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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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東來一行人抵達京城火車站,出站時,於歡家的車早已等候在那裏。於歡熱情地說:“東來,我讓司機送你們吧!你們帶著孩子不方便。”趙東來也沒客氣,抱著安寧,帶著妹妹上了車。司機雖未言語,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回到家中,趙子善上班去了。趙東來讓妹妹收拾屋子,自己抱著孩子在大雜院轉悠。隔壁王大媽看到趙東來和孩子,滿臉笑容地迎上來:“東來,你怎麽又回來了?這是你閨女?長的真好看。”
    趙東來笑著回應:“我妹妹被推薦回來上大學了,我這是帶著孩子送冬雨回來。”
    王大媽聽聞,滿臉不可思議:“上大學?哎呦,太好了。你們家這是祖墳冒青煙了,出了一個大學生。”趙東來心裏暗笑,不過嘴上還是謙虛道:“運氣好而已。”
    王大媽又問:“我家洋洋要是能有這好運就好了。對了,孩子她媽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趙東來神色坦然:“離了,她爸媽是幹部,把她調回上海了。”
    王大媽一下來了興致,八卦道:“怎麽說離就離了?你就沒挽留一下?”
    趙東來無奈地笑笑:“人家一心想回城,嫁給我也是覺得回城沒希望了才嫁給我的。我們家平頭百姓,她們家都是幹部家庭。門不當戶不對的,離婚是早晚的事。”
    王大媽又問:“可孩子這麽小,她能舍得?孩子的姥姥姥爺也舍得?”
    趙東來苦笑著說:“既然人家選擇回城,就不會太看重親情的。也算是提前認清一個人。”
    王大媽點點頭,熱心地勸道:“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趕緊再找一個媳婦,趁孩子還小,不知道親媽是誰,這樣以後……”
    趙東來連忙擺手:“王大媽,這事不急。剛離完婚,讓我緩緩。”
    王大媽卻不依不饒:“怎麽能不急呢!”這時,周圍的大爺大媽們聽到動靜,紛紛圍過來。打過招呼後,得知趙東來離婚獨自帶孩子的事,大家對趙冬雨上大學的事反倒不太關心了,都在操心趙東來什麽時候再娶媳婦,都說安寧這孩子可憐,這麽小就沒了媽。你一言我一語,吵得趙東來頭疼,他隻好抱著孩子回家。
    趙冬雨正在收拾屋子,看到哥哥回來,笑著問:“是不是大爺大媽們把你問煩了?”
    趙東來無奈地說:“都勸我趁著安寧小再找一個,太煩了。再說,沒有一個說給我介紹一個,瞎關心,一點實際的都沒有。”
    趙冬雨調侃道:“你要是回來上大學了,你看他們非得把門檻踏破了不可。爭著搶著要把閨女介紹給你。”
    趙東來看了看屋裏,妹妹收拾半天似乎也沒什麽成效,便說:“算了,別收拾了。我回頭給你找個地方住吧!就爸那德行,每天回來還不夠他禍害的呢!到時候你收拾都收拾不過來。”
    趙冬雨擔心地問:“可我以後上學了,也不能老住外麵吧?”
    趙東來分析道:“你每天回來,以咱爸的個性,保證他天天指使你,你還學不學了?”
    趙冬雨想想也是,便問:“那我住哪裏去呀?”
    趙東來說:“找韓叔給你單租一個房子,最好離你們學校近一點的。”
    趙冬雨又擔心起費用:“那得花多少錢呀?”
    趙東來滿不在乎:“錢的事兒你別操心,我回頭再給你準備好自行車和手表。”
    趙冬雨連忙說:“哥,花這些錢幹嘛?我是上學,又不是上班,用不著這些呀!你還是留著錢和票給我再娶一個嫂子吧!”
    趙東來耐心解釋:“你以為上大學和上高中一樣嗎?到了大學就跟到了社會一樣,你身邊的同學朋友,家裏大部分都是幹部子弟,他們除了比學習,還喜歡比吃穿用度。你要是窮,他們表麵上不會說什麽,但是心裏看不起你,也不會和你交流。”
    趙冬雨不以為然:“那我就不理他們唄!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
    趙東來語重心長:“天真!上大學除了學習,還有就是結交朋友。你以後畢業分配工作,說不定哪個同學的家裏就出把力。或者工作以後,升職就能幫上忙。就算不幫忙,衝你跟人家的同學關係,不搗亂也成呀!至少有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呀!”前世,趙東來在大學畢業後才明白這個道理,那些學習成績一般,但和家裏有關係的同學玩得好的,反倒能有個好工作。像他這種一心學習,不與同學來往的,隻能靠自己,結果碰得頭破血流。
    於歡回到家裏,於歡的父親於京山問道:“丫頭,你讓司機送你一起下鄉的知青了?”
    於歡乖巧地回答:“我的朋友他帶著孩子,確實不方便。反正也不是太繞遠,順道就送送他們。”
    於京山的老婆劉鈺立馬指責道:“車子是國家給你爸爸用的,最多隻能給他的直係親屬用。你這就叫不懂事。”於京山沒有再多說,直接離開上班去了。
    於母接著問:“送的那個人跟你什麽關係?”
    於歡解釋道:“就是普通朋友,他一個人帶孩子送他妹妹回京城上大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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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母又問:“他是你們林場的知青?”
    “不是,是林場旁邊村裏的知青。”於歡回答。
    於母繼續追問:“他結婚了?”
    於歡如實說:“他剛離婚,他前妻父母剛恢複工作,就把他前妻調回上海了。”
    於母立刻告誡道:“以後少跟這種人來往。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還要回到農村裏下地幹活。你呢?馬上就是大學生了,出來至少是個幹部身份。”
    於歡終於忍不住反駁:“媽,你這是幹嘛呀?我不是小孩了,我分得清楚好賴人。我送個朋友怎麽了?我連交什麽樣的朋友你都要指手畫腳的嗎?”
    於母卻不生氣,反問:“那個人是不是叫趙東來?”
    於歡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於母解釋道:“你爸在部隊裏工作,東北邊境有人發現了鬼子的要塞和黃金。你爸開會的時候聽到了。因為就發生在你們林場附近,你爸特意打聽了一下,順便也問了問這人和你的關係。你走之前,我特意叮囑你,讓你不要找蘇琳琳,可你還是找了是不是?”
    於歡驚訝地問:“你怎麽知道我去看蘇琳琳了?”
    於母說:“通過時間算出來的。”
    於歡解釋:“媽,這麽多年我就給蘇琳琳寫過一次信,剩下的時間都是讓東來替我看的。”
    於母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
    於歡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母親會問這個問題。她猶豫了一下說:“我沒有!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他是村裏的赤腳醫生,醫術特別的好,十裏八村的人,包括我們林場的人都去找他看病。”
    於母說道:“我知道了。你記住,以後不要再和他來往了。這個人我不看好,你以後的丈夫,隻能是咱們大院子弟。知道了嗎?”於母從女兒的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裏就能聽出來,女兒對這個男人有意思。可他們家是不可能讓閨女找一個離婚帶娃的人做女婿的。
    於歡聽完,默默回到屋裏,隻感覺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另一邊,趙東來帶著孩子和妹妹來到白豔豔家門口。白豔豔下班帶著羅瑩回到家,看到他們愣住了。趙東來主動介紹:“白姐,這是我妹妹冬雨。”
    白豔豔愣了一下,隨即熱情地說:“你好!東來在信裏跟我提過你。冬雨是吧?”
    趙冬雨禮貌地打招呼:“白姐好!你跟我爸是同事是吧?”
    白豔豔笑著說:“是,這工作還是你爸給搭的線呢!”她對女兒羅瑩說道:“叫阿姨!”
    羅瑩看了看趙冬雨,脆生生地叫道:“阿姨好!”
    趙冬雨連連擺手:“別呀!我才多大,叫姐姐就行。”
    趙東來立刻製止:“冬雨,別瞎說。她比你小了十幾歲,自然是要叫你阿姨了。我管她叫白姐,你是我妹妹,你讓孩子叫你姐姐,這輩分豈不是亂了。”趙冬雨一臉茫然,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當阿姨了,感覺自己還沒長大就老了。
    白豔豔笑著說:“別在門口站著了,進屋去。”隨後幾個人進屋,白豔豔第一次見到趙東來的女兒,問道:“這是你閨女?”
    白豔豔隻知道趙東來有個閨女,後來從他爹那裏知道,趙東來上次回來的時候剛離婚。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趙東來那樣對待,人家心裏有氣。自己那時又那樣對待他,自己完全就是往槍口上撞。
    “對,她叫安寧。”趙東來說道。
    “給我抱抱好嗎?”白豔豔說道。安寧遺傳了趙東來和張婉婷兩個人的全部優點,長得十分可愛。趙東來把安寧遞給白豔豔,白豔豔抱了起來。
    趙東來說:“我妹妹最近先住你這裏,樂理知識和唱歌技巧就全都靠你了。”
    趙冬雨這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輔導自己音樂的老師。白豔豔爽快地說:“沒問題,冬雨能過來住,我這也能有個伴兒。”
    “白姐,那就拜托你了。”趙東來感激地說道。
    “你吃完晚飯再走吧!”白豔豔挽留道。
    “不了,我還有事兒。”趙東來說道。他又對趙冬雨說道:“你先收拾著,我跟你白姐說幾句話就先走了。”
    趙冬雨說道:“知道了哥!”
    隨後,白豔豔抱著安寧,跟著趙東來從家裏出來。
    兩人邊走邊聊,趙東來說道:“我最近給冬雨找房子,找到了我就讓她搬走。”
    “不著急,我家裏人少,有你妹妹冬雨陪著,家裏多個人顯得熱鬧。”白豔豔說道。
    “你不急,我急行了吧!現在四月份,我九月份才走呢!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單著吧!”趙東來擠眉弄眼的說道。
    白豔豔被氣的臉都紅了,說道:“孩子還在呢!”
    趙東來看看安寧,安寧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不明白爸爸在說什麽。
    “孩子還小聽不懂!”趙東來笑道。
    “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白豔豔白了趙東來一眼說道。
    “我和你爸也成了同事,你家裏什麽情況我也知道了。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白豔豔問道。
    “反正不是作奸犯科得來的,你放心的話。這是我找人給你做的。”趙東來說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給白豔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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