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練習室門口，祝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房裏女孩們的腳步聲清晰傳來，讓他對係統的怨氣更甚。
    “真不敢相信你讓我幹這事。”他低聲道。
    【可你愛你妹妹啊！】
    “你把她藏了一整年，現在又要我去接觸她？還讓我幫她贏任務？我隻想她平平安安，有時真懷疑你是不是恨我。”
    【沒人比係統更愛宿主。】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那為什麽不能讓我現在就感受到？”
    “先是趴門縫偷看，現在還自言自語——你真是大家口中的頂流愛豆嗎？”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抱怨，祝恩一回頭，就看到美玲，讓他暗暗咒罵。
    為什麽總是在最奇怪的時刻被妹妹撞見？
    他咂了咂舌，雙臂交叉在胸前，“我今天是來評估你們組的。”
    美玲也咂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真倒黴。”
    祝恩正要讓她感恩，餘光卻捕捉到她手臂和手腕上的青紫痕跡，眉頭猛地一擰，立刻上前。
    “怎麽回事？”他的聲音帶著關切。
    美玲瞪了他一眼，退後一步，“為什麽大家都一副認識我的樣子？”
    她將手背到身後，“不關你的事。”
    祝恩抿唇，退回一步，意識到自己可能越界，但擔憂仍無法消去。
    “聽著，”他說，“我不知道你宿舍裏發生了什麽，但我清楚，實力不足時想在比賽中活下來有多難。”
    “別把自己逼太緊。”
    美玲歎了口氣，“這不是練出來的。”
    雖如此，她也清楚自己在比賽中過度透支體力。
    祝恩目光緊鎖著她，一年過去，他依然能看懂她的神情。
    “有人傷了你，”他篤定道，腦海裏飛快篩過可能的嫌疑人，“是誰？”
    美玲咂舌，裝作不在意，“沒人，我隻是摔了一跤。”
    祝恩揉了揉頭發，“讓我給你點建議。”
    美玲本想敷衍，但他眼底的認真讓她停下腳步。
    “在這地方，不要完全信任任何人。”
    美玲皺眉。
    “別誤會，你會交到真朋友，我也有。但更多的人會利用你。別信他們，保持警惕，充分利用雲海娛樂那糟糕的安保，照顧好自己。”
    “提防想利用我的人？”美玲不由想到昨晚發瘋似的林智。
    “比如你？”話脫口而出。
    祝恩微微一笑，退後一步，“很好，連我也防著。繼續保持。”
    美玲搖頭，實在看不透這個人。
    “進去吧，”祝恩道，“我隨後。”
    美玲抿唇，照做了。
    推門而入時，她看到隊友們仍在分小隊練習。
    “有人來了。”她開口，引來大家疑惑的目光。
    直到那人出現——穿著休閑的祝恩——女孩們忍不住尖叫。
    “祝恩？”
    “天啊。”
    雅若立刻抱住美玲的手臂，興奮得直捏，“好帥！我第一次這麽近看他。”
    美玲咂舌，“還行吧。”
    “你天天看自己鏡子，當然免疫他的臉。”
    “早安，女士們。”祝恩微笑問候。
    “早安，導師。”眾人恭敬鞠躬。
    “靠近點，不用怕我。”
    女孩們麵麵相覷，米菈臉紅著帶頭走近。
    “想必你們知道我來做什麽。”祝恩拉過椅子，坐在音響旁。
    女孩們竊竊私語，顯然緊張。
    “別怕，我也經曆過，知道有多緊張。盡力就好，我會給客觀評價。”
    負責五季拍攝的攝像師看著鏡頭裏的祝恩，不由感歎：“這段片子，粉絲肯定要瘋。”
    “開始吧。”祝恩定下基調。
    米菈點頭，帶領小分隊就位。葉麗見狀，也帶著自己的小分隊走到位置上。
    祝恩歪著頭感受著她們的氛圍，沒有多說，靜待她們準備。
    音樂響起——是更偏女團風格的《高飛吧，蝴蝶》伴奏。
    盡管承諾客觀，祝恩的目光還是時不時落在美玲身上。
    她的舞步比預想的熟練，雖然依舊有些生硬，但明顯背熟了套路。
    分配給她的段落也在音域內，比試鏡時好多了。
    然而，除了這些，他還察覺到——她們團隊有些奇怪。
    明明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魅力，尤其是美玲所在的小隊是節目的“話題”組，可表演卻毫無吸引力。
    音樂結束，祝恩雙肘支在膝上，長長地哼了一聲，抬眼看向眾人——
    “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