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讓華夏周邊再無異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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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國的事在大梁,除了林衝之外再無一人知曉。
大梁朝堂之上,文官們仍在為“教化倭國”之事沾沾自喜,偶爾提及,便稱頌林衝納諫從流,顯露出以文治懷柔天下的氣度。他們沉浸在對未來的暢想中,渾然不知那片東海島嶼早已化作焦土,連同島上的一切痕跡,都已被戰火徹底抹去。唯有林衝端坐於龍椅之上,聽著群臣的議論,目光深邃,不置一詞——倭國的結局,本就是他棋盤上早已落定的一子,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而此時,大梁的注意力正被西北方的異動悄然牽引。
蕭璃月,這個曾在大梁境內掀起風波、最終被林衝放逐的女子,正以一種誰也未曾預料的方式,在遙遠的高原之外攪動風雲。自帶著殘餘的遼人跨越高原,她便展現出了驚人的決斷與魄力。彼時遼人雖元氣大傷,卻在她的整合下凝聚成一股凶悍的戰力。她敏銳地盯上了富庶卻疏於防備的天竺,率領部眾如神兵天降般發動突襲。
天竺向來佛風盛行,民生安樂,朝野上下多耽於享樂,軍備廢弛。麵對遼人如狼似虎的攻勢,天竺軍隊不堪一擊,防線迅速崩潰。城破之際,男人們或倉皇逃竄,或跪地求饒,竟無多少人敢拿起武器抵抗。情急之下,天竺王室竟強征女子披甲上陣——這些平日裏深居簡出、連刀劍都未曾觸碰過的女子,如何是久經沙場的遼人的對手?戰場之上,裙裾與鮮血交織,抵抗很快便成了徒勞的犧牲,天竺的覆滅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蕭璃月踏平天竺都城時,並未像對待敵國那般大肆屠戮,而是迅速收編了天竺的殘餘人口。她以鐵腕手段整頓秩序,將天竺的男丁編入軍隊,女子則負責後勤補給,短短數月,麾下兵力竟膨脹至五十萬之眾。站在天竺的宮殿之上,望著帳下黑壓壓的兵甲,蕭璃月眼中燃起了熾熱的火焰——那是對故土的執念,是不甘屈居人下的野心。
“五十萬大軍……足夠了。”她撫摸著腰間的彎刀,刀鋒映出她冷冽的側臉,“大梁欠我的,該還了。”
消息傳回高原深處的營帳,病榻上的蕭崇山氣得渾身發抖。這位遼人的老首領已是油盡燈枯,他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蕭璃月的衣袖,聲音嘶啞:“璃月……不可……大梁如今國力鼎盛,林衝更是深不可測,你這是在拿五十萬條性命做賭注!我們能在高原立足已是僥幸,回去便是死路一條!”
蕭璃月輕輕掙開他的手,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叔父,故土不是用來‘立足’的,是要奪回來的。我母親的血,遼人的恨,都埋在大梁的土地裏,我必須回去。”她俯身看著氣息奄奄的蕭崇山,“您若不願看,便閉眼吧。但這條路,我走定了。”
三日後,蕭崇山在絕望中咽了氣。蕭璃月並未為他停留太久,以遼人最高的禮節將其安葬後,即刻下令拔營。五十萬大軍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沿著高原邊緣的古道蜿蜒前行,朝著他們闊別已久的故土——大梁的西北邊境,緩緩壓來。
風聲,已悄然傳到了大梁的中樞。
邊關的斥候快馬加鞭,將“遼人裹挾天竺大軍,正向西北集結”的消息送進了皇宮。林衝接到奏報時,正在禦花園中翻看地圖,他指尖在西北邊境的山川河流上劃過,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蕭璃月……”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光,“倒是比她叔父有血性。”
一旁侍立的蕭逸聞言,眉頭微蹙:“陛下,五十萬大軍非同小可,西北守軍雖精銳,但兵力不足十萬,需即刻調兵馳援。”
林衝抬眼看向遠方,仿佛已穿透宮牆,望見了那支正在歸途上的龐大軍隊。“不必急,”他緩緩道,“讓她來。有些賬,也該算算了。”
此時的朝堂之上,文官們還在為西北是否要增設驛站、推行文治爭論不休,他們對即將到來的風暴一無所知。而在大梁的西北邊境,風沙正起,一場新的較量,已在悄然醞釀。
西北邊境的戰報如雪片般傳入京城,終於在朝堂之上炸開了鍋。
“陛下,蕭璃月攜數十萬雜兵壓境,其勢雖凶,卻多是天竺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一位須發斑白的老臣出列奏道,“西北乃苦寒之地,我大梁根基在中原,不如加固城防,固守關隘,以逸待勞。待其糧草耗盡,自會退去。”
話音剛落,立刻有多位文官附和:“李大人所言極是!兵者,凶器也,一動則傷民。蕭璃月遠來,必難持久,我等隻需堅守,再遣使者曉以大義,或可不動刀兵而解此危。”
“曉以大義?”林衝端坐龍椅,目光如電,掃過階下一眾文官,忽然發出一聲冷笑,笑聲裏滿是不屑與怒意,“諸位大人真是好盤算!敵人已舉兵數十萬,打到家門口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你們還想著‘固守’?還想著‘曉以大義’?”
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聲震大殿:“當年遼人南下,你們說固守;後來倭人擾邊,你們也說固守。若事事都靠一個‘守’字,我大梁的疆土早就被啃噬得一幹二淨!百姓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蕭璃月是什麽人?是被逐出中原仍懷狼子野心之輩!她麾下的兵,不管是遼人還是天竺人,刀上都沾著血——天竺女子上戰場時的慘狀,你們忘了?如今她帶著這群虎狼回來,是要奪我江山,殺我子民!”
林衝站起身,龍袍獵獵作響,語氣淩厲如刀:“朕告訴你們,朕的大梁,不是縮在龜殼裏的懦夫!敵人打上門,唯有提刀迎戰,將他們打痛、打怕、打垮!讓天下人看看,我大梁的骨頭是硬的,血是熱的!”
“固守?坐視?”他怒視著那些還想爭辯的文官,“朕若聽了你們的話,才是真的對不起邊關浴血的將士,對不起天下百姓!傳朕旨意——”
殿內瞬間鴉雀無聲,連呼吸都仿佛停滯。
“命嶽飛為西北招討大元帥,點十萬禁軍即刻開赴西北!”
“命秦明、燕青為副將,各領本部兵馬,隨嶽飛出征!”
“再傳檄西北各州府,征調糧草,加固城防,配合大軍作戰!”
一道道旨意擲地有聲,砸在眾臣心頭。林衝的目光掃過階下,那些文官個個麵色發白,再無人敢言“固守”二字。
“朕意已決,”林衝最後沉聲道,“誰再敢言‘不動刀兵’,以通敵論處!退朝!”
龍椅上的身影轉身離去,留下滿殿的沉寂。西北的風沙,仿佛已順著殿門的縫隙卷入,帶著刀光劍影的寒意,預示著一場大戰即將來臨。而這一次,大梁的刀,絕不會再收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