雙方家長要進行處分。嚴家家大業大,白家父母怕兒子惹禍上身,很快轉學走了。
    白少帆轉學後,學校裏他的擁護者就開始造謠蘇宓水性楊花,勾搭白少帆,知三當三死纏嚴恪。喜歡白少帆的幾個狂熱女生甚至組成小團體一直欺負蘇宓。
    當時,嚴恪心裏怪蘇宓招蜂引蝶,更惱恨她妥口親熱地叫那個男生少帆,所以故意冷著她,就算知道別人造謠她、欺負她,也冷眼旁觀,沒有幫她。
    再後來,事情越演越烈,她被人潑了全身的水,鎖在廁所關到了淩晨,被她父母找到的時候,已經蜷在廁所裏發起了高燒,蘇宓在醫院裏住了好幾天,才回來複課。回來後她就更沉默,更謹小慎微,開始不再默默等他放學。
    嚴恪記得他當時其實心疼死了,但又討厭死她對他的疏離,嘴上和其他人一起說她活該,暗地裏卻幫她收拾了那幾個欺負她的女生。
    “不要,阿恪,阿恪……”昏睡中的蘇宓不知道夢見了什麽,緊皺眉心,痛苦地囈語出聲,打斷了嚴恪紛亂的思緒。
    “阿宓,我在,我在,別怕。”嚴恪輕撫蘇宓的眉心,俯身輕輕親吻她緊閉的雙眼,挺翹的鼻尖,略顯蒼白的唇瓣,最後溫柔的印上她的額。
    他等了想了六年的人,終於回來了,可是她看起來並不好,蒼白瘦弱地躺在病床上,像一尊一碰就會碎的水晶娃娃,美麗華貴又脆弱不堪。
    蘇宓在夢境中掙紮,在夢中她回到了讓她窒息,讓她痛苦的18歲。
    方磊把喂了催情藥的蘇宓扔在酒店床上,蘇宓渾身發軟,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方磊在扒她衣服,她掙紮起來,但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發出柔弱無力的嗚咽聲。
    方磊轉學到他們學校後,從第一眼見到蘇宓起,就一直想把她搞到手,可惜這女人對嚴恪死心塌地,對他一直不屑一顧,冷漠以對。
    嚴恪現在是他妹夫,可這女人還對他有妄想,罵不走打不跑癡纏著嚴恪。方圓因為這個女人三不五時和嚴恪吵架,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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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男人方磊覺得他很理解嚴恪,被這樣美麗的女人喜歡,癡纏,會很大程度滿足男人的自尊心,不管對她有沒有感情,喜不喜歡,這都是打上自己標簽的所有物,不會真的舍得給別人。
    方磊覬覦蘇宓很久很久,這件事也謀劃很久很久,馬上得手,這讓他有種夙願成真的不真實感。看著蘇宓衣衫不整,裸露的胴體,方磊血脈噴張。他掏出手機快速拍下她的半裸照。
    方磊拍完照,急不可耐地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了一半,刺耳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來電顯示方圓。方磊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接,一把掐斷電話。方圓不厭其煩,不斷撥打。方磊無法隻得接通,電話裏傳來一陣急促的女聲:"哥,快走,馬上,嚴恪報警了,警察已經到了。”
    方磊被女色衝昏的頭腦逐漸冷卻下來,抓起衣服迅速從消防通道跑走。嚴恪帶著警察到的時候,就看見半裸著的蘇宓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蘇宓當時已經被藥迷了神智,無法正常筆錄。嚴恪抱著蘇宓先去醫院,路上兩人在車上發生了第一次。
    嚴恪那時候血氣方剛,看見蘇宓半裸的身體時就受到極大的衝擊,心裏怕她被別人玷汙,心疼、醋意、占有欲夾雜,存了心思要檢查她,也想在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蘇宓吃了藥行為本不受控,兩人拉拉扯扯間就在車上發生了關係。
    蘇宓的第一次是給他的,嚴恪心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衝破那層障礙物時,心裏隱秘的雀躍和欣喜壓都壓不住。他在蘇宓身上有多情動,多快樂,隻有他知道。
    可蘇宓被喂了藥後,意識不清,她知道應該是嚴恪,可又糊裏糊塗不能確定。
    第二天從醫院出來,父母陪著她去警察局錄筆錄時,她因為沒見到嚴恪,無法求證,不敢講她失身,她怕如果那人真的是嚴恪,到時害了他。雖然她一直和警察說害她的人是方磊,但警察錄完筆錄去調取酒店監控時,卻發現監控全部被銷毀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事是方磊幹的。方父位高權重,她也因為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這事就變成了懸案。
    不久,蘇宓的半裸照被全網散播出去,蘇宓被人肉網暴,同時謠言四起,有人說蘇宓被強了,也有人說蘇宓是為了勾引嚴恪拍的私密照,還有人說蘇宓是賣的,甚至還有傳言說蘇宓知三當三和嚴恪睡了。說什麽的人都有。這期間方圓為了嚴恪和蘇宓睡了的謠言鬧了自殺,事情上了熱點新聞,這事坐實了蘇宓的放蕩和不堪。
    蘇父蘇母為了保護蘇宓,把她關在了家裏。蘇宓痛苦不堪,她想見嚴恪,想求證那天車上的人是不是他。她打聽了嚴恪的行蹤,偷跑出去找他。
    蘇宓找到了他,他和朋友在常去的酒吧玩。蘇宓站在酒吧包廂門口聽見嚴恪的一群狐朋狗友正在議論她:
    蘇宓可真夠招事的,這次被人下藥扔酒店,估計又是被哪個報複吧。
    嚴恪,你到底睡沒睡過她,這樣的尤物,你不睡不就便宜別人。
    這女的長的一副勾三搭四的樣,但平常慣會裝小白花,看起來悶騷的很。
    都被人下藥了,肯定睡了啊,這樣的不就是公交車嗎,說不定早被人玩爛了。平常看著蒙不吭聲,估計全是裝的。
    看見她的半裸照沒,講實話我都硬了。
    講實話,是個男的都想騎她。
    蘇宓又聽到一個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是方磊在說話,“嚴恪,你和蘇宓到底什麽關係?你們睡過沒?你把我妹妹當什麽?”
    “我再和你們說一遍,我和蘇宓沒關係,沒睡過,現在沒睡,以後也不會睡,我對她不感興趣,我厭惡有關她的一切。照顧她隻是因為家裏是世交,父母之命,沒得選擇。而方圓是我女朋友,我愛的女人。”
    蘇宓聽到嚴恪的回答,腦中猶如打雷,耳朵有一刻的失聰,和她發生關係的那人不是嚴恪,不是嚴恪?嚴恪厭惡她......
    也是,這樣一個蕩婦配不上你,不過你怎麽證明方圓是你最愛的女人啊?又有人調戲地開口。
    “親一個,親一個。”眾人在包廂裏起哄。
    蘇宓站在門口,看著嚴恪把方圓攬在懷裏,當著眾人的麵熱吻。眼中的淚再也止不住,轉身跑出了酒吧。
    嚴恪眼神餘光似乎看見了蘇宓,趕忙推開方圓,借口上廁所就跟了出去,隻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以為眼花複又回去。
    這件事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蘇宓就此離開了那個傷心的城市,遠赴國外。一走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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